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雅雖然貌似一個柔弱的少女,不過她也是持有武器的。是一把不長不短的刀,和常見的日本刀不同,刀身更寬,而且是直的,形狀很像美工刀或者《進擊的巨人》中可更換的刀片,但是沒有任何紋路。


    卡雅還有一隻好像是藏羚羊一樣的動物作為坐騎,不過看起來並不強壯,也遠不如馬高大,所以同時載上蘇樂和卡雅很困難。


    “這孩子叫路克亞,是我的夥伴。”


    這樣卡雅騎著路克亞,帶上行李。蘇樂步行,兩人一路向西南方向前行。


    剛開始還是人煙比較稀少的山野,漸漸可以看到村落了,不過這裏正發生著戰亂。


    日本這個國家文明起步很晚,此時還處在封建時期,各個地方的大名裂土封疆,各自為政。政治狀態大概和中國周朝後期比較接近,也就是孟子提出“域民不以封疆之界,固國不以山溪之險,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的時候。


    不過後來秦國以虎狼之師血腥征伐,一統天下,狠狠地打了孟子他老人家的死臉。還好秦人終不得人心,帝國二世而亡,不過秦國的製度保留了下來,中國進入大一統的帝國時代,真正實現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此時日本天皇相當於當時的周天子,都隻是名義上的統治者而已。大名相當於諸侯,互相征伐,不過即使經過了千年以上,這個島上的戰爭規模還是無法和東周末年的中國相比。所謂戰亂,也就是一些地方領主領著嘍囉兵小打小鬧而已。


    卡雅雖然不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但是她長相甜美,而且出門有坐騎,還有一個穿著奇怪衣服的仆人——蘇樂,於是被一群鄉下武士盯上了。


    蘇樂穿著降世神通世界的服裝,在這個世界當然顯得非常奇怪。雖然在這個世界的人眼裏並不是很強大的保鏢,但是蘇樂是非常強大的,很快這些武士被蘇樂的閃電鏈打得人仰馬翻。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雷神?”停止追擊的武士心有餘悸地歎息道。


    ……


    “這個國家的軍人真是野蠻,簡直跟強盜一樣。”蘇樂一邊走一邊說,他剛才看到還有武士對其它逃難的平民動手。


    “但是蘇樂先生不就是這個國家的人嗎?怎麽說得好像與自己無關一樣呢。”卡雅不解地問道。


    “我不是這個國家的人,卡雅小姐可能誤會了。我來自的西方可能比你想象中的要遠得多。需要跨過廣闊大海,西方的大陸才是我的故鄉。”蘇樂解釋道。


    “原來蘇樂先生是來自大陸的人呀!我還以為是很久以前擊敗我們、現已遍布全島的大和一族呢。”聽說蘇樂不是本地人,卡雅也就沒有太多顧忌了。


    “這麽說卡雅小姐和這裏的人也不是同一個族群嘍!確實你的服裝和這裏的人不太一樣,看起來有點怪。”


    “蘇樂先生的衣服不也是挺奇怪的嗎!”卡雅略微生氣地反擊道,然後又接著說:“據村子裏的長者說,原本我們才是遍布全島上的居民。後來大和一族的先民來到這裏,由於當時人口稀少,大家也能和平共處。後來大和一族的人越來越多,我們被迫退到了寒冷的東北方生活。”


    卡雅說著說著,話語中漸漸透露出傷感來。蘇樂大概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卡雅的祖先原本是這裏的原住民,後來漸漸有人從半島和大陸移民過來,帶著先進的文化和工具。


    由於後來者有更強的生產力,人口越來越多,雙方漸漸起了衝突。原住民戰敗退到了本州島東北的苦寒之地生活,如果這個過程持續下去,他們要麽舍棄自己的文化,融入後來者之中,要麽就離開本州島,渡海退入更加寒冷的北方。


    這種鵲巢鳩占的事情在源遠流長的人類曆史中屢見不鮮。無論是在中國、夏威夷群島、印度、歐洲還是美洲,不同的時代、不同的族群、不同的種族甚至是不同的物種不斷重複著類似的事情。


    這樣看來,卡雅雖然不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但也是族內重要人物的孩子,不然她也不會知道這麽多事情的。蘇樂稱呼她小姐雖然是出於客氣,其實說起來卡雅有可能是公主呢,雖然是弱小部族的公主吧。


    蘇樂不想再談這些傷感的話題了,於是問卡雅:“卡雅小姐的哥哥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呢。”


    果然卡雅稍微高興一點了,回答說:“哥哥他既英勇無畏又溫柔善良,總之是非常好的人。他是為了挽救村子才擊殺從西方來的魔祟神,不過卻因此被詛咒,不得不離開村子,這真是太不公平了。”


    “那卡雅小姐找到他之後要怎麽辦呢?”蘇樂問道。


    卡雅堅定地回答說:“我要幫他解除詛咒,然後和他一起回去。”


    數日後,卡雅和蘇樂到了一個相對太平的地方,兩人到集市去補充糧食。一位表情凶悍的大姐看到卡雅之後,立即笑臉相迎,讓卡雅到她那裏買米,並且說用沙金付賬就可以。


    “這一粒夠了嗎?”


    稱好糧食後,卡雅給了老板娘一粒成色不錯的沙金。


    “夠了夠了夠了。”


    看著老板娘笑逐顏開的樣子,蘇樂問她說:“你怎麽知道這位小姐有沙金的?你們賣東西應該是收銅錢之類的吧。”


    老板娘心情非常好,她收起沙金回答說:“前兩天也有一位少年用沙金買了一些糧食,雖然他蒙著麵,披著蓑衣,我也看不出他到底長什麽樣子,但是和這位小姐牽著一樣的動物,就是稍微大一點而已。”


    聽到這個好消息,卡雅高興地說:“那一定是我哥哥了,太好了,這都是多虧了蘇樂先生。”


    “這個跟我沒有什麽關係吧!”蘇樂覺得自己是無功受祿了。


    “要不是當時碰到了蘇樂先生,後來說不定就死在戰場了,現在也不會碰巧和哥哥在同一個老板娘這裏買米了。”


    卡雅這麽說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蘇樂也就沒有再說什麽了。兩人整理整理了行裝,再次踏上了西行的路途。


    不過兩人剛離開這個集市,就有些不壞好意的刁民想打兩人的主意。卡雅問蘇樂想怎麽辦?蘇樂決定給他們一些顏色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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