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踏出步伐,衛子傾就已經用匕首抵著他的後背,兩人站在一處,身旁紅兒將二人的身子擋住了大半,外人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端倪,隻是二人心中都明了,此時是怎麽一個情形。要用首傾兩。


    衛子傾才不是傻子,此時此刻怎麽能放楚仁回去,若是太醫一把脈,並無任何中毒的跡象,她還有機會逃離這裏嗎,而且此時是對他動手的最佳時機,周圍並無其他人,而楚仁又毫無戒備,她怎麽能錯失這麽一個好機會!


    楚仁站住腳步,嘴角微微彎出一個弧度,然後低聲說道:“怎麽?還怕我跑了不成,你不都給我下了劇毒了,我能跑去哪裏!”


    衛子傾心中冷笑,她自然之道他不會逃跑,可是他確實她逃跑的唯一殺手鐧。


    “哼,不許亂動!”衛子傾冷聲哼著,神情冷冷的看著媚生自屋中領著一個人走出來。


    看到了楚仁嘴角的笑意,媚生微微一愣,他竟然也可以有這般笑容,再看向身旁的衛子傾,柳眉微微皺起,好看的瞳眸之中流竄一股別樣的神情,隻是一閃而過,便帶著一個蒙麵的女子走上前來。


    “白芷靖帶到,主上打算怎麽處置?”媚生淡淡開口。


    衛子傾微微用力,抵著楚仁後背的匕首更緊了一些,楚仁立時輕磕出聲,“咳咳,什麽時候輪到你來問候本王處事了?”


    媚生吃癟,原本是一片好意,卻不想被潑了一盆冷水,卻也不敢放肆,她知道這一切都源於他身旁的那個女人!


    不著意的看了一眼媚生,衛子傾嘴角微揚,看向頭戴鬥笠,蒙著麵紗的女子,身形和白芷靖差不多,隻是防人之心不可無,便開口叫道:“白芷靖?”


    “她被我點了穴道!不能開口說話!”媚生似呼很得意,語氣中不乏輕蔑之意。


    衛子傾神情淩厲,她知道也許錯了一步就是滿盤皆輸,所以她一點都不能大意不能疏忽。


    “楚仁,叫她把白芷靖的麵紗揭開!”


    “這個……你把她的麵紗揭開吧!”楚仁微微遲疑,衛子傾的匕首就已經捅破了他的衣服,冰冷尖銳的刀尖已經抵到了他健碩的肌肉上了,所以才不得不開口說下去。


    媚生平滑好看的額頭微微緊蹙,藍色的瞳眸放出一絲異樣的精光,這個帶著麵紗的人自然不會是白芷靖,她怎麽可能會傻到真的會揭開麵紗。


    於是淡淡的開口道:“嗯,人我已經給你帶來了,人家不願意見你,我有什麽辦法,要揭,你就自己揭開吧!”


    說著便鬆開了鉗住白芷靖的手,微微聳肩,衛子傾沒想到媚生的膽子竟然這麽大,連她主子說的話竟然也不聽,匕首依舊抵著楚仁,楚仁見局麵有些僵持,便開口說道:“把她帶過來吧,你自己揭開吧!”


    話必,白芷靖當真就往衛子傾走來,一種不好的預感也隨之而來,她才不是傻子,這人蒙著臉,誰知道是不是真的白芷靖,手中頓時多了一個不起眼的石子,然後迅速出手,石子直飛向女子的鬥笠,頓時掀開了她的鬥笠,輕紗搖曳,隱隱約約能見到女子容顏,衛子傾何等眼力,看到了麵紗後麵的麵容並不是白芷靖的。


    頓時知道自己被騙了,媚生並沒有想到衛子傾會突然有這動作,一時驚訝,而這一切都在楚仁的算計之內,就在衛子傾出手之時,他已經不著意的往前移了一點,騰出一點空隙來。


    衛子傾自然知道受騙了,來不及開口罵楚仁是小人,便已經又要出手,出手狠戾,手中匕首頓時暴露出來,楚仁嘴角含笑,往後退去一步,媚生見到匕首,頓時也要上前來,手掌合拍,頓時房內湧出十幾個身手不凡的蒙麵男子,其中一個麵容俊逸的正是前晚衛子傾所見到的那個吹簫之人。


    楚仁已經離開了衛子傾的攻擊範圍,四周迅速掃視了一眼,心底暗罵:真是個傻瓜,就不該相信楚仁的!


    抬眸冷厲的看向楚仁,為今之計隻好硬拚了,想必,手已經穩穩捏住飛星劍的劍柄了。


    楚仁冷眉看向媚生,厲聲喝道:“退下!”


    “主上!”媚生詫異,不可置信的看著楚仁,剛剛她沒有發現匕首,已經是她最大的失誤了,她不能容許再有任何一點的失誤了!


    她不能讓他受到任何傷害,所以執拗的不肯下令收手,同樣冷聲說道:“主上,請你為了你的安危……”


    “楚仁,你這個小人,白芷靖在何處?你這個騙子!”衛子傾才沒有心思去聽他們二人在這裏談情說愛,說罷就已經拔出了飛星劍!


