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浩靈要施展陰陽五雷把一個吃小孩兒的逃難者殺死,劉清雲袖子一揮,撣飛了陰陽五雷,並把這群逃難者聚集起來,施法把他們送出了這片幹旱地區。


    劉清雲的這一舉動讓刁浩靈很不解,他認為像這樣的人連禽獸都不如,師傅不應該救他們。刁浩靈在劉清雲麵前直言不諱,直接了當的說了出來。


    劉清雲仰麵歎了口氣:“唉---,亂世降臨,這些隻是前兆罷了。人在亂世為了生存,他們會做出比這還好還要荒唐的事來。我之所以阻止你殺他,是因為我發現此人的陽壽未盡,既然他陽壽未盡,那就說明他吃的那個孩子和他是有因果的。如果你殺了他的話?那他的因果就無法償還了。到時候這因果會降到你的頭上。”


    刁浩靈聽劉清雲這麽一說他點了點頭,可心裏還是覺得怪怪的:“師傅,您說的這些我都明白,可我就是覺得有點兒放不下。”


    劉清雲笑了笑:“好了,你就別想不開了。萬事自有因果,有因才有果。即使他與這孩子沒有因果存在,那他吃了這孩子也不是白吃的,到他陽壽盡的時候,自有陰司的煉獄等著他。”刁浩靈深吸了口氣,默默點頭,用悲憫的眼光看向路邊的屍骨。


    劉清雲看刁浩靈已經釋懷了,他也就放心了,真怕刁浩靈心中做個疙瘩。劉清雲看了看四周,他閉上眼睛用神識掃了一下,隨後劉清雲微微搖了搖頭。


    侯剛烈看劉清雲神情凝重,他忍不住就問:“師傅,看您的神情很不好。是不是有什麽發現呐?”侯剛烈這麽一說,刁浩靈也收回了觀看路邊慘景的目光。


    劉清雲深吸口氣:“看來這裏的旱情並不簡單呐!我剛才用神識掃了一下,發現方圓三千裏旱情嚴重,旱災中心方圓一千裏毫無生機。剛才我們遇見的那幾個人是這片災區僅存的幸存者。”


    刁浩靈眼睛瞪多大?一臉的不敢相信:“什麽?一,一千裏毫無生機?這也太誇張了吧!就算再嚴重的旱情也不至於一千裏沒有生機呀。”侯剛烈忍不住也點了點頭。


    劉清雲眯眼看了看天空:“浩靈,剛烈。你們隨我到雲空查探一番,這樣的旱情恐怕是有妖魔作怪才這樣的,既然讓我們遇上了我們就不能不管。”刁浩靈和侯剛烈應了一聲,就隨劉清雲駕起了雲光。


    師徒三人到了雲空,這雲空怨氣彌漫,他們飛在天上就跟徒步進入沼澤地一樣。劉清雲一看,把五氣和三花放了出來,五氣三花放出道道瑞彩,把近身的怨氣驅散,這樣一來他們才感覺輕鬆了。


    劉清雲在前麵引路驅趕怨氣,刁浩靈和侯剛烈緊緊跟隨,他們開始圍著最嚴重的災區方圓一千裏的地麵兒巡視。看著地麵上的慘景師徒三人眉頭緊皺,雖然是在白天,可四下裏寂靜無聲,一陣熱風吹過,枯草中累累白骨隱現。感覺跟到了鬼域一樣。


    劉清雲他們一直繞了一個多時辰,也沒發現什麽?就在他們繞到這片旱災地區的西南方的時候,突然他們發現在遠處傳來的法力的波動。劉清雲一愣,趕緊催動法力領著二小向傳來法力波動的方向飛去。


    等到了地方一看,這兒打得正歡呢?是兩個老道士和三條僵屍在動手。這兩個道士手裏各擒一把寶劍,兩把寶劍上傳來風雷之聲,道道光華在寶劍上閃爍。三條僵屍也不簡單,他們竄蹦跳繞,別看腿回不了彎兒,可卻十分靈活。十根手指甲每根都有半尺長,藍汪汪的指甲蓋兒一看就有劇毒。它們一個個麵色鐵青,臉頰上泛起一層淡淡的銀光,兩顆三寸長的獠牙齜出唇外。


