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什麽心思


    晉王聽到了太子爺霍亦的話,也不惱,就是眉目帶笑的看著霍亦,好一會兒才說道:“倒是有你父皇的風範。”


    十二和霍啟卻是在旁邊倒吸一口涼氣了,這晉王還真是什麽都敢說。說太子有皇上的風範?你找死呢?


    這說得好聽是兒子像父親,說得不好聽點可就是有奪權的味道了。


    霍亦微微側目看了晉王一眼,道:“倒是不知道晉王叔眼神這麽好,想必晉王世子也是與王叔你十足的相似。”


    霍亦這話一出,十二和霍啟就覺得這話說的真的是太狠了。晉王雖然遠離京城,可是這京城裏誰不知道晉王世子簡直就是個無所不作的紈絝子弟啊?這和晉王簡直就是天差地別!雖說晉王年輕的時候也曾遊曆各國,可哪裏是晉王世子這樣的事兒,完全就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


    晉王的臉色如常,好似沒有聽到霍亦這句話一樣,神色依舊和煦:“倒是沒想到玲瓏的兒子竟然這麽伶牙俐齒。”


    晉王說話的語氣果真是十分熟稔的,叫十二和幽羅十分不解。而霍啟的目光一直都落在霍亦身上,他在猜想,若是沒猜錯的話,這位晉王的身份可是大有來曆的。


    “母後已去,王叔還是放尊重點兒的好。”霍亦看了晉王一眼不鹹不淡的說道。


    十二和幽羅在一旁點點頭,玲瓏是先皇後的閨名,怎麽能從一個外男的口中說出來呢?哪怕這個外男就是皇親國戚也不行的。


    晉王卻是笑笑,沒有再繼續說話,好像也是不把剛才的事兒放在心上一樣,隻是看了幾人一眼便是抬腳走進了建章宮去。霍亦也不耽擱,就跟著晉王的腳步走了進去。幽羅見狀也拖著十二和霍啟趕緊進去了。


    幽羅不知道晉王什麽來曆,貓著腰,問道:“你見過這晉王麽?比我還囂張呢。”


    聽著幽羅的話,十二失笑,小聲說道:“這也算?你那點兒道行也想在他麵前橫?這位年輕的時候可是混世大魔王呢。老祖宗當年都拿他沒辦法呢。”


    幽羅聽著十二的話,也知道他不是開玩笑的。隻是幽羅倒是覺得人不可貌相,這位看起來謫仙似的,可不像是個混世大魔王樣的,可是真的完全看不出來呢。


    兩人嘀嘀咕咕的說話還是惹得晉王看了過來,幽羅心裏虛得很,頓時就不說話了。晉王還是言笑晏晏的樣子,幽羅愈發覺得心虛。十二見幽羅跟耗子見了貓一樣,頓時笑得不行。惹得幽羅狠掐十二手臂,痛得十二呲牙裂嘴。幽羅見狀,得意洋洋,她不能收拾得罪晉王,難道還不能收拾你個小十二嘛!


    霍啟斜著眼睛看著兩個人嬉鬧著沒個正形兒,在一旁偷偷掩嘴笑,霍亦看了霍啟一眼,四哥永遠都是這麽個性子。


    “微臣給太後請安了,太後金安。”


    晉王一進去就給太後請安了,太後看了晉王好一會兒這才叫起。


    “起來吧,你也多年不見哀家了。”太後對晉王的神色淡淡的,叫幽羅和十二兩人愈發不知道這晉王到底是個什麽來曆了。


    霍亦和霍啟一左一右的在太後身邊站著,晉王從一進來開始,他就帶著笑意,好似都變成了一張麵具,誰都不能打破。繞是太後冷著臉色對他,他依舊是帶著笑意的樣子,深不可測。


    “承蒙太後掛念,微臣一切都好。”晉王似乎很適應太後這樣的態度。


    霍亦看著晉王,他倒是聽說過這位的英勇事跡,這位可是很得老祖宗也就是太皇太後的喜愛,但是卻年輕的時候屢屢和太後作對,算起來,這晉王可也算得上是太後的內侄子了。而霍亦卻發現太後對晉王的態度雖然冷漠但卻不乏關心,晉王也是句句話都回在點子上。


    太後看了幾個小輩,然後對霍亦幾個說道:“見過你們晉王叔了嗎?”


