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豔陽高照。


    在熱的鞋底都能被烤化掉的公路上來來回回走著,李謙赫身上用一整個冬天捂白回來的那點,不知不覺又變黑了。


    掏出張紙巾拭了拭額上的汗,李謙赫抬起自己因為曬爆皮了而產生灼痛感的胳膊,發愁的看著頭頂上的大太陽。


    拿起瓶水咕咚咕咚的喝完,他扒了扒被汗打濕軟趴趴全無造型的頭發,把手裏拿著的帽子重新蓋回了頭上。


    兩個小時後,道路上車流少了許多,紛紛找了個陰涼地坐著休息,幾個小白楊們一邊仰著脖子灌水,一邊看著道路上的車輛閑聊。


    “東子,你和你家那位什麽時候結婚啊?”


    灼熱的陽光透過細密的葉子灑下來,在紅色的人行道磚上投出細碎的光影,一邊用帽子扇著風,一個人抖了抖貼上後背的淡藍色襯衫,看向身邊的人。


    “嘿嘿,”東子臉上是毫不遮掩的喜悅,“我和小月談過,她也有這個意思,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年年底。”


    “哇塞!這麽快!”旁邊一個黑臉交警插話進來,語氣裏全是羨慕,“我連個對象都沒呢!”


    東子得瑟的抖了抖眉毛:“嘿嘿!”


    李謙赫坐在一旁,也有些羨慕。能和一個人步入婚姻,該是多麽幸福一件事。想到家裏那位,他撓了撓耳朵根,也很想和他結婚。可無奈現在國內並沒有通過同性婚姻,不然他一定得帶著他去扯個證。


    思緒漸漸跑遠,等再次被扯回來,李謙赫就聽到了身邊有人在和他說著什麽。


    “喂,謙赫,你真打算和蘇乾過下去,過一輩子?”單純好奇的語氣。


    很自然的露出一個笑,李謙赫點了點頭:“嗯。”


    “那羽子呢?你和林施聿怎麽說?”那人得到他的回答後點了點頭,又把視線挪到了封羽身上。


    “你問這個幹嘛?”封羽嘴裏斜斜叼著一根沒點著的煙,衝他揚了揚眉,“怎麽?你改對男人感興趣了?”


    “那倒不是,”那人笑著擺了擺手,“就是隨便問問。”


    “就那樣吧,拖到不能繼續的那天,或許就分了。”封羽咬了咬煙,低頭揪著地上磚縫裏的小草。


    這話題有點沉重,話一出口,其他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李謙赫把胳膊搭到封羽肩膀上,無聲的捏了捏,權當支持。


    “哎呀,你也別這麽消極嘛,”過了一會兒,剛才提問的那個交警才再次開口,“說不定你們倆也能像謙赫他們倆一樣呢!”


    封羽撇撇嘴,沒答話。


    “真的!”那人看封羽這樣子,有點過意不去,畢竟話題是他先挑起來的,急忙在腦子裏搜刮著話安慰,“你看謙赫父母都那麽開放,林施聿家裏做生意的,做生意什麽沒見過,背後養小三的多了去了,肯定……”


    “行了,”封羽哭笑不得的打斷他的話,“你可以不用說了,越說越亂。”


    “好吧。”那個人蔫蔫的垂下了頭,閉上了嘴。


    沒一會兒,就到了下班放學高峰期,把帽子重新扣回頭上,李謙赫搓了搓開始發癢的胳膊,站到了路中間。


    晚上回去的時候,蘇乾正坐在沙發上和李西一起玩遊戲。


    臉和胳膊在經過一天曝曬後又繃又疼,李謙赫把鞋換好,走向吹著空調吃著冰鎮西瓜玩著遊戲的兩人,心裏稍稍不平衡了一下。


    在兩個忙的都沒空抬頭看他的腦袋上一人揉了一下,李謙赫脫下製服襯衫,赤著上身走進了浴室。


    臉上皮膚呈暗紅色,把水調到冷水那裏,李謙赫彎下腰剛準備把臉放到水流裏衝一衝,就被人攔住了。


    “別這麽弄,”蘇乾把李謙赫擠開,拿過架子上搭著的毛巾放到水流下弄濕,拉著李謙赫進了臥室,“你躺著,我來弄。”


