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幾個人一醒來,便覺察到了不對勁。死寂,一片死寂,和昨天被偷襲的感覺一樣,四周連移動的活物都沒有。


    夜慕璃與花非白幾乎同時自淺眠中醒來,然而,這一醒來,夜慕璃便是一跳。


    “你怎麽在我床上?”夜慕璃張大雙眸,瞪視花非白,這個人,越來越得寸進尺了。


    “小璃兒,你好像說錯話了,應該說,你怎麽會出現在我床上,你的床,不是在那裏麽?”剛醒來的花非白睡眼惺忪,一雙媚眼似眯非眯,那絲綢的睡衣露出他一般的胸膛,這簡直就是在勾引人犯罪!


    夜慕璃望了望花非白所指的位置,那裏,一把躺椅正靜悄悄的搖著。這時,夜慕璃不禁滿頭黑線,感情,是自己半夜爬上了別人的床?


    “這件事,就當做沒有發生過!”夜慕璃自床上爬起來,趕緊逃離現場。


    花非白見狀,兀自一笑,也自床上起身。


    半響,兩人分別對視一眼,總感覺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互相對視了一眼,幾乎同時朝窗口走去,將窗戶拉開。


    隻見原本頗為繁華的大街之上,一個行人也無,天空一片灰暗,感覺像是蒙了一層什麽東西一般。


    “妖孽,你猜――發生了什麽事?”夜慕璃看著這一夜之間變得荒涼的大街,朝花非白問道。


    “這還不簡單,一次女媧石的拍賣會,將所有勢力全部引來,然後來個甕中捉鱉手到擒來,那麽這個東玄大陸,便是他們的天下了。”


    花非白說的頭頭是道,也說的精準異常。就算所有人明知道這是一個圈套,也會往下跳的,隻因為女媧石――


    “篤篤篤!”


    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夜慕璃將窗子關上,走到門口,將門打開。


    “爹?”


    隻見,門口,站著的,不正是夜慕璃的爹爹――夜奉天!隻見他滿臉滄桑,看向自家女兒。


    “璃兒――”


    夜奉天的話還未說完,隻見夜慕璃突然反應過來什麽一般,徑直將們一關,將夜奉天關在了門外。


    “誰啊――”


    “噓――”夜慕璃一個箭步衝到花非白的麵前,緊貼著他的身子,一手捂住花非白的口鼻。


    “妖孽,你聽我說,我的父親現在已經到了門外,而你,必須回避,找個地方,藏起來!”夜慕璃大張著眼睛,朝著花非白囑咐道。


    花非白被夜慕璃捂住了口鼻,連話語和正常的呼吸都做不到,不禁朝自己的口鼻指了指。


    “啊,對不起!你說話小聲一點!”夜慕璃輕手輕腳的將捂住花非白口鼻的手拿開。


    “我為什麽要藏起來?你爹爹來了與我何幹?”花非白眼裏透著一絲絲戲耍的心理,坐在了桌子邊,倒出一杯茶,品茗。


    “你――”


    夜慕璃努力的壓住自己心中的無名火,對著花非白快速的說道:“若是讓我爹爹知道我和一個男子共處一室並睡了一晚上,我爹爹會怎麽想?所以,請你幫我這個忙吧!”


    “幫忙?本少可不是那種隨便什麽人都會幫忙的人――”妖孽穩坐不動。


    “你想怎麽樣?”夜慕璃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問道。


    “篤篤篤――”


    就在這時候,門外有響起了敲門聲。


    “璃兒,你可是在生為父的氣?”夜奉天的聲音含著一絲絲的沙啞,可見這幾天他一直很疲憊。


    “趕緊的,幫你洗一個月的衣服可好?”夜慕璃皺眉,朝著花非白開口道。


    “想為本少洗衣服的人多得是,不差你一個――”花非白輕輕的突出幾個字,語氣優哉遊哉,而另一邊,夜慕璃簡直都快要抓狂了。


    “為父知道自己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但是,此次與南關城合作,為父也有難言之隱――”


    這是,夜奉天還在外邊一直在說話。


    “你到底想要幹嘛?”夜慕璃聽了自己父親的話,不禁更加著急了,對著花非白做著口型道。


    “什麽也不幹――”花非白心情甚好,回給夜慕璃以同樣的口型。


    “為父這樣做,都是為了你啊――”門外,夜奉天還在說話――


    “你――”夜慕璃氣得在屋內轉圈,這個妖孽,怎麽這麽難搞?


