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由於鐵路動車的快速發展,各地都在重修火車站。春城市的火車站就是一座新建成的城市建築地標。


    在火車站的停車場,陸帆陪著肖雅在等待著她父母的到來,剛停好車,他就感覺到褲袋裏的手機輕微的震動了一下,掏出手機一看,隻見華神醫給他發來了短信,“小子,我去京城你們陸家了。”


    “去陸家?”


    陸帆感覺到很驚詫,這老頭兒跑陸家去幹什麽?難道爺爺他病了?


    想到這兒,他馬上搖了搖頭,雖然自己被老爺子逐出了陸家,可在陸帆的心中,陸家老爺子才配得上是這個世界上頂天立地的男人。


    “怎麽了?”肖雅察覺到陸帆神色有異,對他問道。


    “華神醫走了。”


    “啊!我還沒來得及感謝他呢。”


    肖雅心裏小小的鬱悶了一下,人家救了自己的命,還沒來的及請“神醫”吃頓飯,他老人家就離開這座城市了,不知道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這位傳說中的人物。


    陸帆不方便說出自己和華神醫的關係,莫棱兩可地說了句:“會有機會的。”


    “希望如此吧!”


    肖雅輕聲歎了口氣,她總覺得這是一件虛無飄渺的事情。


    又過了一會兒,陸帆和肖雅見時間差不多,便去了火車站的出站口等待著肖父、肖母。


    陸帆見已經過了十幾分鍾,也沒有見到肖雅的父母出來,便皺著眉頭對肖雅說:“肖雅,伯父、伯母是做的d816次車嗎?”


    “是啊!”


    “這輛車的人都快走光了,怎麽還沒見到他們?”


    肖雅的秀眉微微蹙起,不解地叨咕了一句:“我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那你趕快給伯母打個電話問問啊?”


    “嗯!”肖雅拿出手機撥了母親王琴的電話號碼,電話在響了幾聲之後,終於接通了。


    肖雅高興地叫道:“媽!你和爸走哪去了,怎麽還沒出來?”


    誰知電話裏竟然傳出了一個低沉的聲音,“你是王琴的什麽人?”


    “你是誰?”肖雅一聽是個陌生的聲音,立刻警覺了起來。


    “我是沈鐵路段的鄭處長,王琴和肖德友涉及窩藏毒品,已經被我們鐵路緝偵處扣押起來了。”


    “啊!”肖雅大吃了一驚,不過她身為公司的老總,擁有著常人不及處事不驚的能力,短暫的震驚過後,說道:“我是他們的女兒肖雅,你最好不要對我父母做什麽,否則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肖雅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陸帆見她一臉慍怒的樣子,疑惑地問道:“出什麽事了?”


    “我父母被鐵路緝偵處給扣起來了,說他們私藏毒品。”


    “毒品?”陸帆緊緊皺起了眉頭,這個莫須有的罪名也太扯了吧?那王琴和肖德友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怎麽被扣上了一頂私藏毒品的罪名帽子?這裏邊一定有隱情。


    陸帆走到鐵路出站口的位置,問了一下“鐵路緝偵處”的位置,更和肖雅一起急匆匆的走去。


    在鐵路辦公樓的一個房間裏,一名穿著鐵路製服,滿臉正氣地人對王琴問道:“你們倒底說不說,這一公斤的海洛因毒品倒底是怎麽一回事?”


    王琴被氣的早已經亂了方寸,她對工作人員解釋道:“同誌,我已經說過多少次了,這東西我們也不知道怎麽跑到我們包裏的。”


    “不知道?”緝偵處的鄭處長,冷笑了一聲,說道:“像你們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我會有辦法讓你們招出來的。哼!虧你們兩個,一個還是國企的書記,另一個是出版社的編輯,你們簡直是社會的敗類。”


    “你……”


    王琴被氣的感覺一句話也說出不來了,她的胸口異常的沉悶,心肝開始“噗通!噗通!……”的狂跳。肖德友在一旁見到王琴的這種症狀,對鄭處長怒道:“快!快!我老婆的心髒病發作了,快把她包裏的速效救心丸拿來。”


    “哼!像你們這些斯文敗類,還是早死早投胎的好。”


    緝偵處的鄭國愛處長,是一個疾惡如仇的人,他這輩子最恨得就是這些犯罪份子了。如果沒有這些犯罪份子,那麽這個社會將是多麽寧和,人人都能過上安穩的生活。他把犯罪份子比喻成社會的蛀蟲、敗類,所以對犯罪份子的生命很淡漠。


    “你……,人心都是肉長的,你還有良心嗎?”肖德友氣的想去打鄭國愛,卻被身邊的兩個人給架住了。


    “哼!還想動手,你還真以為我們不敢對你們動手了。就知道像你們這種硬骨頭,不打你們是不會開口的,給我打!”


    像他們鐵路緝偵處,隻有審訊權可沒有實刑權,那名手下猶豫著問道:“鄭處長,這打人的事情要是被媒體爆光,我們就……”


    “怕什麽?這起毒品案件,可是近三年來的大案件,如果我們把這樁案子給偵破了,你們想想會是什麽樣的後果?”


