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寒冷蕭蕭,上海偏僻的郊區外,一處專是上等人所住的地方。


    一間豪華精致的別墅裏,客廳寬闊華麗,真皮的沙發,高檔的茶幾,優雅的裝置,輕易的讓人心神舒適。


    徐綺懶懶散散的窩在極大的真皮沙發上,懷裏抱著個柔軟的抱枕,一手則抬著一盒酸話梅。隨手扔一顆入嘴裏,享受般的眯起雙眸。黑澤動人的眸子轉回她前方那台巨大的電視機,光亮的顯示屏裏上演著極度激烈的血腥畫麵。


    每一幕的血腥畫麵出現,黑澤的眸子就興奮一瞬,不時還發出極度詭異的稱奇聲。


    這一幕讓站在距離沙發不遠的白虎不由感到頭皮發麻,白虎的嘴角抽了抽,無語的看著窩在沙發上的徐綺。哪有這樣的女人,懷孕期間竟然看最恐怖的電影片,而還要最血腥那種。連他這種大男人看著都覺得惡心,她竟然還真真有味的看著。


    阿尼陀佛,希望未來的少爺不受主母的影響。這胎教,實在令人不敢恭候。


    “白虎,你站那麽遠幹什麽。過來這邊坐。”就在白虎為未來的少爺祈福間,懶懶散散的聲音突然響起。白虎心神頓時一抖,抬頭便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黑澤眸子。頓時,白虎有一種悲涼的感覺。


    現在這裏隻有他和主母,夏澈他們都跟著當家去處理今次這單大型的軍火交易,而他則被當家安排最重要的任務,留下來保護主母。這安排實在令白虎欲哭無淚。


    主母比原子彈還要恐怖,他竟然要和原子彈待上一整天,太恐怖了。


    “咳,不用。我站著就好。”一本正經的咳嗽一聲,白虎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一步,俊朗的臉孔麵無表情,站姿相當正規,摸樣十足電視裏的保鏢一樣。


    無語的看著裝模做樣的白虎,徐綺感到一陣好笑。她有這麽恐怖嗎?她又不吃人。


    “怎麽?你得花柳了?站那麽遠怕傳染我?”眉一挑,徐綺似笑非笑的看著站在最牆角的白虎,開口間的話讓白虎額冒黑線。


    “我沒有得花柳。”白虎黑著臉咬牙切齒逐個字逐個字的說清楚。他白虎可是身心幹淨到不行,一不賭,二不嫖,三不吸麻藥。更何況,他n久沒有找女人了,就算找女人也要幹淨的。


    試問,這樣他怎麽得花柳,這個女人純屬鬼扯。


    “沒有嗎?”黑澤的眸子狐疑的上下打量白虎,下一句瞬間讓白虎額冒青筋,頭冒煙火。


    “難道得了艾滋?”纖細的手指摸了摸下巴,徐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個觀點很有可能。


    “我沒有得艾,滋。”狠狠的將艾滋兩個字加重音量,白虎覺得他人生前途一片黑暗。如果再讓他多待在主母身邊兩天,什麽艾滋花柳有不有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他一定會得精神分裂症。


    “哦,那你得了什麽。”點點頭,徐綺順口一問。


    “我什麽都沒有得。”沒好氣的回道,白虎泄氣了,無語的看著舒服躺在沙發上的徐綺,隻見她一邊往嘴裏塞話梅一邊繞起雙腳不停的搖擺,摸樣十足的享受。


    “既然什麽都沒得,就過來這邊坐。離那麽遠做什麽。”扔了一顆酸梅進口,徐綺含糊不清的說道。話說,這酸梅越吃越好吃,酸酸甜甜的感覺真棒,她要不要讓冷傲風給她買一車?


    聽言,白虎心不甘情不願的扭動腳步,選擇距離徐綺最遠的沙發規規矩矩的坐好。一句話也不開口,閉緊緊雙唇,出於以前的經驗,白虎知道對待主母,唯一的方法就是能不開口就不開口。


    看著白虎如臨大敵的摸樣,徐綺翻了翻白眼。懶得理他,繼續品嚐她最愛的酸梅,一顆接一顆的往嘴裏塞,毫無節製的舉動讓一旁的白虎嘴角不斷的抽搐。就算愛吃酸梅也不是這麽吃的吧?


    “沒了。”最後一顆扔進嘴裏,徐綺捧著空空的盒子低聲的喃喃。精致的臉蛋滿滿的不舍,她還沒過夠癮。


    “呃。”白虎看著徐綺一陣無語,話說,這盒好像是今天的第二盒了。孕婦都這麽愛吃酸梅的嗎?


    “白虎,給我買一車這種牌子的酸梅回來。”心動不如行動,無需要等冷傲風回來,徐綺直接將手裏的空盒子拋給白虎,要吃當然是要吃過癮才叫爽。


    ……一車?