    “我的要求就是,在以後的日子裏,你我――共床共枕!”說到最後四個字,花非白做出誇張的口型,頓時,夜慕璃的臉,綠了!


    這分明,是想占自己的便宜!


    “不行!”夜慕璃想也不想便拒絕道。


    “璃兒,我會在門口站一分鍾,所示一分鍾你沒有開門,為父――便不會再打擾你――”


    就在這是,夜奉天好似已經心死,聲音低沉的說道。


    “看吧看吧,你父親要走了――”花非白幸災樂禍。


    夜慕璃無奈,皺眉道:“同床共枕可以,但你不可碰我,我們之間,必須要有三八線!”


    “三八線?”花非白皺眉,那是什麽東西?是一根線麽?


    “沒有時間了,過後給你解釋!”夜慕璃不由分說,將妖孽朝裏推去,隻是這房子內的擺設並不多,一個屏風,一個櫃子,再然後就是梳妝台和桌椅,幾乎什麽遮擋物都沒有。


    夜慕璃將妖孽推到屏風後,哪知那裏光線太強,有影子,無奈,便將妖孽推向櫃子前。


    “你幹嘛?本少英明神武,怎能鑽櫃子?”妖孽兩手抓著櫃子的邊角,死活不願意進去。


    “你不進去是吧?”夜慕璃對著妖孽做口型。


    誓死不進!妖孽將頭一橫,不進!


    “很好!”


    夜慕璃右手摸索著,摸到妖孽的腰部,而妖孽,隻感覺有個溫潤的觸覺撫摸著自己的腰,酥酥麻麻,好奇怪但又好舒服的感覺。


    “啊――唔唔”


    就在這是,隻見夜慕璃張開大拇指和食指,捏住妖孽的腰間的肉,順時針一扭,頓時,妖孽不禁銷魂的喊出了聲,隨即被夜慕璃隨手自櫃子裏塞了件衣服塞進了妖孽的嘴裏,頓時,偉大無比而又愛幹淨的妖孽不敢置信的看向眼前這個膽子異常大的女子,他活了這麽大,還沒有人敢這麽對他――


    這算什麽事?他這是被女人――打了?還是被女人誘惑了?


    “給老娘進去,老老實實的,不要說話!”夜慕璃彪悍的將花非白朝櫃子裏一丟,然後將櫃門一關,頓時,花非白一張完美無瑕的臉便貼在了櫃子上,一動也不能動!


    “嘭!”


    隻聽得一聲大響,夜慕璃的房門大開,而夜奉天,正好轉過了身子,打算離開。


    “父親!”夜慕璃喘著粗氣,叫道。


    夜慕璃的身前,夜奉天原本已經失落的低下了頭,朝前方走去,聽到了夜慕璃的聲音,不禁一頓。他緩緩的轉過身來,隻見夜慕璃頭發有些淩亂但眼睛卻異常有神的看著他。


    “璃兒,我以為――”


    “父親,進來說!”夜慕璃一把將夜奉天的手一扯,兩人進了屋子。


    兩父女久別重逢,但當真正做到了對麵時,竟是良久的沉默,無話可說!


    沉默了良久,夜奉天終於開聲了。


    “璃兒,才幾個月不見,你的修為,好像又精進了!”夜奉天端起一個杯子,倒了杯水,夜慕璃看了看那個杯子,正是之前花非白所使用的。


    “額,父親,您的水應該由我來倒才是!”夜慕璃強國夜奉天手中的杯子,一口喝完,然後另找了一個杯子,倒了杯水給夜奉天。


    “為父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好父親!”夜奉天見到這般乖巧的女兒,歎了口氣,將水喝完。


    “璃兒,你難道沒有想要問我的麽?”夜奉天看向夜慕璃,開口問道,兩父女明明就坐在對麵,但卻感覺像是陌生人一般,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啊!


