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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我一直隨著師父熟悉煉器材料和研習簡單的煉器手法…”


    “原來是韋長老的門下!難怪我們都不曾識得!”黎安微微一怔,神情愈發熱切起來。.org


    煉器堂的長老韋天恒是天屍道地位最為尊崇的幾位尊長之一,幾乎全宗門弟子的隨身法棺都是他的門下煉製出來的。


    “是嗎?煉器堂愚兄倒是經常光顧,好像從來沒有見過將師弟露麵呢。”方中平上下打量了將岸好一會,不冷不熱地問了一句。


    “恐怕是因為將師弟一直都在閉關衝級吧!宗門這麽大,每年新進的弟子數以千計,方師兄又怎麽可能個個都認識呢?”沒等將岸開口,黎安就搶著打圓場道。


    “也對,不過茲事體大,還請將師弟莫要怪愚兄太過謹慎。”方中平也不多言,從儲物戒子裏取出一口一尺長半尺寬的腥紅血棺來,“愚兄這口冥禁血紋棺最近一直在滲血不止,能煩請將師弟幫忙看看嘛?”


    “咦…”黎安臉色一變,正要說話,卻恰好迎上方中平帶有警告意味的眼神,便立刻識趣的住口不語。


    血棺不大,少年一言不發地接了過來,拿在手上翻來覆去地仔細查看著。


    “這口棺材品質不錯,棺身完全用腥紅瑪瑙打造,棺蓋上還鑲嵌了一塊完整的血陽玉,純以煉器材料而言,可算是極品法器的水準!”將岸摩挲著殷紅如血的棺蓋,神色從容地點評道。


    他這番話裏涉及了不少煉器術語,把黎安和安鵬海唬得是點頭連連。不明覺厲。


    唯有方中平不置可否。目光灼灼地望著少年沉靜的麵龐。靜待他的後話。


    “可惜,煉器師的鍛造水平一般,雕刻手法更是不夠嫻熟,硬生生地連累這件法器降了一階,隻有上品法器的水準。”


    “腥紅瑪瑙上刻錄了兩個血禁陣紋,一個是用來強心活血的,使得棺內的屍身心跳不止,血流繼續維持流動。一個則是用來焚血的,可以升高屍身的溫度,讓屍身內的鮮血可以自然地從七竅內排出,而不留下任何傷口…”


    “透徹,連我都聽懂了!”


    “長見識了,原來是這個道理啊!”


    少年的話還沒有說完,在一旁聽得一知半解的黎安和安鵬海早就服氣到不行,舉起大拇指高聲誇讚起來。


    這一次,方中平的臉色終於變得友善起來,少年那種信手拈來的自信和精辟的分析。已經取得了他的信任。


    “再說說血陽玉上的這個煉血陣紋。若是我沒有看錯,這個陣紋應該是用來分解和煉化屍血的。可以將其轉化為精純無比的天地元氣,唔…純度比下品靈石都略勝一籌!”


    “好!”直至此刻,方中平的眼中滿滿的都是欣賞和信服,再無一絲懷疑。


    “愚兄現在深信,此行有了將師弟的加入,必能有所斬獲!”方中平嘿嘿一笑,從少年的手中接回了那口血棺,輕輕地推開棺蓋,露出一具幹癟的嬰屍來,蒼白的麵孔,沒有一絲的血色!


    “不過隻有一點你沒猜對!”方中平俊逸的麵孔上露出一絲難以形容的邪惡和陰損來,“棺材裏可不一定放得都是屍身哦,有的時候,活人來得效果更好!”


    他此言一出,連黎安和安鵬海的臉色都變了!


    “方…方師兄,這…這可是有違宗門…宗門”黎安驚得臉上汗水涔涔落下,一句話結結巴巴地怎麽也說不利索了。


    他雖然絲毫不以煉屍為恥,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可以接受方中平以活人來淬血煉屍!


    “豈止是宗門!方師兄,這可是大忌啊!”安鵬海也義正言辭地規勸道,“如此不擇手段,又與那些泯滅人性的魔門中人何異?”