    劉清雲看了看這三條僵屍,他發現這是兩條銀屍,僵屍分很多種,等級最低的就是僵屍,然後是鐵屍、銅屍、銀屍、金屍、屍煞、活屍、屍魔、最後是旱魃。旱魃的法力可比媲美大羅神仙。


    眼前的這三條僵屍能修成銀屍,可以說已經不易了,人間的僧道要是沒什麽真本事,很難對付他們。劉清雲在雲空看的清楚,和這三條銀屍伸手的兩個老道士很不簡單,以他們的能耐,可以說是人間界的高人了。雖然他們兩個匯鬥三條銀屍,但三條銀屍敗北是遲早的事。


    雖然這兩個道士對付三條銀屍沒有問題,但劉清雲還是想伸把手兒,因為他還想找這兩個老道士了解一下這兒的情況。他也沒打聲招呼,在天上就下了手了。


    現在的劉清雲來要說收拾兩條銀屍?那可以說是張飛吃豆芽,小菜一碟兒。劉清雲自從閉關後法力長得不是一點兒半點兒,就算是寒天漓那樣的老妖怪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了。就見他但手打法訣,手向下一揮,三道金遁攻擊遁術就射向了三條銀屍。三道金光各找其主,三條銀屍誰都沒躲開,被金遁攻擊遁術打中了腦袋,三具銀屍摔倒在地徹底的死了。


    兩個老道士和僵屍打得正歡呢?突然眼前金光一閃,他們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呢?三條銀屍就已經報銷了。兩人大吃一驚,趕緊跳出圈兒外,四下觀看。


    就在這時候,劉清雲領著刁浩靈和侯剛烈降下了雲光,腳下虹光一閃來到了兩位老道士的近前。劉清雲上下打量這兩位老道士,他發現這兩位老道有點兒眼熟,好像在哪見過的樣子。


    就見這倆老道身穿青色道袍,腰係水火絲絛。寬領大袖、穿著薄地兒的道鞋。頭梳發纂金簪別頂,頭發胡子全白了,兩眉過肩。兩人長的是慈眉善目,拂塵斜插在衣領的後邊兒,手裏拎著寶劍。


    劉清雲這時候看這兩個老道,這兩個老道也看劉清雲。他們看著看著,突然兩個老道士把劍扔了,趴在地上就給劉清雲磕頭。


    這兩個老道士由於激動趴在地上渾身不住的抖動,說話都說不清了:“我--,這這這,這------,哎呀!”他們嘴張了幾次沒說出來。


    劉清雲趕緊上身把他們攙了起來:“二位,二位道友。你們這是幹什麽?快起來,快起來。不必施此大禮。”


    兩個老道士站起身,這時左邊的老道士說話了:“哎呀!真是折殺晚輩了。我們怎敢和劉先生以道友相稱呢?劉先生。難道你不認識我們了嗎?唉!也難怪,已經一百六十多年了,我們已經從當年的頑童成了老叟,也難怪劉先生不認識了。倒是劉先生和您的徒弟還是舊日容顏,和當初一點兒沒變。”


    劉清雲和刁浩靈一聽當時就愣住了,有道是聽話聽音,聽這道士話裏的意思是認識他們呐!刁浩靈忍不住就仔細的看了看,他也是越看越覺得眼熟。可是誰?自己真想不起來了。劉清雲看看刁浩靈,刁浩靈看看劉清雲,兩人全搖了搖頭。


    說話的老道看劉清雲他們的表情就知道劉清雲他們不記得了,他微微一笑:“劉先生,看來您是真認不出我們了,我就給您提個醒兒吧。您可還記得九和宮啊?”