    “你想說便說,不想說便罷了!”夜慕璃不冷不熱。


    “你肯定會很奇怪,為何為父會與南關城結成同盟。”夜奉天主動提起這個話題。繼續道:


    “就連為父自己,都從來沒有想到,吆喝南關城結成同盟。也從來沒有想過,南關城,竟會遞過來結成同盟的書信――”


    “你說是南關城先遞過來的?你不知道那城主性格詭異多變,而且實力弱小麽?你怎麽能和他結成同盟?”


    “嘭!”


    夜慕璃的話音剛落,就聽得櫃子裏發出一聲巨大的撞擊聲。


    “什麽聲音?”夜奉天朝櫃子所在的位置看去,問道。


    “啊,沒,沒什麽,就,就隔音效果不好,隔壁的住客發出的聲音――”夜慕璃嘴巴打結,心中止不住的腹誹,看待會自己的父親走了,自己怎麽收拾那個妖孽。


    “恩,那就行!”夜奉天點點頭,繼續剛才的話題,“其實為父之前也覺得南關城城主此人,不能信任,但是,在見了南關城的城主以及南關城此時的生活現狀時,為父也不得不信,南關城主此人,絕對沒有市井傳言的那般不堪,甚至可以說,是五大城中最有潛力,最有抱負的一個城!”


    “哦?憑借見了那南關城主一麵,再憑借見了南關城居民的生活狀況,便可以斷定南關城有前途有潛力?你不覺得你太果斷了麽?我也見過那南關城主一麵,我還覺得他是個大色狼外加猥瑣男,看見女的便不分黑白美醜就想上呢!”夜慕璃的嘴如同機關槍一般,對著南關城的城主就是一頓損。


    “砰砰!”


    頓時,櫃子內又是兩聲響。


    “恩?這又是怎麽回事?”夜奉天看向那個櫃子所在的位置,奇怪的問道。


    “啊!我知道,最近隔壁的住客養了一狗,那狗閑來無事就喜歡撞牆,所以才會這樣,無礙的!”夜慕璃腦子轉的很快,立馬掩飾的說道。


    原來如此!夜奉天明了的點點頭,卻不知此事櫃子裏的某人正咬牙切齒中,什麽?說他是隔壁住客所養的一條狗?看他出來怎麽收拾她!


    “璃兒,為父知道你是害怕我上當受騙,但這一次,這個南關城主非常的坦誠,將他的計劃以及吞並整個東玄大陸的勢力的事情一分不差的和為父說明了。原本他一個不需要任何的同盟,他是為了一個人的麵子,才會這麽做的。”夜奉天皺了皺眉,這裏隔音效果這麽差,自己是不是不該在此刻說出這番話來?


    “嗬,像那種種馬男能有什麽大抱負?還吞並整個東玄大陸,他自己別被他身邊的女人吞了就是!”夜慕璃冷笑,完全不相信夜奉天的話語。


    “呲呲呲”


    隻聽得一陣指甲刮牆的聲音自某個角落傳來,夜奉天不淡定了,也淡定不下來了――


    “這又是什麽聲音?”


    “呃呃呃,這就是那狗撓牆的聲音,它老這麽幹,我都習慣了!”夜慕璃滿頭黑線,這個妖孽,怎麽被關到櫃子裏了都不安分?


    狗撓牆?


    躲在櫃子裏的妖孽差點被氣得吐血三聲!自己堂堂七尺男兒,竟被稱為狗?很好,夜慕璃,他記住了!


    “璃兒,此客棧環境如此之差,要不你去為父住的地方去居住吧!”夜奉天眼含擔心,這裏連隔音也這麽差,條件能有多好?


    什麽?住那老頭那裏去?這怎麽可以?自己可是好不容易才將夜慕璃拐上自己的床的!


