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距離暗門的當家人大婚還剩下三天。原本該是極大喜事,卻恰恰相反。世界嚴重進入緊張的氣氛,不論是白道還是黑道,所有人都懷著看戲,嚴肅,嘲諷,興奮的態度。


    世界頂級頭號通緝犯,零。即將嫁入排名世界第一幫派暗門中的當家人。這一個意外的消息速度傳遍世界角落,讓整個黑道白道進入緊張興奮的狀態。


    這是一個怎麽樣的情況?一個頂級的殺手,一個頂級的豪門幫派。兩者結合,是好,是壞?


    暗門總部


    寬大的練武廳,嚴肅冷然的裝置。


    “喝。”


    “再來。”


    “喝。”


    “再來。”


    兩道冷冽的聲音前後響起,練武廳中白虎赤裸著上身,露出精壯結實的胸膛,如同水珠的汗滴不斷在他的背後冒出,碎長的發絲更是濕透了。俊朗的臉孔神色專注,雙腳紮穩馬步,原本該殘缺的右手不斷的在空中淩厲做個劈的姿勢,反複循環。


    “練了幾乎一個月就這樣的成績,嗯?”清冷的聲音含著極大的不悅,徐綺皺著眉頭看白虎重新組裝起來的右手,黑澤的眸子全是不滿意。


    一隻手做個劈的姿勢對一個人來說,單單就隻需要0。04秒,而白虎從舉手到落下整個過程就不止四秒,這樣的速度別說打架,連握個杯子也難。


    “對不起,主母。”沙啞的聲音微微的響起,白虎雙眸下垂,放在背後的左手緊握,右手還是不斷的重複動作。舉起,落下,舉起,落下。


    主母說得對,接上這隻鐵手已經整整一個月了,他連最基本的握杯動作也相當困難,更別提能像以前那樣靈活。想重新回到當家的身邊,那麽就一定要將這隻手運用自如。


    “…主母,其實白虎已經很努力了,從一開始連手都不能抬到可以拿起杯子,這個成績已經相當不錯了。”站在一旁的夏澈看著白虎渾身的汗流,看著他右臂的鏈接出開始出現淡紅,卻仍然要堅持重複練習的動作,頓時忍不住出聲的說道。


    一個月前,主母為白虎找來了個假肢,重新的為白虎安裝上屬於他的第二手臂。當假肢接上的一刻,白虎的雙眸有多亮,他至今仍然記憶猶新。可是當知道就算是接上後,仍然是一條不能動的廢手臂,這對白虎的打擊有多大。


    給了希望,卻仍然是絕望。


    假肢不能是真正的手臂,不可能鏈接筋骨,就算是接了上去也隻是一條擺設而已。


    沒想到奇跡的是,主母不知道運用了什麽,能夠讓白虎簡單的運用鐵臂上的五指。從一開始不能動到能夠舉起,放下,能拿起杯子,這已經是最大的奇跡了。


    這一個月裏,白虎天天都在練習著右臂,那種一秒時間都不願放過的精神讓他不得不去佩服,白虎真的很用心去練習。


    “不錯?哼,連拿個杯子也要三分鍾的時間,你也敢說不錯?既然覺得這樣的成績夠了,那就不用練了。”瞥了一個夏澈,徐綺嘴角勾起譏諷,話落隨即轉身走人。


    或許對著一個平凡人家,一條假肢能夠拿起杯子確實是自傲的一件事。可是,白虎不是平凡人家,是身在極度危險的黑道世家裏。拿一隻杯子都如此困難,那麽拿一把槍就絕對是一件奢望的事情。


    “不,主母。不夠,這些都不是白虎想要的,我不想隻能拿起一隻無用的杯子,而是一把能夠殺敵的手槍,能夠站在當家身側的人。請主母,別對白虎失望。”見徐綺轉身就要往外去,白虎頓時出聲道。


    聲音不急,可以說得上緩慢,裏麵包含著白虎從來沒有過的穩重。主母的心意,他全懂。如果一個人想站得更高,那麽就不能安於現在。他是暗門五大將之一,不斷進步才是他現在的目標。


    如果他現在滿意這樣的情況,還不說一開始不要裝上這條手臂。能夠真正將這條手臂運用自如,他才有資格擁有它。


    徐綺的身影輕頓,雙手抱胸微微的回過身,黑澤的眸子淡然的看著白虎,清冷的聲音淡道:“今天要將舉手達到,2。9秒,落下1。4秒,沒完成這個任務,斷食一天。”


