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可軍本對自己選擇的“虎癡許褚”抱有很大希望,沒想到,卻是以這樣悲慘的結局告終。說好的大戰三百回合呢?


    “不穿衣服打架,果然是不行滴。”謝思凱得意地說道:“隻有流氓混混,才這麽不講究,有傷風化,不過對某些人來說,這都是習慣性動作了。”


    照理說,在這樣的上層圈子裏,很少有這麽當場打臉的,即便有個輸贏,往往都是相互遞梯子,“承讓承讓”,“心悅誠服”之類的,你好我好大家好。


    謝思凱這樣吃果果的挑釁,藐視陳可軍,其實就是在藐視老陳家,原本這樣的做法是非常不合理,甚至是愚蠢的,但他還是這麽做了。不過,這並不代表他是傻叉,實際上他非常聰明。他很清楚,他不怕樹這個敵,如果家裏人知道了,非但不會指責他,還會為他而自豪。


    由此可見,陳家和謝家的矛盾,到底有多深!


    按照陳可軍的性格,平日裏也不是能吃虧的主,但今兒這事,確實弄得沒脾氣,真正意義上的完敗,用當下流行的話來說,菊花都被爆出翔來了。


    “沒意思,最近手氣太臭,不適合賭博。”陳可軍隻能自己跟自己較勁,對陳可逸說道:“算了,咱走吧。”


    繼續留在這裏,隻有被謝思凱冷嘲熱諷的份,接二連三地打臉,還沒有還手之力。


    本來的好心情,現在已經消失殆盡,弄得他隻想逃離。


    邱明山等人也沒勸他,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怎麽回事。他要走就走吧,呆在這裏也沒意思,不過老陳家的子弟被人當場給氣走,說出去也夠丟人的。


    哎,走與不走。都是丟人……


    “先別急,我的部將劉三刀還沒上場呢。”陳可逸卻是搖了搖頭,有些肉疼地說道:“花了一百大洋買的呢,怎麽也得聽個水響。”


    陳可軍都無語了:尼瑪,哥花了50萬買的虎癡許諸,分分鍾就被爆了菊花;你一百塊錢買的廢蟲子,還要聽水響?


    是我不明白,還是這個世界變化太快?


    不但是陳可軍不明白,旁觀的人也都看不懂,不少人都在心裏嘀咕:這新來的家夥。一看就是純粹的菜鳥,完全不了解鬥蟲,不知道這裏麵的水有多深。最後的結果顯而易見,肯定是丟臉。


    圖樣圖森破。


    “哈哈,這種態度是很好的,奧運精神,重在參與嘛。”謝思凱在一旁說起了風涼話。


    不過讓他有些疑惑的是,陳可逸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以前從來沒看到過呢?而且看他他和陳可軍之間的態度。完全是平起平坐的架勢,顯然不是跟班和馬仔,不知道是哪門子的親戚?


    管他的呢,隻要是跟老陳家有關的人。一律踩之!


    鬥蟲賽依然在繼續,一場接一場。不過有了這個插曲之後,很多人的注意力都聚集在了陳可逸的身上,想看看他口中價值一百塊錢的廢蟲。究竟能鬧什麽笑話出來。


    一輪遊那是肯定的,關鍵是看有多慘。也不知道他第一輪的對手是誰?哎,這人的運氣真好。碰上這麽個對手,跟輪空沒啥區別。


    懷著這樣的期待,一邊看比賽,一邊等待著,終於等到了曆史性的一刻。


    “下一場,由“惡來典韋”,對陣“部將劉三刀。”請雙方做好準備。”


    呃,哥的第一輪對手,也是個雇傭兵。


    陳可逸還記得典韋的價格,大概跟許褚差不多。這是一場一百塊與五十萬的對決。


    “典韋跟你的許褚差不多,應該也是所謂上校級別的吧?”陳可逸偷偷問了問奇葩的二哥:“那你評一評,我這個三刀,應該是什麽軍銜?”


    “靠,你這個還想要軍銜?普通士兵。”陳可軍沒好氣地說道。他甚至覺得自己還太過客氣了,什麽普通士兵?斷胳膊斷腿的,隻能說是退役老兵,而且還是沒上過戰場,當陪練把自己玩殘了的廢物兵。


    我靠,堂堂三國第一神將,居然沒軍銜?陳可逸不服氣了,說道:“那我現在就授予劉三刀五星上將的軍銜。”


    一群人都聽得有些錯亂了:搞錯沒有?