    白虎一臉黑線,一車吃到什麽時候?


    “去去,趕快去,趕快回。”不用白虎多說,徐綺不耐煩的催促。要知道沒有這零食,看電影都無趣,黑澤的眸子看向牆壁上那隻大大的吊鍾,現在才八點十五分,風至少也要淩晨才能回,還有一個晚上她怎麽過?


    白虎動了動嘴唇,用商量的語氣小心翼翼的說道:“主母,一天吃太多酸梅對身體不太好的,要不我衝杯牛奶給你好不?”一天吃好幾盒酸梅,是鐵人也能吃壞肚子。


    “我要酸梅。”徐綺嗖一扭頭,黑澤的眸子盯著白虎,唇間逐隻字說道,語氣無比的堅定。電視上說,孕婦最大,所以她可以無理取鬧,不達到目的誓不罷休。


    白虎回視那雙黑澤的眸子,半響,白虎泄氣的垂下頭,無力的拿起台上的車匙去車房取車。好吧,孕婦最大。


    華麗的客廳恢複了平靜,除了屏幕上不是發出恐怖的淒慘聲,再也沒有其它的雜音。徐綺依舊躺在柔軟的沙發上,好看的眉頭有些輕皺。修長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輕點懷裏的軟枕,似乎在思量什麽。


    “出來吧。”冷淡的聲音緩緩的在徐綺口中吐出,聲音不大,甚至還給電視上的聲音蓋過,卻又仿佛清晰的傳遍客廳中的每個角落。


    屏幕裏的畫像依舊在播放,徐綺仍然懶懶的躺在沙發上,仿佛剛剛那一聲不非出自於她的口中。


    緩緩,一道細微的腳步聲從徐綺身後那片落地玻璃窗外響起,一條纖細的身影緩緩的從黑暗的出來,一身黑色的裝扮,一頭波浪式的頭發,精致的五官透出妖媚色彩,一個妖豔的女人。


    “零。”嬌豔的紅唇輕啟,微微的吐出一個字。美麗的丹鳳眼牢牢的盯著背對著她的人,妖狐抿了抿嘴唇。她,好像變了,又好像從來不變。


    抬手拿起遙控器關閉屏幕上的畫像,徐綺才緩緩的從沙發上起來,黑澤的長發被她束成馬尾垂直在身後,讓精致的五官少了一分冷然,多了一分幹爽老練。盡管已經懷孕了四個月,可是她仍舊一身簡潔的裝束,一身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慘白衣著,卻更襯托她那天生俱來冷漠氣質。


    “看來你給了我一個想殺你的理由。”雙手抱胸,徐綺繞過沙發站在妖狐的一米距離,精致的五官深邃冷漠,好看的眉頭深深的蹙著。她討厭別人的監視,更討厭暗殺團的所有的一切。


    “不,我不是有意出現你的麵前的。”妖狐嘴角勾勒一道苦笑,盯著眼前這個冷漠的人。她知道她的性格,討厭什麽,厭惡什麽她都知道一清二楚,如果不是今次的事情,她亦不願意出現在在零的麵前,讓她對她厭惡多一分。


    “零,趕快離開這裏。越快越好,快回到你男人的身邊。”似乎想起什麽,妖狐頓時急道。她不該來中國,不該離開那個男人任何的範圍內,不該離開暗門一步。


    微微的皺起眉頭,徐綺不明所以的盯著一臉急相的妖狐,黑澤的眸子變幻莫測。離開這裏?什麽意思?


    “暗殺團在半年前已經解散了,表麵上組織裏的人都已經奔向東南西北,實際上卻如同一條暗線緊緊聯係在一起,作為自由的代價。老太爺發話,暗殺最後一個任務是你。”兩三句話便將整件事概括出來。


    妖狐現在心裏無比焦急,擔憂的望著徐綺。這個任務已經下了將近兩個月,但由於零這兩個月來從沒踏出過暗門一步,所以所有成員都不敢打草驚蛇,隻是暗中觀察著。


    而現在機會來了,從零一踏出暗門。在世界每個角落的成員都統一往這裏聚集。她是從一接到消息就馬上趕來,她能在短時間內趕到,相信其他成員一樣能。


    現在零很危險。


    聰明的徐綺一想便明白,淡然的臉孔稍微一沉,黑澤的眸子瞬閃。


    沒想到那老家夥最後是玩這樣的把戲,真是個奸詐都頂點的老人。暗殺團的幕後人是莫霸天,那個組織他是一生中的心血,竟然出盡了血本,寧願自毀暗殺團,也不能讓她活著。果然符合他的風格,不能得到的,寧為玉碎亦不為瓦全。


