下午,函德殿。


    桑落這時正犯午困,但見皇帝還在龍案上勤勤懇懇地批寫著奏折,所以她也好翹班徒惹皇上不快。隻得眼觀鼻鼻觀心,垂下腦袋,恭恭敬敬地站在下邊伺候著,迷迷糊糊著。


    其實,如果桑落仔細觀察的話,她會發現皇上從早上到現在是一個奏折也沒批完,而在那裏正襟危坐的皇帝,隻不過是裝裝樣子尋找時機罷了。


    突然,從上麵飛下一個折子,直直落在桑落的腳邊。


    桑落小心翼翼地看了皇帝,他還在那裏不動如山地批寫著奏折。桑落又看了一眼旁邊伺候著的魏公公,魏公公那慈祥的老臉上,是一種逼良為娼的邪惡表情。桑落被那表情嚇得一哆嗦,垂下腦袋,眯眼偷偷地瞟了地上的物件一眼。


    瞬間桑落跟打了雞血似的,雙眼發光,腳趾頭都亢奮得卷縮起來。


    這哪裏是奏折啊?那擺在桑落麵前的,分明是一本刊物,而且是黃色刊物啊。但見上麵赫赫寫著四個大字:


    《菊花寶典》!


    封麵上,還畫有一對男男的經典姿勢,


    桑落瞟了眼正襟危坐的皇上一眼,捂著臉,猥瑣地笑了。


    哎呦喂,皇上大人,還沒看出,來原來您老也好這一口啊?這讓奴才是好生欣慰,好生欣慰啊。桑落的小臉笑眯眯的。


    但正所謂,敵不動我不動。


    皇上的性取向如何,這畢竟是皇上的私事,豈是她這等卑微下賤的太監該操心的。所以桑落覺得,她還是安安分分地呆在這就好了,免得多做多錯。


    沒到辦盞茶功夫,從龍案上又飛來一本刊物,不偏不倚,還是是直直地落在桑落的腳邊。


    桑落垂下腦袋,眯眼一瞅,渾身都顫抖了。


    《分桃三十九式》!


    還是封麵描畫鑲金的精裝版!


    桑落隻看了一眼,便迅速把目光移開,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伸出狼爪去撿了一般。握緊拳,咬牙,桑落隱忍地垂下了腦袋。


    忍住啊,哥們。就算你再想看再想問,但這也畢竟隻是皇上的私事,太監卑賤,是插手不得的。


    沒過幾分鍾,又來了一本書,扔在桑落腳邊。


    《攻德無量,萬受無疆》!


    桑落咬碎銀牙。


    皇上,不要逼奴才…奴才是有操守的…唔,可是真的好想看哦…上麵的那種姿勢是她想都沒敢想過的動作啊…不行不行…這是皇上的東西,他都沒讓別人去撿,桑落怎麽可以去碰…說不定這就是皇上為了試探她忠誠,才故意在她麵前這麽做的…不能撿,千萬不能撿啊…


    結果桑落半天也沒去把它拾起來,龍座上的皇上老大不願意了。


    城慕黑著俊臉,起身,掀桌。


    恨恨得罵了一聲:"真是不識好歹。"便奪門而出。


    後麵緊隨著的,是魏公公那恨鐵不成鋼的憤恨表情。


    桑落摸摸太監帽子,困惑不已,他們做什麽那副表情瞪她?她又哪裏得罪皇上了嗎?


    桑落迅速蹲下了,抱著書坐在地上,看得昏天暗地日月無光。


    晚些的時候,皇上又進來函德殿,隻不過隨著他進來的還有另外兩個少年,一文一武。


    古時候官員穿衣服很有意思。文官穿的官服上繡著的是禽類,就是類似白鶴孔雀大雁這樣的鳥類。而武官官服上則繡著獸類,類似於獅虎豹這樣的畜生。


    桑落以前常常就在想古代為什麽管敗類叫衣冠禽獸,感情這衣冠禽獸明裏暗裏指的就是這些吃皇家俸祿的官員。


    "你怎麽還在這裏?"皇上皺眉問。


    桑落悄悄地把《菊花寶典》藏在袖袋裏,諂媚地笑:"奴才以為皇上你還有用得著奴才的地方,唔…"桑落頓住,曖昧地看了一眼緊跟在皇上身後的兩個少年,眉開眼笑,"竟然皇上嫌棄奴才在這裏礙到了皇上的眼,奴才這就退下。"


    這個帝王攻果然掩藏得夠深…沒想到連朝廷上也有他的入幕之賓,而且還是一文一武,張弛有度啊。


    皇上道:"行了,你就留下來伺候著,其他人都先退下吧。"


    桑落大驚,捂著活蹦亂跳地小心肝。


    她一直知道這條龍有窺淫癖,如今看來,原來這廝還有強迫別人窺淫癖的愛好啊。


    桑落興奮得滿麵紅光:"奴才領命。"


    (簡綠河:唔唔…謝謝毛毛鄧大人的花花和鑽鑽,強撲摁倒,麽麽毛毛一大口!大河發現毛毛對大河很偏愛很偏愛的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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