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匕首也順著穆玨的後背慢慢的來到他堅實的胸膛之上,沿著胸口慢慢的向他脖頸間抵去,然後低聲向他說道:“嗬,不知是你開口的速度快還是我手上的匕首快,你當真以為我會出不去這裏嗎?你說我要是就這樣抵著你的脖子走出去,他們敢來攔我嗎?”


    “你……”穆玨氣急,沒想到這丫頭竟然給他來這一手,剛才她出手的速度當真急快,而且他竟然沒有看到她的匕首是從何處拔出來的。


    順著匕首望去,纖細白潔的手指間緊緊的握著刀柄,看著柔若無骨的手卻充滿了勁道,然後便是青布衫的袖口,瞬時明白過來她將匕首藏在袖口之中,所以他沒有看見,難道這丫頭在剛才就想要一招將他給製服住嗎?


    她的袖中一直藏著匕首,她剛剛肯定是緊緊的抓著匕首,然後想伺機用其來威脅他,以此來逃出將軍府,想到這裏穆玨心中頓時生出不快,這人果真沒心沒肺,虧他剛才還刻意隱瞞。


    於是冷聲開口說道:“哼,就算是你抓住本王,本王也絕對不會束手就擒的,你殺了本王,相信你也逃不出這將軍府的,將軍府裏高手如雲,憑你這幾下子,嗬!本王絕對不會屈服的。”


    似有些置氣,穆玨說著不屑的再看了一眼衛子傾手中泛著銀光的匕首。


    “正愁著要如何尋你,沒想到這麽容易你就找到了,如今又被我給製服了,就算是我逃不出這將軍府,拉上個尊貴的王爺做墊背,我不也沒有吃多大的虧!”


    三言兩句就將穆玨說得無話可說。


    偏過頭去,臉上因為氣急而泛著微微的紅,“不過就是耍了點小聰明而已,論武功你絕對不會是本王的對手的。”


    穆玨自言自語的說著,卻句句話都傳到了衛子傾的耳中。


    衛子傾輕笑出聲,“嗬……成王敗寇,你剛剛替我掩飾,雖然不知你心中所想,不過你剛剛也算是放過我一馬,放心,我不會要你的命的,我隻想要知道那塊玉佩是誰的!”


    想到玉佩,穆玨頓時回頭定定的看向衛子傾,“本王可以告訴你,不過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而且你這樣用刀比著我,若是來了什麽人看到了,你知道會有什麽樣的後果!”


    說完,衛子傾眼中閃過一絲猶豫,想著到底要不要鬆開手中的匕首。


    “你這個女人,心機怎麽如此深沉,本王說過的話自然會兌現,真是不識好歹!”見衛子傾猶豫,已然猜到她在懷疑他說的話,不免心中又有些氣惱,出口冷冷的說著。


    衛子傾這才鬆開手來,若是換做以前,想她是不會選擇鬆開手來,至始至終她都明白,有些機會興許隻得一次,若是失去了最好的機會,那麽最後死的人定是自己,可是看到穆玨那一臉的生氣,和置氣的話語,她竟然選著了鬆開手來。


    這一次,穆玨很是滿意衛子傾的行為,略點了下頭,“嗯,這才乖嘛!”


    “少說廢話,說,誰是玉佩的主人?”衛子傾警覺的說道,一副隨時又要動手的樣子。


    “隨本王回府,本王就告訴你……”


    衛子傾眼中生出一絲精光。


    見衛子傾不說話,穆玨又繼續說道:“並且帶你去見他,如何?”


    雖然不知道這女人為何要找他六哥,可是那玉佩確確實實的六哥的,而且很明顯麵前的人很想要找到玉佩的主人,不然不會如此大費周章的將他從客棧裏神不知鬼不覺的綁出來,又一路追隨到盛京,這其中肯定有什麽,他將她引回府中,當然是想辦法將她製服,然後再帶給六哥,順道了解其中的原因!


    衛子傾自然不知道穆玨心中所想,心中雖然疑惑,不過事到如今了,她最捷徑的辦法就是從穆玨口中得知玉佩的主人。


    “那還不趕緊走!”


