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府大廳,青長鋒在鍾伯的隨同下緩緩邁步而入,空‘蕩’的左手臂袖微微擺動著,一臉漠然地看向正坐在客位上獨自品嚐著茶水的石鴻山“匠神使今日大駕蒞臨寒舍,不知有何指教!”


    “長鋒兄,愚兄近日來公務繁忙,未曾探望長鋒兄,不知長鋒兄近來身體可好!”說完,石鴻山放下茶杯,不落痕跡地瞥了一眼青長鋒空‘蕩’‘蕩’的左臂,眼中‘精’光一閃而逝。.訪問:щщщ.。


    石鴻山眼中的神采雖然掩飾得很好,但青長鋒畢竟是武皇中階級別武者,再加上修煉雕刻一道,‘精’神力遠超同階武者,接近武帝級別,自然將石鴻山的表情盡數收在眼中,感受到空‘蕩’無力的右手臂袖,雙眸閃過一絲怒意,冷聲說道:


    “閣下乃堂堂帝朝匠神使,青某可不敢與兄弟稱呼!匠神使既然公務繁忙,有事但請直說!”


    “長鋒兄還是像以往那般,快言快語!”石鴻山似乎一點也不在意青長鋒語氣中隱藏的冷意,英俊的臉龐依然掛著和煦笑容,輕笑一聲接著說道:“那我石鴻山就直說了,石某人今日所來,是想借用長鋒兄的泰山刀。”


    “什麽,你想借泰山刀?”青長鋒一聽到泰山刀,臉上勃然大怒,怒聲喝斥道“石鴻山,泰山刀乃是祖上所留傳,恕青某無能為力!請回!”


    “鍾伯送客!”說完,青長鋒不再理會石鴻山,揭袍而起,怒氣衝衝正‘欲’轉身朝後堂走去。


    “且慢!”石鴻山喝止正作出送客手勢的鍾伯,朝青長鋒背影冷聲笑道:“青長鋒,這可是事關帝國顏麵之大事!難道你敢抗命不遵?”


    說完,石鴻山捧起茶杯,低頭慢慢品嚐起茶水來,看那淡定的神情,似乎吃定了青長鋒一般。


    “帝國顏麵?”青長鋒身形一頓,強忍怒氣轉身朝正休閑喝著茶水的石鴻山冷笑道“石鴻山,別以為被封了一個匠神使,就可以胡作非為了!泰山刀與帝國顏麵有何關係!”


    “以長鋒兄在雕刻一界的威望,想必知道一年之後,各大皇朝所屬雕刻公會的雕刻大師將會齊聚帝都,舉行雕刻‘交’流比試大會。”石鴻山‘陰’冷的雙眸一閃,冷然出聲說道。


    “不錯,明年便是雕刻公會五年一度的雕刻大師‘交’流比試大會!”說到這裏,青長鋒眼中閃過一絲遺憾之‘色’,但緊接著被憤怒所取代“但這又與泰山刀有何關係!”


    “明年我石某將代表帝朝參加‘交’流大會!”石鴻山臉上閃過一絲傲然之‘色’,接著說道“如若論雕刻一道的造詣,我石鴻山自問不會輸於任何人,隻是苦於一直沒有找到稱手的雕刻工具,才會在雕刻一道上停滯不前!如若長鋒兄願借泰山祖師遺傳下來的泰山刀一用,石鴻山勢必在‘交’流大會上奪得魁首,替帝朝揚威!”


    “笑話,自己技藝不‘精’,不思自省反而怪罪於外物!可笑!”一聲清脆的聲音從大‘門’外傳了進來,充滿了濃濃諷刺之意。


    石鴻山聽得聲音,眉頭一皺朝大‘門’看去,隻見二男一‘女’從大‘門’走了進來,說話的赫然正是走在中間的青衣。


    看到青衣,石鴻山眼底深處閃過一絲寒芒,口中哈哈一笑,和聲說道“原來是青衣侄‘女’,三天前曾聽奇清說你回來!怎麽也不見你去見見石叔和鳳姨?”


    “石鴻山,從你算計我父親那天起,你便不再是我石叔!請滾出我家,這裏不歡迎你!”看到石鴻山的虛偽的嘴臉,青衣越發覺得惡心起來,不客氣地直接冷聲下了逐客令。


    “青長鋒,這就是你教導出來的好‘女’兒,就像一個大街上的潑‘婦’一般,成何體統!”石鴻山被青衣喝斥得臉紅漲紅,再也保持不住風度直接朝青長鋒喝斥起來。


    “石鴻山,怎麽教‘女’兒還論不到你來管!”青長鋒同樣不客氣反駁石鴻山,頓了頓接著著說道“泰山刀乃是祖師所傳,恕不外借,請回吧!”


