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廖警官,我是蕭征的二叔,這是我兒子蕭楠。”二叔一臉訕笑的看著跟前的廖文,盡是巴結之一。旁邊的蕭楠也是一臉的憨笑,好像他就一個好學生一般。


    廖文哪裏不明白他的意思,上下打量著兩人,眼神裏卻顯得有些不屑。蕭征已經明白的說了,他們跟他沒關係,廖文自然不會笨到去迎合他們。


    略微冷淡的點頭,沉聲道:“知道了,你們可以走了。以後要是再打架,那就不是兩三天的事。還有,如果膽敢再賣速豐桉,那將要被刑事拘留。”說完也沒再理會兩人的轉身離開,轉身之際,眸子裏還帶了幾分暗笑。


    “額……”兩人均是傻愣了,本來還想著巴結一下廖文,沒想到人家竟然不理不睬的。這到底什麽情況,他不是跟蕭征很熟嗎?


    “爹走吧,我估計人家肯本不鳥我們。”蕭楠有些氣惱的撇嘴,濃濃的醋意展露無遺。


    二叔也是無奈的歎氣,苦笑的搖了搖頭的帶著蕭楠走出公安局。好在他們在鎮上還有些朋友,不然今天真得走路回家。本來兩人身上是有手機有點錢的,可惜進去之後被人給搶了。


    不過兩人也都是耿耿於懷,總覺得是蕭征故意不讓公安局的人跟他們親近,不給他們巴結。對此,兩人也都是暗恨,非但沒有感謝蕭征前來相助,反而是覺得他故意來刺激他們的。


    左盼右盼,好不容易等到兩人回來,二嬸別提多高興。爺爺也是樂嗬,不停地噓寒問暖,尤其是對蕭楠,就跟小心肝似的。


    可是二叔兩人從進門開始就是臉色陰沉,話也少得了可憐,讓二嬸很是莫名,忍不住低聲詢問。蕭楠實在氣不過,這才把事情稍稍解釋一番。


    聽得兩人這麽一說,爺爺又是忍不住火爆的脾氣,霍然站起的嚷嚷:“這狗崽子吃裏扒外,不是東西!”


    “哎呀,你也不怕他聽到。”奶奶嗔怪的瞪眼,旋即轉向蕭楠安慰,“小楠啊,沒事,就算不靠他,等你讀完了書一樣能找到好工作。”


    “你個死老太婆懂什麽,這又不是工作不工作的問題。”爺爺不滿的瞪眼,兩人顯然已經習慣了針鋒相對,“要是能在公安局裏幹,日後害怕在村子裏沒臉嗎?”


    “你以為我不懂啊,可現在你說怎麽辦,好不容易放人回來,難道為了這點小事又要進去一趟?”奶奶也頗為氣惱的嚷嚷起來。


    見兩人聲音都有些大,二嬸趕忙站起來阻攔:“哎呀好啦,你們就不要嚷嚷了,我看現在還是別想這些,今天好不容易他們爺倆回來,給他們弄頓好吃的吧。”


    “對對對,這是正理。”蕭楠附和道,兩眼直勾勾的盯著二嬸的胸膛棉衣,兩眼迸射著綠光。


    二嬸哪裏不明白兒子的意思,麵頰情不自禁的帶了幾分緋紅,卻給他拋了一個小媚眼,隨後才轉頭看著自己的丈夫,扭著小蠻腰上樓。


    二叔與蕭楠對望了一眼,兩人也迫不及待的跑上樓,說是要去換衣服洗澡。爺爺奶奶也沒有多懷疑,以為三人是準備上街買東西呢。


    目光回落到蕭征這邊,從公安局出來後,蕭征想了想還是去了銀行一趟,一口氣又領了五十萬出來。一大批的紅鈔票,可是讓那前台服務可看的眼紅,恨不得把錢全部攔在懷裏。


    拎著裝錢的背包出來,又在街上買了一些水果才騎車回去。不得不說,在村子裏有一輛摩托車就是不一樣,想著回頭給八叔他們買一輛三輪車呢。


    摩托車拐入村路,路邊正在乘涼的幾個老頭子又指指點點,說三道四的還真是不厭其煩。不過更多的話題已經從楊姐這個寡婦轉移到速豐桉上,還有就是蕭征不久之前在公安局門口鬧事的情形。


