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人您慢用,有什麽事兒吩咐一聲。”小二麻溜的將糕點放下,笑著說完之後便是躬身退了出去。


    穆克動了動耳,清楚的聽到了小二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又走回桌邊,屈指敲敲桌麵,道:“大小姐怎麽看此人?”


    “我?”薄寧反問,倒是沒有想到穆克會問她這個問題,沉思半響過後才說道:“返京不過幾日,京中局勢不明,京城貴女圈更不熟悉。”


    穆克點頭,薄寧故意拖延返回京城的時間,京城的貴女圈自然也不會主動去了解。這回答倒是十分符合薄寧的性子。穆克隨即又笑了笑,什麽時候他竟也操心起這般瑣碎的事件來了?


    薄寧見穆克自顧搖頭,心知穆克那糾結的性子又開始作祟,倒也沒有揭穿穆克。就隻是倚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待滿玉回來之後便是可以回府,也以免穆克為難。雖說是出府前往長公主府,卻也不可在外耽擱太久。


    “扣扣”


    兩聲門響,聽到了滿玉的聲音:“大小姐,奴婢回來了。”


    聲音方才落下,便是見到了興致滿滿的滿玉手中捧著一個盒子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兩個方才一起出去的侍衛,兩隻手上拎滿了東西。薄寧微微驚訝了一下,這丫頭是想要把整條街都帶回將軍府麽?


    “你這是要把整條街都帶回將軍府嗎?”穆克有些嫌棄的看著滿玉,出言譏諷道。


    滿玉絲毫沒有放在心上,瞪了穆克一眼之後,將手中的盒子送到薄寧麵前,滿心歡喜的說道:“大小姐,你猜這盒子當中是何?”


    薄寧蹙眉,不知道滿玉這葫蘆裏買的什麽藥,搖搖頭:“直說罷,還要我猜。”


    “大小姐,這是方才奴婢路過一家酒樓之時聞到的酒香方子。”滿玉得意的打開盒子,當中果然是放的一張剛剛才寫的紙筏,還飄著淡淡墨香。


    薄寧看了滿玉一眼,纖纖玉指拿起那張簽子,細細閱讀,眉眼之間帶著愉悅。要知道,她可是有個癖好,那就是嗜酒成狂。


    滿玉見薄寧已然是眉梢帶著喜色就知道自己必定是沒有做錯這件事的,如此一來麵色愈發的開心。而穆克神色古怪的看著薄寧,心中依舊覺得十分不妥。薄寧喜歡酒,不止是喜歡品酒,更是喜歡釀酒。但是穆克始終覺得女子就不應如此嗜酒,並且還是酒量極好。


    薄寧看完酒方之後,笑問滿玉道:“這酒方倒是不錯的,你是如何得到的?”


    說道這個,滿玉麵帶得意之色:“奴婢知道大小姐的性子,好酒不藏私,而奴婢記得大小姐自己釀酒的幾個方子,用當中的一個跟那掌櫃換的。”


    薄寧微微抬眸,眉間帶著笑意,反問道:“人家掌櫃就這般輕易的將那酒方給你?那可是人家酒樓賴以生存的方子。”


    “咦?大小姐怎麽知道?”滿玉滿是驚訝。


    穆克卻是搶在薄寧開口之前對滿玉說道:“自然是你太笨了才不知道。酒樓除了菜色自然還要有好酒,否則的話又怎麽能賺銀子呢?”


    “怪不得……”滿玉小聲嘟囔。


    “怪不得什麽?”穆克耳力極好,聽到滿玉的嘟囔,皺眉問道。


    滿玉麵色一僵,隨後支支吾吾的對薄寧解釋道:“奴婢起初與那掌櫃相說之時,掌櫃並不相信奴婢。奴婢……”


    滿玉欲言又止,薄寧麵色不改,道:“繼續說。”


    “奴婢將‘百裏醉’的酒方寫給了掌櫃,並用掌櫃所有的東西釀了一盅酒,帶三日之後便可成酒。”滿玉麵色躊躇,見薄寧麵色依舊不改,這才繼續說:“掌櫃也是個識酒之人,故此將酒方謄寫了一頁給了奴婢,囑咐奴婢不能宣揚出去。”


    聽完之後薄寧卻是蹙起眉頭,說道:“滿玉,哪家酒樓?”


    “是哪一家來著?”滿玉不大記得那家酒樓的名字,轉頭問身後的侍衛。


    “是國色樓的另外一家分號。”那侍衛答道。


    “哦?分號?”薄寧疑問道。


    “是。”那侍衛拱手道:“國色樓在京城有兩家分號,大小姐入座這一家是主樓,滿玉姑娘去的是第一家分號。”


    薄寧頜首,起身,道:“走,帶路去那家分號。”


    “大小姐。”穆克出言製止:“大小姐千金之軀,還是不宜四處走動。”


    “我自有分寸。”薄寧並未理會,而那侍衛則是聽從薄寧的意思推門而出,薄寧邁步而出。滿玉故意對著穆克吐了吐舌頭,便小跑跟上薄寧,穆克見狀,萬分無奈,但也是跟著走了出去。


    薄寧一行人離開了國色樓,而二樓的雅間之內,李映青將薄寧一行人離開的樣子收入眼底。


    “小二,可知道方才出去的是什麽人?”李映青盈盈淺笑,一口軟語倒是十分親近。


    小二因著李映青乃是國色樓的熟客,素來又是出手大方的主兒,她這般的問一個問題,小二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小的不知道,隻是那通身的氣派想必也是官家小姐。”


    “哦,倒是多謝小二了。楚兒,打賞。”李映青微微抬了抬手,身邊的侍女便是上前遞給小二一個小銀錠子,那小二接過小銀錠子咬了一口,咯得牙疼,道了謝之後便是眉開眼笑的下去了。


    侍女楚兒上前給李映青換了杯茶,換了手帕給李映青擦手,而李映青則是十分自如的接受楚兒的服侍。


    “小姐問方才那人作甚?”楚兒給李映青擦完手之後,輕聲問道。


    李映青心思凝重,聽楚兒一問,便是傲然笑道:“方才若是你注意到了的話,長公主府前還有一架馬車,那架馬車就是方才那姑娘的馬車。”


    “奴婢注意到了,那馬車上似乎是很陌生的家徽。”楚兒不解,那家徽的確是她不曾見過的。她跟著小姐在京城這麽多年,卻是對這個家徽絲毫沒有印象。


    李映青見楚兒迷糊的樣子,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道:“你自然是覺得陌生,那是最近返京的北裘大將軍薄家的家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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