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對普坨八道派來說,是注定無法平靜,不僅僅是因為有人夜襲普坨大殿,而事件的撲朔迷離更是讓人寒從心生。


    普坨大殿的正門共有九扇大門,大門皆由沉楠香木所製,是厚達一掌長度的楠木大門。中間那扇十五米大門已經被萬重山轟開,左右兩邊各有四扇門,左邊四扇門代表“劍士”、“騎士”、“弓箭手”、“五行術士”,右邊四扇門分別代表“醫師”、“刺客”、“盾士”、“音律師”。


    此時,騎士大門也被破開,隻見一時之間楠木紛飛,裂門之音不絕於耳。騎士長老詹山單手握著兩丈長的畫戟,是詹山用一把畫戟頂破了一扇楠木門,隻見詹山怒目眥牙表情凶狠。騎士長老詹山側身跨弓步,單手擎著兩丈畫戟,畫戟的前端插著一名身穿普坨派內門弟子服飾的人。


    騎士長老詹山收回自己的畫戟,那名身穿普坨派內門弟子服飾的人便直接倒地,他一早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這時候,劉執來到了詹山的身邊,劉執先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然後再對詹山說道:“詹長老,普坨大殿到底發生了何事?”


    騎士長老詹山指著地上的屍體說道:“這些人化妝成我派弟子,夜襲普坨大殿。”


    劉執聽到詹山的話,也是極為吃驚,劉執心中也充滿了疑問。到底會是什麽人才會假扮成普坨派的弟子,再來襲擊普坨大殿,他們襲擊普坨大殿的目的何在。


    劉執身為律部的堂主,他深知自己的責任,劉執走到那具屍體旁邊,他蹲下來查看屍體,屍體的胸膛已經被詹山用畫戟割開了一個口子。劉執把手放在屍體的小腹上,用手使力一按,屍體的嘴部出現了紫色的氣體,劉執低聲說道:“五階音律師。”


    這時候,站在旁邊的一名內門弟子說道:“我認識他,他是音律閣的子墨師兄。”


    “什麽?你說此人是我派弟子?”騎士長老詹山對那名內門弟子問道。


    “回詹長老,子墨師兄是羿長老的得意門生。”那名內門弟子對詹山說道。


    這時候,音律師長老羿山也破開了一扇大門,他手中拿著一把豎琴,琴身像弓,共有六弦,豎琴兩端帶有螺殼紋,中間綴有兩片藍田玉葉。音律師長老羿山手中提著一個死人,他一步步走出普坨大殿,羿山把那死人扔在詹山的麵前說道:“詹山,你可認得此人?”


    騎士長老詹山低頭一看,地上那死人就是他的得意門生孫楚。騎士長老詹山一下子跑到屍體的旁邊,他把手放上屍體的臉上,突然轉過臉對羿山說道:“羿山,你為何殺我徒弟?”


    音律師長老羿山冷哼一聲,羿山說道:“詹山,你也不用裝了,你徒弟就是襲擊普坨大殿的人,我看你就是襲擊普坨大殿的主謀。”


    “羿山,你惡人先告狀,你才是襲擊普坨大殿的主謀,你的徒弟就被我殺死在那邊。”騎士長老詹山一指劉執的方向,在劉執的腳邊有一具屍體,那是之前被詹山用畫戟割開胸膛死的那名五階音律師。


    “不可能。”音律師長老羿山似乎不相信詹山的話,他一步步走向劉執腳邊的那具屍體,等他靠近之後,才發現那的確是他的徒弟,五階音律師子墨。音律師長老羿山似乎不相信眼前的事實,羿山抬起地上的屍體,大聲喊道:“子墨,你回答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騎士長老詹山殺死了一名五階音律師子墨,子墨是音律師長老羿山的徒弟,也是襲擊普坨大殿的歹人之一。


    音律師長老羿山殺死了一名五階騎士孫楚,孫楚是騎士長老詹山的徒弟,也同樣是襲擊普坨大殿的歹人之一。


    律部堂主劉執陷入了疑問當中,他已經分不清這一切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兩個長老的徒弟成為了襲擊普坨大殿的歹人,而且兩個長老還各自擊殺了對方的徒弟。