    “不能就這樣走出去。”


    衛子傾聞言,明白過來穆玨是何用意,剛才在趙承煊麵前演了戲,如今不能大搖大擺的走出去,可是讓她被人綁著出去?


    在看向穆玨眼中堅定的神情,最後她竟然莫名其妙的選擇了相信他,將匕首重新放回袖口之中,攤了攤手。


    穆玨見狀,不由露出笑意,對著門外正色開口叫道:“來人!”


    不多一會,便從門外進來一排侍衛,個個精神抖擻,扶了扶袖口便齊齊拜參穆玨。


    “屬下參見十三王爺!”


    穆玨一揮袖口,雙手付立於身後,微微翹首,冷聲說道:“將人給我綁走,回府!”


    “屬下遵命!”說著一行人便上前來用繩子將衛子傾綁住,穆玨轉身抬腳便往外走去。


    衛子傾被人看著跟上穆玨,穆玨看了她一眼,便悠然離去,心中甚是暢快。


    突然有些後悔,按理說她不該如此大意的相信穆玨,不過既然能主動被綁,她便有法子解開,隻是不知為何她竟然要這樣做?


    “穆玨,你若是騙我的話,我定會讓你生不如死的!”衛子傾心底想著,便規規矩矩的跟上。


    趙承煊的人馬也無一人敢上前來阻攔,順順利利的就出了將軍府,衛子傾連看都未看一眼就上了馬車裏。


    衛子傾被押上一輛馬車裏麵,馬車的前麵一輛較為豪華的馬車便是穆玨的,兩輛馬車搖搖晃晃的行過往熱鬧非凡的街道上,行人見之都紛紛往路邊上靠,讓出一條大道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馬車上的人身份肯定尊貴無比。


    馬車內,穆玨半眯著眼簾,不難看出他臉上浮著笑意,心中盤算著如何整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而且這人的身份可疑,非要找六哥,隻覺得以後的生活不會那麽枯燥無聊了,想了想便悠閑的閉上眼簾來。


    而衛子傾則沒有穆玨那麽無聊,她一路上都想不明白穆玨的目的是何,按常理來說穆玨對她恨之入骨,不應該剛剛在大廳之上幫她隱瞞,他雖然沒有揭穿自己的身份,可是他絕對有什麽陰謀,不能讓他先占據主導權,想及遲,抬眼看向坐在馬車內看守她的兩位侍衛。


    侍衛麵無表情的坐在她兩身旁,眼簾都不眨的看著她。


    背在身後被綁在後背上的手開始慢慢的縮動,麵上毫無半點動靜,平穩的呼吸著,此時她身後的手要觸及袖口裏的刀勢必會有所動作,而這兩人將她看得死死的,她有半點動作都會引起他們的注意,很明顯這兩人是穆玨有意安排的,所以她此時不能坐以待斃。


    **了一下眼簾,長而密翹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一般跟著扇了一下,隻可惜此時她是男兒裝,若是換做女兒身,沉穩內斂的魅力指不定會迷倒一片人來。


    看清楚了侍衛的佩刀放在其身上的何處,然後想到了計策,算計著行動的時間,剛好差不多時,她便開始行動了。


    隻見衛子傾突然麵容變得極為糾結,皺著額頭,眉毛都快要擰成一團似的,身子也不安分的往身後的車壁上蹭了蹭,如此大的動作,兩位看守她的侍衛豈會看不見。


    一位麵色黑黝的侍衛冷聲開口對衛子傾說道:“安分一點,別閉著小爺我動手!”


    兩侍衛緊緊的盯著她,卻不想剛剛她在蹭的時候已經將藏在袖中的匕首掏出,麵上露出一絲懼意,一副無助害怕的樣子看了看兩人。


    唯唯諾諾的說道:“兩位軍爺,小的後背生癢,無奈之下才想著借靠背蹭蹭解解癢,我一介小小人在兩位軍爺麵前物哪裏敢造次啊!”