    對於村民們為什麽知道這些事,蕭征並不覺得奇怪,當時本村的也有幾個人在,而且蕭磊本來就是管不住嘴的人。


    並不理會村民的喧囂,反正跟他們也不熟,當做沒聽到就行。他現在關心的是,村子裏有多少人沒有響應號召,等下次楊廣銳再來檢查,總得有那麽幾個人被重罰那才有意思。


    “阿征回來啦!”遠遠地見到蕭征的車子開來,正在工地裏忙活的楊姐立即露出了笑容,宛如等待丈夫歸來的小媳婦一般,煞是迷人。


    當看到車子後邊綁了一大堆的東西,楊姐趕忙放下手中的活迎上去,默契程度堪比夫妻,倒是讓工地裏的幾個男人調笑不已。


    聽著眾人調笑,楊姐臉色微紅,卻也沒說什麽。她現在都已經喜歡了別人笑話,自從當上寡婦就沒一天安詳過。


    隻是與以往不同的是,現在是善意的調笑,更多的是曖昧的撮合,倒是讓她暗暗竊喜。其實想想也是,外村的人不懂她的身世,反而能夠一視同仁。


    看到楊姐開心,蕭征的心情自然也好了不少。又是飲料又是水果的給建築工程們分發,讓眾人更是樂嗬,對蕭征也是刮目相看。


    這幾天的相處他們也漸漸跟蕭征混的熟,總覺得這小子其實挺老實,而且很懂禮貌,是個好苗子。不愧是讀大學的,說起話來特別的有味道,總能讓眾人樂嗬。


    實際上這兩天的轉變蕭征也是故意而為,這段時間他積累的煞氣太多,跟村裏的人相處總是冒火。正好借著這裏的人都是外村,跟他們好好相處一番。


    既然是修道,自然是保持心平氣和為好,這一點蕭征自然一清二楚。既然沒辦法找人發泄,那就用平和將那些煞氣給消磨掉,也算是為醫治母親做準備吧。


    還別說,這兩天的效果確實很不錯,他身上散發的煞氣確實薄弱了許多,隻要不可以的生氣就跟普通人沒兩樣。


    從蕭征手裏接過小背包,楊姐頗為驚訝,不明白他怎麽又買了個背包,難不成是想給霖霖做書包?看樣式又不像,而且裏邊也不知道裝了什麽東西,沉沉的。


    還是忍不住好奇,楊姐偷偷的拉開拉鏈一看,嚇得臉色發白的趕緊把拉鏈拉好,心驚膽戰的遞回給了蕭征,低聲道:“怎麽領這麽多錢回來?”


    “沒事,之後可能有用。”蕭征也沒多解釋的聳了聳肩,這年頭沒錢怎麽好辦事?


    見他搬東西進去,楊姐有些嗔怪的瞪眼,小心翼翼的將背包攬在懷裏。左右看了一下,還是往八叔的棚子裏走去,那警惕的模樣還真是可愛。


    也難怪,活了快三十歲,她還從來沒見過這麽多錢堆在一塊,而且還親自掂在手裏,分量可想而知了。


    要不是四周人多,她早就忍不住驚叫起來,現在她隻能找個地方先藏起來,免得被人偷了。


    蕭征轉身正好見她鬼鬼祟祟的樣子,當真是哭笑不得,這樣不正好告訴別人,書包裏的東西很貴重?


    果不其然,蕭母見她那樣也忍不住上前詢問,兩個女人低頭嘰嘰喳喳聊了幾句,均是慌張的護著小背包進屋。


    又是忙活到傍晚時分,等到工人們吃了飯離開,就剩下八叔兩口子以及蕭征一家四口。


    抿了一口剩餘的小酒,八叔春風滿麵的笑道:“阿征啊,這次可是讓你破費了不少。叔也不說什麽,來,叔敬你一杯。”


    “嗬嗬,叔,跟我客氣啥。”蕭征也是樂嗬,跟八叔碰了一杯,心裏別提多暢快。


    “別喝這麽多。”坐在旁邊的楊姐還是忍不住插嘴,惹得幾人又是笑起來。


    “媽媽,喝酒不好嗎?”霖霖天真的抬頭看著臉色發紅的楊姐問道,“喝酒會醉,是嗎?”


    “是啊……”楊姐瞥了一眼蕭征,隨後才微笑的跟女兒聊天。很快,幾個女人又湊在一塊閑聊,就剩下蕭征跟八叔兩個爺們在一旁喝酒。


    又抿了一杯小酒,八叔才感歎道:“阿征,你也別怪八叔說閑話,八叔也知道你跟你二叔他們關係不太好,不過畢竟是村子的人,咱們不能做忘恩負義的事,等將來有了出息,還是得回報故鄉,你說是吧。”


    “嗯,八叔你放心,我還不至於這麽沒心沒肺。”蕭征笑著應道,“放心吧八叔,我會處理好我的事。”


    “那就好,”八叔也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他相信蕭征已經懂得他的意思,“八叔沒什麽本事,就是希望你跟小康有出息。正好過幾天小康也回來,你到時候給他上上課,嗬嗬……”


    歎了口氣,八叔繼續道,“本來是想著將你給的那些地全都種上速豐桉,現在看來是行不通了。阿征啊,你出個主意,總不能讓我跟你八嬸真的去城裏跟小康一起上學吧?”


    “額……”蕭征還真有這個意思,不過他也知道八叔跟八嬸是鄉下人,進城對他們來說無疑是去坐牢。“那我回去想想看吧,八叔你有什麽想法?”


    “我也不知道能種啥,”八叔苦笑道,“水田倒是能繼續種花生水稻,可山裏的地就不知道怎麽用了。我看要不,山裏就先別種,讓它留著吧。”


    “我回去想想吧。”聽八叔這麽一說,蕭征還真有了點想法,讓村子不再沉迷於速豐桉的辦法就是,轉移他們的視線,讓他們種別的樹種。


    說得簡單,但真要做起來可就沒那麽容易,得找一種既能給村民帶來利益又不傷害環境的作物,哪有這麽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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