    想到此,花非白硬著頭皮,再次用自己的指甲朝櫃子刮去,隻聽得一聲刺耳的聲音響起,夜慕璃聽了,不禁連連皺眉。


    “不用了,這裏還有我的朋友,再說我出來是為了完成學院的任務,所以不便去你那裏居住。”


    夜慕璃的話音剛落,那邊花非白在櫃子中慎重的點頭,是的,公司要分明,好樣的!


    “可是――哎!罷了罷了,隨你去吧!”夜奉天搖了搖頭,然後繼續開口說道:“璃兒,你可認識那南關城的城主?”


    “我?有過一麵之緣!”夜慕璃皺眉,那可不是什麽好回憶。


    “哦?你可知南關城的城主與我合作的首要目的是什麽麽?”夜奉天皺眉,璃兒怎麽會不認識那城主,而那城主卻顯得與璃兒尤為熟悉一般。


    “是什麽?”夜慕璃指了指自己道:“不會是,因為我吧?”


    “確實是!”夜奉天點點頭,“否則為父也不可能與他合作,而最為重要的一點不是這個!”


    “是什麽?”


    “南關城,是一個居住在帳篷裏的城,想必你是知道的吧?”夜奉天斷了斷,道:“其實,並不是那裏的人不想搭建房屋,他們不搭建房屋的原因是――她們沒有其他城這般的勞動力,她們――是一個女兒國!”


    “女兒國,天,那裏不會是靠著什麽河水來使女子懷孕,然後繁衍下一代的吧?”夜慕璃眼角抽了抽,這,這怎麽和她前世看過的西遊記中的情節這麽相似?


    “你怎麽知道?莫非你也去過?莫非你認識那城主?”夜奉天聽罷,驚訝的看著夜慕璃,若不是親自去體驗過,這種事兒,還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我,我沒有,我這是猜的。”夜慕璃汗顏,她才剛來這世界沒多久,怎麽可能去過那什麽神秘的南關城呢?


    夜奉天點點頭,繼續往下說。


    原來,那南關城,一向不讓任何人進入,而聽說那城主是偶然被追殺,因此不小心闖了進去,而那裏的人便救了他,而後來,那裏的人竟將他當成了領袖,甚至因為他而出了城,並圖謀大業,不再閉關自處,而也就是那時候起,南關城逐漸成為一個大城,其勢力也不可小覷。


    “哦――原來這才是那城主身邊都是女子的原因?而關於那城主的謠言,也不過是外界對他的誤傳?”夜慕璃會意的點點頭,這故事,怎麽聽著像神話似的?


    “是!這也是我為何與他們合作的原因,要想保住咱們東陵城的百姓,要想保住你,我隻能選擇這一條路,而這個城主,必定會是一位智者明君!”夜奉天肯定的點點頭。


    “既如此,你便按你的意思來吧,我不會插手,但也並不表示我會讚同。”夜慕璃沉吟一會兒,將這番話說出來,“畢竟,這個什麽南關城的城主,是個危險人物。”


    櫃子內,花非白此時無心聽那兩父女講話,因為此時,一場更大的戰鬥正在等著他。那便是――他衣服上吊著一隻蟑螂!


    花非白那狹長的雙眼狠狠的瞪著那蟑螂,似乎在說:“你快點給本少下來,再不下來,本少抄了你的家!”


    而那蟑螂卻絲毫不給麵子,伏在花非白的衣服上一動不動。


    好,你不下來是吧?


    花非白眼角抽了抽,無可奈何之下,顫顫巍巍小心翼翼的開始解開自己的衣裳。打算將那衣裳連帶蟑螂全部丟了。


    “隻要征得了你的同意即可,你要記住,若是出了什麽事,為父永遠會在東陵城,為你提供一個港灣。”夜奉天的話音一落,便站起了身。


    “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今日不知出了何事,街上沒有一個人,你自己,要小心!”