    “閑話少說,鬥格上見真章。任你說破了天,授予宇宙第一元帥,它也是一合之將。”謝思凱在一旁不屑地說道:“要打就打,不打就趕緊退賽,別在這裏丟人。”


    陳可軍心裏有氣,偏偏又像是被人拿住了七寸,動彈不得。


    哎,敗軍之將,何以言勇?這個世界沒什麽道理,勝利者說什麽,那真理就是什麽。


    “要上就上吧,早死早安生。”陳可軍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對陳可逸說道。


    他現在巴不得趕緊走,這個地方真是一刻都不想呆了。


    “我先撩撥撩撥劉三刀。”陳可逸裝模作樣地拿起一根芡草,學著別人的樣子,撩撥部將劉三刀。


    但模仿終究是模仿,內行人一眼就看得出來。一群人看的想笑,礙著老陳家的麵子又不太好意思笑,憋在心裏別提多難受。


    “這位朋友,你的手法很獨特,是自創的?”謝思凱卻沒有顧慮,本著對陳家人能踩就踩的原則,極盡諷刺之能事。


    “是啊,自創的。”陳可逸心裏一動:反正都不專業,又何必有樣學樣呢,哥要自創獨門秘籍。


    於是乎,芡草也不撥了,他輕輕地把劉三刀從瓦盆裏拿出來,捧在手心裏,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體內的水珠,引導了幾滴進去。


    其實他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就是試一試。也不全是為了賭博,看著這傷殘的蟲子挺可憐的,給治一治吧,就算沒法再上場,退役了也要生活不是?不能像對待當年抗日的**序列的老戰士一樣,不聞不問,時不時還扣個反革命的帽子。


    如果有一天,你老無所依,哥也會把你葬在《新聞聯播》裏。


    “喲,還真是新奇的法子。”謝思凱拚命忍住笑,越說越來勁了:“回頭得空了,咱哥兩交流交流,也讓哥們學習學習先進的經驗。”


    “請雙方上陣。”


    陳可逸將劉三刀放進了鬥格裏。


    “惡來典韋”的主人,叫羅強,一直都是跟著謝思凱混的,平日裏謝思凱和陳可軍鬥,他自知沒資格參合,隻能旁觀;不過,現在他覺得自己機會來了。


    一看劉三刀那個頭,牙口,就在心裏笑;再仔細一看,六條腿都折了兩條,翅膀也有撕裂痕跡。


    鬥過蟲的人都知道,這種狀況的蟲子,徹底廢了,神仙難救。


    他的心情非常之好,想不到第一輪就揀到這麽一個軟柿子捏,還能得到謝思凱的好印象,真是天助我也。


    羅強興高采烈,撩撥了一下“惡來典韋”,放進了鬥格裏。


    興致一起,還配了句台詞:“看我三步之內,取你小命!”


    鬥格中間的閘門開啟,“惡來典韋”率先衝過中線,揮舞著兩隻大牙,好象兩柄利斧,振翅狂鳴,聲若洪鍾,真好比典韋在曹營前耀武揚威的樣子。


    反觀“部將劉三刀”,哪裏有半點勇猛的樣子,縮在鬥格一角不敢迎戰。


    典韋很是亢奮,衝過去兩隻大牙對準“部將劉三刀”攔腰就是一剪,劉三刀躲閃不及,直接挨了一下,看得陳可軍快要淚流滿麵。


    我靠啊,這尼瑪什麽戰鬥?根本就是一邊倒。


    鬥了大約一分多鍾,都是典韋追著劉三刀咬,劉三刀根本沒有還嘴之力。


    “哈哈,趕緊舉白旗吧,投降輸一半。”羅強哈哈笑道:“再這麽下去,可就當場咬死了。”


    “作為五星上將,欺負你這種上校,先得讓三招。”陳可逸臉皮倒是夠厚,說起這話來臉不紅心不跳。


    不過他這話,落在眾人耳朵裏,頓時笑聲一片。這種感覺就像是國足一上來就被人灌了三個,然後雙手叉腰,牛逼閃閃地說道:哥先讓你三個……


    陳可軍都覺得有些抬不起頭了,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夠丟臉了,沒想到還有更丟人的。


    在一片訕笑中,唯獨有一雙眼睛,閃著一絲訝異的目光。


    “怪了。”邱明山作為一個大行家,看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來:“部將劉三刀”雖然處處退縮,但絲毫沒有慌亂。想想看,斷腿斷翅的蟲子,已經完全喪失了戰鬥力,按照常理,被一隻上校級的典韋猛追猛打,應該早就崩潰了,但它居然到現在都沒完蛋。


    難道它還想死撐著,來一盤和局?難啊!但是精神可嘉,到這個份上,即便輸了,也雖敗猶榮。


    一隻廢掉的蟲子,早就鬥誌全無,居然能有如此頑強堅韌的意識?


    他用餘光看了看氣定神閑的陳可逸,心裏有些震驚:這家夥,不簡單。


    “三招已經過了,不用再讓了吧。”羅強笑道:“出手反擊啊,弄死典韋。要不要我讓你三招啊?”


    “啥,讓三招?太不把自己的命當命了吧。三刀下去,呂布都掛了。”陳可逸搖頭歎息道:“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切磋武藝而已,還是不要下狠手了吧。”


    一陣哄笑聲響起,在大家眼裏,陳可逸越來越像個笑柄。


    “不對,劉三刀反擊了!”刹那之間,蟲子間的戰鬥,變生肘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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