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白狄就端坐在古闕殿上的狼王寶座上,一副春風得意的模樣,卻見蟄翠扭著腰身入內,單腳跪下將狼牙捧於頭上道:“狼王所要的那狼牙就在此處。(..tw無彈窗廣告)”


    一個狼軍下來將狼牙呈到白狄麵前,白狄握在手中看著,心裏十分滿意,便笑道:“果真是那通神狼牙,如今終於到我手裏了。”


    “狼王英明,族中之物都為狼王所有,這區區狼牙又算得了什麽。”蟄翠恭維地說道。


    “你不知,這狼牙能通過去曉未來,不是普通之物,當日血樹神靈想得到它,又遣山狼去盜,哪知那山狼竟將它占為已有,用它算得一個陰陽隱蔽之地,一時竟無法找到它,如今竟讓本王得了,實在是不易啊。”白狄說著便哈哈大笑,眼中盡是傲慢之光。


    “狼王乃血樹神靈親點之王,福蓋曆代狼王,這定是神靈賜於狼王之神物,讓我狼族一統天下族群。”蟄翠順水推舟一陣好誇,聲音嬌媚至極,讓人聽了有一種骨頭酥麻之感。


    隻見白狄這才仔細看向那蟄翠,隻見她豐臂細腰極為妖嬈,灰銀色長發之下,一張妖媚的臉,半眯的媚眼地勾勾地看著白狄,那白狄自坐上狼王之位之後狂妄非常,兒妮又趁亂逃走,他一度憤怒至極遷怒於狼父,竟將狼王宮內那些狼父的寵幸的狼女都占有了一遍,此時心裏還未算平和,如今見有這樣的一個極品,又是一直與自已對抗的伺狄的手下,不由地又有了報複之心,於是緩緩走下寶座走到了蟄翠身邊伸手抬起她那尖俏的下巴道:“原來你這麽美豔動人,給了伺狄實在可惜。”


    那蟄翠原本就是要爭搶上位之人,如今伺狄逃跑,她便知自已前程斷送,於是想方設法找到白狄對他透露了伺狄的行蹤,可那白狄聽了卻心裏自有如意算盤,於是便將蟄翠暗暗收入作探子,蟄翠抓住這救命稻草哪裏肯放手,伺狄哪裏知道她的心思,竟還派她去尋狼牙,那蟄翠於是便將狼牙交於白狄,為的就是為他立功,自已另覓了一條路。.tw[]如今聽到白狄這麽誇自已,竟飄飄然起來,像是狼王後之位就近在咫尺一般。


    “狼王忘了,當日你在藍宗寨時還救過我的。”蟄翠嫵媚一笑,竟有傾倒眾生之勢。說到當日藍宗寨之事,那蟄翠也想不到,當日那黃毛小子爾東竟成了今日眼前這威風凜凜的狼王,如若知道今日如此,當時就應該先下手為強將他勾引了來,如今也不用繞這麽大一個彎子了,想及此處,她不由地懊悔當日藐視他之舉,自然如今隻字不提。


    “我自然是記得的,你很能服侍人嘛!”白狄說著卻用一種壞壞的眼神看著蟄翠,蟄翠佯裝害羞將眼睛斜看向地麵,這一動作已讓白狄心裏癢癢起來,立時抱起那蟄翠便往後殿走去。二人淫笑翻騰就在那後殿之中。


    卻說那伺狄從嘯月祭典變故之時便趁亂逃出,知道凶多吉少,不敢回到蘭狁都,隻在那山裏藏著,直到聽到狼父的狼竹聲之後便遣蟄翠去找狼牙,但如今等了半日卻等不來蟄翠,他吩咐之事也不知蟄翠辦得如何,於是遣人偷偷去看,此時這山洞中就隻有他一人。


    突然他隻覺背後有騷動,轉頭之際卻覺脖子一涼,隻見一把寒光閃閃的刀架在自已的脖子上,隻聽到一個女聲道:“別動!少主,請快些交出狼牙來,我可饒你不死。”


    伺狄一聽不由一驚,頭沒轉過去卻道:“夜紫?你回來了?”


    夜紫聽了蟄翠的話便找來一把刀來到蘭狁峰,碰巧見著了素日跟著伺狄的狼軍出來探風,於是便偷偷跟著他找到伺狄的藏身之地,便有了方才的情景。


    “少主再造之恩我夜紫實為難忘,但狼牙是我寨鎮寨之寶,還需少主快些歸還於我。”夜紫說話時有乞求的口氣,這竟是伺狄從未聽到過的。伺狄趁著夜紫說話的空檔,轉身一擊,一掌劈中了夜紫的手腕,隻見那刀“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伺狄抓住夜紫的手往後一扳,隻覺她全身無力便硬被往下壓去,此時伺狄已覺不對,平日裏夜紫的手極有力,沒這麽容易被製服,如今這情象竟讓他出乎意料。


    “你的功力被廢了?”伺狄見她手無縛雞之力,立時放開手去,隻見她氣色不佳,人樣全變,柔弱無比,便猜到了**分,於是憤憤道,“你被他廢了功力?”