    夜奉天說完這一番話,便抬步離開,他有他的事情要做,她女兒也要她自己的事情要做――


    這時,夜慕璃剛將夜奉天送出門,隻聽得“嘭”的一聲響,某衣衫不整、一片狼藉的男子。


    “璃兒,怎麽了?”這時,外頭的夜奉天聽到了響動,一把將即將關掉的門推開。


    “啊,沒事,就東西不小心掉了――”房間內,夜慕璃背靠著櫃子,有些勉強的朝夜奉天笑了笑,示意自己無事。


    “那邊好,為父走了!”夜奉天聽罷,便將門帶好,走了。


    夜慕璃等待了約十分鍾,確定夜奉天走了之後,一把拉開了櫃門。


    “我說你就不能安安靜靜的在櫃子裏待上幾分鍾?你就這麽想讓我父親抓我的包?”夜慕璃翻翻白眼,對著櫃子內的花非白說道。


    “本――少――這裏――”此時,花非白正衣裳半脫、胸膛半露,話還未說完,就見夜慕璃對著其帥的不可一世的臉就是一拳。


    “你這個色胚!”夜慕璃一見花非白那衣裳半退的樣子,不禁反射性的一拳直直的朝他的臉砸去。


    “你,這個狠心的女人,這是想讓為夫破相麽?”夜慕璃快,花非白的反應速度更快,隻見花非白將自己的外裳朝夜慕璃的身上一丟,整個人避過了夜慕璃的拳頭,閃身出了櫃子。


    “以後不要給本少找這種地方,這裏配不上本少的身份!”花非白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雙手正要去解開身上的第二件衣服,蟑螂,蟑螂,真的好髒啊――


    “你還脫?你這個色胚,我說和你同床共枕,可沒有說要和你上床!”夜慕璃將那衣服自頭上拿下,扔在了地上,大跨步朝花非白攻擊而去――


    “嘭!”


    “小璃,外頭――”這時,隻見房門被人從外麵打開,燒餅闖了進來,而進來看到的,則是這樣的一幕――


    夜慕璃正豪爽的朝花非白撲去,而花非白很是配合的脫著衣服――


    “啊,我,我好像,我好像在錯誤的時間來到了錯誤的地點――”燒餅話音剛落,便要退出去。


    “燒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正準備――啊!”揍他呢――


    夜慕璃正想解釋什麽,腳下卻不小心踩到了花非白那件外裳,那外裳質地過好,絲滑柔順,因此,毫無意外的,夜慕璃徑直朝前一撲。


    花非白被夜慕璃撲了個正著,兩人一把滾落在地,夜慕璃在上,花非白在下,但是,燒餅看到了什麽?


    隻見夜慕璃雙手扒開了花非白的衣服,而她的唇,正好蓋在了花非白的唇上――


    “我我我我,我真的來的不是時候,我走了――”燒餅被這一幕驚的犯傻了,他小心翼翼的出門,然後再次將門帶好,表明他真的沒來過,沒來過――


    “吧唧吧唧。”


    唔,這味道,怎麽有點熟悉?


    夜慕璃舔了舔唇,不由自主的yy著,絲毫沒有意識到此時自己在做什麽。


    而被壓的那一位,則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位大膽的妞。


    “吧唧吧唧!”


    這味道真的很熟悉啊!到底是什麽呢?


    夜慕璃一邊想,一邊皺眉,一邊轉動著眼珠,而這一轉,正好看到花非白‘驚恐’的雙眼正瞪大了看她,一時間,不禁嚇懵了,停止了動作,一動不動。


    而就在這是,她的唇上,卻傳來一個溫潤的觸覺,額,好像在掀開她的嘴唇,酥酥麻麻――


    啊!自己,又被吻了!


    這時,夜慕璃才意識到這個非常嚴峻的問題,她瞪大了眼睛,看著一臉享受的某妖孽,不禁掄起了拳頭,然後起身,對著猶自陶醉的花非白就是一拳!


    “嘭!”


    百分百命中!


    “唔!”


    隻聽得一陣悶哼聲傳來,花非白痛苦的抱著自己的眼睛,一手指著夜慕璃,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他的臉竟然被人打了?他竟然被人打了臉了?


    “你這色胚,該打!”夜慕璃吹了吹自己的拳頭,這幾天以來,自己竟然失去了初吻和第二吻?最糟糕的是自己都還沒有嚐出啥感覺來,更為糟糕的是這兩個吻都不是出自她的本意啊!


