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鬆和青杉一聽還要包賠劉清雲的損失,倆人就一咧嘴。青鬆沒敢說什麽?青杉忍不住抱怨了一句,結果換來了南極子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這一頓罵把兩人罵老實了。


    青鬆勉強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問南極子:“大師兄,您訓誡的是。要不是我們心存貪念,哪會受這樣的苦。這一切都是我們自找的。那那,那您說,我們用什麽賠償呢?”


    南極子看了看青鬆又看了看青杉,最後他把眼光對準了青杉:“青杉,就是你收了劉小友他們的法寶是嗎?你是怎麽收的他們的法寶?”


    青杉撓了撓鼻子:“是小弟用無定環,把他們的法寶套住之後收了的。”


    南極子點點頭:“哦----,原來是用無定環呐?那好!你就把無定環拿出來吧?這無定環就當做賠償了。”


    青杉一聽差點兒沒哭嘍:“啊------,師,師兄。這這--,這無定環是師傅當初送我的,您看能不能換別的呀?我拿別的法寶可以嗎?”


    南極子臉一沉:“你啊什麽啊?師叔當初贈你無定環,可不是讓你用來胡作非為的。如今送出去,正好去了這禍根。你還不快拿出來?”


    青杉一聽心裏直抖摟手,倒黴,倒黴,真倒黴。他我怎麽就這麽倒黴呢?我和師兄兩人一起來的,怎麽就非得我把師父贈的寶物舍出去呀?可在南極子的麵前,自己是敢怒不敢言。別說自己,就算是師傅遇到這個大腦殼。別看是師叔,那也得禮讓三分,多給幾分薄麵。自己有什麽本錢在他麵前叫囂哇?既然惹不起,那就給吧!


    青杉掏出無定環後,在手裏顛了顛。看著這無定環,心裏都發顫呐!最後一狠心:“大師兄,既然您說了,那小弟我遵命就是。這就是無定環,大師兄,您拿去吧!”


    南極子接過無定環,他點了點頭衝青杉微微一笑:“師弟,這就對了嘛?此物留在你手,也隻是空添罪孽,反不如贈與他們。嗬嗬嗬---,禍源已去,六根清淨。”南極子說著衝無定環噴了口青氣,這無定環上紅光閃爍。


    南極子把無定環往劉清雲麵前一送:“劉小友,這無定環在這孽障的手裏,隻會多添罪孽,反不如隨你下界除妖。拿著吧?這無定環就歸你了。”


    劉清雲呆呆的看著南極子遞過來的無定環有些猶豫,不知道接還是不接。劉清雲勉強露出了個笑容:“仙翁,這合適嗎?這無定環是他人的寶物,我怎能接受呢?”


    南極子搖了搖頭:“什麽他人法寶?這無定環我已重新祭煉,已經成了無主之物。他們既然犯下過錯,理當有所賠償。小友你就收下吧!”


    南極子說完把無定環塞進了劉清雲的手裏,劉清雲沒辦法把無定環收下了。青鬆覺得嘴唇都木了,心說:這大腦殼做的真是太徹底了,竟然把我的無定環給重新祭煉了。唉!我算是徹底的失去了這件寶物了。


    青鬆在一邊看得真真兒的,心裏暗自慶幸。幸虧沒拿出自己的寶物,要不然也保不住了。唉!這大腦殼也真夠絕的,竟然讓師弟把師父賜的寶物舍出去了。


    青鬆正暗自高興呢!南極子把目光轉向了他:“現在該你了,青杉已經作出賠償了,把自己的無定環給了劉小友他們。你打算出點兒什麽?作為賠償啊!”


    青鬆嘴角抽搐不已,腦袋嗡嗡直響:“大,大師兄。小,小弟我可沒用法寶攻擊他們呐!我,我也要,要把自己的法寶拿出來嗎?”青鬆一邊說著,一邊直冒汗。


    南極子搖了搖頭:“既然青杉已經賠償了法寶,那你就不用在賠償法寶了。再說,看起來他們也不缺法寶之類的東西。”


    青鬆聽了南極子的這話,他長出了一口氣。心說:真是謝天謝地,隻要不把師父賜的法寶送出去就行啊!


    可他剛高興一半兒,南極子又說話了:“嗯----,我記得十五年前,師叔耗費二十年煉了一爐天靈寶源丹。那一次他一共煉成了十三顆,我還記得因為你出了一種珍貴的材料,所以師叔給了你兩顆。是有這麽回事吧?那你就把這兩顆丹藥拿出來吧?”


    青鬆腦瓜皮一陣發緊,腮幫子都抖摟了。剛才自己還高興呢?現在看來,自己比青杉還倒黴。天靈寶源丹可是師傅耗時二十多年?用了數十種的天材地寶,仙界奇珍煉出來的靈丹。這丹藥師尊隻煉製出了十三顆,就因為自己給師傅出了一味很是珍惜的藥引,所以師傅大發慈悲,給了自己兩顆。別的師兄弟幹瞪眼看著,誰都沒有。這大腦殼真夠狠的,張嘴就讓自己把這靈丹現出來,這還不如要自己命來得痛快。


    青鬆想是這麽想,可話可不敢這麽說。他開始腆著臉跟南極子討價還價:“大師兄,小弟得到這丹藥也不容易,您看是不是可以回回手兒,給小弟留下一顆呀!”


    南極子一笑:“青鬆,你有眼睛,難道看不見嗎?這可是有三人受了重傷,我讓你出兩粒丹藥,這還不夠意思嗎?這孩子雖然已經保住了根基,可即便這樣,沒有些日子也難以回複人身呐!你那天靈寶源丹固本培元,又能增加法力,乃是救命療傷的靈丹,還有比這丹藥更合適的嗎?而且你剛才也說了,你身上有上好的丹藥,願意出丹藥為他們療傷。青鬆?這話可不是我說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兒,以你的身份,難道還想出爾反爾嗎?”