    “將師弟,你怎麽看?”方中平卻不理會,言笑自如地問將岸道。


    “活人放進去,應該棺蓋都合不上吧,棺蓋的側麵刻了檢測陣紋的!”少年不動聲色地指了指冥禁血紋棺,很明顯,考驗仍舊沒有結束,這個方中平的心思深邃細膩,非常不好糊弄。


    “哈哈哈,佩服佩服!”方中平撫掌大笑道,“沒想到新認識的將師弟反倒是愚兄的知音,哈哈哈,當浮一大白!走,我們找個地兒喝酒細聊去!”


    而這個時候,黎安和安鵬海才對視了一眼,暗自鬆了一口氣,也跟著嘿嘿地賠笑起來。


    唯有將岸心如明鏡,法器終究隻是死物,隻要使用者不給檢測陣紋供能,這個檢測法陣也就形同虛設了,歸根結底,無論煉器師的設計有多高明,也無法阻止一個修士的喪心病狂!這個方中平,恐怕是真的在以活人煉屍!


    ……


    坐在酒樓的雅間裏,方中平詳細地跟將岸等三人介紹了有關赫天魔洞府消息。


    首先,這個消息最開始從哪裏傳出來,現在已經無從考證,就他自己而言,是從一名太一宮弟子口中打探來的消息。


    其次,三階囚牛的魔體,抵抗刀砍斧劈還行,對於渡劫的用處不大,所以除了幾個煉屍的門派,其他的道門宗派對此並沒有太大的興趣。


    最後,洞府裏還有赫天魔的功法傳承和一些隨身的法器丹藥,屆時可能會有魔門散修參與競爭奪寶。


    “方師兄,聽你這麽一說,我們此行的把握不是很大呀。”黎安捏著自己肥厚的下巴肉擔心地說道。


    “是啊,多方勢力出手的話,我們又沒有宗門的支援,能搶得過那些人嗎?”安鵬海也無不擔憂地接口道。


    “別擔心,我這裏還有一個利好消息!”方中平微微一笑,喝一下小半杯糯香綿柔的桂花酒,不緊不慢地說道,“近來魔門發生了一件大事,恐怕不太會有閑情與我等競爭了!”


    “怎麽說?”黎安好奇道。


    接下來,方中平便約略地說了幽冥老祖壽宴上發生的那件駭人聽聞的醜事。


    這是將岸第二次在酒桌上聽聞別人在講述自己的故事。


    在方中平口述的版本中,九幽門將岸被描述成一個極富傳奇色彩的魔門弟子,特點是年紀輕,天賦高,修行速度驚人,關鍵詞是陰狠腹黑,手段毒辣,膽略過人。


    “九幽門,這個門派已經我都沒有怎麽聽到,沒有想到小門派卻是出了大人才!”黎安聽得津津有味,末了還不忘記感歎一句。


    “這麽說來,一大半的魔門宗派在這件事裏傷了元氣,的確是暫時無力出來尋寶了。”安鵬海說到這裏,稍稍停頓了一下,忽然問道,“那這個九幽門將岸後來到哪裏去了?他不會來跟咱們爭吧?”


    “沒錯,這件事的可能性很大,所以我們此番可能要遭遇的第一個有力競爭者,就是這個神秘莫測的九幽門將岸!”方中平正容道。


    “而第二個潛在競爭者,名叫葛子墨,是個劍術驚人的道門散修,近年來一直活躍於東海一帶,挑落的年輕高手無數!”


    “奇怪,他一個練劍的,要赫天魔的遺蛻何用?”黎安好奇道。


    “這件事我也知之不詳,隻是那個賣消息的太一宮弟子曾反複警告過我,一定要注意這個人。”方中平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有些無奈地回答道,“有關以上兩人的情報都太少了,所以他們也是我們此行最大的變數!”


    “而除此之外,還有天蠶宗,寂滅門和烈陽派的人也會組隊前往,這就是愚兄手頭全部的情報了。”


    “什麽時候動身?”將岸掃掉餐桌上最後一塊熟牛肉,抬起頭問道。


    “現在。”方中平欣然道。他喜歡像少年這樣的痛快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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