    “你――”花非白自地上爬起來,捂住自己的眼睛,左手食指直指夜慕璃,他的手還不禁顫抖著。


    “我什麽我?我打的就是你這色胚!”夜慕璃雙手叉腰,抓起花非白的衣裳,擦了擦自己的嘴。


    “你,你是不是不論和每個男人那啥你都要舔一舔?”花非白望著夜慕璃,臉色鐵青。


    “什麽?”夜慕璃朝花非白看去,表示自己沒聽清楚。


    “我,”花非白臉色一白,“我是說明明我才是受害者,你竟然打我,而且打的還是――”還是我最尊貴的臉!


    “我――”汗,夜慕璃這才後知後覺,貌似真的是自己先撲倒了妖孽,然後一嘴唇下去的,自己竟然還打了人家?


    夜慕璃望了望自己的拳頭,不禁後悔自己的危機意識怎的這般嚴重,這下把人打了,又有把柄了。


    “知道錯了?”花非白放下捂住眼睛的手,朝夜慕璃看去。“知道錯了,那麽以後――”


    “那麽咱兩互不相欠,畢竟最終吃虧的是我才對!”夜慕璃迫不及待的接口。


    “你,就這麽想和我撇開關係?還是說,有新歡了?是誰?那個南關城的城主?”花非白步步逼近,朝夜慕璃問道。


    “我,你胡說什麽,那人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夜慕璃聽罷有些心虛,趕緊朝門口跑去。


    “剛剛燒餅好像叫我有事,我先出去了!”


    夜慕璃跑出去的瞬間,花非白摸過自己的唇,陷入沉思之中――夜慕璃下了樓,便隻見偌大的客棧內隻有蓮旭和燒餅坐在大廳內,而其他人,甚至是掌櫃的都不見了蹤影。


    “師兄、燒餅,發生了什麽事?”夜慕璃自樓下下來,坐在了兩人對麵。


    燒餅和蓮旭兩人麵色嚴肅,轉頭看向夜慕璃。


    “小師妹,昨天夜裏,你消失之後,那南關城之人將那老者以及所有的人全都屠殺殆盡了,此事,你可知道?”蓮旭溫和的朝夜慕璃開口,而他的眼裏,確實滿腹沉重。


    “不知道!他們的修為並沒有比那老者高,怎會――”


    “很簡單,下藥!”蓮旭朝夜慕璃看去,道:“那些人連我們都下了藥,最後卻將我們送了回來。”


    “然後呢?”


    然後――便出現了現在的景象,整個中尋城,如同是一座死城一般,除了他們這些外來者,其餘人根本就沒有了人影。


    “噔噔噔”


    隻見花非白緊隨夜慕璃的後麵,也下了樓,隻不過,此時的花非白正戴著一個白色的眼罩,將右眼罩了起來。


    而蓮旭和燒餅,對此並沒有產生什麽疑惑,誰知道這妖孽又抽的什麽風。


    “也就是說,這已經變成了一座空城,死城?事不宜遲,我們也應當趕緊離開才是!”夜慕璃說做就做,站起了身,想要收拾行李,即刻走人。


    “你們走不了,不,應該是我們走不了了!”這時,隻見樓上,桃華扶著桃夭走了下來。


    “何出此言?”蓮旭皺著眉頭,朝桃夭問去。


    “這個城,已經被施了禁製,整個出口全部處於封閉狀態。換句話說,有人想把我們所有人困死在城裏,然後坐得漁翁之利!”


    桃夭被退婚攙著一步一步走下來,並說道。


    “你是怎麽得知的?”


    “昨日半夜,我兄妹便想離開此城,而那個時候,城已經被封。這個封印,隻能找到禁製所在之處,才可破解!”桃夭一步一步走了過來,道。


    “那萬一找不到――”


    “找不到,那我們都隻能等死!”蓮旭接口,這種禁製,他雖未曾聽說過,但簡單一點的禁製他畢竟也跟隨師父學到過一點。所以懂得其中的利害。


    “沒錯,找不出,隻能等死!”


