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峰不明白,劉清雲能有什麽要他幫忙的?他放下茶杯就問:“劉先生,您們都是有法力的高人,我一介凡夫俗子,既沒法力又沒武功,我能幫你們什麽忙呢?”劉清雲一笑:“徐老爺可還記得,劉某上次來的時候,要求從被影魅害死的人身上取些東西。”徐景峰哦了一聲,他看了看馮思明。馮思明笑著一擺手:“徐兄,你看我幹嗎呀?這事,你自己決定就是了。不用問我。”


    徐景峰也是一笑:“上次劉先生說得明白。死者身上的東西,可以追查到影魅。這影魅在世一天,都是個禍害。既然死者身上有劉先生用得著的東西,那先生盡管取就是了。”馮思明也說:“是啊!人都被影魅害死了。這屍體就一個皮囊罷了。既然先生用得上,盡管去取吧?這樣也算是變相的給死者報仇了。”


    劉清雲搖頭苦笑了一聲:“二位,其實有一點在下沒說明白。我並不是要褻瀆死者的屍身。這麽說吧?反是被影魅吸食了生魂的凡人,在他死後,他的屍身上會殘留著影魅的陰煞之氣。我要的就是這殘留的陰煞之氣。通過這陰煞之氣,我可以知道他逃走的方向。”


    馮思明聽了苦笑一聲,心裏鬆了口氣。要說他不在乎兒子的屍身,給誰說都不相信。兒子死了,再鬧個屍首不全,那能不傷心嗎?徐景峰看了看馮思明:“馮兄,令郎的屍體現在是不是停在義莊?”馮思明點了點頭:“沒錯,現在被影魅害死的九人,也隻有我兒的屍體還沒有埋葬。其他八具屍體都埋了。”劉清雲一愣:“什麽?這麽快就埋了?”馮思明歎了口氣:“唉!這幾天死的這九人,都十分的蹊蹺。人們怕是瘟疫,所以都懆懆的埋了。”劉清雲搖了搖頭:“這些人還真是急性子,看來還的費些事。”


    徐景峰一愣:“劉先生,馮兄的兒子的屍體,難道不能收取陰煞之氣嗎?”劉清雲擺了擺手:“這倒不是,但是一具屍體上的陰煞之氣有限,用不多長時間?就耗光了。本來我想多收取些陰煞之氣,可沒想到,他們已經把屍體埋了。”徐景峰點點頭:“原來這樣?這好辦,我吩咐人,叫他們把屍體挖出來就是了。”劉清雲看了看他:“這這,這合適嗎?常言說得好,人死為大,入土為安。我們這麽做,是不是有點不合適?”


    淨天在旁邊插言了:“劉道友,咱們這也是逼不得已。你想想,要是真為了這些陰煞之氣,晚找到影魅幾天,那得死多少人哪?有道是事急從權,我們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徐景峰也同意淨天的說法:“淨天道長說的沒錯,現在最主要的是除掉影魅。就這麽決定了。我現在就叫人去給哪幾家通知一聲。”說著他就叫進來幾個家人,吩咐他們叫那幾家的家屬到徐府一趟,告訴他們有要事商議。劉清雲想了想,也沒阻擋。那幾個家人就都出去了。


    在頭晌午的時候,那八家死者的家屬都到齊了。劉清雲他們沒有露麵兒,一切都有徐景峰和馮思明出麵。事情倒還算順利,徐家和馮家在雙龍鎮的威信很高,他們沒費多少口舌,就把事都辦妥了。


    等吃過午飯之後,徐景峰帶著劉清雲他們就去了義莊,劉清雲先用探陰鑒吸出了馮彪屍體內的陰煞之氣。隨後他們又去了雙龍鎮的墳地,等到了墳地,那八家的人都到了。馮思明帶去了二十幾個棒小夥子,這些人手裏都拿著鍬鎬。徐景峰吩咐了一聲,那八家人在墳頭擺上供品,燒了些紙錢。又低聲的叨咕了幾句,隨後站起了身。馮思明看他們都把事辦完了,他一擺手,這二十幾個小夥子,各自上前掄起鍬鎬,開始挖。


    每過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有一具棺材被打開。劉清雲挨個,把屍體的陰煞之氣吸了出來。等第八具屍體的陰煞之氣被吸出的時候,已經過去快兩個時辰了。劉清雲把探陰鑒收了起來,看了看那八家人。劉清雲心裏都少有點不得勁兒,在怎麽說?也是把人家的墳頭給拔了。


    李iu青雲想了想,暗中從百寶囊裏拿出了十六顆鴿子蛋大小的紅寶石。他走到八位受害者家屬的近前:“眾位,今天我們扒開死者的墓地,也是迫不得已。為了表示我們的歉意,我這裏有些小玩意兒,算是給大家的賠償。眾位可千萬不要推辭,否則我心裏會過於不去的。”


    劉清雲說著每家給了兩顆紅寶石。這八家人手裏拿著兩顆紅寶石,激動得不得了。眼睛都讓紅寶石放出的光華晃花了。還別說他們,就連徐景峰和馮思明都吃驚不小。他們兩家不是沒有錢,那錢海了去了。可這麽大的紅寶石,就算他們也拿不出幾顆。沒想到劉清雲連眼都不眨的,就拿出了十幾顆。


    劉清雲把寶石給了他們之後,扭身有對徐景峰和馮思明說:“徐老爺,馮老俠。時間不早了,我們還要去追影魅。多耽誤一天的功夫,就不知道有多少無辜受難?我們次告辭了。您二位保重,但願我們還能有緣見麵。”徐景峰和馮思明一聽劉清雲他們要走,臉上露出了不舍的表情。可又知道,他們是留不下這群人的。二人和劉清雲淨天淨玄,寒暄了幾句。劉清雲帶著前麵領路就離開了雙龍鎮。


    等劉清雲他們沒影了,徐景峰和馮思明他們才回去。二人一邊說這兩天的事,一邊往回走。可走著走著,突然馮思明一拍大腿:“哎呀呀--,怎麽把這事忘了?”徐景峰疑惑的看了看他:“怎麽了?你把什麽事忘了?”


