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傾心中明了,讓媚生對她心服口服,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她和媚生之間的恩怨,豈是這一場打鬥就能解決的。


    媚生心中自是不服,“不過是仗著地勢好罷了!哥哥,你的胳膊怎麽偏向了外人,別忘了我們出來的目的,還沒有請到人,反倒讓人用劍指著!”


    說罷,微微側頭,不再看衛子傾。


    衛子傾手上的劍沒有鬆開,好不容易才將媚生給抓住,她可不會輕易就放開手中的劍,而且楚仁和她這樣突然出現,將她引來,肯定不會隻是為了和她比試一場這麽簡單。


    所以,衛子傾斷定,剛剛在高樓上窺探她的,定是他們二人。


    果不其然,楚仁開口對著衛子傾說道:“阿雨,可否入院一敘!”


    語氣帶著一絲請求,算是恭請的意思,媚生不喜歡楚仁對衛子傾客氣。


    “嗬嗬,你我二人有什麽可敘的?讓人擄走我,害我在路上吃了那麽多苦,險些丟了性命,不都是你派你的好妹妹幹的?”


    楚仁微微一怔,回想起衛子傾所說的是什麽,昔日被媚生擄走的情景,再次浮上腦海裏。


    同時手裏的劍更近了一些,抵到媚生光滑如脂的肌膚上,媚生卻絲毫沒有懼意。


    回過頭來看向衛子傾。


    一汪藍色的眸子裏閃過一襲狡黠,“哥哥,同她廢什麽話,直接帶走便是了!”


    衛子傾凝眉,好大的口氣……


    隻是,身子頓時一軟,手中的劍也險些滑落。


    媚生一個隱身,竟然穿過那捆綁住她的鞭子,棲身來到衛子傾麵前。


    低語道:“自作聰明,誰叫你用嘴去接針的!”


    衛子傾暗叫糟糕,媚生擅用迷。藥,剛剛那收回來的銀針上被她放了藥。


    一邊暗叫不好,一邊又驚訝於媚生鬼魅的功夫,她剛剛看得清清楚楚,媚生一下子隱沒了身影,捆綁住她的長鞭沒有著力點,落到地上。


    媚生一下子又出現在她麵前,這到底是何種功夫?


    難道真是仁者所用的忍者神功?


    手中長劍滑落,衛子傾無力的倒了下去,楚仁見狀,上前扶住她。


    “阿雨!你不會有事的,我再也不會讓那種事發生了,不會讓你吃苦了!”


    衛子傾抬眉看了一眼楚仁,“嗬嗬……卑鄙小人!”


    說罷,便軟軟的倒在了楚仁的懷中,失去了意識。


    將衛子傾打橫抱起,看向媚生。


    媚生不以為然,揚眉說道:“看吧,女人還是要來硬的,這不就乖乖的躺在你的懷裏了!真不知道她到底哪裏好了,讓哥哥這般魂牽夢繞。”


    “看來你還是沒有改,當年本王救你到底是錯還是對?若是阿雨有個什麽閃失,盡管你是本王妹妹,天涯海角,定不輕饒!”


    媚生愕然,楚仁看了她一眼,抱著衛子傾便邁步離去,獨留下黯然發呆的媚生。


    她到底做錯了什麽?她沒有傷害她絲毫,盡管她現在很想殺了她,但是哥哥說不要,她便沒有,隻是一記迷,藥,讓她失去了知覺而已,哥哥便這麽緊張,這到底是為了什麽,她到底哪裏好了?


    她和穆漓殺了林簫,林簫拚死為保她一命,至今都能想起林簫死去的模樣,為什麽就沒有一個人來心疼她,而唯一心疼她的林簫都死了,想罷!


    眼中掃過一絲狠戾,若果不是因為她,如果沒有那個女人,她便不會有那麽苦,她就不會被哥哥討厭,林簫也不會死了。


    手握成拳,緊緊拽在袖子裏,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正好,就算是她有個什麽,我倒要看看哥哥你到時候能忍心痛下殺手嗎?


    想必後,便跟了上去。


    眼看已經到了傍晚時分,卻不見衛子傾有任何醒來的動靜,這下楚仁有些急了。


    這才命人去請來媚生,媚生款款而來,楚仁上前,神色冷然。


    “她這是為何還不醒來?”


    “哥哥,你這是有求於人的樣子嗎?為了她,你竟然對我大呼小叫,哥哥覺得為了一個外人,這般對待妹妹,值得嗎?而且,她可是穆漓的女人。”


    媚生語氣驕橫,帶著一股不服氣的氣勢。


    被媚生的話說得一怔,楚仁沉思了片刻,是嗎?他真的變了嗎?


    “行了,趕緊看看她為何還沒醒來!”楚仁的語氣變得柔和了許多。


    見狀,媚生心中這才平衡了不少,心底泛起一絲欣喜,果然哥哥還是在乎她的。


    微微頷首,拿起桌上的茶杯,倒了一杯滿滿的茶水,便走到*邊。


    冷眼看著衛子傾,指間不經意的碰了一下茶杯裏的水。


    伸手將衛子傾從*上拉了下來,楚仁見狀,立時邁步上前來。


    未等楚仁將她接住,媚生手中的茶水便盡數倒在了衛子傾的臉上,有些順著嘴角進入到嘴裏。


    “咳咳……”衛子傾卻輕磕出聲,緩緩睜開眼來。


    “我隻是不想她弄髒了我的被子!這不,醒來了!”


