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牽住城華的手,城華肩頭劇烈一顫,一顆芳心可可不安上下綴著,他想,落落又要做那些讓他害羞的事情了麽。


    不知道為什麽,害怕之中竟然還有些隱隱的期待。


    桑落問:"華兒,你來找我有什麽事嗎?"


    城華垂首,小聲道:"沒有事,就是想來見見你...我怕以後就見不到了。"


    桑落輕笑:"為什麽這麽說,我不是一直都在宮裏嗎,又不會長了翅膀飛起走。"


    城華失落道:"明天你就要是皇兄的妃子了,身份不同,我以後就不能經常來找你了。"


    桑落大言不慚:"這有什麽關係?你不來找我,我去找你就成了。嫂子找小叔敘敘舊,天經地義,我看誰還能在皇上背後嚼舌根!"


    城華抬起頭,眼中濕漉漉的,委屈得像是一隻受傷了的小受...唔...小獸,需要人擁他入懷,給他溫暖,護他安全。


    "落落,你不懂,這裏是皇宮,是深宮內院。我們就是皇宮中的標誌,所有人都看著我們,觀察著我們,我們不能出半點差錯,半點紕漏,這樣不僅會給皇兄惹麻煩,還會留下話柄,徒惹他人詬病。


    那個時候,母妃就是這樣被人陷害死的,我不能讓你也這樣子。"


    城華想起母妃,眼淚珠子成線地滾了下來,眼睛紅彤彤的,跟兔子似的。


    桑落哀歎一聲,暗叫不好,她怎麽又把這個瓷娃娃給弄哭了,要是皇上知道,這還不得心疼死。


    "別哭了,華兒,是我不好,你別在這裏哭啊,要是你皇兄知道我把你弄哭了,我是十個腦袋也不夠他砍的啊...別哭了華兒..."桑落抱住城華,用袖子小心翼翼地替城華擦幹眼淚。


    "皇兄不會傷害你,皇兄那麽喜歡你。以前我以為皇兄除了我和畫兒,不會再畫任何人,可是後來,皇兄不僅在畫廊上畫滿了你的畫像,而且還說要和你一起走...


    你們是不是要拋下我遠走高飛?你們能不能帶著我一起走?我真的不想呆在這裏,這裏沒有落落,沒有皇兄..."


    桑落一愣,木訥道:"華兒?什麽華兒?你不就是華兒嗎?"


    "不是華兒,是畫兒,江山如畫的畫,皇兄沒有和你說過畫兒嗎?"


    "他沒有提過...畫兒不是你嗎?竟然不是你?"


    桑落突然覺得自己徹底在風中淩亂,這事...怎麽越聽越複雜了。"畫兒是皇兄在夢裏結識的有緣人,皇兄總說他們是在神交,總有一天會見麵,可是皇兄認識你之後,就再也沒有提過畫兒了,所以我想,皇兄應該是遇見你之後,就不喜歡畫兒了。"城華總算是止住了哭泣,一雙紅彤彤的兔子眼,可憐兮兮地望著桑落。


    桑落苦笑:"我還一直以為畫兒是你..."


    桑落突然覺得很可笑,原來自己一直都不知道她替代的人究竟是誰。


    她想起這三年來,反複盤旋在她耳畔的名字,畫兒,畫兒,原來不是指的華兒。


    雖然皇上在最近兩年床榻之間,提到這個名字的頻率少了些,但當初,任哪個女人在極盡喜悅雲峰之時,聽到自己的男人擁著自己,錦被同寢,雲歡雨愛,口中卻吐出另一個人的名字,心中都不會好受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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