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明的叫聲立刻吸引了武軍的注意,武軍臉色一變,本以為這個時候楊少在包房裏正和那個漂亮的美女風流快活,他招呼著幾個兄弟立馬向隔壁的包房跑了過去。


    武軍一腳踢開門,見楊明仰躺在地上,身邊桌子的碎片一地狼藉。而在那個女人的身邊,還坐著一個抽煙留著碎發的小眼睛男人。


    武軍見到包房裏這個陌生的男人神情微微一愕,心中暗想,這小子從哪兒裏冒出來的?很明顯,是這個少年對楊少出的手。


    “楊少!”


    武軍急忙奔向地上的楊明,問了句:“楊少,你怎麽樣了?”


    楊明狠狠瞪了武軍一眼,怒聲地說:“武軍,雷哥不是讓你負責我的安全嗎?你是怎麽搞的,連這小子偷偷溜進來都不知道?”


    “抱歉,楊少!我真沒有發現這小子什麽時候溜進來的。”


    楊明鼻子裏輕哼了一聲,在武軍的攙扶下緩緩站了起來。突然,背部一陣錐心的疼痛,讓他再次大聲的叫了起來。


    從小到大,他楊明也沒遭過這樣的罪,喃喃地念叨道:“完了!完了!老子的腰一定是被摔壞了,腰壞了就會影響腎,影響了腎了就會影響我的性-生-活。媽的!都是陸帆這小子,武軍你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他,打死了算我的!”


    陸帆輕蔑地笑了笑,他讓肖雅在茶幾另一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肖雅見陸帆麵對著武軍這四個人,臉色一臉的平靜,看上去十分的鎮定自如,便坐在另一側的椅子上。


    不知道為什麽,肖雅對陸帆感覺到越來越陌生,心裏一個聲音在向自己發問:“這小子真的是特種兵嗎?就算是個特種兵,也不能這麽厲害吧?”


    武軍四人見陸帆依然在椅子上大大咧咧的坐著,四人的心簡直都快要氣炸了。見過裝逼的人,還從未見過這麽能裝逼的人。


    “你就是陸帆?”武軍對陸帆問道。


    陸帆抽了一口煙,眯著眼睛答道:“然也!”


    武軍罵咧咧地說:“媽的!你連楊少也敢打,你小子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楊少?”陸帆冷笑了一聲,“在你們的心中他楊明是楊少,在我的心中他就是一坨屎!”


    “噗!........”


    楊明聽了陸帆的話,竟然被氣的張口吐出來一口鮮血。


    “喲喲喲!這氣性可真夠大的,就說你了一句,也不至於被氣成這樣吧?”


    楊明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漬,他瞪著一雙大眼睛,狠聲地說道:“陸帆,我楊明要是不殺你,一定誓不為人。”


    陸帆立刻回了句:“別把自己說的那麽高尚,像你這種畜牲,根本就不配做人。”


    “你……”


    楊明被陸帆氣的又一陣猛烈的咳嗽,他指著陸帆對武軍說:“武軍,給我打死他!打死他。”


    武軍是雷軍手下的一個頭目,並不會什麽高深的武功,隻是仗著好勇鬥狠,身體健壯倒在社會上也闖出了點兒小名堂。


    他一個滑步向著陸帆奔了過去,在距離陸帆很近的時候,一記踢腿向著陸帆的腦袋掃去。


    陸帆早就看出了武軍的實力,隻不過是社會上的混混,他並沒有閃避,就在武軍腿踢過來的時候,他伸手一抓就擒在了武軍的腳踝上,任武軍如何的使勁兒,再也動不得分毫。


    武軍心裏一驚,自己好歹也是混過的人,怎麽眼前的這少年處處透露著邪門,手上的力道大的出奇。


    陸帆突然對武軍的腳踝使勁兒一掀,武軍站立不穩,跌跌撞撞的向後倒去。幸好身後的三個兄弟手疾,一把接住了他。


    操!原來看走眼了。


    武軍在心裏暗暗的責怪自己,對身邊的三個弟兄叫道:“兄弟們,也別管什麽江湖規矩了,咱們一起上。”


    肖雅見武軍四人一起向自己這邊衝了過來,一顆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上。這時,隻見陸帆屈指一彈,手裏的煙頭快速地向著武軍的麵門飛去。


    武軍本能的想躲開,這個煙頭就像長了眼睛一樣,竟然還是打在了他的臉上。頓時,火星四濺,他的眼睛被煙灰迷的有些睜不開。而身邊響起了一連串乒乒乓乓的打鬥聲,等他能睜開眼睛的時候,竟然發現自己的三個兄弟都倒在了地上,而陸帆依然還坐在椅子上。


    這……這是怎麽一回事?


