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起了趙月蓉,將她立於身側,然後冷然看向場下,眾人都屏息凝神,生怕出一點差錯,今日一場鬧劇更是趙家挑戰天威,興許趙承煊未能發現,可是趙放、趙月蓉,已經看出了端倪。


    鬧倪的是。新一場的戰壕即將打響,衛子傾並不知道前方會有什麽,隻是隱隱覺得前方的路並不好走,除了報仇,好像還有什麽牽引著她,隻是她未能發現罷了。


    穆世德揚起下顎,對著眾人高聲說道:“今日狩獵結束,眾卿家晚宴上大可不必拘謹,來人,將這侍婢帶下去,交予六王爺處置!”


    “穆玨!不要。”淡淡而冷靜的話語傳入穆玨耳中。


    白芷靖抬眸看向穆玨的後背,為什麽?為什麽寧願將她打走,趕走,都不肯正眼看她一眼,到底是她哪裏不好?還是他真的愛上了吳雨?


    收回手來,微垂著頭,默默不作聲。


    穆漓低聲對著穆玨說著,穆玨能有這麽大的反應,倒是在他的意料之外,他相信就算是今日不是將她交給他,她也有辦法脫身。


    然後邁步出來,語氣不好的開口說道:“穆沛兒?你又要胡鬧些什麽?”


    穆玨都一一笑對回應,對那些目送秋波的官家女子,他則視而不見,其他人礙於白芷靖的身份,也不敢再有其他的動作,走近內廳,一路上還算平靜。


    咬著嘴角,袖子裏的手緊緊的拽成拳頭,然後邁步向穆玨追去……


    卻被穆玨一把甩過,側頭冷聲對著她說道:“那晚的事情本王還未來得及和公主算清楚呢,公主請自重!”


    穆玨引著穆沛兒和白芷靖從外廳駛進內廳,一路上人人都向他投來眼光,女子則對他目送秋波,其餘大臣便是起身給他行禮,畢竟穆玨是王爺,而且權勢還不小,自然想要巴結的人多的是!


    便見她要跟著侍衛離去。


    墨紅色的錦袍穿在身上,更顯他桀驁不馴。


    開口說道:“十三哥,吳雨確實是你那日從將軍府中帶走的,沒想到短短幾日風景,她便從一個男子變成女子,煊哥哥當時沒有看出來,後來發現她是女子,自然會覺得奇怪,會猜想她身份可疑,你何必跟煊哥哥置氣?”


    說罷便拂袖轉身離去,身後趙月蓉麵色沉靜,看了一眼穆玨,便也轉身跟著離去,然後高台上的所有人,都依次跟在其身後離去!


    穆玨抬眼看向白芷靖,隻覺得心中更加煩悶,語氣中帶著刻意的疏遠,淡淡的說道:“公主過獎了!”穆玨拂袖便轉身離去,穆沛兒也不敢多問,伸手拉了拉白芷靖的衣角,然後便向穆玨追去。


    當他們三人來到晚宴時,大廳之中已經圍滿了人群,種的分為裏廳和外廳,裏廳自然是留給皇帝及其各皇子皇親國戚,還有二品級以上的官員的,外廳則是分給群臣及其家屬的。


    “算什麽賬?”穆沛兒適時的開口問道。


    衛子傾心底暗暗一驚,然後有些無奈的回頭向他望去,這個傻瓜,她和穆漓之間的關係他應該清楚的呀,雖然事情有些變數,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可是最後她落在穆漓的手中,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我沒事,爺好生玩,別因為吳雨壞了爺的好心情!”衛子傾說著,對他眨著眼簾,已經是很明確的示意他了。


    就見侍衛已經將衛子傾圍了起來,趙承煊跟著眾人一同離去,路過衛子傾身旁時別有用心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冷哼一聲,穆玨則恨恨的看著趙承煊,想不通他為何至此!


    白芷靖對她安慰似的笑了笑,伸手拉了拉她的袖口,“是靖姐姐錯了,玨哥哥不會平白無故的罵人的,肯定是為了吳雨一事,所以心情不好!”


    “吳雨?”這時,穆玨在眾人身後叫到。


    被穆玨又吼了一遍,穆沛兒心中便更是委屈,也深知穆玨的話的後果,真是穆玨說的,他會承認是他帶著刺客進來的,那麽他便是同夥,圖謀不軌,那可是要誅九族的大罪。


    上前說著好話,“沛兒妹妹別哭了,玨哥哥那是嚇唬你的,玨哥哥你不知道你今日可威風了,你提著那虎頭回來的時候嚇壞了好些人呢,可是我還是不怕,我相信玨哥哥會保護靖兒的!”


