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越來越疼痛,疼得他渾身發抖,手腳冰涼。


    "娘娘,從最先開始你接近我,都是有預謀的,我憑什麽相信你會給我幸福?娘娘,還記得你欠我的那個定情信物嗎?若是你愛我,那麽現在就立刻吻我,你究竟敢不敢?若是你能給我幸福,那麽現在就..."


    還未等桑落說完,月青飲就將桑落所有負氣的話語吞食入腹,冰涼的雙唇強勢地附了上去。


    落兒的唇上塗著孔雀膽...


    可是,那又怎樣?


    心疼得無以複加,還能到怎樣的地步?


    月青飲毫不猶豫地就抱著桑落的腰身,傾身吻了上去,執拗而瘋狂,肆虐著桑落的紅唇。


    桑落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忘記了反應,他竟然...真的敢...


    朦朧月色裏,重樓飛閣琉璃金殿盡數被他們踩在腳下,望目極遠,月光肆意,赤牆金瓦,琉璃欲墜。


    月青飲忘情地吻著桑落,極盡纏綿,瘋狂的癡纏,狂亂的舔舐,激烈而沉淪,哪怕是最後一次也好。


    他可以什麽都不要,卻唯獨不能失去落兒。


    落兒是他的一切,就算是讓他死,他也願意。


    隻要能留住落兒,留住落兒的心,他縱是死了,那也心甘情願。


    "落兒,我愛你。"


    月青飲笑了,軟軟地倒在了桑落的懷中,唇角帶著心滿意足的笑容,睫毛輕顫,閉上了眼睛。


    萬事皆休,木已成橋,夜風靜,涼意漸起,侵擾著桑落並不寧靜的心。


    那雕刻般的妖冶容顏,瘋狂的眼神,致命誘惑不顧一切的熱吻,已然深深地鐫刻在了她的腦海中,再也揮之不去。


    "笨娘娘,奴才怎麽會害你呢?唇上的孔雀膽早就讓穆唯換成了迷藥,頂多吐兩口血就完了。不過這次,奴才真的就要走了,奴才有了寶寶,不是一個人,奴才不能讓寶寶也像奴才這樣飄零在後宮之中,四下流離,奴才要為寶寶著想。"


    桑落將月青飲慢慢扶著倒在地上,眷戀地看了一眼沉睡中的月青飲,緩緩低下頭,在他的額心上落下一吻。


    "娘娘,珍重,願你做個好夢。"


    對月弄影,暗香浮動,清風拂麵,穆唯抱著桑落風馳在樹影重重之間,告別皇宮最後的迷離夜。


    "桑落,你真的不後悔嗎?"穆唯不冷不熱的聲音傳來,眼中閃過擔憂,用披風小心翼翼地護著桑落,不讓她受涼。


    "後悔?為何要後悔?嗬嗬,大叔,你知道暴雨過後,為什麽纖細的竹枝沒有被吹倒而參天的大樹卻被吹倒了嗎?"


    "...不知。"


    "因為竹本無心,無心則不傷,不傷則不倒。我是要做竹枝的人,為什麽還要後悔過去?未來那麽長,為何總是要回顧過去,而不是展望未來呢?"


    "無心則不傷,不傷則不倒..."


    "對了,大叔,你怎麽知道我叫桑落,我記得我並未告訴你這個的。"


    "...原來是這樣..."


    "喂喂,大叔,你究竟有沒有在聽我說話,你怎麽知道我叫桑落的?你究竟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這句話說的好..."


    "喂喂喂...大叔..."


    桑落和穆唯在林中飛馳間調笑著,一直沒有回頭,若是她此刻回過頭去,定然會看到城樓上,一個白色的身影踉踉蹌蹌地追著他們。


    "落落...落落..."昏暗的長階城樓上,城華懷中抱著雪殺,望著天邊快要融入月色中的一對男女,泫然若泣,惶恐地死命追著。


    突然腳下一個趔趄,城華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懷中的雪殺滾落一旁。


    許久,他才從地上爬起來,腦袋低低地垂著,顯得柔弱纖細,清泉般娟秀。


    城華眼眶泛紅,身子不住的顫抖。


    "為什麽不等我一起走...落落,你還是騙我了..."


    簡綠河:謝謝n85066大人的鑽鑽和cyysammi大人的花花,麽麽大人們一大口(^o^)/~


    抹汗...


    大河終於桑落從宮中寫出來了,下麵進入第三卷:千嶂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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