    聽聞衛子傾的話後,二人也放鬆了一下警惕,畢竟衛子傾的話透著誇張之意。


    衛子傾見狀又忙開口道:“軍爺大哥,不如你幫幫我吧,我實在是癢得受不了,人家說人生最幸福的事情就是癢的時候可以撓撓,最不幸的是癢的時候撓不到,看二位軍爺就知道一定是好人,小的就這麽一點小小的要求。”


    衛子傾的話果然起到了好的效果,聽後一位麵色俊白一點的人微微點點頭,明顯是同意衛子傾的說法,撓一下癢便是幸福?


    然後起身來,伸手就往衛子傾的後背去,衛子傾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頓時恢複了冷意,恢複了以往她每次行動時的樣子,認真,膽大,心細、


    手中匕首屆時將手上的繩子割斷,而侍衛站起身來剛好將另外一個侍衛的視線給擋住,衛子傾迅速起身,手中匕首一晃就抵著侍衛的脖頸,另外一隻手迅速準確的抽出侍衛腰間的佩劍。


    另外一名侍衛聽到把劍的聲音,便知出了事情,而他剛好要站起來時,一柄長劍已經指在喉間了,一時間兩名侍衛都不敢動彈。


    “不準出聲,不然我的刀可不長眼睛!”


    然後衛子傾將兩名侍衛逼到一處,冷言命令著其中一位拿起繩子來,然後將另外一個給綁住,見綁住之後,又命令侍衛將身上的衣服給脫下來,劍指在喉間,不敢不從,於是乖乖的脫下衣服來,衛子傾才鬆開一隻手來拿起剩下的繩子將兩名侍衛綁在一起,並且將二人的嘴給堵上。


    迅速的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將侍衛的衣服給換上,絲毫不敢耽擱片刻,麵上神色一如既往的冷靜冰冷,兩名侍衛見到無不感到震撼,就這麽一瞬間的功夫,便調換了身份,他們被綁,他要逃?


    不多一會便換好了衣服,衛子傾豎耳傾聽馬車外邊的動靜,他們還行在繁華的街道之上,又轉頭看了看被綁得嚴嚴實實的兩侍衛,不管了。


    於是低下身來,取開馬車底下的木板來,便已經能看到石頭鋪得平平的露麵,而木板取下的這個洞口剛好可以容過一個人的身子,嬌小如她怎麽可能會跳不下去,身子毫不猶豫的跳過這個洞口,手牢牢的抓著邊沿處,雙腳張開撐在馬車底部,見穩穩的之後才慢慢鬆開手來。


    像個壁虎似的爬在馬車底部,馬車內的兩人看得目瞪口呆,你看我我看你,不多一會便看不見衛子傾的身影,隻能通過那個被掀開的洞看向慢慢晃動的地麵。


    衛子傾見到一處人多的地方,便毫不猶豫的跳下車來,順著人多的地方滾了去,即使後邊跟著一隊人馬,他們坐在高高的馬上,哪裏會注意到地麵上滾過一抹嬌小的身影,頂多隻當是小貓小狗的影子。


    人群中的衛子傾站起身來,如今她身穿著士兵的服飾,路人見到也不敢說話,紛紛看了一眼便離去。


    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又從穆玨手中逃離出來,衛子傾站在路麵上,向緩緩前行的一隊人馬望去,這才慢慢舒緩臉上的沉靜,靜靜的看向穆玨那搖搖晃晃的豪華馬車。


    嘴角微微上揚,此時她已經想象到穆玨那暴跳如雷的樣子了,他將她順利的帶出了將軍府,以為就能將她繼續綁回王府之中,卻不想半路她就悄無聲息的跑了,穆玨看到她不見了會是什麽樣子?


    真不知道這穆玨是真傻還是假傻,在她手中都吃過兩次虧了,竟然還能如此不長記性,真不知他是如何帶兵打仗的?想到這裏,臉上舒開一抹淡淡的笑意,不過她還會去找他的,隻是不會這麽被動而已。


    興許此時衛子傾沒能發現她竟然笑了,自那晚之後她便已經從未笑過,心中充滿了仇恨充滿的憤怒,而此時她不曾憶起她是在笑,或許從那晚之後她的意識之中便已經沒有開心的笑意了吧!