    不錯,這小子成熟了很多。


    “是。”自信滿滿的的回應聲,白虎嘴角勾勒笑意,馬上最次紮穩馬步,右手不斷的重複一個動作。隻要主母不放棄他,就算今天的任務達到更高,他也一定要完成。


    在不知不覺中,白虎對徐綺的依賴與信任絲毫不比對冷傲風的低。


    夏澈看著白虎專心致誌的摸樣,眸子不由露出欣慰。白虎在努力著,就證明他永遠不會放棄他自己。


    “傻站什麽,給我滾過去陪白虎。一分種內揮不出三百刀,這兩天吃啊旺它們的糧食。”清冷在聲音打斷夏澈的沉思,一轉頭,看著主母淡然的臉孔,夏澈嘴角一抽。啊旺是後院裏的狼狗,主母把他歸類了。


    “是…”有氣無力的轉身往白虎那邊去,夏澈撇了撇嘴,一副委屈的摸樣。這一個月裏,主母不但在訓練白虎,連帶他也一並“折磨”了。


    徐綺看著夏澈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不由翻了翻白眼。裝給誰看。


    懶得再理會這兩個小子,徐綺轉身離開練武廳。


    這兩個月的時間過得太平靜了,而然平靜的表麵即將是暴風雨的前提。


    此時是深夜,徐綺步出住處後往暗門寬曠的高爾夫球場上去。依舊一身慘白的她悠悠的步行著,精致的臉蛋淡然至極。


    還有三天,三天後就是她和冷傲風的大婚。而然距離上次見冷傲風的時間已經是一個月之前,這一個月他忙得不可開交,而她則為了白虎的鐵臂而常常不在暗門。


    不知道是刻意還是無意,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裏他們都沒有任何的碰麵,更別提說上一句話。嘲諷勾勒上徐綺的嘴角,手一勾,徐綺整個人利落的翻身上她身旁的樹上,整個人斜靠在樹枝上,晚風吹起她黑澤的發絲,遮掩她的神色。


    “那個,那個冷,冷當家。”就在徐綺整個人翻身上樹後,一道清靈的聲音柔柔弱弱的響起。徐綺黑澤的眸子輕輕一沉,卻又瞬間恢複了一如既往的冷淡。


    “冷當家,請等等靈兒。”柔弱的聲音再次響起,徐綺側過頭,目光遠視下方。隻見一抹白首例出現她的眼內,再來就是一抹黑。


    冷傲風眉頭緊皺,一抹嫌棄從他幽暗的眸子劃過,冷冷的瞥了一眼緊緊跟在他身後的女人。


    “這麽晚了,冷當家怎麽還沒休息。”感到冷厲的視線轉移到她的身上,夏靈兒立即臉紅了起來。不由羞澀的低下頭,一顆心不由猛跳。從海島跟過來至今幾乎一個多月,她從沒遇見過這個男人。


    一來到這裏,她仿佛被軟禁了起來,獨自被安排在這裏最西麵的別墅裏。每天都有不同的人來守看,看似是保護,實際是暗中的監管。而今天她真幸運,那些監管她的人好像換班的時候出了意外,才能讓她出來透過氣。


    而沒想到,她竟然在這裏遇上這個強勢的男人。


    “這裏不是你任意走動的地方。”冷冷的扔下一句話,冷傲風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除了對綺,任何一個女人他都覺得厭惡。


    “哎,冷當家等等好嗎。”一見冷傲風轉身離開,夏靈兒頓時急急的追上去叫道。因為身上穿的是白色的長裙,步子跑得過急,腳下頓時踩上了裙尾,驚呼馬上出自夏靈兒口中。


    “啊。”柔弱的驚呼聲,夏靈兒整個身體向前一傾,情急之下隻好伸手捉住隻離她幾步之遠的冷傲風。


    冷傲風眸子頓時一冷,在夏靈兒還沒來得及捉住他的時候,腳下的步子準備向後一退,一步就能避開夏靈兒的手。突然,尖銳的眼角閃過一抹黑影,一道快速的思索在腦海一轉。


    後退得一步,改為上前一步。大手一舉將夏靈兒穩住身影,手沒有停留任何一秒後放開。


    “謝謝。”驚嚇般後,夏靈兒伸手拍了拍胸口,抬頭看著渾身發出剛烈之氣的冷傲風,頓時臉色一紅,低頭輕輕的說了一句。羞澀的臉孔染上那張清靈的臉蛋上別有一番風味,通常男人都抵不住這樣的美女。