    “媳婦兒,媳婦兒,不要害怕,我來救你――”這時,隻聽得外麵傳來一大嗓門,徑直跑了進來。


    “北烈?你――”夜慕璃指了指北烈,然,另外一隻手卻將她的腰拐過,這動作,順手的很。


    “娘子,不用怕,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隻聽得花非白站在北烈的跟前,擋住他與夜慕璃的視線,然後深情的與夜慕璃對視,仿佛要做一對殉情的鴛鴦一般。


    “你這麽想死?那就撞牆去!”夜慕璃翻了翻白眼,將花非白朝後一撥。


    “有了一個卻還想著另一個,你這女人,果真是――”桃華見狀,不由得出口諷刺。


    “我媳婦兒,是你這醜女能說的麽?”然,北烈聽了,卻趕緊回擊道。


    “你,這這人真不識好歹,本姑娘可是在為你打抱不平,你竟還不識好人心!”桃華氣急,不禁跺了跺腳。


    “好人?你?侮辱我媳婦兒的人便不是好人!”北烈與桃華的年紀相仿,一旦糾結在哪一點上便誓死不罷休。


    “你,不可理喻,簡直就是個沒大腦的屁孩子!”桃華不願與他爭辯,扭頭道。


    “屁孩?今天爺就讓你見識見識,到底誰才是屁孩!”一言不合,北烈便直接拔開了劍。


    “好啊,正好教訓教訓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孩子!”桃華拔劍――


    “毛孩子說誰呢你?”北烈長劍一指,直指桃華鼻尖。


    “毛孩子說的就是你!”桃華見北烈的長劍直指自己的鼻尖,不禁氣急敗壞,長劍一挑,將那劍挑開。


    “你這毛孩子,毛還沒長全就出來撒野,莫不是把別人都當你一般,不知天高地厚!”北烈此話說完不帶喘氣兒,如同念順口溜一般,機靈異常。


    “你,竟敢耍我!看招!”桃華知道自己說不贏他,便直接上手上功夫。


    “桃華――”


    “無礙,小孩子打鬧罷了!”夜慕璃攔住桃夭即將開口的勸架,開口道。


    “既如此,那我們便來商議一下應對之法吧,我們困在此地的時間越長,死亡的幾率便會越大!”桃夭點點頭,道。


    “那便這樣吧,咱們先各自出去尋找那下禁製的媒介吧!”夜慕璃的話,得到了所有人的讚同,眾人各自點了點頭――中尋城地下,此時正發生著一場爭吵,隻因一對父女起了爭執。


    “你為何要將他們全部殺了?就為了所謂的宏圖大業麽?”西然兩眼泛紅,今日一大早,她剛一醒過來,便發現了不對勁,這個城,竟然被封了。


    “然兒,這些你都不懂,他們該死,試圖阻撓你爹爹宏圖大業之人的人,全部都該死!”西然的麵前,西瑞麵帶慈祥的勸解著,嘴裏卻說著狠心的話語。


    “我不管,你不能殺害我的朋友,還有――”西然淚眼朦朧。


    “不能殺害?”西瑞的眼神陡然變色:“你可知就在昨天,你的爺爺就是被你那些所謂的朋友給殺害了?你可知就在昨天,你爺爺已經死、無、全、屍!還是說,你希望你爹爹我,也被他們殺害?然後繼續和他們做朋友?”


    “不――”西瑞的話落,西然驚恐的捂住嘴巴,兩眼無神,怎麽可以,他們怎麽可以殺了自己的爺爺?


    “所以,然兒,你以後的朋友,可以再交,但是你的爹爹,隻有一個啊!”西瑞苦口婆心的勸說道:“隻需三天,三天之後,整個東玄大陸便會盡收你爹爹之手,到時候,你想和誰交朋友都可以,但是他們,必須死!”


