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念聽了阮聿堯的這句“你讓我這個城市裏……偷偷的,對你表達我的關心。”聽的她心頭上一凜。


    劃過一絲什麽異樣的感覺,她也搞不太清楚。他把她捧的好高,無疑,他有能力給她許多關心,各方麵的關心,他沒有霸道的給予不管你是否接受,沒有拿出高傲的姿態讓她俯視他,而是這樣對她商量的語氣。


    他是迷人,鄒念在心裏從不會否認這一點。有型的外表,金錢和權勢,他擁有的這些實力是他迷人的一方麵,最吸引人的另一方麵,莫過於他作為一個男人的一顆心,他很成熟,考慮凡事都周到,能給人安全感,仿佛一切他都可以為你安排,為你支撐,為你掌舵,這便是一個男人在女人麵前,最迷人之處。


    “謝謝你對我說這些話,給我減壓,我還是祈禱我的彩票中獎吧,我更喜歡這東西來給我減壓……”鄒念說時,對他笑了笑。


    阮聿堯點頭。


    片刻之後,阮聿堯抬手,看了一眼腕表,輕聲道:“你睡一會兒,還有那麽多藥,打完了我再叫你。”


    “……”鄒念抿唇。


    “別跟我客氣。”他再次強調,眼中,神色誠懇。


    鄒念深呼吸了一次,好好的躺在了*上,也閉上了眼睛。阮聿堯注視她,驀地站起了身,好看的手指捏住了薄薄白色被子邊緣,往上給鄒念掖了掖,見她睜開眼睛了,他說:“病房一直開著空調,會有點涼。”


    “……謝謝。”她還是說。


    阮聿堯坐下,雙腿依舊是交疊摸樣,鄒念閉著眼睛,病房裏很靜很靜,她有一點不敢睡著,擔心他一個人在病房裏會無聊。


    閉著眼睛很久,鄒念感覺到了一點困意,感冒之後身體有一點冷,忙碌的時候便不會察覺,這會兒躺在*上,被子裏,多少是有一點溫暖的感覺,一暖和了,就有了困意。


    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他換了一個姿勢而坐,阮聿堯雙手十指交叉,胳膊肘部位擔在了她的病*邊緣,十指交叉的雙手,抵著他的額頭,他閉著眼眸,薄唇微動,不知道在想什麽。


    鄒念睡了一覺,這一覺,時間不是太長。


    阮聿堯見到滴管裏的藥液即將滴完了,叫了護士過來,俯身溫柔的輕聲叫醒了鄒念。


    “唔……”鄒念動了一下,一種睡醒的朦朧感在臉上。


    見到*邊的人是阮聿堯,她愣了愣,看到了護士小姐和病房,才想起來,自己這是在醫院打針,不是在家。


    拔了針,兩個人一起離開,去了地下停車場。


    “沒事吧。”鄒念問。


    走出了電梯,進入停車產的那道門,阮聿堯回頭:“沒事了,我已經問過,蘇正東早就已經離開了……”


    “嗯。”鄒念點頭。


    兩個人一起上了車,黑色路虎駛出醫院的底下停車場……


    “很困?”阮聿堯開車中,問她。


    鄒念搖頭:“一會兒就好了,剛睡醒就是這樣。”


    “你好像沒有睡好。”


    鄒念笑:“真的睡好了,可能是時間不夠睡得短了,這一次睡得很踏實,好像已經很久沒有睡得這麽踏實過了。”


    “為什麽。”他問。


    “心裏裝著的事情太多。前幾天是一直惦記醫藥費……睡不好,不過得謝謝你幫我解決了燃眉之急。昨天開始,又惦記我媽的病情了,要見那位教授,又是你幫我的忙。我知道這都不是巧合,所以我覺得,感謝你的話說多少都不覺得多。”鄒念低頭。