    “嗯,”攬住蘇乾在他唇上親了一下,李謙赫脫掉沾滿灰塵的外褲,躺到了**上,“累死我了。”


    “每天都喊累也不見辭職,”蘇乾**坐到李謙赫腰上,把冰涼的毛巾蓋到他臉上,語帶不滿,“你是在喊著玩嗎?”


    “是真累啊,”李謙赫攤開手腳讓自己陷進軟軟的**鋪裏,酸乏的四肢感覺舒服了點,“但是也是真喜歡。”


    “有什麽可喜歡的?”蘇乾去年冬天體驗過一個月,要不是為了追回李謙赫,他早就不幹了,“又累又冷,還得成天吸著尾氣,聽著那些人的抱怨。”


    “我現在倒情願冷,”李謙赫胳膊動了動,抓住蘇乾的手,玩著他的手指頭,“這天熱的都能把我曬化了。”


    蘇乾剛想逗他說難道他以為自己是巧克力啊,卻看見他胳膊上有好幾處破了皮,急忙抓到眼前細看,問:“你這兒是怎麽了?”


    “哪兒?”李謙赫挺起上身,另一手拿開了臉上的毛巾,“哦,爆皮了,沒事,一會兒擦點東西就行。”


    “擦什麽?”蘇乾說著就要下**,“是藥膏嗎?家裏藥箱裏有嗎?”


    “不用藥膏,蘆薈膠就行,”李謙赫隔空一指,“那個櫃子裏有。”


    走過去拿出藥膏,蘇乾看了幾眼,又丟下了。說了句“等著”,他出了臥室。幫李西把手頭那關過掉,他到浴室裏翻了翻他那一包護膚品,從裏麵拿出一支曬後修複露。


    回到臥室給李謙赫塗上,他看著李謙赫身上明顯的曬痕,摸了摸他身上還算白的皮膚。


    “嗯,”有些癢的閃了一下,李謙赫扒下臉上覆著的毛巾,衝蘇乾招了招手,“陪我躺一會兒吧。”


    蘇乾應了一聲,翻身從李謙赫身上下來,躺到了他旁邊。看著天花板悠悠舒了一口氣,他覺得兩個人這麽靠著有點熱,動了動剛準備往一邊挪一點,手就被人抓住了。


    手背貼著的手心皮膚有點糙,卻很溫暖。側過頭看著李謙赫掩在毛巾下的五官輪廓,蘇乾微微露出了一個笑。


    等身邊的人的呼吸逐漸平穩,蘇乾動了動有點僵硬的脖子,抽出了早已汗涔涔的手。去客廳把不知什麽時候歪在沙發裏睡著的李西抱起來送到他的小臥室,蘇乾去浴室洗了個澡,濕著頭發進了臥室。


    把李謙赫臉上早就不涼的毛巾拿起來,蘇乾伸出手指輕輕碰了碰他紅色已經褪下去的臉,皺起了眉。


    拿過一旁的曬後修複又給李謙赫塗了點,蘇乾把頭發晾幹,關燈,**,睡覺。


    第二天一早,李謙赫走的時候,蘇乾什麽都沒說,但中午的時候,卻開車到他巡邏的地方,扔給了他一瓶防曬霜。


    包裝還沒開,似乎是剛買的。在周圍一群人的打趣聲中送走了蘇乾,李謙赫拆開封,擠了點塗在了裸/露在外麵的皮膚上。


    “你男朋友對你真不錯啊!”旁邊一個熟識的人走過來,拿過防曬霜看了一眼,表情立馬變得很詫異,“呦,真夠舍得的啊!大牌子啊!這牌子我在網上見過,這麽一小支都特別貴!”