    微微的將眸子抬起,徐綺注視一臉急切的妖狐,淡道:“你也是其中的一員。”妖狐同樣是暗殺裏麵得一名成員,也就是說她就是她的任務。


    那麽,為什麽……


    為什麽要和她報信。


    徐綺的眉頭深皺,若有所思的盯著妖狐。


    “我不會與你為敵,亦不會向你舉槍。”語氣堅定無比,妖狐回視那雙黑如星辰的眸子。從很久以前她就給自己立下這條規則,不會與她為敵,絕不向她舉槍,絕不。


    “你這個選擇,很聰明。”微微的點頭,徐綺淡道。沒有更深入問為什麽,有些東西不用問也心知肚明。


    妖狐微微垂下眼簾,輕咬下唇。沉默了半響,瞬即抬頭說道:“零,你還是趕緊離開。從你踏出暗門起,一道消息已經傳入所有暗殺團人員的手中,他們現在一定通通往這裏聚集。你會有很大危險的,趕快離開,待在你男人的身邊才是安全。”


    自由是他們暗殺團所有人員的渴望,這一報酬對那些人來說實在太誘惑了。


    徐綺蹙起眉頭,黑澤的眸子微沉。


    “好像遲了。”


    話落,頓時一道道細微的腳步從四麵八方傳來,那輕微的腳步聲小得讓人察覺不了。


    ――分界線――


    郊區的密林尤其安靜幽暗,唯一一條通往山上的住宅路上。一輛價值不菲的悍馬從山上直奔而下,車上的燈光是幽暗的路上唯一的光亮。


    白虎把握這方向盤,加快速度的往山下衝,英俊的眉頭有些微皺,隱隱似乎感到不對,又無法想起那裏不對。隻是心一直有一絲不安圍繞著心底,讓白虎無法平靜。


    “真是怪了。”微微的皺起眉頭,白虎低聲的喃喃道。握著方向旁的手有些焦躁,心裏的怪異感覺讓他越來越煩悶。


    “主母什麽時候愛吃酸梅到這種地步。”自言自語的低喃,白虎的眸子一愣,突然猛地踩住刹車。


    幽暗的路上瞬間響起一道刺耳的吱聲,驚醒的密林中的動物。


    懷孕愛吃酸梅是不錯,可是問題出於主母身上。以主母的為人,愛吃酸梅還達不到這種非吃不可的地步,而更不可能太半夜非要他買一車在中國難以買到的酸梅。


    白虎低頭深深的皺眉,越想就越不對。


    轟轟,轟轟…


    就在此時,一記反光從車頭的玻璃鏡折射而來,強烈的光線讓白虎的眸子一眯。隻聽到轟轟的機車聲從他的車旁仰嘯而過,而還不隻一輛那麽簡單。


    短暫的適應後,白虎坐在車上狐疑的盯著一輛接一輛的機車從他的車旁駛過。


    怎麽突然間有那麽多飛車黨?


    看出車窗,白虎怔愣的盯著剛剛從他身旁駕駛而過的機車,高大的身形很明顯就是個男人,戴著頭盔讓人看不出麵貌。一身黑色的皮甲在黑夜裏顯得尤其神秘危險。


    突地,機車上的男人似乎感受到白虎的目光,頓時轉過頭來,深藍的眸子冰冷得如同冰川間的氣度,一絲絲圍繞的著厲光讓人不敢逼視。這一眼不過就是瞬間,機車便一嗖而過。


    白虎的氣息突然一緊,臉色頓時凝重了起來,剛剛好強的殺氣。白虎轉頭看向往山上飛越的機車,不過一瞬間那些身影便沒入漫漫的夜空裏,隻有那依舊震撼的機車響動聲。


    好熟識,白虎眉頭緊緊的皺著。


    剛剛那個男人的給他的感覺很熟識,還有那一身黑色的勁裝也很熟識,好像在那個地方見過。


    到底在那個地方見過,在那裏?


    黑色的裝扮,冰冷的氣勢,強大的殺氣。在那裏,在那裏遇見過?


    白虎的眉頭鎖皺,突地臉色頓時涮一下變得蒼白。手猛然轟油起火,握著的方向盤急促打轉,車子在原地打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猛地一衝而去。


    該死的,激動的一拍方向盤,白虎一下把時速加盡到兩百頂端。一張俊臉陰沉可怕,他記起那些人在那裏見過了。半年前,在d國接主母的路上,就是遇上這群人的攻擊。那次的事跡對他來說挺深刻的,尤其是那群人一身冰冷的氣勢和那黑色的裝扮讓他尤其銘記於心。


    媽的,他們一定是衝著主母來的。


    該死,主母有危險了。


    “澈,快通知當家,主母有危險了。”一把接通通信器,白虎等不及夏澈的來話,頓時快速說重點。腳下更是加快油門,將速度飆到頂端,車子以極度恐怖的車速飛奔而上。


    夜色開始深沉了。


    ------題外話------


    正在和結局死拚中…。


    為啥這麽快就一號了?伊還沒碼好。~o(>_<)o~


    苦逼,苦逼那。


    親,再等等,先上個一小節給大家表示下,伊不會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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