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準備端起酒杯,好好的品嚐一下,就被樊若冰眼疾手快的一手打落了酒杯,與此同時還湊到他耳邊小聲的說話,“我娘這會沒時間理你,你用不著自投羅網,接下來的好戲會非常精彩。你要是錯過了,那就太可惜了!不用感謝我,本小姐不過是不想你錯過最精彩的餓部分,這樣多少能夠幫你出一口怨氣。”


    看著她漫不經心的樣子,歐陽天真的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這丫頭敢情沒把自己當這家裏的一份子。不但不上去勸勸,反而在這裏讓自己看笑話,樊將軍還真的是悲哀。認誰做女兒不好,偏偏要把這樣一個白眼狼給帶回來,到頭來卻讓她看了笑話去。


    正在替樊將軍不值呢,就聽見剛進門的魏大夫扯著嗓門在叫:“翠兒,你這丫頭是天生的賤命,還是怎樣?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不知道麵子還是怎樣?你就算不顧及你自己的顏麵,是不是也該顧忌一下我的這張老臉啊?”


    翠兒被他這一吼,真心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樊逸飛趕忙把翠兒護在自己的身後,滿口的打招呼:“對不起,是我讓翠兒受委屈了,有什麽火您衝我來,不要拿她出氣。千錯萬錯,都是晚輩的錯,對不起!”說完一個勁的給他磕頭。


    見著自己的大兒子,這樣給一個外人磕頭,樊夫人當然不幹了。不要說這麵前還有人,就算麵前沒有其他人在,也不會讓自己的兒子,跪這樣一個沒規沒距的糟老頭。說話的功夫一把將他拉了起來,拽到自己的身後。迅速的掉轉身,反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沒骨氣的東西!誰讓你跪的!你知不知道,什麽叫男人膝下有黃金?你是想氣死我還有你爹嗎?”


    這樣的場麵莫說是她,就連樊將軍在內也是沒有想到,他會進來。如今見到他是一個頭三個頭大,當即虎著一張臉瞪著他:“魏大夫。如果樊某沒有記錯。這裏是將軍府。就算要進來,是不是也該通報一下?就算我們私交不錯,也不代表這將軍府。是你要來便來,要走便走的地方,是不是有點目中無人了?”


    “爹,今天的晚宴是我請魏大夫他老人家來的。為了就是替我和翠兒主持公道。娘打我,我沒話可說。這件事情確實是兒子做的欠考慮。但是在兒子和翠兒的問題上,不代表兒子會讓步!”樊逸飛說的毅然決然,讓旁邊坐著的樊淩天,羨慕不已。


    說實話。他還真的沒有這樣的勇氣,義無反顧的堅持自己的想法。但凡自己有他一半的勇氣,馨予身邊坐的那個人也不會是別人。這時候不站出來為他——這個做大哥的說兩句。是怎樣也說不過去了,拂袖跪倒在他們麵前:“爹、娘。這件事情畢竟是家事,所謂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如今在場的外人太多,在這樣的場合下,討論大哥的婚事,似乎有欠妥當,不如這件事,日後再商量,不知道爹娘意下如何?”


    “你小子居然在這?誰讓你回來的!你可不要忘了,你那個六親不認的娘,當初求我治你的腿傷時是怎麽說的!”魏大夫想想就來氣,之前滿屋子的找這小兔崽子,怎麽著都找不著,若是知道他回來了,自己還需要滿世界的找他嗎?


    心裏是越想越氣,拽著翠兒的手就往門外走,卻被樊逸飛攔住了去路:“魏大夫,逸飛在你麵前發過誓,一定八抬大轎風風光光的迎娶翠兒。今天你可以把翠兒帶走,如此來也是為了保護她,逸飛絕不阻攔。”


    “不阻攔,就給我讓開!你個小兔崽子,老夫今天就把話擱在這,如果他日你和你們家的兩個老頑固商量好了。要迎娶翠兒,就必須讓你娘和你爹親自來提親,否則你連寒舍的門都不要想進!”魏大夫這會也是火大了,他似乎已經忘了,這裏是樊府,翠兒是賣身樊府的丫頭。他想這樣把人明目張膽的帶走,怕是還沒有這樣容易。


    果不其然,樊夫人撥開人群緩緩地走到門口,冷冷的看著樊逸飛:“不爭氣的東西!滾到一邊去!”知道她的脾氣,樊逸飛就算有不甘心之處,也不敢太過的違逆他娘的意思。為難的看了一眼他爹,樊將軍臉上的表情鐵青,似乎被氣著了,從牙縫裏麵擠出了幾句話:“不管什麽時候她都是你娘!你要是再敢撒野,我就打斷你的狗腿!”