    “不是舍得,是他習慣了。”李謙赫知道蘇乾的消費習慣,之前每次他一買東西他看著那些品牌都忍不住想問價錢,但後來發現問了之後會更鬱悶,索性就不再問了。把臉上塗抹完,他問身邊的人:“要不要來點?”


    “謝啦!”那人接過防曬霜,擠出一坨塗抹起來,“也體驗一下大牌子的感覺。”


    李謙赫笑了笑,沒說話。


    日子一天天在平淡而溫馨的生活中悄然流逝。提前一個月就在思考蘇乾生日會要怎麽辦,結果到了蘇乾生日前兩天,李謙赫不僅沒想出來,還被很意外的告知他今年還會有一個小型生日酒會。


    “你怎麽之前不告訴我?”李謙赫有點生氣。


    “告訴你幹嘛?”蘇乾正坐在沙發上戴著眼睛看書,他一門課的老師要求寫一篇論文,他正在看相關資料,斜斜的抬眼看了下李謙赫,他漫不經心的收回視線,又翻了一頁,“難道你要參加?”


    “應該不去,”李謙赫雖然在生氣,但還是被蘇乾那一眼流露出的風情狠狠擊中了心髒,愣了一下才想起談話的正題,“但是!你也不能現在才告訴我啊!上次不是說好,有什麽事要及時告訴我的嗎?”


    “糾正,”蘇乾抬起頭正視他,表情很是無辜,“上次是說重要的事,這個酒會無關緊要,你又不參加,告訴你有什麽用?”


    “哎!”李謙赫發現蘇乾的思想觀念是大有問題,抽走蘇乾手裏的書,他伸手摘下他鼻梁上的眼鏡,反問道,“那如果我明晚不回來要去做一個事,但卻沒告訴你,你會怎麽想?”


    蘇乾從李謙赫手裏奪回自己的眼鏡,重新駕到鼻梁上:“**去了。”


    “你……”李謙赫被他這個答案雷的好大一會兒說不出話。等到思路連接起來,他搞清楚他接下來要說什麽時,又被蘇乾打斷了。


    “不過,我會很生氣。很生氣,”蘇乾伸出一根手指到李謙赫麵前強調道,“這是很重要的事,你不告訴我就死定了!”


    “但也許我是和朋友喝酒去了,不是重要的事情,就沒有告訴你。你什麽感覺?”


    蘇乾盯著李謙赫看了一會兒,雙手把住李謙赫的臉,惡狠狠的一字一頓:“你玩完了!敢把我一人丟在家裏出去玩!”


    雖然有點鬱悶蘇乾把重點找歪了,但還是有一點成效的。抬手抓住蘇乾的手,李謙赫急忙趁熱打鐵:“我現在也是這個感覺,你自己出去玩卻把我丟下了的感覺。這的確不是什麽很重要的事,但你也得告訴我,以後也要。”


    蘇乾歪頭思考了一下,很爽快的點了頭。看著麵前的李謙赫露出一個舒心的笑,蘇乾眼睛一眯,抽出一隻手摘下眼鏡,身體一聳,整個人撲到了李謙赫身上。


    故意露出一個勾人的笑,他摸了摸李謙赫曬黑的俊臉,看著他微微失神的表情,得意一笑,抬起下巴吻了上去。


    蘇乾生日是1o月15日,因為他經紀公司給他辦的生日酒會定在15日晚上,朋友間的聚會就隻好挪到了14日。


    地點在兩人的公寓。提前一天把屋子裝飾好,李謙赫拉著蘇乾在滿是生日氛圍的房子裏做了一場大汗淋漓的“造人”運動。


    抱著蘇乾躺在新買的羊毛地毯上,李謙赫暖熱的手一下一下摸著蘇乾的肚子,看著門邊掛著的生日快樂牌子,心裏突然冒出一個奇怪的想法。


    把自己從蘇乾身體裏抽出來,李謙赫翻身躺到蘇乾的正麵,俯□在他白皙結實的腹肌上親了幾下,抬頭看了眼蘇乾臉上饜足的表情,喃喃道:“要是能有孩子多好……”