    緝偵處的那幾個毛頭小子一聽這話,眼睛都發出了亮光。是啊!這要是偵破了這件走私毒品案,那獎金和晉升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兒。


    肖德友雖然也當過兵,不過是拿筆杆子當官的那種,隻會一些健體的花架子招式,左邊那年青的小夥子,一拳擊在肖德友的腹部,他不由“啊!……”的一聲大叫,胃裏一陣翻江倒海的折騰,差點兒把吃進去的東西都打出來。


    王琴見丈夫被打,急的她差點兒暈蕨過去,她怎麽也沒有想到鐵路的人竟然動手打人!


    陸帆和肖雅走近“緝偵處”的時候,他將肖德友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隻是時間不允許他無法及時的趕到,聽見肖德友的慘叫聲,這小子一氣之下,“砰!……”的一聲把緝偵處的房門都給踹掉了。


    “爸!媽!……”


    肖雅像發瘋了一樣撲到了肖德友的身邊,她使出了渾身的力氣將肖德友身邊的兩個緝偵處警察都給推到了一邊。


    換作平時,憑肖雅的力氣肯定是推不動兩個男人的,隻是這兩人完全被剛才陸帆的那一腳氣勢給震住了。進來的這個年青人,一腳將防盜門給踢掉了,這是多麽牛叉的人啊!而且在他的身上,能明顯的感受到那種霸氣側漏的氣勢。


    “小雅,你們來了!”肖德友忍著胃部的疼痛,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肖雅眸子裏滿是淚水,問道:“爸!他們為什麽要打你們?”


    肖德友指著放在辦公桌上的一個黑色兜子,說:“快!你媽的心髒病發作了,速效救心丸就在那包裏。”


    陸帆見王琴的臉色十分的難看,情況的確比較危急,便搶先一步來到辦公桌前,剛要伸手去取,卻被緝偵處的鄭國愛一把按住,他瞪著眼睛怒視著陸帆問道:“喂!你小子是誰?”


    “你給我閃到一邊去!”陸帆手一抬,鄭國愛的身體就不受控製的向後倒去,好在他有練過,這才搖搖晃晃的沒有倒。


    陸帆從包裏翻出速效救心丸的藥遞給了肖雅,肖雅倒出了幾粒,急忙撬開王琴的嘴唇放在了她的嘴裏。


    過了一小會兒,王琴的臉色終於由蒼白逐漸好轉,肖雅這才放下心來。


    鄭國愛並沒有在這個時候去打擾王琴吃藥,他們的這一對兒女敢來鐵路緝偵處撒野,他覺得有必要教訓教訓這兩個後生小輩。剛才真是太丟麵子了,竟然人家一揚手就差點兒把自己推倒。


    這時,陸帆點燃了一支煙吸了一口,說:“小雅,讓伯父、伯母先坐下吧?有些事情咱們必需弄清楚。”


    肖雅點了點頭,見屋子裏有幾張椅子便拉著父母坐了過去。


    緝偵處的那兩名年青幹事,以目光的方式對鄭國愛詢問了一下,見他並沒有做出任何的批示更立在原地沒有動。


    鄭國愛冷眼看著陸帆,他見過猖狂的人,可從來沒有見過像陸帆這麽猖狂的人!這小子一進來就彰顯出霸氣將門踢掉了不說,而且還穩如泰山的坐在這裏悠閑的抽上了煙,根本沒將自己這些人放在眼裏。


    “小子,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竟然敢如此的猖狂?”鄭國愛怒聲地對陸帆問道。


    “知道!鐵路緝偵處。”


    “哼!你知道了就好。現在,你妨礙了我們正常破案,而且還對我們動手已經構成了襲警的罪名,你就等著做牢吧?”


    “是嗎?那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鄭國愛冷哼了一聲,然後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電話。不大一會兒,門口就擁擠進來十幾名警察。


    這些警察可不是鐵路警察,而是站前的派出所的人。其中的一個,陸帆竟然還認識,是原來管轄歡樂時光酒吧那片區域的白所長。


    這白所長叫白光澤,在見到屋子裏的陸帆時候,他大吃一驚。別人或許不知道,他可是清楚的很,這陸帆可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否則夏柳也不可能天天圍著這個人來轉了。


    “白所長,你來得正好,這幾個人私藏一公斤的海洛因毒品,而且還襲警,已經構成了犯罪!這件事,我就直接移交給你來處理吧?”


    鄭國愛對白光澤賣了個人情,如果這個案子要是偵破的話,那麽白光澤升遷的仕途之路,肯定前途會一片光明。


    哪曾想,白光澤卻搖了搖頭,說:“鄭處長,這件事情我幫不了你,我也沒有這個能力能拘捕這位先生。”


    白光澤一指陸帆,然後對他點了點頭,帶著自己的人悄然離開了。


    “這…….”鄭國愛驚訝的嘴都快合不上了,心道:“這小子倒底是什麽來路,為何白所長一見到他,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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