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暈暈乎乎,貌似這算是被“強吻”了吧?羅茜?瓊斯這小妞說什麽?ii太含蓄了?我的乖乖,那個半大台灣小女孩那還叫“含蓄”,那什麽叫作“熱情”呢?


    被撞車的小老頭,名叫墨菲?哈特勒,是一家倫敦品牌服裝店的老板,他恰好也住在雷丁,老老實實在路口等紅燈,結果被心思不屬的蘇茜?瓊斯撞了。


    穀成龍用手捂著被羅茜?瓊斯咬出血的嘴唇。


    他確信這個偷偷壞笑的小老頭已經認出了他們,而且欣賞到了羅茜?瓊斯與他“接吻”的那一幕。


    果然,墨菲?哈特勒輕輕咳嗽一聲,裝作驚喜地叫了起來。


    “哦,太好了!我遇上了雷丁的英雄穀,還有雷丁的女神,最迷人的瓊斯小姐。我是一個雷丁俱樂部的鐵杆球迷,也是一家服裝店的老板!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能請到兩位給我的服裝店代言呢?真是糟糕,我今天有一點急事,不願意被警察纏上。你說,是不是,親愛的穀?”


    小老頭自顧自地說了起來,語速飛快。


    他將一張名片從車窗裏塞到蘇茜?瓊斯的手裏。


    “最迷人的瓊斯小姐,請原諒我無法在這種場合,表達我對您的崇拜!我設計的服裝與您的美貌,一定非常相稱。當然,我是說您和穀先生穿上我設計的服裝,一定非常般配,您說是嗎?”


    墨菲?哈特勒略帶緊張地盯著蘇茜?瓊斯。


    羅茜?瓊斯被眼前這個小老頭的話繞得有點頭暈,傻乎乎點了一下頭。


    “哦!我的上帝!我今天太幸運了!您已經答應了,那太好了!我得趕回去喝一杯了!再見,祝你們幸福!”


    矮矮胖胖的小老頭墨菲?哈特勒,抬手打了一個響指,彎腰鞠了一躬,立刻轉身樂顛顛地跑向前麵那輛兩用車。


    那輛轎車快速啟動,飛快地開走了。


    “我答應他了?我答應什麽了?”蘇茜?瓊斯奇怪地問道。


    “快開車……那混蛋說的沒錯,我們不想被警察纏上……”穀成龍沒好氣地說道,聲音含混不清。


    如果他們不趕快逃走,他們肯定會陷入麻煩。


    試想,一個當紅球星坐在俱樂部足球寶貝的車內,他的嘴唇上有一道新鮮的傷口,一眼就能看出是剛剛被咬的,這說明了什麽?


    十成十的人會猜想,一定是穀成龍試圖強吻羅茜?瓊斯,結果被女孩反抗,咬傷了嘴唇!


    上帝啊,如果是那樣,穀成龍的麵子還要不要了?


    當然,墨菲?哈特勒看到了事情的真相,但是,就算他站出來證明,媒體和球迷就會信嗎?


    所以,這個聰明的小老頭選擇了快速離開。


    “穀,對不起……我給你惹了麻煩。”


    羅茜?瓊斯快速發動汽車,駛過了路口,有些擔憂得說道。


    穀成龍苦笑道:“算了,就是給他代言的事,讓比爾森去和他談談……你咬我幹什麽……”


    羅茜?瓊斯聞言,不回頭,吃吃地笑。


    過了一會,她忍著笑輕聲道:“我平時喜歡看書,一邊看書一邊咬那些布娃娃,養出了壞習慣……剛才,一時沒忍住……對不起啊……”


    羅茜?瓊斯一邊開車,一邊有意無意地說起了她的事情。


    她和姬麗?哈澤爾安全不同,姬麗?哈澤爾上學的時候就是個壞女孩,而她一直是個品學兼優的“乖寶寶”,高中時就自修了大學的心理學、戲劇、曆史等課程,她小時候的誌願是成為一名老師。


    當穀成龍聽完了羅茜?瓊斯的敘述,猛然發現了一個好笑的事實。


    這個鬼靈精怪的女孩,並沒有把他送往目的地,而是載著他,一直在雷丁市南郊一帶兜風!


    著也許就是羅茜?瓊斯口中的東西方女孩的差異,西方女孩表達情感的方式,更直接。


    這不禁使穀成龍想起了在比利時丹尼澤時,他遇到的那個東歐長腿小美女,亞特金娜。


    她們真的有些相似。


    “羅茜,我想我們該去目的地了。我今晚……也許不方便回家。”


    穀成龍當然不是準備帶著羅茜?瓊斯出去開房、瀉火的意思。


    他原本就是準備去找張三風的父親,拳師德叔,現在,嘴唇無緣無故被咬破了,回去見到了譚佳怡,要怎麽解釋?