    “做夢吧就,”蘇乾懶懶的翻了個白眼,推開了李謙赫毛茸茸的腦袋,“我又不是女人。”


    “我知道的,”李謙赫挪上去,抱住蘇乾,手在他後腰處一下下的揉著,手下良好的觸感讓他心波蕩漾,身體一個部位又不老實起來,“隻是隨便說說。”


    “知道就好,”蘇乾哼了一聲,抬起一條腿搭在李謙赫身上,入口對準李謙赫的**,慢慢沉了下去,“繼續來吧。”


    “嗯……”


    李謙赫舒服的悶哼一聲,抱緊懷裏的人,他邊親吻著蘇乾的唇,邊緩慢的動作起來……


    14日晚上的聚會來的全是關係親近的人。


    本來預計加上他們自己一共十個人,結果到了晚上7點,被邀請的人拖朋帶友的,硬生生把人變成了十五個。


    之前準備的飯菜不夠,李謙赫隻好急忙打最近的餐廳的電話讓他們趕快做幾道菜送過來。


    把客廳茶幾上堆著的生日禮物收拾到一邊,李謙赫把準備好的果盤零食端上來,緊接著又端茶倒水,十足的家庭煮夫。


    “越來越賢惠了,”躺在林施聿懷裏給他身後人送了顆葡萄,封羽調侃道,“家務能力提升不少啊。”


    “是啊,”李謙赫把水杯放到兩人麵前,緊接著話鋒一轉,“不過,哪兒比的上你?連葡萄都給喂到嘴裏。”


    “但是我什麽都不用幹啊,”封羽又拿起一顆葡萄塞到林施聿嘴裏,“隻用喂葡萄。哪像你,做家務的是你,喂葡萄的也是你。”


    “我樂意。”丟下這麽一句,李謙赫恨恨看了封羽一眼,起身走了。


    把東西都擺好,李謙赫四處看了看,確定沒什麽忘記的,看向蘇乾身邊時時刻刻想插話卻時時插不進去話的周諾。


    周諾是他邀請來的。他問過蘇乾,兩個人並沒有什麽解不開的深仇大恨,就是單純的蘇乾看他不順眼。周諾是蘇毓敏這邊唯一願意和蘇乾建立關係的,李謙赫想讓兩人多來往來往。畢竟不管蘇乾承不承認,周諾都是他的親人。


    看了和比爾聊得正歡,吝嗇的連一點眼神都不願分給周諾的蘇乾,李謙赫歎了口氣,走了過去。


    坐到周諾和蘇乾中間,他和比爾簡單聊了幾句,帶著周諾進入到他們的話題中。


    對上蘇乾煩躁的眼神,他在暗處使勁捏了捏蘇乾的指尖,示意他稍安勿躁。


    周諾現在在上海讀大學,今天是特意趕回銀海給蘇乾過生日的。他是真喜歡蘇乾,雖然這個哥哥總是看他不太順眼。


    感激的李謙赫一眼,他很快的就接上了蘇乾的話,在蘇乾不怎麽耐煩的視線中加入到他們的談話中。


    一行人一直鬧到淩晨一點才消停。時間有點晚,而且大多都喝了酒,就都沒離開。李茜寧住在李西的小臥室,蘇乾、比爾、沈榭、韓超幾個誰都委屈不得的人擠在主臥,剩下的人就湊合在客廳裏。