    “詹山,你竟然殺我徒兒!”音律師長老羿山指著詹山說道。


    “襲擊普坨大殿者,格殺勿論。羿山,你還有什麽話要說。”騎士長老詹山也同樣指著羿山質問道。


    “詹山啊詹山,你的徒弟也參與了襲擊普坨大殿,你又有什麽話說。”音律師長老羿山以同樣的話質問詹山。


    騎士長老詹山說道:“劉執,你身為律部堂主,如今此人是普坨派的叛徒,還不速速將其拿下。”詹山說完一指羿山。


    音律師長老羿山也說道:“劉執,你是律部堂主,理應捉拿我派叛徒,現在將詹山拿下。”


    “……”劉執則陷入了為難當中,他開口說道:“現在事情尚未查清楚,此事還需要等掌門指示。”劉執這話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把兩位長老的爭執全部推給掌門,由掌門萬重山來定奪。


    這時候,掌門萬重山已經將普坨大殿之內的濃煙排掉,在普坨大殿之內,滿地都是屍體,隻見屍體全部都穿著普坨派內門弟子的服飾。萬重山粗略一看,死在普坨大殿的人已經超過了兩百人,滿地都是屍體,都找不到站腳的地方。


    掌門萬重山凝重著臉,他心中的不安越加強烈,他有種普坨派要變天的預感。掌門萬重山來到一張竹chuang旁邊,醫師長老豐山依然昏迷著,他並沒有受到任何傷害。萬重山查看完豐山之後,他繼續往普坨大殿內部走去。


    “掌門!”盾士長老蓋山拱手說道。


    萬重山打量了一番蓋山,他全身都是血跡,估計殺人是最勤奮的。


    “掌門師兄。”劍士長老衛山持著長劍拱手說道。


    萬重山也打量了一番衛山,衛山的下身沾有血跡,仔細記住衛山的每一個動作。


    “掌門。”弓箭手長老弓山也走了上來,手握長弓拱手說道。


    萬重山繼續打量弓山,弓山上半身有血,下半身滴血未沾,弓山的眼神有些飄忽不定。


    “掌門師兄。”最後是刺客長老廬山,他也走上前來拱手說道。


    萬重山最後站定在廬山麵前,廬山全身滴血未沾,這時候萬重山說道:“怎麽隻有你們四人?”


    這時候,劉執帶著騎士長老詹山及音律師長老羿山走進了普坨大殿,劉執拱手他剛想開口說話,萬重山就打斷了他的話,萬重山說道:“劉執,你先出去,讓所有弟子不準靠近普坨大殿。”


    “是,掌門。”劉執接到掌門萬重山的命令後,他便鬆了口氣,轉身退出了普坨大殿。


    等劉執離開普坨大殿後,掌門萬重山說道:“各位長老,這裏麵的人,都是你們殺的,你們可認得這些襲擊大殿的是何人?”


    “呃……”六名長老皆啞口無言,六名長老紛紛散開去翻地上的屍體,他們在辨認屍體的容貌。


    過了段時間後,六名長老齊聲說道:“皆是我等的徒弟。”


    掌門萬重山一時間不說話,他抬眼望著六名長老,過了一會後才說道:“既然是你們的徒弟,那他們今晚為何來偷襲普坨大殿?”


    “這……”


    “這是……”


    “我……”


    詹山、羿山、蓋山、弓山、衛山、廬山共六名長老全部無言以對,所有人都在支支唔唔。


    “張山,張山呢,張山去哪裏了?”這時候,劍士長老衛山發現了少了一人,那就是五行術士長老張山。


    “對對,張山去哪了?”


    “是啊,張山不見了。”


    “之前張山明明還在,現在怎麽不見了呢。”


    六名長老都在異口同聲說著張山,似乎他們此時更願意說別人的事,不願意說自己的事。


    掌門萬重山一早就發現張山失蹤了,他並沒有先說出來,他是想看到底是誰在裝神弄鬼,到底是誰策劃了襲擊普坨大殿的事件。可惜,萬重山雖然懷疑這幾名長老,但是卻無法找到任何線索,更沒辦法在他們身上找到破綻。


    然而這次事件,是萬重山執掌掌門以來最嚴重的事。從開派以來,普坨大殿第一次被人襲擊;襲擊普坨大殿的歹徒,竟然全部都是普坨派的五階弟子;而且普坨派損失了兩百多名五階弟子;最後,就是五行術士長老張山無故失蹤。


    掌門萬重山深呼吸了一口氣,他慢悠悠開口說道:“那即叫雲命亦叫洛賓的小子呢,還有經天緯地盤呢?”


    六名長老聽到掌門的話,他們隻能無奈的相互對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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