    聽到這話,知道他這會是真的生氣了,樊淩天趕忙站起身來,把樊逸飛拉到一邊,“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這會不是硬碰硬的時候,你要是不想翠兒被娘的手下,哪天弄死之後,拋屍在荒郊野外,就最好管住你的性子!”


    對於她的勸慰,樊逸飛隻是淡淡一笑,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隨後又將目光轉移到了馨予身上,“如果我是你,就不會放著馨予那麽好的女孩不要,在這裏大放厥詞。幸福是需要自己用實際行動去爭取的,像你這樣前怕狼後怕虎的,到頭來隻會成為他們手中的棋子!”


    這一點,樊逸飛很是清楚,陪著父親南征北戰這些年來,他也看透了官場的黑暗。將士們在前方浴血奮戰,那些文官在朝廷之上,結黨營私。今天參你一本,明天參他一本,到頭來不知道有多少,真心誠意報效朝廷的人,被革去官職。如此的朝廷,本就是適者生存,可自己天生就不是吃這碗飯的人。


    就算皇上革去了自己官職,在尋求終身幸福的道路上,他也不會退縮。抱著這樣的心思,像淩天這樣的,做起事來畏首畏尾,隻是一味迂腐的服從爹娘的安排人,又怎麽會讓他看得上眼。既然如此,說話語氣上麵自然不是太好聽。


    他的舉動在樊逸飛看來,根本就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不錯,自己是沒用,看見馨予在別人的身邊,自己隻會生悶氣,一點辦法都沒有。那是因為自己知道,什麽叫識時務者為俊傑,在爹娘麵前,就算再這麽鬧騰,那最終的結果還是得乖乖認命。


    不為別的,隻因為他們生來就和普通家庭的孩子不一樣,不是隻要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能夠成就美好姻緣的。他們的婚姻,往往會成為政治上的工具,不管你喜歡的,還是你不喜歡的,隻要她的背景合適,上麵的人滿意,那就行。


    “我懶得跟你說,免得我引火燒身,今天我可是偷偷跑回來的。沒想到,你卻無意中叫了那個老家夥,我要是現在再不撤,回頭可就有得我受的了。如果是兄弟的話,爹娘那待會幫我說一下,我先走了。”一轉眼便沒了蹤影,隻留下了一張字條給馨予。


    馨予當著白狐的麵,把字條扔出了窗外:“不管上麵寫的是什麽,我都沒有興趣知道!”


    白狐隻是淡淡一笑,沒有吭聲,畢恭畢敬的走到樊將軍麵前:“樊將軍,看來今日特地為我們準備的晚宴,我們是吃不下去了。多有打擾,還望見諒!這樣,我們各自回房,您還是吩咐下人為我們準備一些,簡單的飯菜便是。至於這裏,還是留給你們處理家務事,不知道樊將軍意下如何?”


    聽到客人如此客氣的請求,他又怎麽可能不答應,大手一揮衝門外喊了一聲:“韓管家!”韓大管家便應聲出現了,速度之快讓人不得不感歎,將軍府的奴才都如此的訓練有素,戰場上又豈有不贏之理?


    “老爺,奴才在,不知道您有什麽吩咐?”韓管家這會,認認真真、卑躬屈膝的站在他們麵前,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他可不想如此混亂的局麵,再出什麽亂子。如果真的再有什麽事,莫說主子會不會把他掃地出門,單單是他自己,就過不去心裏那道坎。


    “把他們帶回客房,吩咐下去,準備一些可口的飯菜,給他們送進房裏。記住!他們的安危,你必須保證,如果他們幾個有絲毫的閃失,你就提頭來見!”樊將軍的話,分明是話中有話,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出來了,韓管家不是傻子,又怎麽會聽不出來?乖乖的帶著白狐他們幾個下去了。


    魏大夫拽著翠兒的手也想離開,不曾想樊夫人發話了,“慢著!”


    “怎麽?夫人還有什麽要交代老夫?”魏大夫麵不改色心不跳的看著她,他根本不怕眼前這個女人敢怎樣為難自己。樊逸飛的傷雖然已經被自己治的,好的七七八八了,可是並不代表他就完全恢複了。用他兒子日後的健康,來交換翠兒今後的自由,這樣的交易,就算樊夫人再笨,想必也知道該怎麽抉擇吧?


    “魏大夫,您老人家覺得就這樣把翠兒帶走,合適嗎?一個堂堂的將軍府,是你要來便來、要走便走的地方?要走可以,把翠兒這個賤丫頭留下,我們絕不為難你,可若是您老人家執意要帶走她,就不怕怪我不念及往日的情分了!來人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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