    和客廳的人聊幾句,李謙赫累的連地上的酒瓶都沒精力收,就那麽蓋著一塊小毯子,躺在客廳的羊毛地毯上睡了過去。


    第二天把眾人送走後,蘇乾問李謙赫討要生日禮物,得到的回複是晚上再說。


    聳了聳肩,他和穿著一身筆挺製服的李謙赫在玄關處交換了一個吻,出門了。


    晚上的酒會公司邀請了很多的人,披著一張溫文爾雅的皮和各種來路的人熱絡的打招呼,等到活動快結束,他笑的唇角都僵硬了。


    因為喝了不少酒,蘇乾就把車子交給了楊華,讓他送自己回去。


    在樓下和楊華分開,蘇乾一個人上了樓。摸索著打開門,他本來是想一頭撲到李謙赫懷裏讓他帶著自己去洗澡,卻沒想到家裏沒人。


    站在黑漆漆的什麽都看不到的玄關衝屋裏喊了一句,沒得到任何回應。一邊在心裏疑惑李謙赫死到哪裏去了,蘇乾眯了眯眼,試圖找到燈開關。


    扶著牆剛動了一步,他還沒找到開關,腳就先碰到了什麽軟軟毛毛的東西。


    “啊!”失聲叫了一聲,蘇乾很快的就一腳踹了過去。


    伴隨著低低的一聲嗚咽,蘇乾回想了下腳尖剛才踹出去的觸感,覺得這可能是個什麽動物。


    而家裏會出現小動物,不是李謙赫搞的鬼就是李謙赫搞的鬼。


    不再急著開燈,蘇乾蹲□,眯著眼睛在黑暗中分辨腳底下黑乎乎的一團是什麽。可實在是太黑了,客廳的窗簾似乎被拉上了,一點光都透不進來,讓他本來就因為酒精失焦的視線更是模糊。


    搖搖晃晃的站起身,蘇乾剛準備繼續摸索一下燈開關,身後的門就被人一把拉開了。


    走廊的光透進來,讓蘇乾看清了燈開關位置的同時,也看清了腳底下究竟是個什麽東西。


    “你怎麽就回來了?”李謙赫看他搖搖晃晃的,急忙上前一步攬住他,同時順手打開了燈。


    霎時間,白光大盛,刺得蘇乾低哼一聲,抬起了胳膊。


    “別睜開!”急忙趁著這個機會捂住蘇乾的眼睛,李謙赫低頭看了看鬱悶的舔著自己肚子的小德牧,猜到了發生了什麽,心裏滿是對這剛滿三個月的小狗崽的歉意,“給你個驚喜!”


    “什麽驚喜?”蘇乾順勢靠在李謙赫懷裏,腳尖隨便踢了踢,踢到了一旁軟和的小崽子,不過力道很輕,“這小東西嗎?我都看見了。”


    “不是,還有,”李謙赫笑笑,讓蘇乾換了鞋,捂著他的眼睛帶他走了進去,“你一定別睜眼睛。”


    “行行。”蘇乾隨意應了一句。他乏的厲害,半眯著眼睛讓李謙赫帶著他走,他在聽到李謙赫吆喝身後小狗的聲音,忍不住笑出了聲。


    “到了,睜開眼睛吧。”


    覆在眼睛上的手掌撤去,蘇乾睫毛抖了抖,慢慢睜開了眼睛。


    霧蒙蒙的。


    這是他的第一感覺。


    有些茫然,蘇乾環顧了一圈,才發現自己這是在浴室。像剛洗完澡一樣,整個浴室都充滿霧氣,鏡子糊成霧白色,他和李謙赫在裏麵的樣子都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


    “蘇乾。”


    還在思考李謙赫這是要幹嘛,李謙赫突然就單膝跪下了。詫異的瞪大眼睛,蘇乾看著李謙赫這個造型,腦子裏隻湧出一種可能性,一時間,心跳加速。


    “蘇乾,”李謙赫又叫了一聲,同時,拉過他的兩隻手,讓他擺出了一個要接東西的姿勢,對接下來會發生的有點困惑,蘇乾張了張口想問他到底要幹嘛,就看到一直繞著李謙赫轉的小德牧被抬起來放到了他的手上,“接穩。”


    呃……


    這是什麽情況?