    武軍覺得一頭霧水,耳邊響起楊明咆哮的聲音:“飯桶!你們j幫的人原來也是飯桶。”


    武軍一咬牙,從身上的衣袋裏掏出一把彈簧刀,他持刀向著陸帆再次攻了過去。


    “還來?”陸帆冷笑了一聲。


    武軍衝到陸帆的近前,對他一番上下左右的劈刺,可就是連人家身上的毛都沒碰到一下。靠!今天真是邪門了,這小子原來這麽厲害。


    他正想撤退,怎料到陸帆早已經洞悉了他的動向,主動一腳踢向他的下襠部位,武軍用手中的刀一隔擋,竟然感覺手臂傳來一陣錐心的刺痛,接著手一鬆彈簧刀已經從手裏掉落,卻被人眼疾手快的一把撈了起來。


    陸帆用手指甲試了試匕首的鋒刃,輕笑著說:“原來是一把仿美國9的仿刀。”


    說完,他快速的一腳蹬在了武軍的胸前,將他踢飛了出去。


    陸帆的這一腳,力量也隻使了三層而已,就算這樣武軍也有些吃不消了,勉強掙紮著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捂著發疼的胸口對楊明說:“楊少,點子很紮手,我再叫些人來?”


    “好!”


    楊明巴不得陸帆早點兒死才好,現在陸帆對武軍這幾人動手,也就意味著他得罪了吉幫的人。哈哈!看樣子,接下來會有好戲看了。


    楊明指著陸帆說道:“小子,你有種就別走?”


    “我也沒打算走啊!你們快叫人吧。”


    肖雅在一旁捅了捅陸帆的胳膊,對他擠了擠眼睛,心裏暗暗埋怨陸帆怎麽這麽糊塗呢。這個時候離開是最佳的良機,錯過了這個契機,等人家援兵來的時候,恐怕想走也走不成了。再說,你陸帆就算能打,一次對付幾個人,要是人家來了幾十人,可怎麽辦?


    這邊武軍剛打完電話,那邊徐小奎也慌裏慌張的跑了進來,他在楊明的耳邊小聲的嘀咕了幾句,楊明驚的大叫了一聲,說道:“什麽,我爸他要過來?”


    徐小奎點了點頭,他怯生生的偷偷瞥了陸帆一眼,心裏對這個人又恨又怕。所以,把楊明被打傷的事情告訴了省長楊旭東,他也沒指望著人家省長楊旭東會親自來,尋思派幾個人過來解決一下就行了。可當他聽說楊旭東要親自來的時候,嚇得他急忙掛斷了電話,跑過來將此事告訴了楊明。


    短暫的驚訝過後,楊明忽然間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瞪著陸帆說道:“陸帆,你的死期終於要到了,我爸要來了,我看你這回還有什麽能耐。”


    肖雅一聽,心裏暗叫“糟糕!”,剛才自己對陸帆釋放信號,就是想讓他借此機會帶自己伺機脫身。畢竟,民不和官鬥嘛!


    現在倒好,連楊明他老子都親自出馬了。事情大條了,人家可是省長,這層關係網實在是太大了,已經超出了肖雅能力的範疇。就算陸帆再能打又有什麽用?隻要人家楊省長動動關係,一根小拇指就可以輕鬆的把自己這些人搞死。


    陸帆早就知道楊明的老爸是j省的省長楊旭東,按理說這楊旭東在政績方麵雖然對j省沒有什麽突出的貢獻,至少還是兢兢業業的。可就是在對孩子的教育上麵,實在是太失敗了,一個省長的兒子,能猖狂到這樣,自己要是不好好教訓教訓他,還真以為他們楊家在j省就是龍頭老大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左右,楊旭東帶著省公安廳廳長趙遠明來了,同來的還有省刑警隊的隊長黃勇。


    楊明東一聽兒子被人打了,這還了得。自己就這麽一個心肝寶貝,平日裏自己都舍不得動他一根指頭,竟然在j省還有人敢太歲頭上動土。


    楊明一見到楊旭東,立刻“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口在喊道:“爸!”那樣子真叫個委屈。


    陸帆見到這一幕,倒是很佩服這個楊明,至少這小子比那些專業演員強多了。這小子的演技實在是太到位。


    楊明身邊的徐小奎煽風點火地對楊旭東說:“楊伯父,楊少被人打傷了腰,很有可能落下了病根。剛才他的身子都把桌子砸碎了呢。”


    楊旭東掃了一眼地上狼藉的桌子碎片,不難想象兒子身體承受的力量有多大。他心疼的對楊明問道:“兒子,告訴爸,是誰欺負你了?”


    “就是這小子!”楊明朝陸帆一指。


    楊旭東順著他兒子指的方向望去,終於見到了罪魁禍首。他進來的時候匆匆忙忙,還真沒理會屋子裏麵都有誰,在見到是陸帆的時候,不由驚訝地脫口驚呼道:“怎麽是你?”


    “嗬嗬嗬!…..就是我。”陸帆淡淡一笑,毫不畏懼的迎上楊旭東的目光。


    這陸帆在救泰國公主英麗的時候,兩人見過麵,沒想到再次碰麵居然是這樣的際遇之下。


    楊旭東,對陸帆問道:“小子,我兒子哪裏得罪了你,你為什麽要下這麽重的手?”


    “楊省長,你事情還沒搞清楚,就興師問罪,難道這就是你為人父母官的所作所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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