    穆玨毫不客氣的打斷了白芷靖欲說下去的話,惹得白芷靖隻好無奈閉嘴,抿著小嘴看向穆玨。


    狩獵大會的安排是白日裏,眾人打獵,得勝者能向皇帝求得賞賜,晚上便食用白日裏狩得的獵物,舉行晚宴,大會將這樣持續三日。


    剛打開門,杏眼中便倒映出一個人影來,突如其來的影子將他嚇了一跳。


    “你……簡直不可理喻!”穆玨氣結。


    穆漓微微皺了皺劍眉,卻沒有說話,放開穆玨的手,繞過他身旁,向衛子傾走去。


    眼淚刷的一下就從眼眶裏滾了出來。


    “走吧!”淡淡的開口,眾人便圍在衛子傾身旁,就要將她押走。


    “回去準備晚宴吧!今ri你狩回猛虎,今夜定是主角,別再提及她的事情,不然隻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聽本王安排,不然你是救不了她的!”


    穆玨聽到這話心中自然更是不快,“她在本王府中這麽些時日,本王怎麽未能發現她是刺客,她身份可疑,你若是這麽說,便是懷疑本王圖謀不軌了,帶著刺客進入狩獵大會,你可知這樣說的後果是什麽嗎?真不知道你到底是誰的妹妹!”


    想到那晚的事情,白芷靖便覺得羞愧難耐,想她如此狼狽的跑了出來,還被穆玨扇了一巴掌,心中更是覺得難堪,便又更加憎恨衛子傾。


    頓時一急,兩步上前來,就要衝破侍衛群,想將衛子傾給拉出來,卻不想手臂一下子被一隻大手給抓住。


    開口對他說道:“穆玨?你小子真不夠意思,竟然為了一個丫頭和我翻臉,咱們二十年的交情還不敵一個外人嗎?”


    隻聽見她淡淡的說著:“不要碰我,我自己會走!”


    “六哥?你會救她的對吧,六哥你放過她吧!”


    “沛兒還愣著幹什麽?晚宴就要開始了,這樣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


    眾人見穆玨到場,紛紛收起玩笑話,向他走近,趙承煊從人群之中跳了出來。


    穆沛兒是站在公正的角度上看問題,她不知道這些日子玨王府裏都發生了些什麽事情,也不知趙承煊是如何發現吳雨的身份的,所以此時心中還是偏向趙承煊的。zvxc。


    內廳之中,人雖然沒有外廳多,卻也很是吵雜,皇子們都已經到齊了,隻是皇上還未來。


    回過頭來時,便見眾侍衛將衛子傾圍在中間,將他隔在外邊,侍衛向衛子傾靠近,卻見她竟然也沒有反抗。


    穆玨甩開她的手,臉色有些焦急,開口對她說道:“你知道你會死嗎?”


    說罷便轉身離去,穆玨看著衛子傾離去的背影,心中很不是滋味,轉眼一想,她和六哥?六哥既然說出那樣的話來,看來她是有救了,剛剛看著眾人向她圍來,母妃下令要將她斬首,那一刻他竟然莫名的心慌,好像很害怕她會就這樣死去一樣。


    穆玨已經換好了衣服,頭發有條不紊的束在頭頂,一頂鑲玉的金色發箍將其固定,耳邊分別留出兩串耳發,兩紅色發帶分別達拉在兩鬢,麵容俊逸,又不失男子氣概。


    衛子傾白了他一眼,“你不是也恨死我了嗎?我的身份可疑,你不是也懷疑,何不趁著這次機會知道我的底細也好啊!”


    被莫名其妙的一吼,穆沛兒頓時覺得冤枉,側頭看向身旁的白芷靖,滿臉委屈的開口說道:“靖姐姐,我說了十三哥肯定會罵我,你偏要拉我來找他!”


    說到吳雨,穆沛兒心中自然是有印象的,抬眸看向穆玨,眼中放出一絲精光來,剛才心中的陰霾一下子便沒了。


    “十三哥,沛兒以後不敢亂說了,這話要是被母妃聽了去,可就大事不好了!”


    白芷靖也是皇宮裏長大的,自然能聽明白他們口中的這些爾虞我詐,不過她可沒有多大心思去管越寧國皇帝的家事,管她月貴妃知不知道,她隻知道她要看牢她的玨哥哥。


    “父皇,這……”穆玨欲上前說話,卻被衛子傾一把拉了回來。


    回過頭來看向來人,不由大喜。


    為什麽她極力的討好,他就是不正眼看她呢?為了一個侍婢,他竟然能忤逆他的母妃,差一點就要大腦狩獵場,難道他真的有這麽在乎一個侍婢嗎?


    重重的歎息一聲,便命人將這虎頭抬了去,然後自己也離去,滿腦子裏都是衛子傾的樣子。


    白芷靖立時搖著頭,“沒有沒有,一點也不過獎,玨哥哥能徒手將老虎給殺死……”


    吳雨?本公主一定不會再讓你有機會接近我的玨哥哥的,眼底閃過一絲狠戾,便上前去,眼看手就要去挽住穆玨的手臂。


    穆玨抬起眸子來,看向趙承煊,以前不覺得有什麽,隻是此時他隻覺得看到趙承煊這副樣子,真的很讓人討厭。


    “嗬,你最好祈禱她沒有什麽事情,不然……就算你是母妃的侄子,本王一樣不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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