    “夜了,回去。”淡淡的扔下句,冷傲風再次轉身離開,一雙幽暗的眸子流露濃烈的嫌棄。


    “冷當家,這個,我能不能說個請求。”聽言,夏靈兒頓時急道。


    冷傲風前往的身子稍微停頓,見此,夏靈兒一喜,滿懷期望的看著冷傲風的背影,忍不住激動的說道:“冷當家,靈兒已經來了這個一個多月,可是對這裏依然陌生。今後,靈兒能不能四處走動下。”


    說完,滿眼期待的看著冷傲風。好不容易今晚遇上他,這個機會一定不能放過,她知道沒有他的允許,她絕對不能在暗堡自由走動。


    冷傲風抿了抿唇,幽暗的眸子深沉的閃爍。“夏小姐的人生自由不是冷某說了算。”冷冷的說道,冷傲風大步的離開,挺拔的身影逐漸隱入黑夜。


    夏靈兒的嘴角驀然的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劃開她的嘴角,滿懷好心情的轉身離開。冷傲風的一句話,代表了解禁她的監管。


    徐綺懶懶的靠在樹上,雙手抱胸的看著夏靈兒離開的背影,精致的臉蛋依舊淡然,仿佛剛剛那一幕激不起她的情緒一分。


    “我還以為,你至少會有點情緒。”冷如寒冰的聲音緩緩的響起,在寂靜的空氣中,確實有些駭人。


    “我像那麽無聊的人嗎。”冷冷的一瞥樹下,將那張冷漠俊朗的臉蛋收入眼底。隻是一瞥,隨即閉上眸子。


    莫少寒抬頭看著那張閉目養神的徐綺,手一勾,整個人翻身上了樹上,斜靠樹背盯著徐綺那張精致的小臉。看著她一如既往的冷淡,十年如一日的性子,莫少寒突然勾起嘴角,原本冷漠的俊臉因這一道笑而生動。


    “你還是沒有變,除了那個男人,你依舊是那個如風一樣的零。”輕聲的說道,莫少寒淡藍的眸子凝視那張他看了幾乎長達十四年的臉蛋。


    “你來就是要告訴我,我沒有變?”不耐煩的睜開眼,徐綺皺眉的說道。什麽時候他變得如此不幹脆。


    “果然,你沒變。”聽言,莫少寒低低的輕道。一如既往的冷淡,一如既往的幹脆,還有一如既往的無情。


    徐綺的臉色頓時一寒,她沒有多少時間聽他的廢話。“有話就快說,沒有就麻煩你滾出我的視線。”她徐綺最討厭就是別人婆媽,什麽時候一向冷漠幹脆的莫少寒也變得如此婆媽了?


    “嗬。”低聲輕輕一笑,莫少寒在徐綺即將變臉的時候說道:“老太爺發話,要我將你帶回去。”


    “哼,帶我回去?怎麽這麽多人死,就不見他死。”不屑的冷哼一聲,徐綺整張臉蛋全是厭惡,毒話頓時從口中傾瀉而出。就算那個人和她有著奇妙的血緣關係,對她來說,一樣是個她極度討厭的人。


    與血緣無關。


    “很遺憾,他的身體仍然健康得很。”淡淡的接道,莫少寒冷漠的眸子浮現笑意。


    “哼,真想不明白,你和他生活了十多年,竟然沒有失去理智送他一包老鼠藥。”那個惡心的老人,她見他一眼都覺得汙染她的眼睛。真難得莫少寒還對著他十多年。


    “生活所逼。”冷漠的嘴角勾起,莫少寒輕輕的吐出四個字,滿眼笑意的看著這個總是讓他心情愉快的女人。不論是小時候,還是長大後的她。


    對著他翻了個白眼,徐綺沒好氣的說道:“直說正題。”生活所逼?她呸。


    “上次我跟你說的,考慮如何。”看了她一眼,莫少寒收起眼底的笑意,認真的說道。


    聽言,徐綺黑澤的眸子的一閃,薄唇輕輕的抿著。


    “還需要考慮?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嗎。”看著沉默的徐綺,莫少寒輕道。淡藍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她,他知道她會答應的。


    “我沒想到,這才是你的目的。”沉默過後,徐綺微微的淡道,黑澤的眸子越過樹枝,看向被月光散漫的高爾夫球場。


    “你狠,我同樣也恨。”跟著徐綺的視線,莫少寒淡淡的說道。這一句話裏,包含實在太多他忍耐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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