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啃書閣  “你瘋了!這是在做什麽?”剛剛少年與老鬼和小怪物定計的時候,白夢婷一直在一旁靜靜地傾聽。


    她十三歲就在父親的教導下多次離山執行任務,也算是個有主意有決斷的人。


    然而,在他們仨你一言,我一語的探討和爭論中,她除了間或一輪地表示一下氣惱和憤恨的態度,根本就插不進去一句話。


    冷靜,理xìng,思慮周全。


    想法獨特,新穎,不拘一格。


    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就已經透徹地分析完了手頭的情報,整理出其中有價值的部分,大膽地想象和推衍,迅速地敲定了一個看似天馬行空卻又切實可行的計劃!


    能謀善斷,大將之才。


    “師兄的命都丟了,我這個做師弟的哪裏還能不掛點彩?”將岸悶哼一聲,抽出鮮血淋漓的左掌,麵容冷靜,神sè淡然,好像受傷的那個人不是自己似的。


    “還是有漏洞,時間上有些太急促了…”項無天微微蹙眉,神情凝重地搖頭道,“若是老夫沒有記錯的話,將小子是在盧修竹離開一個多時辰後出洞的,按照這個時間推算,身受重傷的許紹鈞恐怕半rì內趕不回宗門…除非…”


    “除非他有一個必須要迅速立即馬上返回宗門的理由!”瓊翅貴歪著腦袋,悶聲悶氣地打斷了老鬼溫吞水似的分析,“這個理由必須無可置疑,還要符合許紹鈞這個人的xìng格特點。難度不小哇。”


    “比如說傷勢過重,必須要立即回宗門尋求救治?”白夢婷插口道。


    “不夠充分。這個傷也就是徒具其表而已,若是當真傷重到需要救治的地步,哪裏還能在半rì內趕回宗門?”少年熟練地包紮著傷口,搖頭否決道,“試想一下,你一般遇到什麽樣的事情時,就算負傷也要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宗門複命?”


    “我嗎?”女孩聞言,凝神思索了好一會兒。認真地回答道,“涉及宗門生死存亡或者有關爹娘安危的…唔,大概就這些吧,其他好像也沒什麽太過要緊的事兒了…”


    “嘿,果然是無憂無慮的仙子哪,不食人間煙火,境界快要高到無yù無求了!”老鬼甕聲甕氣地感歎道。


    “不過許紹鈞跟將小子一樣。是窮孩子出身,在宗門內毫無根基,一點點靈石資源又總是遭到各種克扣和剝削,與其他師兄弟的關係一般,師父也不怎麽花心思栽培他…”


    “那你到是說說看,他最在意的是什麽?”白夢婷被譏諷地很不服氣。她咬著嘴唇,蹙眉反問道。


    “上位!”項無天斬釘截鐵地吐出了兩個字。


    “沒錯!就是上位!”將岸一怔,嘿嘿一笑,立刻便撫掌稱讚道。


    “這個理由好啊!簡單直接,也符合許紹鈞在宗門內的處境。合情合理。”瓊翅貴也笑了,搖頭晃腦地表示了認同。


    “上位?拿什麽上位?把將岸的頭顱獻給盧修竹?”白夢婷的瞳孔微微一縮。滿臉狐疑地問道,“以盧修竹的涼薄,又豈會為這麽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而轉變對許紹鈞的態度?”


    “哈哈哈,說得好!在那老sè鬼的眼中,將小子的腦袋一文不值!”老鬼哈哈大笑,聲音像破鑼一般嘶啞難聽。


    “老鬼自有妙計,你們隻要按照老夫說的去做就好!”


    …


    一炷香後,半身浴血,從胸口到腰際都纏滿紗布的“許紹鈞”扛著一個黑sè的大麻袋,揮汗如雨地奔行在盤山小路上。


    不得不說,這種盤山迂回而築的人工險道,主要是在懸崖絕壁間開鑿石孔,孔中嵌入梁,梁上再著木板而成。


    人走在其上,一邊是岩著凹凸的崖壁,一邊是直落千仞的山崖,山風吹來,感覺上更是搖搖晃晃,立足不穩。膽子大的,也覺步步驚心;膽子小的,則是寸步難行。


    更遑論“許紹鈞”身軀龐大,把那不足五尺的逼仄窄道占去了十之**,遠遠看去,就像是緊貼著山壁在前進。


    他不僅高大,而且沉重,每踩一步都“隆隆”作響,好似腳踩風雷一般,風馳電掣,大步流星!