    當然是找個理由在外混一夜了。


    張祖德,人稱德叔,自幼好武,後來遇到來自廣東潮州的張三風母親,兩人相愛結婚。


    潮州是武術之鄉。年輕的張祖德來到潮州,四處拜師學藝,後來還去往廣東順德,拜在武術大師李小龍族人開辦的“截拳道”門下學武。德叔的武學駁雜,精通詠春拳的“寸勁”,年輕時舉手就能將7kg重的大漢震翻,在香港是頗有名頭的一名武師。


    但好景不長,8年代初,香港大力“反黑”,德叔也被牽連其中。


    他帶著張三風的母親,逃出香港,在外流浪途中有了張三風,後來張母病逝,德叔孤身一人帶著年幼的張三風輾轉來到英國。


    “洪義武館”,是由黃羽南資助開設的武館,德叔為館長,實際上黃羽南才是後台老板。


    新義安起源於“潮州鶴佬幫”,德叔算是半個潮州人,他們之間的關係,就不足與外人道了。


    聽說穀成龍來到,黃羽南親自帶著德叔,將穀成龍迎進門。


    穀成龍眼見德叔雖然年近,身材不高,但看起來仍是龍精虎猛,十分精悍,精神頭異於常人,暗自竊喜。


    他原本就是想向他討教增強精氣神的辦法,如果德叔隻是個肌肉男,那注定是不可能精通什麽“內功”之類的東西。


    穀成龍看過的武俠多了,大體上也知道武功有內、外之分。


    他隨著德叔來到一間簡樸的小屋裏。


    黃羽南聽說穀成龍有事向德叔討教,知趣地借故離開了。


    “內功?”


    德叔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怪異的神色,沉吟道:“小穀,那種傳說中的東西,你張叔我這裏肯定沒有。而且,我也不覺得會真的有能夠修煉出內功的武學。”


    穀成龍不禁失望起來。


    他盯著德叔的臉看了兩眼,疑惑道:“德叔,我看您老的精神氣很足?”


    德叔一愣,哈哈大笑起來:“習武眾人,身體肌肉、骨骼、神經自然比常人強健,反應也比常人快,看起來自然精神氣就足。但這不代表我就會內功。”


    穀成龍低頭沉思。


    德叔也不打擾,自顧自斟了一杯茶,慢慢品嚐。


    他當然不會以為穀成龍真要從他這裏學習什麽“內功”,穀成龍已經歲了,又是一個球星,也不會閑來無事找他一個半老頭聊天,肯定是有什麽不便說出口的理由。


    過了一會,穀成龍抬頭問道:“德叔,您有什麽辦法,可以增強人的精神控製能力嗎?比如說一心二用?”


    “一心二用?”


    德叔皺眉問道:“你是說雙手互博之類的本事?”


    穀成龍搖頭道:“不是的。嗯,這麽說吧,我是球員,在球場上的時候,有時候注意了對方一個球員,就沒有精力去注意另一個球員。如果我同時注意幾個人,很快就會感到疲倦,這大概就要鍛煉自己的精神力,就是這個意思。”


    德叔點點頭,斟酌道:“原來是這樣。習武之人,雖然講究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但這需要全神貫注,時間長了,也會疲倦。這大概與一個人的神經強韌度有關,就比如肌肉,練得強壯了,不僅力量大,持久力也會增強。”


    穀成龍眼神一亮,忙問道:“德叔,您的意思是,神經強度也是可以訓練的?就和肌肉一樣?”


    “雖然我們武師,一般都是鍛煉肌肉,提高力量和反應能力,但我想,人體組織應當是一個道理。既然肌肉可以通過長期鍛煉增強,神經應當也可以吧。”


    穀成龍喜道:“以您的經驗來看,應當怎麽鍛煉神經強度呢?”


    德叔哈哈一笑,道:“你是想提高你的那個特異功能的承受力吧?”


    穀成龍不好意思道:“原來您也知道這件事。”


    “當然了,哪個雷丁人不知道?”


    德叔笑了起來,道:“我家那個小瘋子,成天在我麵前說你的事情。說起來,還得感謝你小穀,如果不是你幫他進了足球隊,他整天在外麵閑逛,不務正業,時間長了非出事不可。”


    “哪裏,德叔您太客氣了。三風他很有足球天賦,以後肯定會成為一個好球員。”穀成龍謙虛道。


    德叔緩緩道:“依我看,鍛煉神經承受力,應當和鍛煉肌肉是一個道理。不外乎是加強它的使用,臨近極限之後,立刻停下來恢複,及時補充能夠健腦的食物。這樣,不至於使它受損,也會讓神經逐漸變得強韌。”


    穀成龍點點頭,這辦法聽起來很是靠譜。


    以前,如果他的感應能力用的太多,就會有刺痛感,那肯定就是超過了極限,已經使神經受損。


    有了大致的方向,穀成龍立刻開始試驗。


    他選擇的辦法很簡單。


    站在武館的練功房裏,閉目感覺那些學員的動作。


    先是從同時感覺兩個人的動作開始,等到他感覺有些腦袋發脹,立刻停下來。


    然後是大吃核桃仁等堅果類食物,補充營養。


    最後,跑到武館後麵的小花園裏,對著那些花花草草,深呼吸。這當然不是所謂的“吐納”,僅僅隻是放鬆一切心神,不思不想,心無旁騖,將體內的濁氣一口一口慢慢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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