    蘇乾抓起小狗的兩個粗壯的前腿,把它拎了起來,放在眼前看了看,突然瞄到它脖子厚厚的頸毛裏有一個小小的閃著光的東西。


    扒拉開那粗硬的棕毛,蘇乾確定他在它脖子上看到了一個戒指。


    “你願意接受嗎?”李謙赫依舊單膝著地,伸出一隻手,讓蘇乾看到他無名指上和狗脖子上那個一樣的指環。


    確定他是要做什麽了,蘇乾一顆心也落了實處。


    笑了一下,他把手裏的小狗崽放到李謙赫腦袋上,然後鬆開了手。


    “喂,你幹嘛?”李謙赫一下就慌了,急忙收回手扶穩了頭上沉甸甸的小狗。把嚇得喘氣聲都粗了的小狗從頭頂上取下來,他摸了摸它的腦袋,然後從它脖子裏取出了戒指。


    “來吧。”不等李謙赫再說什麽,蘇乾彎下腰,把手伸到了李謙赫臉前。


    臉上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很快就變成了狂喜。控製出不斷哆嗦的手,李謙赫抓住蘇乾的手,小心翼翼的把那個銀白色的指環移到了蘇乾無名指上。


    從指間出發,到指跟,其實就是十幾秒鍾的功夫,在兩人看來卻無比的漫長。


    等到終於把指環完完全全套到蘇乾手指上,李謙赫抬頭看蘇乾,激動的暫時說不出什麽話來。


    “還不錯。”


    心跳的如打雷,控製住不讓李謙赫感覺到他的異樣,蘇乾收回手,放到自己眼前看了看,得出了一個結論。


    “那就一輩子帶著好不好?”李謙赫問。


    蘇乾勾起唇角笑了笑,然後一把扯起蹲在地上的李謙赫,把他壓在浴室冰涼的牆上,火熱的吻了上去。


    唇舌激烈的交纏,釋放著兩人心裏的激動和喜悅。手逐漸變得不安份,漸漸把兩人都撩的起了火。


    有些毛躁的就要在浴室發泄一回時,蘇乾剛扯下李謙赫的**,就被李謙赫推開了。


    “等等等等!”李謙赫一連串說出好幾個等,喘氣聲很粗,看得出來是強迫自己停下來的。


    “怎麽了?”蘇乾鉗住李謙赫的下巴,有些惱。


    “給你看個東西。”在蘇乾唇邊輕吻一下,李謙赫拉著他走到了鏡子旁。


    鏡子上滿是白茫茫的霧氣,蘇乾不知道李謙赫要讓他看什麽,剛要發問,就被李謙赫從身後抱住,然後手被人抬了起來。


    “這是我的心意,”抓著蘇乾的手在鏡子上緩緩寫下“我愛你”三個字,李謙赫喘著粗氣在蘇乾耳朵上舔了一下,眼神很深,“你的呢?”


    心裏滿溢的都是對身後這個人的愛,勾起唇角笑了一下,他看著鏡子上那三個字,轉過身,把李謙赫再次推到了浴室牆壁上。


    “你為了聽這句話可是什麽招都用出來了!”蘇乾的手在李謙赫臉上遊移。


    “那是,”李謙赫的眼神暗的像藏著一大團火,灼熱的呼吸噴在蘇乾臉上,他啞著嗓子說,“那你就不能幫我實現一次嗎?”


    “可以啊。”很爽快的答應,把腳底下嗚咽著打轉的小狗踢出浴室,蘇乾湊到李謙赫耳邊,輕輕吐出一句讓李謙赫渾身一個哆嗦很沒出息釋放了的話——


    “李謙赫,我愛你,很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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