    “喲,這是誰來了呀,搞出恁大的動靜!”陽介洞口,一個守門的弟子遠遠地就感受到了地麵的顫動,不自覺地咕噥道。


    “嘿,那還能有誰?隻要不是其他宗門的人前來拜山,肯定就是許紹鈞那廝回來了!”另一個守門弟子嘿嘿笑著,眼中都是戲謔的神sè。


    “麻煩兩位哥哥開門,我有急事去見師父!”眼見山門將近,“許紹鈞”抖擻jīng神,扯開嗓子大吼道。


    “果然是他!不過印象中,這小子平rì裏好像沒這麽風風火火啊?”


    “喲,這滿身血漬的,看起來是遭遇過一場硬仗哪!”


    “紹鈞,怎麽搞成這樣?”


    “能活著回來已算不錯了!與我同行的呂師兄隕落了!”“許紹鈞”的臉上閃過一絲兔死狐悲的戚sè,堪堪應景,一閃而逝,顯然他也沒有太多悲傷。


    “啊?隕落了?何人所為?”其中一個守門弟子與呂星劍私交不錯,乍聞噩耗,臉sè一變,連忙追問道。


    “嘿,慚愧…對方的身份我到現在也不清楚,隻是師父交待我們要取他xìng命…沒有料到,對方的修為雖然不高,靈寵,蠱術,法器,花樣層出不窮…”


    “盧執事讓你們去取對方xìng命,卻連對方的身份和能力都不曾交待給你們?”


    “哎,看來以前呂師兄抱怨盧執事的那些事情都是真事,往rì因,今rì果…紹鈞,以後你也要多多小心啊!”


    “咳,有些話不用說那麽明白,相信兄弟們都能領會。”“許紹鈞”說著就拍了拍背上的大黑麻袋,滿臉無奈地苦笑道,“這不,路上遇到一個還算不錯的貨sè,便擄回來孝敬師父了!”


    “喲,上道哇,這事兒辦得漂亮!傷成這樣還不忘師恩,盧執事便算是再涼薄,也會感到些許觸動的。”


    “嗯,這麽做就對了!似呂師兄那般四處抱怨,終究不是個辦法哪!”


    與兩個守門弟子又閑扯兩句後,應答如流的“許紹鈞”也不似此前那般風風火火了,施施然地進了山門。


    進門後是一道橫越池塘花圃的曲廊,沿廊前行,左轉右曲,放眼四方,綠蔭遍園,步移景異,意境奇特。


    曲廊盡端是座六角石亭,恰是池塘的中心點,被石橋連接往環繞庭院一匝的回廊處。


    石橋宜指另一進口,隱見其中是另一個空間,古樹參天,茂密碩壯,生氣勃勃。


    “許紹鈞”穿過石亭,過橋登廊,通過第二重的院門,眼前豁然開闊,盡端處是一座宏偉五開間的木構建築,一株高達十數丈的槐樹在庭院中心氣象萬千的參天高撐,像羅傘般把建築物和庭院遮蓋,在陽光照耀下綠yīn遍地,與主建築渾成一體,互相襯托成參差巍峨之狀,構成一幅充滿古意的畫麵。


    這裏稱為散花樓,是合歡宗外門弟子居住的地方,盧修竹身為外門執事,也有一間小小的廂房在此。


    然而,這裏的廂房雖然地方不大,卻是盧修竹最喜歡待的地方。


    因為與競爭激烈的內門相比,這裏的環境比較寬鬆,甚少有外人前來打擾,非常適合用來調教新擄來的姬妾或是爐鼎。


    “許師弟?你回來得好快啊!師父說你們要晚幾天才會歸來…呂師兄呢?”沒往前走上幾步,一個身披大袖對襟,長可及膝,上繡五彩夾金線花紋披風的俊俏女子,便攔在了“許紹鈞”的身前,用好奇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渾身浴血的高壯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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