    西瑞講到‘死’字之時,眼眸中的狠曆之光就連西然看了都覺得害怕,她不禁懼怕的朝後退了一大步。


    “不,每一次,您都是這麽和我說,然後還會繼續屠殺我的朋友,導致自我出生起,便從未交過一個好朋友――”西然搖頭,這一次,她不相信自己的父親。


    “你,這是不相信你的爹爹我?”西瑞步步逼近,看著西然的眼睛。


    “您不要逼我,我不想,失去那些朋友!”西然此話一落,眼淚便不自禁的滾落了出來。


    “來人,將小姐關進房間,沒有本座的允許,不許她離開房門一步!”西然的話一落,西瑞便冷硬的下起了命令。


    “不――爹爹,在你的心裏,你的女兒,根本就沒有你所謂的宏圖大業重要,就像娘親,你為了你的修為能更勝一籌,便能直接將娘親出賣,而如今,你這是為了你的宏圖大業,也要將我困死在這房間裏,你,根本就沒有心!”


    “啪!”


    “混賬!”西瑞的話音剛落,便隻聽得西瑞抬手一扇,西然那臉龐中赫然多了一個紅紅的掌印。


    “您?打我?”西然兩隻手被仆人給禁製住,她看著西瑞,眼淚嘩啦嘩啦的往下淌,“你竟然打我?果然,江山,比親人重要啊!”


    “將小姐帶下去!”西瑞沒有回答西然的話,揮了揮手,示意仆人將西然帶下去。


    “是!”


    兩仆人抓過西然的手,強硬的將西然待會地下拍賣會的另一邊,地下的居室,並將鎖子掛在了門上。


    “你以為,這樣就能困得了我麽?”西然聽著門外兩個仆人鎖門的聲音,一聲冷笑。


    “噔噔噔!”


    隻聽得那兩個仆人漸走漸遠,西然便開始行動了起來。


    她將房間裏的櫃子打開,這才發現,這裏麵,全部都是清一色的紅色衣物。


    “該死,可恨的紅色!”西然徑直將身上的紅色衣物扯下,露出白色的裏衣。紅色太過打眼,不適合跑路!


    “接下來,該怎麽辦?”西然看著這密不透風的、連窗戶都沒有一個的房間,不禁咒罵一聲。


    “伏魔索!接下來,靠你了!”西然掏出綁在腰間的伏魔索,希望它,能幫助到自己!


    另一邊,經過了一天一夜的尋找,幾人已經將中尋城整個大城都搜索了一遍,但卻始終沒有尋找到那所謂的什麽下禁製的媒介,反而是經過這一天一夜馬不停蹄的奔波,幾人已經疲累無比,不得不再次回到越來客棧,從長計議。


    “怎麽樣?”眾人一回來,桃夭便一一詢問,而所有人給出的回答都是沒有找到。


    “該找的地方都找遍了,那該死的媒介卻還是沒有找到,我們,到底還能不能出去?”燒餅抬手抓了抓亂發,喪氣的坐在椅子上。


    “不可能,下禁製媒介是必須要的,所以,這媒介絕對存在,隻要找到媒介,我們便能脫身!”桃夭萬分有信心的肯定,可惜自己是個瞎子,不然――還可以與他們一同找一找――


    “那聽你這麽說,我們應該能找到才是,難不成這媒介憑空消失了?或者是憑空鑽到地下了?”北烈起身,不能回去,他也很著急,畢竟他還在心心念念的記掛著一件事呢――


    “地下?你以為那媒介是活物啊?能自己長腿然後鑽到地下麽?”桃華鄙視的看了一眼北烈,自從那天他們打了一架之後,那拌嘴便從來沒有停止過。


    “嗬,這可說不定,那萬一他真的自己鑽地下去了呢?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這話你沒有聽過?還需要人教?”北烈聽罷,立即不滿意的反擊,自己怎麽越看這桃華就越不順眼?


    “你們,真的很吵啊!”這時,花非白忍不住了,這兩個人,簡直就是在打擾他休息!不知道他的小璃兒找了這麽久,已經累壞了麽?


    “等等,你們剛剛說了什麽?”夜慕璃突然出聲,看向北烈。


    “啊?媳婦兒,我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這不是你教的麽?”北烈眨眨眼,回道。


    “不是這一句,上一句是什麽?”夜慕璃非常著急的朝北烈比劃道。


    “我說那萬一他真的自己鑽地下去了呢?”北烈莫名其妙,開口說道。


    “就是這句話!我們一直忽略了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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