    “這一次的‘交’流比試大會不同以往!由於這次東州使者的態度,帝皇之主很是重視明年的‘交’流大會!若是帝皇之主知道泰山刀之事,怕是會責怪你青家!再加上三天前東華‘門’一事,青衣侄‘女’竟然敢公然汙辱歐打匠神使之子,聖上一並怪罪下來,怕是無人保得了你青家。”


    “石鴻山,你拿帝朝來壓我青家?卑鄙。。。”聽到石鴻山抬出帝皇之主,青長鋒身體一顫,指著石鴻山氣得渾身哆嗦。


    “青衣,泰山刀是什麽東西!”秦墨看了一眼針鋒相對的青長鋒與石鴻山,不禁對所提到的泰山刀有些好奇起來,暗暗傳音問道。


    青衣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秦墨,但還是暗中傳音解釋說道:“泰山刀乃是泰山祖師所遺傳的一種雕刻工具,非常珍貴。”


    “泰山?”秦墨腦中急速飛轉,終於想起自己曾在北武學院藏書室中的一本野史中看到過泰山的一些事跡。


    泰山,師承匠神魯班,自小天資聰穎,對雕刻一道悟‘性’更是奇高,僅用三年時間,便從雕刻學徒一步一步成為一名雕刻大師,在眾多弟子中,更是深得匠神魯班喜愛。


    隻是,由於泰山生‘性’灑脫,行事更是隻憑喜好,不顧世俗禮節,無形中得罪了大量同‘門’師兄弟,日受排擠。匠神魯班為了避免世俗之事影響泰山的真‘性’情,成為阻礙泰山在雕刻一道上的成就,便將泰山趕出山‘門’,令其自立‘門’戶。


    泰山後來果然不負師傅匠神魯班的厚望,最後同樣以雕刻之道悟道,繼匠神魯班後,成為另外一名強大神邸。


    想到這裏,秦墨不禁有些吃驚地看了一眼青衣“難道這青家是泰山那一脈的弟子?那如此說來,這青家跟我秦氏倒還真的算是有些關係”


    頓了頓,為了認證心中所想,秦墨接著傳音問道“青衣姐姐,你所說的泰山,是不是繼匠神魯班之後,同樣以雕刻之道成為神邸的泰山主神?”


    “不錯,我青氏一族的青山老祖便是師承泰山主神!”青衣並沒有隱瞞,暗中點了點頭回道。


    “卑鄙?泰山刀乃是匠神魯班賜給泰山老祖之物,在雕刻一界來說,意義非凡,自然是有德者居之,長鋒兄,現在你已是殘疾之軀,說得不好聽點的,就是留著也用不上了吧”石鴻山冷笑說道,氣勢咄咄‘逼’人。


    青長鋒深吸一口氣,平緩心中的怒氣,語氣鏗鏘有力說道“石鴻山,就算我青長鋒用不上,也絕不會將泰山刀‘交’給你這種心歪惡毒之徒!”


    “泰山老祖乃是雕刻一界的泰山北鬥,他老人家所遺留之物自然屬於雕刻一界,而不是單屬某個家族!”石鴻山道貌岸然出聲反駁“你這樣做太過自‘私’!”


    “放屁,泰山刀乃是泰山老祖傳予我青氏一族的青山老祖,自然屬於我青家之物,石鴻山,你憑什麽說屬於雕刻一界!”看到石鴻山那裝腔作勢之態,青衣怒斥道。


    “哈哈,憑什麽!”石鴻山大笑一聲,‘陰’鷲雙眸眯成一條線,緩緩掃向一旁的青衣與青長鋒,一字一句從牙縫中蹦出說道“就憑我是帝朝之主親自欽封的匠神使,就憑我是帝都雕刻公會的會長。”


    此時,石鴻山終於卸下了最後一絲偽裝,桀笑出聲說道“青長鋒,泰山刀事關帝國顏麵,所以,你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


    “自己技不如人,就來巧取豪奪,小的無恥,想不到老的更無恥!”青衣厭惡地瞥了一眼石鴻山,語氣中充滿了濃濃的諷刺。


    “技不如人?哈哈,現在整個神州,在雕刻一道來說,誰敢說能勝過我!你,你,還是你!”石鴻山囂張伸手指向一旁的青衣,褚煬,最後落到青長鋒身上,語氣充滿了不屑“你現在就是一個殘廢?拿什麽跟我爭”


    “石鴻山,你別太過分!”看到石鴻山如此出言溪落,青長鋒臉‘色’變幻不停,怒聲斥道。


    “過分?青長鋒,看在以往的情份上,我就給你一個機會!我們在公會上比試一場,誰贏了,泰山刀便歸誰!”石鴻山再次恢複以往的儒雅之態“當然,事後不管誰輸誰贏,我都將不再追究青衣侄‘女’不敬之事。”


    “卑鄙,若不是你使詭計陷害我父親,令我父親失去一臂,這匠神使之位還由得你來當?若我父親身體完好,你這小人敢來挑戰?現在更是趁人之危,你算得什麽好漢!”青長鋒還未出聲,一旁的青衣便再次忍不住叫罵起來。


    “青長鋒,你要是再不管管你寶貝‘女’兒的嘴,我可不敢擔保禮部會不會來找你們青家的麻煩!”石鴻山眼中閃過一絲殺機,幽幽出聲說道。


    “青衣,閉嘴!”青長鋒威嚴看了一眼青衣,然後將目光落到石鴻山身上“請回吧,泰山刀之事免談!”


    “青長鋒,別不識抬舉!”石鴻山惱羞成怒喝道“難道你青家敢違抗聖上的意誌?”


    石鴻山屢屢抬出帝朝聖上來壓青家,這讓青長鋒根本就不知該如何反駁,若是一個回答不當,便會招來殺身滅家之禍,在帝都,沒人敢違背那位的意誌。但若真將祖傳泰山刀拱手相讓,青長鋒即使死也不願意。


    “青叔叔,答應跟他比試!”就在青長鋒左右為難之時,一絲聲音飄入青長鋒耳中。


    今天除夕,東風在這裏祝大家在新的一年裏,健康快樂,心想事成,財源滾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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