    說罷,手一揚,手中的茶杯便回到了桌麵上。


    衛子傾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把將額頭前的茶水抹去。


    “媚生,有朝一日,我定要你哭著求我!今日恥辱,必然雙倍奉還!”


    “嗬嗬,也得等你有那個本事。”


    媚生說得輕描淡寫,一點也沒有將她的話聽在耳中一般,其實這等狂妄,何嚐不是她衛子傾的狂妄,隻是媚生多了一份自大,狂妄是要有本錢,但是自大,要得就是命了。


    “楚仁,你擄我到這裏來是想幹嘛?要挾我去威脅穆漓?還是去威脅刹月國?”


    “怎麽話從你口中說出總是變了味道!”


    媚生接過楚仁的話,“行了哥哥,別繞彎子了,我來告訴你吧,你所深愛的男人,你所有的痛苦,都是他給你的!”


    衛子傾的眼微微眯出一道縫來,一絲光芒從眼中發出。


    “你說什麽?”


    媚生冷笑出聲:“嗬嗬,想不到吧,你苦苦尋找的凶手,竟然是你深愛的人,這下子,你要如何麵對他?愛上一個殺你全家的人,滅了桃源村一村的凶手,你的孝心被狗吃了吧!”


    衛子傾的呼吸開始急促,想要努力保持冷靜,搖著頭。


    定定的看著媚生,眼中帶著一股怒火,仿似能點燃整個宇宙一般,連同媚生都被震驚了一下。


    衛子傾邁著有些不穩的步伐,向媚生走近。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試試,就算是死,我也會和你拚個你死我活。”


    媚生冷笑出聲:“嗬嗬,受不了?自己心愛的人殺了養你的人。穆漓才是真正的凶手,很是驚訝吧,看著你這個樣子,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


    “媚生,你下去!”楚仁開口嗬斥媚生。


    媚生扁了扁嘴,自覺得意,看到她那樣,真是大快人心。


    衛子傾對媚生的話深信不疑,卻又不敢大意,楊強出現在穆漓身後,她就有了疑心,但是她一直不敢往那方麵去想,穆漓不會是屠村的凶手,是他救了她,是他故意留下玉佩引她出去的。


    媚生巧顏一笑,便買著蓮花碎步走了出去。


    見衛子傾一臉疑惑和不信,楚仁心中一痛,但是有些事實她必須要認清楚,上前說道:“阿雨,你若是不肯相信,你可跟我來,我讓你看個清楚。”


    抬眼看向楚仁。


    “你若是敢騙我一絲一毫,傾盡所有,定不放過你。”


    楚仁苦笑,“如果當時,我讓你跟我一起回煙北,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麽多事,隻是當時煙北內亂,我無心照顧你,想著等一切平息了再回來接你一同去煙北,隻是是是而非,變化無常。”


    “行了,你如果隻是想告訴我,你是如何錯過我的,那麽大可不必說了,在十裏坡時候便已經說清楚了,你若是還念及我救過你一命,就告訴我,真像到底是如何?”


    衛子傾語氣平淡,可是內心早已波濤洶湧,如層層巨浪,翻打著她的心。


    “昨夜在宮門處等你的是穆玨吧!”


    衛子傾點頭,看來穆玨沒有發現他們,反倒被他們兄妹二人發現了。


    “那麽楊強和百裏皇後的事情,是你一手搗的吧。”


    衛子傾不可置否,點頭。


    “既然如此,你已經見過楊強了,他本是趙承煊昔日的部下。”


    衛子傾抬眉看向楚仁,“你是如何得知?你到底都知道些什麽?”


    楚仁不急不緩,坐了下來,自顧自倒了一杯茶水。


    “阿雨,你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這越寧國不能呆了,跟我回煙北吧,這一次絕對不會讓他再用計奪走你了。”


    “用計?何出此言?”


    楚仁喝了一口茶水。


    繼續說道:“還記得去年在刹月國月夕節上麽,我為何衝衝離去,那是穆漓在背後搗鬼,我煙北未能除去的一部分勢力,乘著我去刹月國時候,暗自集結勢力,勾結長老院中的人,眼看就要推翻國、治,我才不得不回去!”


    想到在刹月國上遇上的楚仁。


    衛子傾不由冷笑出聲:“嗬嗬,別給自己戴高帽了,你去刹月國無非是想同刹月國聯姻,當時想要取得白芷靖的青睞罷了,與我何幹,國家利益,自己國家的內亂搞不定,就說是別人搞的鬼,換句話說,若非穆漓推波助瀾,你能平息你煙北國的內亂嗎?楚仁啊楚仁,看來以前我真是高看你了,不管你是如何得知楊強的消息,就算是我恨我愛,我死我活,都與你無關,想要利用我對付越寧國,你恐怕找錯人了!”


    說罷,衛子傾便要奪門而出。


    楚仁一把拉住衛子傾的手腕。


    低聲在她耳畔說道:“阿雨,你叫我如何置你於不顧,我這就帶你去尋真相!”


    說罷,將衛子傾放開。


    “你換一身衣服,吃點東西,我在外邊等你!”


    便拂袖邁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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