    青鬆真想坐在地上大哭一場,這天靈寶源丹是不可多得的一種丹藥,同時也是一種保命的靈丹。隻需一顆丹藥,就可以讓死人複活。這是自己珍藏的丹藥,他哪舍的呀?


    南極子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舍不得,南極子臉一沉:“怎麽?你舍不得嗎?”


    青鬆一聽差點兒罵出來:這不是廢話嗎?這樣的靈丹,你舍得呀?他想是敢想,嘴上可不敢這麽說。嘴角一哆嗦:“啊---啊,是,是有點兒舍不得。”


    南極子一聽撲哧笑出來了:“嗬嗬嗬----,舍不得。哼,你有什麽舍不得的呀?造成這一後果的是誰呀?還不是你們嗎?青杉已經拿出了無定環,由此可見他是誠心誠意的做出了賠償。怎麽?你這做師兄的,難道還不如你師弟嗎?還不拿出些誠意,把天靈寶源丹交出來。”南極子話到後邊語氣加重。把青鬆嚇得一縮脖子。


    這時候青杉用胳膊肘撞了一下青鬆:“師兄,我看你就把丹藥拿出來算了。你看我,我不把師父賜的法寶都拿出去了嗎?大師兄說的不錯,劉清雲他們傷了三人,隻讓你出兩顆丹藥,這已經是夠意思了。”


    青鬆瞪了青杉一眼,心說:我這丹藥比你那無定環可珍貴多了,一次兩顆全拿出去,我能舍得嗎?


    青杉用眼睛偷瞄了一眼南極子,然後暗中傳音:“師兄,算了吧!我算看清了。這大腦殼要是不讓我們大出血,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你要是再猶豫?不但這兩顆丹藥保不住,你還得搭上別的寶物。聽我一句話,把丹藥給了吧!另外這事到了師傅麵前,咱也有個說辭。不然由這大腦殼親自把咱們押到師傅麵前?你想能有咱的好兒嗎?有這事搪一下,說不定還能對咱們從輕發落。”


    青鬆想了想:哎呀!青杉說的有理啊!噝---,嗯---。這大腦殼要是把我們哥倆押到師傅麵前的話?當著南極子的麵兒,師傅絕對不會留有情麵的。要是有這事搪一下,的確是個辦法。師傅問起來的話,我們就把這事說一遍。這事的確是我們不對,可我們也付出了代價。把身上最珍貴的法寶和丹藥都舍出去了。再說,我要是不把天靈寶源丹掏出來?這大腦殼絕不會完。


    青鬆想了又想,最後一咬牙:行啊!舍就舍了吧!誰叫我們哥兒倆倒黴呢?遇見一個胳膊肘往外拐,掉炮往裏揍的大腦殼呢?


    南極子從青杉說話開始,他就手捋著胡子,眯縫著眼看著青鬆。青杉和青鬆雖說暗中傳音,可南極子是什麽人呐?用眼睛看一眼,就知道他們打得什麽注意?因此他隻是笑眯眯的等著青鬆地回答,沒有打擾他。


    這時候青鬆已經下定決心了,他深吸一口氣,從大袖子裏摸了半天。磨磨蹭蹭能有三分鍾,從袖子裏掏出了一個小玉盒,是一個二寸見方的四方小盒。這小玉盒從外表看是一個玉盒,上麵雕的花兒啊草的。可仔細看的話?這玉盒沒有蓋子。四周一條縫都沒有。這整體就是一塊玉石。劉清雲在一邊看的清楚,這玉石的中間,有一團紫紅的氣體流轉。


    青鬆手托著這個猶如整塊玉石的小盒來到南極子麵前,這手裏好像托的不是玉盒一般。看起來就像他的眼珠子差不多?小心翼翼的用倆手捧著:“大師兄,這就是天靈寶源丹了。大師兄吩咐,小弟不敢不從。這兩顆丹藥就歸劉清雲了。”


    南極子伸手接過小玉盒,他點了點頭:“嗯---,師弟,這丹藥送給劉清雲他們,也算是有用在了正途。你守著這樣的靈丹,自己卻用不上,這不是白糟蹋了嗎?倒不如送給他們作為賠禮,還有比這更好的嘛?”青鬆鼻子都快歪了,心說:這便宜話兒說的多輕鬆啊?


    南極子一轉身,把這小玉盒遞到了劉清雲的近前:“劉小友,你們受傷頗重,這裏有兩顆丹藥。這兩顆丹藥是我師叔鎮元子親自煉製的,能固本培元,增加法力。你們服下之後定可痊愈。收下吧!”


    劉清雲心裏有點兒不好意思,總覺得這事有點兒不真實,怎麽事情會發展到這樣啊?所以他愣在了原地。看著南極子遞過來的小玉盒,不知道該怎麽辦?


    南極子笑了笑:“劉小友,你想什麽呢?快收下吧!隻有此丹才能讓他們快速痊愈,法力大進呐!難道你不想讓這孩子盡早的恢複人形?”


    劉清雲回過神來之後,伸雙手接過玉盒:“劉清雲謝老仙翁主持公道,我這裏給您磕頭了。”說著就要跪倒施禮。


    南極子伸手扶住了劉清雲:“嗬嗬嗬--,劉小友不用如此。唉!我還是先為他們治療一下傷勢吧?他們的傷勢太重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不然的話?你們會在這裏耽誤很長功夫的。”老壽星說著就要給敖禮和刁浩靈治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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