    身旁的行人不注意微微碰了她一下,瞬間將衛子傾的思緒拉了回來,衛子傾再看向已經離去的人馬,此時不行動更待何時呢?


    跟著大隊人馬遠遠的小心翼翼的行著,沒多久便來到了一座華麗壯大的宅院外邊,宅門高大寬敞,竟有三道門,高高的正大門之上是一塊寫著“玨王府?三個大字的牌匾,此時大門已經打開,隊伍已經停下,府門外分別坐落著兩個大石獅子,看上去一切都是那麽奢華貴麗,雖然借著燈火月光看了那麽一眼,她便已經覺得這玨王府比將軍府豪華許多……


    衛子傾匍匐在對麵的小宅子的屋頂之上,靜靜的看著豪華大宅外的一切動靜。


    華麗的馬車裏走下一位身形高挑氣質華貴的男子,“將她帶去本王的房間裏!”


    對著身旁的下人淡淡的說著。


    然後便轉身向著王府內方向走去,樣子悠閑淡然,似乎還有些輕鬆得意之氣,衛子傾看著這樣的穆玨,不由暗暗白了他一眼,果然她猜得沒錯,這人怎麽可能這麽輕易的放下她對他的羞辱,隻是想將她綁回他的地方,在慢慢的修理她而已。


    我看你待會還能如此淡然?


    想著,便聽到剛剛那個下人急急忙忙的向穆玨跑去。


    “王爺,不好了,王爺……”


    穆玨身形頓住,俊眉皺著,轉身看向急急跑來的下人。


    淡淡問道:“本王挺好的啊!哪裏不好了?”


    那下人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急急說道:“王爺息怒,奴才不是詛咒王爺,是……是王爺帶回來的那個囚犯!”


    穆玨頓時身形一晃,來到下人麵前,伸手就將跪在地上的人給抓了起來。


    臉上浮出盛怒的表情,急問道:“她怎麽了?”


    “他……他……”那人被穆玨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不輕,說話都顫顫驚驚的。


    穆玨晃動了他幾下,“你倒是說啊,再不說本王便將你的舌頭給割下來!”


    那人聞言後,更是嚇得麵色蒼白,低聲說道:“王爺饒命,王爺饒命,是那個囚犯不見了!”


    “砰……”那下人被穆玨重重推開,摔倒在地上。


    隻見穆玨身形急急晃動在人群之間,不消一會就來到了馬車麵前,一把掀開車簾子。


    眼中頓時生出了憤怒,隻見兩名侍衛被緊緊的綁在一起,坐落在車內的一角裏,車底少了一塊木板,露出一個大洞來,穆玨便已然想到衛子傾是如何逃走的,憤怒的再次看向被綁的二人,隻見其中一人連衣服都未穿,兩人的嘴均被堵得嚴嚴實實的,看到穆玨來,紛紛對著穆玨搖頭,眼中帶著驚恐看向他。


    穆玨堅實的胸膛前微微上下起伏著,他正在憤怒之中,看到這樣的場麵,不由讓他想起那晚被衛子傾綁走的樣子,他本已經打算對她從輕發落了,沒想到她竟然跑了?


    又一次讓他當麵出醜了,明日之後,盛京都裏所有人都會知道今晚他十三王爺帶回來一個囚犯,卻不想囚犯變成自家侍衛,讓囚犯輕而易舉的逃跑了!


    重重的放下車簾子,怒聲說道:“將這兩個沒用的人給本王拉下去,重重責罰,並且降職最低等級,再也不要出現在本王的麵前!”


    然後憤然往府裏走去。


    所有人皆進入玨王府裏,此時王府裏燈火通明,府裏所有人都人心惶惶的,生怕這大宅子的主人一個不高興,將怒火發泄到自己身上,那就是萬劫不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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