    “見過了。”


    幾個小輩點點頭,卻是都不接話。這太後雖然叫了幾個小輩過來,但是卻沒有別的意思。霍亦和霍啟對視一眼,便是和太後請辭了,太後也就意思了幾句叫幾個小輩退了下去。


    幾個人一走,太後便是直接輕斥道:“這麽多年都不回京城來看一眼,怕是已經忘了我這個老婆子了。”


    晉王這才笑了笑,帶著和煦笑臉解釋道:“怎麽會呢。這不是進宮來瞧您了麽。”


    太後冷哼一聲,一點兒也不領情:“你可不是來看哀家的。你是來給哀家找麻煩的。”


    晉王此番入宮見太後的意思很簡單,就是在皇妃大選的時候,也給晉王世子和仲文賜婚,晉王世子也到了適婚的年齡了。可太後說是麻煩,還真是沒說錯的。因為晉王世子和仲文遊戲人間,紈絝得很,又喜歡尋花問柳,當真是各種富家子弟的惡習都在他身上。


    晉王好似沒有聽明白太後話裏的意思,隻是笑笑說:“所以來麻煩太後了。”


    太後被晉王這種無所謂的態度給激怒,一個茶盞就甩到了地上,怒罵道:“你當真是愈發膽大妄為了!好好的兒子被你養成這樣,瞧瞧人家外邊兒都怎麽說你的!養不教父之過!你這是故意縱容!”


    晉王在太後把茶盞摔到地上的時候就已經是從善如流的跪了下去了,任憑太後怎麽開口嗬斥,他都是半個字不說,帶著一臉的笑意。看的太後是愈發的火大了起來!


    “和京!你到底聽沒聽到哀家的話!”太後氣得臉都漲紅了,可是晉王和京卻仍舊一個字都沒說。


    晉王聽到太後直接嗬斥了自己的名字,卻是對著太後笑道:“這不是你們想要的麽?一個封地王爺繼承人的失敗,不會對皇家造成一點兒的威脅。養不教父之過,我從未將我當成是他的父親,何來罪過?”


    太後一聽,頓時變得麵無表情,好一會兒之後,緩和了自己的語氣,道:“起來吧。哀家也知道你心裏苦,可是晚霜已經走了,你這樣對那孩子,他何其無辜。”


    晉王緩緩起身,麵上的笑意終於變了一個味道,變得晦澀難當。


    太後看著晉王的臉色,歎了口氣,也沒再說什麽。隻是在心中默歎,這當真是孽緣之中的孽緣!


    晉王和京,唯有一個兒子,其餘都是女兒,可是就算是這個兒子也並未晉王嫡出之子,而是側妃的兒子。當中陰私,別人不知道,可是太後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晉王和京的王妃名作晚霜,乃是和京自己選定的妻子。可老晉王的意思卻是讓太後給晉王賜了一個側妃,而這側妃並不是個安分的,偏生晉王妃又是個心善的。兩相比較之下,晉王自然更是喜歡自己選的王妃,可是晉王畢竟是男子,又年輕得很。王妃和側妃同時懷孕,可王妃也不知事,竟然被側妃算計得失去了孩子,然後一病不起,竟然就這樣走了,而側妃卻是生下了一個兒子。


    晉王痛失愛妻,滿腔怒氣無處可發,便是將側妃所生的孩子自己帶在身邊。側妃起初還覺得是晉王看重那孩子,可是在側妃開始發現自己兒子惹是生非,紈絝無比的時候,她就後悔了。


    原來晉王並不是看重那孩子,而是要養廢側妃的兒子,來報複側妃。側妃幾度勸解無果,便是想要自我了斷,也免得見到兒子竟然是這般模樣。可是晉王卻是派人日夜看守著側妃,叫側妃求死都無門。


    “若是他無辜,侄兒的晚霜更無辜。”晉王默然許久之後,說道。


    太後,原本是老晉王的妹妹,晉王這一聲侄兒也沒有錯。


    “罷了,哀家老了,不能管你了。既然你執意如此,那你就去做吧。”太後起身,緩緩往裏間走去,宇文嬤嬤也上前攙著太後,卻還是聽到太後一些細碎的聲音:“就是身在這皇家,那些情啊愛啊都不能太當真了。不然你的一顆心,該如何自處呢。”


    晉王聽到太後的話,終於還是忍不住皺眉,他是錯了嗎?


    ―


    清台流水,美人如玉。隻是這美人卻是有些分神了。


    “大小姐,大小姐!”


    薄寧回過神來,卻是看到了自幼跟在身邊的侍婢清玉著急的模樣。她有些晃神,看著周遭都是無比熟悉的環境,薄寧心中所有的情緒都化作一抹笑意,她已經和黎宛卿到了府上的莊子上了。


    “大小姐……”清玉擔憂的看著自己的小小姐,方才開始大小姐的情緒一直都不甚好……不,應該說是大小姐這幾日的情緒都不甚好。


    “無礙。”薄寧迅速回神,放緩了心情,問道:“有什麽事。”


    清玉見薄寧已經恢複常態,也並沒有什麽話要說,便是福了福身,道:“今日夫人說要和國公夫人一同去泡溫泉的,差奴婢過來問問小姐,是不是和宛卿小姐一起。”


    薄寧思忖片刻,點點頭:“自然是去,你等會去告訴宛卿去。哦,對了,大哥還有多久回來。”