    “你本可以不說――”阮聿堯道。


    鄒念點頭,看向了車窗外,不說感謝的話,那要怎麽感謝……暫時,她除了嘴上說感謝,其他的事情,肯定滿足不了他。


    前方紅燈了,鄒念收回了看向車窗外的視線,阮聿堯按了升降器開關,落下了車窗,他點了一支煙,車室內的沉默由他打破,他抽了一口煙,薄博的煙霧從唇邊吐出,他蹙眉,低聲說道:“你心裏惦記的那些,任何事隻要你願意,我都可以幫你解決。隻是,我心裏在惦記的,你從來不關心……”


    鄒念:“……”


    她再度看向了車窗外,心跳加速,手心裏幹幹的熱了起來。抿了抿唇,一句話也不敢接下去了。


    他要的,原諒她給不了。


    關心不關心又能怎麽樣……


    車開往了市區的方向,他問:“是回你朋友那裏,對嗎。”


    “是的。”鄒念點頭。


    黑色路虎簡直的開向了那邊,中間,鄒念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拿出來接了,向陽的聲音傳了過來,喝了酒之後很大聲的:“喂,我實在忍不住了,你不是被他剝了衣服吃的幹幹淨淨了吧?否則怎麽人間蒸發了一樣,一個電話沒有打來呢?”


    “咳咳――”鄒念尷尬。


    這車室內尤其的靜,向陽那麽大聲,估計阮聿堯一定是聽見了。


    “沒有,這不是接了嗎。”鄒念說。


    “可是我半小時前就在給你打,不通啊,我可是打了好久――”


    聽了向陽這句,駕駛座位開車的阮聿堯接話道:“擔心有人打擾你休息,你睡著時,我私自做主,把你手機關了。”


    “……”


    鄒念看了他一眼,跟向陽說:“回去再說,馬上到家了。”


    “買一點蘋果回來,我想吃蘋果了,嗚嗚親愛的我喝醉了,你救救我,買點吃的回來……老娘胃裏難受……”向陽在那邊懇求,不知道鄒念現在也和阮聿堯在一起,所以語氣什麽的,很肆無忌憚,無形象可言。


    “好,我買我買。”鄒念忙答應。


    車一直在行駛,天已經黑了下來。


    “要買水果對麽。”他問。


    鄒念知道他聽見了,也無法說不。點頭:“是,向陽要吃蘋果。”


    “你生病,也要多吃一點水果,對身體好。”他轉頭看了她一眼,眼神淡淡,卻是滿滿的關心。


    鄒念:“……”


    路邊一家水果店,從玻璃看見去,許多種水果的一個大店麵。阮聿堯把車開了過去,繞了一小段的路程,車停在了水果點前。


    他一副不準她拒絕這份關心的樣子。


    生病中的女人,憔悴,楚楚可憐,他如何能做到讓她一個人去買水果,一個袋子一個袋子的拎著,小身子骨,想必也拎不動東西。


    挑選了十個蘋果,鄒念挑選的,阮聿堯都從她手中拿過,放了回去,他親自挑選了十個又大又紅的,放進了袋子裏。阮聿堯是一片熱心,可是鄒念真的不想破壞他的好心情,向陽和她,都愛吃綠色的,酸的。


    挑選其他水果時,鄒念故意問了一下服務員:“哪一種酸?”


    “……”


    服務員告訴了鄒念。


    鄒念每樣選了一點,然後稱了一下重量,放上了價格貼。


    “你愛吃酸的?”阮聿堯挑眉。


    鄒念點頭:“是啊……”


    “愛吃酸的好。”不知怎的,他心情忽然又是大好了起來,一共一百三十多塊,鄒念掏錢時,阮聿堯已經先拿出了二百,遞給了服務員。


    找回了六十幾多零錢,阮聿堯遞給了鄒念:“我不習慣零錢……”


    “……”


    鄒念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他,好吧,與其說不習慣拿零錢,不如說他不喜歡零錢。她以為阮聿堯這個身份的男人,身上會連皮夾都沒有的,凡事刷卡,或者身後一直跟著人,助理之類的人,會幫他付款。


