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浩靈受傷而歸,龍王剛使用靈丹把刁浩靈救醒,正問刁浩靈怎麽受的傷?還沒等刁浩靈如實述說呢?這時候敖禮也回來了,明顯的敖禮也受了重傷,嘴角掛著血跡,一條膀臂無力的垂下,顯然是斷了。敖禮受的傷雖然不像刁浩靈嚴重,可也不輕,已經站不住腳了,倒在地上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嘴角還在往外溢著血跡。


    龍王一看是大吃了一驚,這一個受傷回來已經夠他吃驚的了,功夫不大另一個也受傷而回,兩個和寒天漓齊下九曲海魂溝的全都受傷而回,就算龍王涵養功夫再好,他也沉不住氣了。


    敖禮是他的侄子,現在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受著重傷,自己以後見了兄弟敖碧軒這可怎麽交代呀?怎麽張得開口?


    龍王轉回身看向冷倩雪:“這是怎麽回事?你們在九曲海魂溝裏麵做了什麽?不給我一個明確的解釋,休怪我翻臉無情。”


    冷凝霜一看龍王針對了冷倩雪,她就知道要壞事,趕緊出來打圓場:“龍君,龍君息怒。這事我看並不管倩雪的事,倩雪一直和咱們在外等候,她哪知道九曲海魂溝裏麵的事情?再說了,現在也不是問罪的時候,依我看還是先看看禮兒的傷勢要緊。禮兒的傷看起來很嚴重啊!還是盡早診治頗為重要。”


    冷凝霜這麽一說,龍王把火兒往下壓了壓,冷凝霜說的不錯,現在的確不是問罪的時候,敖禮的傷勢要緊。龍王哼了一聲,轉回身看向敖禮。這時候舒萬寶和薛馳焦已經過去把敖禮扶了過來。


    薛馳焦一邊扶著敖禮走過來,一邊手搭他的腕脈,為敖禮檢查傷勢。龍王幾步迎上去:“怎麽樣?禮兒受的傷怎麽樣?有沒有傷到根基?”


    薛馳焦深吸口氣:“哎呀!這傷可夠重的,像是被重物擊中了肩胛,現在他的膀臂已經斷掉了,內腹連帶也被震傷,傷勢頗重啊!”薛馳焦說著對龍王遞了個眼神兒。


    舒萬寶搖了搖頭:“行了,師伯現在受的傷可不是你我可以診治的。龍君,麻煩您為師伯看看吧!”


    龍王剛才看見了薛馳焦遞來的眼色,他聽舒萬寶說完,咳嗽了一聲,佯裝做事得為敖禮檢查了一下傷勢,然後再次拿出那個小葫蘆,從裏麵倒出來一粒天韻紫氣丹。這粒丹藥倒出來之後,他猶豫了一下,咬了咬牙,又倒出來一粒,然後撬開敖禮的牙關給敖禮服了下去。


    冷凝霜在一邊看的是目瞪口呆,心說:今兒個龍王可是大出血呀!還真是舍得呢?這麽一會兒就拿出了五粒靈丹,今兒這買賣不會做虧了吧?


    冷凝霜在一邊看的是心疼不已,這可是好不容易才請的太上老君煉製的靈丹呐!漫說是冷凝霜,龍王現在同樣心裏滴血,這爐天韻紫氣丹他可是耗費了很多的珍奇異寶,請太上老君煉製的,一爐總共煉製了九枚,現在一口氣掏出了五粒,龍王能不心疼嗎?他暗地裏咬的後槽牙都酸了。


    可龍王這也是沒辦法,刁浩靈和敖禮的傷勢已經觸及了根基,若是自己猶豫,他們弄不好就得根基受損,將來道行就恐難寸進了。刁浩靈是自己的門上嬌客,敖禮是自己的侄兒,就算沒這層關係,憑著劉清雲大周天都禦史的身份,他也不能看著不管,所以龍王爺隻能忍痛割愛,舍出五粒天韻紫氣丹了。