    楚仁拂袖而立,身材筆挺,站立在衛子傾麵前五步之距,麵色冷峻,深藍色的瞳眸沉溺如一汪大海,正要卷起狂風暴雨一般,並沒有看向衛子傾,而是用著餘光撇向了媚生。


    最後冷冷的說道:“退下!”語氣之中是不容抗拒的氣魄,攝人的神情和王者的風範,讓人不敢有一絲不從,媚生頓時垂下頭來。


    規規矩矩的說道:“屬下知錯!”


    “去領二十軍棍,以示效尤!這便是不從命的後果,如有下次就不是軍棍這樣輕鬆的懲罰了!”楚仁依舊冷厲的說著。


    媚生抬頭看向他,神情閃爍,心中微微作怕,抬手低聲說道:“屬下遵命,撤!”語畢後,便見十幾個人連同媚生和其女子頓時就消失了!


    衛子傾看著突然之間就消失的十幾個人,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忍術嗎?能在瞬間隱沒身形,行動快如閃電,這些人到底都是什麽人?腦海中頓時出現了梁少秋所說的西方邪教!


    “阿雨!”楚仁平和的開口呼喚著她。


    才將衛子傾的神情給喚回來,衛子傾回過神來,看向楚仁的神情越發深沉,這個男人到底想幹嘛?他為什麽要擄走白芷靖,不會單單的隻是報複穆玨,一來是穆玨和他並無過節,若要深究下去。


    那麽他是意在挑撥刹月國和越寧國之間的矛盾,白芷靖是刹月國國王最喜愛的兒女,視若珍寶的疼惜著,若是刹月國國王知道了白芷靖在越寧國境內突然消失了,下落不明,生死不知,那會是怎樣的暴怒,會不會一氣之下就對越寧國揮師南下?


    就算是兵力上不及越寧國雄大,隻要對越寧國進行斷鹽,不出五年,越寧國自會不攻自破,難道這才是楚仁的最終目的?


    衛子傾舉起手中長劍,不管怎樣,她都得要回白芷靖,不是因為怕刹月國和越寧國之間爆發戰爭,而是她就是這樣一個倔強的人,她答應了的事情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她都會想盡辦法將其解決,這是她衛子傾做人的原則,一個頂尖殺手的最終原則!


    “將白芷靖交給我!”冷冷的對著楚仁說著。


    “阿雨,你還看不清事情的真相嗎?越寧國已經開始不太平了,你該和我一同前往煙北國!”楚仁屹立在衛子傾麵前,麵對她手中的長劍絲毫不動容,一絲懼意也沒有,甚至她強勁的氣勢連他的發絲都不能牽動。


    “越寧國安寧與否不關我的事,我隻要白芷靖!”


    “你是要不回她的,當日越寧國送了我這麽大的一個禮,他們常說來而不往非禮也,我這才隻是還了他們一個小小的禮而已!隻要你同我回煙北國,我便將白芷靖交給你!”


    衛子傾沉凝片刻,其實楚仁擄走白芷靖,從他的範圍考慮來看,實屬常事,她也無權去管他,隻是她答應了穆玨,一定會帶著白芷靖去找他,那她就要帶著白芷靖回去找他!


    “不去,我隻要白芷靖!”衛子傾冷冷的說著。


    楚仁突然笑出聲來,他何嚐這般同一個女人低聲說過這樣的話?“嗬嗬嗬,阿雨,就算是你恨我也罷,我是不會看著你去送死的,白芷靖我不會給你,而你不去也得去,你不去煙北國不會是因為穆玨那個小子吧?”1ce8l。


    “哼,從來沒有人能威脅我,雖然你已經是一國之君了,可是那又怎樣,我隻做我想做的事,做好我該做的事!”衛子傾冷哼一聲!


    說罷,便一步上前來,就要對楚仁動手。


    怎麽回事?突然頓住了腳步,心中閃過一絲慌亂,腿腳竟然有些發軟,而且手上也使不出勁來,這到底怎麽回事?


    抬眸再看向楚仁,卻見他依舊笑顏,深藍色的瞳眸裏有著一絲得逞和憐惜,衛子傾暗叫不好,中了他的圈套了!


    頓時身形一軟,就坐了下去,“怎麽回事?”低聲哼著,手中的長劍也頓時滑落,紅兒見狀上前來,用鼻子蹭了蹭衛子傾,可是她已經沒有力氣回應它了。


    楚仁兩步上前來,低下身來,立時有一個黑衣人過來牽走紅兒,楚仁俯身,將衛子傾打橫抱起,衛子傾半眯著雙眼,因為她現在連睜開眼睛都很困難,全身好似癱瘓了一般,一點勁都使不上,隻得在心中罵著楚仁:楚仁你這個小人!


    楚仁低頭看向衛子傾,已經都成這樣了,還要逞強?看向他的神情竟然這般充滿敵意,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微微搖頭暗自嘲笑。


    然後伸手在衛子傾的鼻尖輕輕刮了一下,“小野貓,你還是太嫩了一點!沒事,好好的睡一覺吧!真不知道這樣的你,是如何在越寧國那深淵般的後宮裏存活了這麽久!”


    說罷,便抱著失去知覺的衛子傾往著一間屋子裏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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