    阮聿堯拎著水果,沒有讓鄒念拿著任何東西,隻讓他幫拿了六十多塊錢零錢。氣氛突然挺好的,上車之後,鄒念也跟他開了幾句玩笑,奉承了他兩句,聊了他身上居然也會帶錢自己買東西的事,電視劇裏都不會。


    啟動了車,阮聿堯玩味地道:“我不喜歡身邊跟著人,私下裏,習慣了一個人開車出去辦事,吃飯,或者休閑娛樂,不說這個了……鄒念,我想讓你知道,即使你一直在對我阿諛奉承,我也不會看在你小嘴兒說話很甜的分上,幫你工程上的事。”


    “怎麽扯到這個上來了?我沒提起工程吧……”鄒念知道他是在開玩笑,所以,並不生氣,對他笑著說。


    “嗯,這個是我主動提的,目的是要告訴你,我是一個商人,你要你的利益,我也要我的利益,互相索取――你認為艱難的,正是我也感到艱難的,不如較量一下,最後,我們誰先屈服――待到那一天,工程大概會是你的,不管是你屈服還是我屈服,工程是你的都成了定數。不過,我要的那個……會不會是我的,你可以認真考慮,自認我還算是個很不錯的男人。”阮聿堯一番話,從容說出。


    鄒念:“……”


    黑色路虎抵達公寓樓下,鄒念接過了東西,“我自己可以。”


    “很沉。”他說。


    拿過了車上的水果,阮聿堯堅持送她到樓上,鄒念無奈,就隻能讓他一起上去。電梯中,鄒念站在他身後,旁邊還有一個孩子和一個爸爸,爸爸提著一箱牛奶,孩子說“爸爸好厲害……”


    鄒念收回視線。


    阮聿堯一直沉默。


    在很久很久以前,跟卓騰在一起的時候,鄒念曾經無數次跟卓騰一起在電梯中站著,大學裏的電梯,出去逛商場的商場電梯,等等,數不清什麽地方的電梯,都進去過,在一次去朋友家中玩,也遇到過電梯中的一家人溫馨對話。卓騰當時對鄒念說:“以後我要幫你提著東西,疼老婆是我的使命。”


    “……”


    想起了卓疼,鄒念心頭一陣揪緊了,看向阮聿堯的背影,如今,真的有一個男人幫她提著東西,但是,一切局麵都那麽可笑。


    電梯打開,走向了她們住的房門口,阮聿堯放下東西在門口,“送你到這兒,我先走了,好好休息……”


    “不進來坐一坐嗎?”鄒念客氣地問,隻是隨口客氣一下。


    “不了。”阮聿堯抿唇:“還有你的朋友在,不方便。”


    鄒念無語:“上次不是也進來了。”


    “上次……”阮聿堯沒有為自己辯解。


    轉身離開,站在電梯處,單手插在褲袋,拿著車鑰匙的手,按了一下電梯按鈕,轉頭,見鄒念還沒進去,他提醒:“記得吃蘋果。”


    “嗯……”鄒念看著他離開,才打開門,進了去。


    喊了一聲向陽,水果買回來了。


    阮聿堯佇立在電梯中,上次,的確是進去了,不顧她家中是否還有別人在,他是尷尬的,不習慣進去陌生女人的家中,但出於對她住處的好奇,想更接近她的生活,便進去了。如今的相處,和以前有了一點點變化,他在某種事情上,有了一個把握,隻是時間和心理問題,導致其中一方跨越不了,他有耐心。


    這次不會進去了,因為真的不方便。


    和鄒念的相處,兩個人的時候可以,人多,互相看一眼也是被人所不恥的,他也就感到毫無興致……


    “哇,這蘋果怎麽這樣紅的啦。我不愛吃――”向陽拎起來了蘋果袋子,擱在茶幾上,手指撥了撥這幾個蘋果,要不要十個又大又圓又紅的,她抬頭看洗澡的鄒念,喊道:“你腦子是不是病壞了呀,現在你愛吃甜的了?”