    龍王給敖禮服下兩粒天韻紫氣丹之後,時間不大,敖禮這才緩過來了,他先吸了口氣,原想挺身站起來,可一使勁兒,就覺得一股劇痛從膀臂傳來,疼的敖禮倒吸了口涼氣。


    舒萬寶伸手把敖禮的身子扶正,龍王對敖禮擺了擺手:“你先不要動,雖然你的內傷已經沒有大礙了,可你的膀臂現在還沒有醫治。你等一下,我這就為你治好。”


    龍王說完這話,舒萬寶就幫忙把敖禮的上衣寬掉了,露出了他受傷的膀臂,就見敖禮的右膀臂肩胛骨處一片淤青,淤青處高高腫起一大塊,腫的都起了亮皮兒了。


    龍王眉頭緊鎖,從袖子裏拿出了一個小玉盒,把小玉盒打開,裏麵是半盒膏狀物,龍王從敖星兒頭上拔下一枚珠簪,從小玉盒裏挑了些膏狀物出來,然後輕輕的把膏狀物塗在了敖禮受傷的地方。.tw


    把敖禮的傷處均勻的吐了膏狀物之後,龍王再次拿出了一個小玉瓶,這小玉瓶裏有半瓶液體,龍王張嘴喝了一口這液體,對著敖禮的傷處噗------,就噴了一口。這口液體噴出,但聞一股清香撲鼻,咱看敖禮的傷處,眼瞅著往下消退,也就半盞茶的功夫是恢複如初。


    龍王看敖禮的肩膀處的傷勢消了,他微微一笑:“禮兒,活動一下胳膊看看。伯父我這手段總也沒用過了,也不知道現在還靈不靈?你試試看,有沒有什麽不便的地方?”


    敖禮現在臉色還沒有轉過來,雖然服下了天韻紫氣丹,可臉色還是有些不好看。他深吸口氣站起身形,晃了晃右膀臂,完全沒有不便的地方,和以前一樣恢複如初。敖禮對龍王深鞠一躬:“小侄多謝伯父搭救,要不是您,恐怕我這傷勢就要留下隱患了。”敖禮說完,慢慢的把自己的衣衫穿戴整齊。


    龍王嗬嗬一笑:“嗬嗬嗬,這些個虛禮就免了,咱們都是自家人,自家人何必說兩家話呢?唉對了,禮兒,你和浩靈怎麽會受如此重的傷啊?這是怎麽回事?是誰傷的你們?難道是寒天漓不成?”


    敖禮聽了臉色一緊:“伯父此言正是,我和浩靈身受重傷,全是拜寒天漓所賜。”敖禮說著就把進入九曲海魂溝的經過簡單的講了一遍,雖然簡單,但重要的地方一點兒沒落下。


    敖禮說完之後又補充了幾句:“伯父,這寒天漓真是個笑麵虎殺人賊,聽我兄弟話裏的意思,寒天漓和他比試闖九曲海魂溝是假,把他引到北海海眼至他於死地是真呐!他在第五層幻境使用幻術影住了通往第六層的門。這個卑鄙小人,就算把他千刀萬剮,也難消我心頭之恨。”


    龍王聽完蒼眉倒豎:“嗯------?好個寒天漓,好個寒蛟王。今天老夫做公證人,他竟敢在我的眼皮底下耍花活,是可忍孰不可忍。既然他把我請來做公證人,那就不要怪我公事公辦了。來人,把寒天漓的一幹手下,全部與我拿下。”


    好家夥,一聲令下如山倒,龍王一發話,他帶來的那些個侍衛一個個兒弓上弦刀出鞘,把兵器全拽了出來,呼啦一聲奔著寒天漓的那些個手下就過去了。


    寒天漓的手下吃驚不小,沒想到龍王說翻臉就翻臉了,他們一個沒反應過來,一眨眼的時間就被撂躺下三十幾號。其餘的人一看是動真格的了,他們也都拽出了兵器和龍王一方的侍衛打了起來。