    這老道士一提九和宮,劉清雲當時嘴張多大?他用手指著麵前的這老道士:“你你,你,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天元道長的徒弟法號叫智能對不對?當初我到九和宮的時候還是你為我開的廟門。還有你,你是天元的二徒弟法號智慧。”


    劉清雲這麽一說,刁浩靈也擠過來了,他來到智能和智慧的跟前看了看:“真的是你們嗎?您們,你們怎麽老成這個樣子了?”刁浩靈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和智能智慧他們嬉鬧的情景還如在眼前,可再見到他們卻以成了老叟。


    智能苦笑一聲:“嗬嗬嗬!昨日種種如在眼前,刁道友風采依舊,可我們已經行將就木了。人生多變,已經一百六十多年了,能在有生之年見到劉先生和刁道友,我們也能閉眼了。”


    劉清雲看著智能和智慧心裏也是頗多感慨,他歎了口氣:“唉----,沒想到剛下山就能遇見故人,智能,你師父天元道長可好哇?”


    智能聽完眼睛濕潤了:“師傅在二十年前就已經屍解了,不止是師傅,就連大師兄和三師兄也相繼坐化了。”


    劉清雲一聽就把眼睛閉上了,雖說知道天元道長不可能肉身得道成仙,可這事擺在眼前還是難免讓他心裏不是滋味。


    劉清雲平靜了一下心緒後接著問:“智能,雖然你師傅無法肉身得道成仙,但以他的道行還是可以屍解成仙的,這也在我的預料之中。可你剛才說,你大師兄和三師兄也坐化了。這是怎麽回事?他們不比你大幾歲,以他們的道行不可能這麽快就坐化呀?”


    智能和智慧臉色一暗,智慧說話了:“劉先生,我大師兄和三師弟就在前不久剛坐化的。他們並不是壽元已盡坐化的,而是中了屍毒,毒氣歸心坐化的。”


    劉清雲和刁浩靈他們一聽神情就是一動,劉清雲趕緊問:“究竟是怎麽回事?他們怎麽中的屍毒?剛才我在半空看的清楚,以你們的道行來說,在人間已算是頗有實力的煉氣士了。想必他們也不次於你們,以他們的道行怎麽會中屍毒坐化呢?”


    智能神情凝重:“劉先生,我和二師兄這次來這裏,就是為了調查大師兄和三師兄的死因的。半月前,大師兄和三師兄外出訪友,可他們回到九和宮的時候,卻中了嚴重的屍毒。我和二師兄用盡了辦法也無濟於事,最終拖了兩天,師兄他們就坐化了。三師兄在咽氣前隻來得及告訴我們他和大師兄是受了僵屍的攻擊,讓我們一定要鏟除這些僵屍,為人間除害。隨後就咽了氣。我和二師兄料理了他們的後事,一路追查到了這裏,發現這裏果然有僵屍蹤跡。”


    劉清雲點了點頭:“哦---,原來是這樣。智慧,智能你們從現在起就和我們一起走吧。如果就你們兩個的話太危險了。這裏的旱情十分的詭異,我覺得可能會有法力更高的妖魔在這裏作祟。這事我們得從長計議,要好好的調查一番才可以。你們先隨我離開這裏吧!”智能和智慧一聽趕緊稱是。


    劉清雲看了看四周,他就帶著四人駕起雲光飛離的這片旱情嚴重的災區。等出了這片災區,智能跟劉清雲說:“劉先生,在前麵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小鎮,我和師兄並不是自己來的,我們還帶了各自的徒弟和徒孫,由於這裏很詭異,所以並沒有帶他們進去,就把他們安排在了那個小鎮上了。”


    劉清雲一聽就明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那我們就現在那個小鎮站腳吧!”劉清雲他們一邊往小鎮走去,劉清雲一邊想,要怎樣調查這裏的詭異旱情呢?該從哪下手呢?自己帶著刁浩靈他們圍著旱情最嚴重的地區轉了一個多時辰,除了和智能他們打鬥的三條銀屍什麽發現都沒有?下一步該怎麽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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