    浴室裏是嘩啦啦的水聲。


    鄒念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坐在了沙發裏,身上蓋了一個薄薄的毯子,歎氣:“不是我買的,這個是阮聿堯選的,我不好意說不喜歡吃紅的……”


    “什嗎――”


    向陽再次一驚一乍:“他給你買蘋果?”


    “是。”鄒念錯愕,怎麽了。


    向陽即使喝了酒也八卦的很,靠著鄒念坐在了沙發裏,盤腿一臉好奇的問她:“離開之後,你們都幹什麽去了。發生了什麽,說了什麽?”


    “他幫我聯係市區院內特邀的教授,我為了感謝他,請他吃了飯,雖然我沒付錢。後來……”鄒念把住院,和出院,還有買水果的事情都告訴了向陽,沒必要隱瞞,鄒念所有的心事,也就這一個傾吐的對象,跟向陽說話,就好比在跟自己的心說話,差不了多少。


    唯一差的一星半點,是一些羞於跟朋友表達的想法,不敢張口的,怕被瞧不起,怕被鄙視,即使和對方的友情真的達到了跟自己的心一樣重要。


    向陽掰著手指數算著:“又幫了你,帶你吃飯,那不能算你請客的啦!然後又去醫院,醫院裏呆了這麽久?還給你挑選蘋果……”


    “你喝多了,早點休息去吧。”鄒念推她。


    “我喝多了但是我已經醒酒了等你等得,現在就是胃裏難受,腦袋什麽事情都明白的很!”向陽轉頭眼神逼問她:“出去一下午,到天黑回來,其中的時間這麽充足,敢說你們沒有找個地方上**嗎――”


    “噗――”


    鄒念抱著溫水杯子直接噴了。


    “**,你當這是吃飯那麽簡單的事情麽?”鄒念踢了她一下:“無恥的家夥,我告訴你,我和他即使走得近,也絕對不會走到他的*上!”


    “攔不住他阮聿堯惦記著上你的*啊……”


    向陽一句話,說的鄒念語塞了。


    鄒念先回了房間睡覺,快要睡著時,向陽走了進來,掀開她的被子,把一個大紅蘋果塞進她的被窩裏,“你那個*男人給你買的,摟著睡才對得起他哦……”


    “啊――向陽――”鄒念尖叫一聲。


    向陽已經跑了出去。


    雖然已經是夏天了,可是室內並不熱,開著空調,從冰箱裏拿出來的大蘋果就往她這被子裏塞,直接塞在了她胸部,冰的她難受。


    拿起蘋果,舉起來反複看了看,鄒念無奈,搖頭:“到底要怎麽辦呢……”


    次日清晨。


    鄒念還沒起*,就接到了一個電話,是董助理打來的,問了一句,市醫院教授的事情,說周一再辦,可不可以?


    “可以,我不著急,什麽時候都可以的……”鄒念覺得董助理太可氣了,趕緊說了好幾聲謝謝。


    “好的,鄒小姐您先忙。”董助理掛斷了。


    不多時,鄒念接到了阮聿堯的來電,他說:“那位教授星期天沒有時間,要星期一我這邊安排,具體見麵時間,我再通知你。”


    “好。”鄒念答。


    “感冒,好一點了沒有。”他問。


    鄒念立刻說:“好了,已經好了……昨天打的一針很有效果。”


    “如果有時間,就去鞏固一針。”他道。


    鄒念:“知道了……”


    兩個人的聊天結束的時候,向陽賊賊的站在鄒念臥室門口:“我怎麽有一種預感,我這小公寓,要留不住你這隻蛻變的大鳳凰了呢。”一邊手指按著麵膜,一邊說要出門一趟,不敷個麵膜不自信。


    鄒念躺下懶懶地聲音說:“你想多了,我現在就是一隻小麻雀,鳳凰什麽鳳凰,即使老了那天,也變不到哪兒去,頂多也就是個老麻雀……注定了是一身不鮮豔的顏色。現在認識阮聿堯,僅僅隻是認識而已,能說我去了一趟好萊塢拍了張照片,我就是好萊塢的明星嗎?”