    龍王這次來帶來的手下,全都是精挑細選過的,不說是以一擋十也差不了多少?寒天漓的那些個手下一交上手就有不少吃虧的。


    冷倩雪一看龍王下令開打了,她銀牙一咬,既然撕破臉了,還有什麽顧忌的?她一伸手就拽出了陰陽鎖魂輪,兩手一抖,陰陽雙輪就飛了出去,眨眼就躺下三四個侍衛。幻天姥姥看冷倩雪動手了,她也不甘寂寞,從頭上扯下十二元辰珠,手臂一抖,這十二元辰珠就化作了一條軟鞭,把鞭一抖,但見幻天姥姥幻化出十數條身影,向著龍王的侍衛殺去。


    龍王一看,他不由得一聲冷笑:“哼----,米粒之珠豈方光華,既然你們找死,老夫就成全你們。彌勒持------擊。”龍王說著在冕旒冠上摘下了一顆珠子,這珠子是一顆打仙珠,龍王抖手就祭了出去,這珠子是直奔冷倩雪。


    冷倩雪正在和龍王的侍衛爭鬥,她突然看到一道光華向自己來了,冷倩雪大吃一驚,但這時候想躲已然不及,這打仙珠的來勢是迅雷不及掩耳,冷倩雪看躲不開了,她一咬牙,使勁兒一擰身,把後背給了龍王,同時後背上多了一片蚌殼,蚌殼上還有一層半尺厚的玄冰,打仙珠正揍到這蚌殼上,啪-------,這一下隻打的是冰屑亂飛。


    冷倩雪嗷的一聲飛起來七尺多高,摔出有八丈多遠,這時候她身後的蚌殼已經碎裂了,這打仙珠龍王使用出來真是威力無邊,一下就把冷倩雪撂在那了。


    冷倩雪就覺得眼前發黑,胸口發悶,忍不住一口血噴出,血水中參雜著綠色的的火焰。雖說冷倩雪受傷了,可她並沒有死,這家夥道行深厚,要是給一般的妖怪,這一下足以打個骨斷筋折,冷倩雪仗著有道行,這一下沒要了她的命。


    龍王一看:啊啊啊,行啊!根子不淺呐!就憑我打出的打仙珠,這一下竟然沒打死她,看來這孽障在修煉方麵沒偷奸取巧。好好好,我看你還能挨到什麽時候?


    龍王想著,用手一領空中的打仙珠:“給我----。”龍王本想手領打仙珠再給冷倩雪一下,把她的腦袋擊碎,可這時候被人攔住了。


    攔住龍王的人就是冷倩雪的姑姑冷凝霜,冷凝霜看龍王要下殺手,她可著急了,一把抱住龍王的胳膊:“龍君,龍君息怒,息怒哇!龍君看在我北海雪蚌一族的凋零,臣妾又服侍您多年的份兒上,還請龍君手下留情,饒了倩雪丫頭這一會吧!說起來倩雪也是您的侄女呀!還請龍君手下超生。”冷凝霜說著抽噎了起來。


    龍王本想把冷倩雪打死,但被冷凝霜攔了下來,再聽了她的話之後,龍王深吸了口氣:“好了好了,抽抽嗒嗒的像什麽話?我不殺她就是了。來人,把她給我綁了,等押回水晶宮再做處置。”


    冷凝霜趕緊搖頭:“龍君,現在倩雪已身受重傷,她已經沒有了反抗之力。龍君就不要再為難她了,如龍君信得過,就把她交予臣妾,有臣妾看守好了。”


    龍王無奈的瞪了冷倩雪一眼:“行,既然你已經開口了,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不過我可告訴你一聲,這冷倩雪可不能跑了,否則我與你是問。”冷凝霜趕緊點頭答應。


    龍王說完,把眼光從冷倩雪身上移開,轉臉麵向了幻天姥姥,幻天姥姥隻驚得是魂飛魄散,前有車後有轍,有冷倩雪的例子在前,她就知道自己絕對不是龍王的對手,此刻是趕緊逃命要緊,冷倩雪有她姑姑庇護,自己可沒這樣的保護傘,再不跑隻怕性命難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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