    “大爺讓穆克傳話回來,午膳的時候回來,還說讓小姐好好準備準備。帶著大小姐和宛卿小姐去遊湖呢。”清玉語氣中帶著笑意,略微有些調笑的意味。


    薄寧此刻卻並沒有注意到清玉的笑意,若是往常,她是與清玉好生笑鬧一番的。薄寧伸手按上了額頭,有些疲倦的模樣,清玉方才放下的一顆心又懸了起來。


    “小姐可是身子不適?是否要傳府醫來瞧瞧的。”


    另一個侍婢滿玉方才走進梳妝閣便是瞧見了薄寧疲乏倦怠的模樣,一個皺眉上前低聲詢問道。


    “不用了,出去吧。去把宛卿小姐請來。”


    薄寧擺擺手,不願多說的樣子。清玉和滿玉兩人雖然覺得薄寧今日有些奇怪,但卻知趣的沒有再說話,兩人對視一眼便悄然退了出去。待兩人退了出去之後,薄寧猛然睜開眼,眼中濃烈的不解和疑惑。


    原來,薄寧剛剛到了莊子上便是收到了一個人送來的錦盒,那錦盒之中是一個玉質上層的玉枕,順滑無比,且品質上層。薄寧差清玉去問了送東西的那人他家主子是誰,可是那人卻是說隻要她仔細看看那物件兒就知道是誰送的了。然後再不肯多說一句,就走了。


    薄寧拿著玉枕端詳了好一陣兒,她近來是有些煩躁得很,原本因為哥哥的事兒心頭就放不下,再多來一個玉枕,她當真是沒得什麽心思。


    好在黎宛卿很快就來了,薄寧也沒有想太久。黎宛卿一來就看到了薄寧手中抱著一個玉枕,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笑意。


    “喲,你這是抱著什麽寶貝呢。”黎宛卿笑問。


    薄寧見著黎宛卿麵色十分愉悅,也是跟著嘴角微揚:“好東西是好東西,你猜猜是誰送來的,可就不是這個臉色了。”


    “是誰送的呀?”黎宛卿好奇道,昨日薄寧收到那個錦盒的時候,她是不在的。所以還真的不知道是誰送來的。


    薄寧起身,將玉枕放在軟榻上,在黎宛卿手中畫了一個‘亦’字,果不其然看到黎宛卿臉色驟變。


    “怎麽會是他呢!?”黎宛卿驚訝道,這太子行事也太過囂張了點兒啊。可是黎宛卿隨即又一想,人家是太子,囂張那不就是應該的麽。


    薄寧兩手一攤,無奈到:“若是我知道,必定就不敢收了。”


    “也是。”黎宛卿臉色也變得不大好,這太子殿下真是太直白了吧。若是定情信物的話,也不至於是這麽大的一個玉枕啊,隨身帶著也不方便啊。


    薄寧一看黎宛卿的神色,便是玉手一拍,拍到黎宛卿胳膊上,輕斥道:“你別老想那些有的沒的。上一次地脈紫芝的事,我可是欠了那位人情,這東西收了都覺得是燙手山芋。”


    黎宛卿頓時一聽,隻覺得這太子殿下的追妻之路無比的漫長啊,瞧瞧薄寧現在可是一點兒都沒開竅的呢。人家送個東西過來,薄寧倒好,收了還覺得是燙手山芋!


    ……等會!


    “你該不會還想著要退給他吧?”黎宛卿驚訝的問道。


    薄寧皺著眉頭看向黎宛卿,道:“還回去自然是不妥當的,可是這東西太貴重了。”


    “他是太子,什麽貴重的東西沒有。既然是差人私底下送來的,肯定也就是沒人知道的。你好好收著就是了,大不了你再還一個禮過去便是。”黎宛卿見薄寧還真有點兒想要把東西還回去的的樣子,便是立馬勸道。


    薄寧狐疑的看了黎宛卿一眼,說道:“你怎麽老是替他說話。”


    “我有麽?!”黎宛卿當即十分靈敏的摸摸自己的臉,又對薄寧說道:“我這可是為了你好,才不是為了別人說話呢。”


    “得了,這還是收起來。”薄寧喚來清玉,將玉枕放入錦盒,叫清玉拿去收起來。


    黎宛卿見狀,便是坐在了石凳上,挑眉看著薄寧,說道:“我倒是有件事兒想問問你的。”


    薄寧從善如流的坐下,看向黎宛卿道:“什麽事兒。”


    “你對太子爺,到底是個什麽心思?”


    ------題外話------


    有親說我更新慢,隻能說聲對不住。大部分都是萬更作者,但是空白碼字的速度真心不快,每天還要上課。對於萬更我隻能是能萬更就盡量萬更。希望親們體諒一下


    男女主的感情戲我也會慢慢放上來的,表著急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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