    馮思明拍了自己腦門兒一下:“唉!咱們光顧忙了,忘了給答應淨天道長他們的銀子了。”徐景峰聽了也直咂嘴:“嘖嘖嘖-,可不是怎麽地?怎麽把這茬兒給忘了?快,咱們現在追應該還來得及。”馮思明搖了搖頭:“追?你打算怎麽追?他們可都是有法力的人,咱們能追得上嗎?”徐景峰看著馮思明,兩人對著歎了口氣。也隻能做罷了。


    再說劉清雲他們,等上了路,劉清雲覺得自己做事有欠考慮了。自己一個人追查影魅的時候,那多方便呐?想怎麽趕路?就怎麽趕路。不管是借土遁,還是駕虹光。可現在不一樣了,淨天他們根本就不會飛舉之術,劉清雲沒辦法還得和他們在地上走。


    可就算是這樣也不行,淨天和淨玄沒說的,他們法力還算不錯。可義明和義心就不行了,他們法力都不高。根本就跟不上劉清雲。劉清雲已經放慢了腳步了,可他們依然很吃力。


    劉清雲走了三十幾裏後,他實在受不了了。停下身形,他在一片樹林的邊上,找了塊石頭坐了下來。緊隨劉清雲的淨天不明白怎麽回事?淨天到了劉清雲的身邊:“劉道友,有什麽發現嗎?怎麽不走了?”劉清雲看了看他:“道友,我想問一下。你們有可以增加速度的法訣或符文嗎?”


    淨天點了點頭:“有哇?我們祖師傳下好幾張千裏神行符。”劉清雲揉了揉鼻子:“既然有,你們怎麽不用呢?我們這樣走,可是很浪費時間的?”淨天臉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不瞞道友,不是我們不用,而是我們這一門畫的這符文有缺陷。它會給人體帶來很大的負擔,這千裏神行符隻有在逃命的時候才用的。”


    劉清雲聽了這泄氣,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情。看來自己的教他們點兒東西才行。不然這得追到什麽時候去呀?幹脆就把五行遁術傳給他們吧!劉清雲正想著呢?這時候淨玄帶著二小也來到了樹林邊上。義心和義明法力較弱,要不是淨玄帶著,他們早就被甩的沒影了。


    他們一進樹林,義心就直撲劉清雲。劉清雲正發愣呢?一下被義心逮了個正著。義心本來就跑得氣喘籲籲,他一把抓住劉清雲身子沒站穩,整個身子撞在了劉清雲懷裏。劉清雲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一下被義心撞下了石頭,摔了個仰麵朝天。劉清雲還沒弄明白怎麽回事呢?就聽義心喊:“都都,都怨你,你懷(還)我錢。要不係(是)你,我們修廟的錢就有呀(啦)!你你,你懷(還)我錢。”他一邊說著,一邊揪著劉清雲的衣服不放。


    劉清雲叫義心弄了個手忙腳亂,現在劉清雲真想大喊一聲,自己造了什麽孽呀?怎麽老天會派這麽一位來懲罰自己呀?這義心真是自己的克星,這都第幾回了?想防都防不住。劉清雲一邊往外推義心,一邊喊:“哎呀!你這臭小子,你又發什麽癔症啊?快放了我。什麽賠錢呐?你等我起來再說行不行?”


    淨玄也被自己的徒弟嚇了一跳,義心有時淘氣歸淘氣。可從沒有表現的這麽激烈過。他一把抓住義心的後脖領子,把義心從劉清雲的身上拽了下來。淨玄臉一沉:“義心,你發什麽瘋?怎麽可以對劉道友這樣?太放肆了。到了前麵有店房的地方,給我把道德經默寫五百遍。”


    劉清雲從地上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他看淨玄正在訓教義心,可義心現在眼淚圍著眼圈兒直轉。一副快要哭了的表情。劉清雲衝淨玄一擺手:“淨玄道友,先不要急著訓教他。你看義心委屈的都快哭了。他這樣做一定有什麽原因?你叫他說出來,我也聽聽。”劉清雲說著又坐在了石頭上。用手指了指義心:“義心,你過來。把你剛才的話再跟我說一遍,我剛才沒聽清。”義心看了看師傅淨玄,他縮了縮脖子沒敢說。可臉上依然帶著委屈的表情。


    義明走過來拍了拍義心的肩膀:“好了師弟,你就別耍脾氣了。咱們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把錢湊齊。”劉清雲聽了皺了皺眉,他扭頭問淨天:“淨天道友,你們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既然我們現在是夥伴,你們要是有什麽困難或什麽難處?就不能瞞著我。說出來,我也可以幫你們一把。”


    淨天聽了老臉一紅,他看了看義心和義明口打唉聲:“哎---,說起來這幾年也苦了這兩個孩子了。他們倆隨我們四處漂泊,饑一頓飽一頓。受了不少得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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