    “你總是忘記一件事實,去好萊塢拍了一張照片那你的確不是明星!可阮聿堯不一樣,他可是你*的男人,換做是我,早就上了!反正他和他老婆關係不好!”向陽一時口快地說,說完方覺哪裏不對。


    鄒念:“……”


    看了她一眼,什麽也沒說。


    向陽現在變得表麵大大咧咧,是過去受過傷了,向陽那時並不知道對方有家室,在一起了,後來知道,愛的很深,被整天罵是小三兒,遭到那人妻子的恐嚇,向陽嚇得一度精神出現過輕微問題,最後心理醫生經過長時間的開導,把正常的她救了回來。


    向陽恢複之後一樣說,不要跟有家室的男人*,遭罪的是自己,如果知道對方有家室,打死她也不會跟那個男人從*走到一起。


    鄒念知道,向陽想要忘記過去,向陽已經不愛那個男人了,但是向陽的性格外柔內硬的類型,她心裏不服,怎麽在那個已婚男人身上栽了個跟頭!


    現實中,鄒念身邊最好的朋友親身經曆這種深刻痛苦,所以,鄒念對阮聿堯,是心裏畫著很清楚的界限的。


    向陽出門後,鄒念也起*洗漱了。


    打車,回了蘇家,已經好些天沒有回來。


    蘇家的保姆阿姨在,鄭瀾也在,鄭瀾見了鄒念,並沒有說話,隻是抬了抬眼,鄒念即使不想跟這家的人對話,但也要堅持說出來:“媽,我來收拾我的東西,搬出去我朋友哪裏住,那邊上班也方便。”


    “去吧。”


    “嗯……”鄒念轉身,上樓了。


    保姆阿姨忙碌著,搖頭,偷偷的歎氣。


    鄭瀾戴著眼鏡,喝著午茶,在一樓翻書看……


    鄒念走上了樓梯,這都中午了,看樣子蘇正東是不在家,一般,周末蘇正東會去外麵玩,星期五就開始玩兒通宵,星期六一天都未必見人影。


    打開了自己的房間。


    找到了一個旅行箱,打開之後擱在*尾,打開衣櫃,把幾件還會穿的衣服裝了進去。裝了一半,想起抽屜裏有一些小東西,也要拿走,怕磕壞了,就裝起來塞在了衣服的中間。


    一個水晶儲蓄罐,是卓騰送的新婚禮物。


    小心翼翼的,鄒念放了進去,儲蓄罐並不值錢,是卓騰的一份心意,他祝福她和蘇正東,能儲蓄滿滿的幸福在裏頭,不枉他痛苦放手。


    流著眼淚接下的。


    鄒念失神中,餘光看到,臥室的門口站著一個身影,身穿一身睡衣,質地極好的料子,隨便的睡衣,也被他穿出了一股迷人的高貴氣質,公子哥風範都在他的眼角眉梢,還有那好看的唇角上盡顯。


    “這是幹什麽……”他緩緩走了進來,聲音不悅。


    鄒念合上箱子:“搬走。”


    “誰讓你搬走了?”蘇正東抓住她去合上行李箱的手,男人白希的手指,牢牢攥住了她的手,不準她動彈一分!


    “蘇正東你放開,我搬走不搬走你已經管不著了!”


    鄒念大聲的跟他爭執,希望他媽鄭瀾聽見上來,阻止一下她這個處處為難她的兒子,鄒念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麽得罪他了,和他婚前到婚後,這個少爺,對她完全是天翻地覆的態度變化!


    (cq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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