    隻見夜紫沉默不已,伺狄便知定是被他猜中了,於是深歎一口氣,心裏有無盡的憤怒卻一時發不出來,隻將注意力回到方才夜紫所說的話中去,於是便道:“你是紫雫寨之人?怎麽先前未聽你提及過?”


    隻見夜紫無力地點點頭,然後道:“先前隻因出生卑微不想外提,請少主快些賜這狼牙於我罷。”


    “既你是紫雫寨之人,為何你連你寨中人現困入一個叫勾玄穀的地方都不知?”伺狄這一說驚得夜紫忙抓住他的手問起原由,伺狄這才將狼父與紫雫寨人相遇之事說出,便道這狼牙為了救那紫雫人出穀,夜紫一聽不由心中大喜,其實她內心是極想要重建家園,但因她一向逃避之自已出生卑微的事實不敢麵對,如今失去狼牙她才頓悟,自已內心深處是多麽掛念自已的家鄉。


    說到此處卻聽到外麵有動靜,伺狄忙讓夜紫藏了起來,再回頭之時,隻見洞口處站了個女子,那女子蒙著麵紗,手中握劍表情冷漠,緩緩向伺狄走來,伺狄細細一看不由一驚,這人女子竟是白狄身邊的人,她找到自已就等於白狄找到自已。


    正想著如何應對,卻聽那女子命令式地道:“快些離開這裏,到蘭狁峰下水道盡頭去,那裏不易被發現。”說完正要轉身,又像想起什麽來似的道。“小心蟄翠。”


    伺狄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已見那女子竟消失不見了。伺狄並非命人抓住夜紫,竟是用了極少的時間思量再三之後竟決定立時趁著夜色向蘭狁峰下水道盡頭處去,於是便帶上了夜紫,夜紫極為奇訝,如若同以前一般,那麽伺狄定是勃然大怒,如今大難在先,自已有功力盡喪,伺狄竟仍舊收留自已,她心頭不免有些感動。


    二人與手下狼軍前腳一走,這蟄翠後腳便回到山洞中,卻見那洞中竟無一人,心頭一震,想著自已行事小心,不可能走露了風聲,等了一日仍不見有人回便立時回到蘭狁都報告那白狄,白狄一聽便找來了眼傷老巫用玄盤尋伺狄行蹤去,哪知竟是徒勞,怎麽尋去也尋不著一個影子,白狄隻得氣得直跺腳,要知道伺狄與狼父蒼烙如不鏟除便是後患無窮,於是複又遣眼傷老巫去詢問那血樹,那血魔竟交於老巫十隻血蟲卵,讓其散於山下各處,不出三日便有音訊。眼傷老巫也不知為何,隻得照辦去。


    且說夜紫與伺狄帶著十多個狼軍來至蘭狁峰下水道邊上,卻見天色已然黯淡,隻聽到前方不遠有水流之聲,天上無月,毫無亮光,伺狄命人點起火把,卻見這水道所通之處便就是叢林,那叢林連接著嘯禁穀,嘯禁穀向來詭異無比,所以這一帶叢林也少人經過。這也巧,像是有人故意安排一般,這叢林中竟有一間宅子,這宅子雖破落,卻還能暫時遮風擋雨,於是便伺狄命所有人在此停宿。


    伺狄推門而入,卻見那宅子中間一個大大的天井,伺狄立命人生起火來,於是這些狼軍便各自歪在一旁休息,夜紫與伺狄坐著卻相對無言,那伺狄見夜紫如今的落魄之樣也不加責問,二人就隻是默默地坐在火堆邊上各懷心事。


    突然隻覺背後一閃,夜紫立時轉頭用銳利的目光向四周掃去,隻見後頭什麽也沒有,她正想回過頭,刹時之間,竟有一個血紅的東西從那裏間跳了出來然後便往另一個房間跳去,那速度之迅速竟讓人嘡口結舌起來。


    夜紫此時竟忘了自已身無功力,憑著殺人的平日的膽量,便立時起身向那破落的房間走去,她拿著火把,緩緩地跨過門下的石檻,卻見進入的這個房間從外部看隻是一間,其實走入向右拐還有另一間,門處有一條極舊木板梯,已然蒙上了一層厚厚的塵。


    夜紫看看這兩間房,除了一些破舊的木窗板外,一片空蕩蕩的樣子,她眼睛冷冷一抬,卻向那木梯看去,隻見這木梯是通向一個小閣樓,上頭地麵全是木板,她緩緩上了木梯,腳踩上木梯的那一刻竟能聽到一種古怪的“咯咯”聲,突然間隻聽閣樓上的木板往下一震,竟發出“噠噠噠”的快速跳動的聲,夜紫頓了一頓,摸出刀來,便輕步直上。


    剛上那閣樓,她還未來得及看清楚,隻覺眼前一閃,竟有一個血紅的東西向自已撲麵而來,夜紫的脖子被那物掐住直打滾,因她內傷未愈又功力盡費,於是便被死死壓在下麵不得喘氣。


    (cq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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