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這天對若素來說是新奇的,或大或小沒有棱角,近似圓形或橢圓形的石頭堆滿了一個個院子,被人們稱之為翡翠籽料。


    有論公斤賣的,有論堆賣的,還有論個賣的,原來姥姥喜歡的玉都是從這些灰、黑、黃的石頭裏切出來的。


    若素和林峻的任務隻是當保鏢,蘇悅的父親還帶了別人,所以把人送到兩個人就閑閑的看著人們在石頭堆裏翻找,包括秀氣學長也會把自己看好的石頭給老嶽父看,如果被選中就喜滋滋的繼續尋找。


    因為有了兩大閑人,蘇學姐被勒令陪客逛石林去了,用蘇老爹的話說反正你也沒啥用,看中的毛料都是狗屎地子,忽悠的人心慌。


    轉戰一上午也沒選到多少,中午吃了飯,一行六人換了給個地兒,四人繼續翻找,兩人繼續貓著。若素扯扯林峻的衣角,指指屋子裏麵。


    “咱們也去看看。”屋裏架子上擺滿了石頭,不同的是都切了個口,老板稱之為明料。屋裏有些黑,諾大的屋子隻有一盞昏黃的小燈,人不是太多,人人手裏舉個手電。


    若素皺皺眉,拍拍林峻肩膀讓他轉過去在他身後的包翻了起來,美國神火,嘿嘿,看看誰的亮。


    手電剛剛亮起若素還沒來得及炫耀,就聽到一聲標準的雲南腔喊:“五嫂。”手一哆嗦手電差點丟地上,回頭怒視,小十八,找來就找來吧,裝什麽裝。卻看到一張陌生的臉。


    “呃,五嫂好,五哥好。”林峻上前攬著呆怔的若素,“這是鷂子,行38。”“哥哎,能不再嫂子麵前寒磣我麽。”若素淡淡微笑著和鷂子打招呼後拿著手電去看石頭,留下空間給他們朋友交流。


    一會兒林峻又湊過來跟著。“怎麽了,我一個人可以的?”林峻俯身附耳說:“鷂子說院子裏的石頭人們都看了好幾天了,今兒晚上有石頭過來讓我們晚上再挑。你喊蘇大叔進來,鷂子說帶我們去看點有趣的東西。”


    “嗯?”若素疑惑側頭,臉頰不經意滑過林峻的唇。四目相對,兩個人都沒有移開的意思,曖昧而溫馨。


    “你吃我豆腐?”良久若素的輕語如願換來林峻漲紅的臉,踮起腳尖在他臉頰上輕輕一吻。“現世現報好了,我吃回來好了。”


    在林峻呆怔中和鷂子一連串不正常的咳嗽聲中翩然離去。“五哥,幸福啊!她們家真的沒有女孩子了?”


    林峻用手摸摸被親的位置憨憨笑著,這回真的是不生氣了,頭卻搖得像撥浪鼓。“這個真沒有。”看看都是被若素教壞的一群孩子。“不過這次倒是有好幾個同學一起來的,晚上可以見見。”林峻邪邪看著盧文鷂,一副看你表現的樣子。


    鷂子急忙比劃著意思是問什麽類型的,一邊望向外邊害怕若素回來聽到。林峻歪頭想了想,有些尷尬地撓撓頭:“沒注意,你晚上可以向十八問問。”


    “五哥,你怎麽能這樣,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你倒是給兄弟們留意一下子啊。”鷂子跳著腳像林峻抱怨,若素覺得他一點都不像鷂子,猴子還差不多。


    “我身邊的女孩倒是多,有沒有合適的要看緣份,能不能追上要看個人本事。”若素悠悠接口,鷂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啥時候來的哦,怎麽就沒看到呢。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沒什麽不好意思的。不過異地戀可不太容易哦,你與其在我這裏謀劃,還不如找我蘇學姐和秀氣學長問問。秀氣學長在大理開畫室,美女可是不少見吧。”後一句就是調侃了。


    “臭丫頭,教聲吳哥你會死啊,秀氣學長,秀氣學長,你也不嫌拗口。”說著一個暴栗襲來,若素優雅躲開,林峻忙把人護在懷中。“反正不久要改口喊蘇姐夫的,改來改去挺麻煩的,你先這麽湊合著用吧。”若素賴在林峻懷中繼續挑釁。


    介紹了蘇老爹和鷂子認識,鷂子一副五嫂的學姐就是我的學姐的架勢,蘇老爹和秀氣學長一臉謙虛。


    蘇家剛開始涉及玉石生意,這也算是找到了條正確門路,至於以後交易相處就不是若素和林峻操心的事了。“你說帶我們去看什麽?神神秘秘的。”林峻問。


    鷂子嘿嘿一笑,“賭石。”


    “賭――石。”林峻重複,看到鷂子點頭。


    “切――”幾個年輕人異口同聲。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麽,賭個石頭有什麽稀奇,院子裏的人不都是麽。鷂子一副和你們說不清白的表情,“跟我來,跟我來好了,讓你們見識見識,在過會子就結束了。”


    位於地下的大廳卻一片燈火輝煌,完全不同於看明料那昏黃的小燈,若素暗暗腹誹奸商本質啊。


    不過到底位於哪個建築的地下連若素也搞不清楚,反正隨著鷂子下到地下七轉八轉的走了十多分鍾的樣子。圓形的回廊上開了若幹小門,隔不遠就會有一彪形大漢站著,麵無表情。


    鷂子熟門熟路的打開其中一個小門帶著眾人進入。小隔間像個小包房,十幾個平方大小,玻璃窗前零散的坐著五六個人,都是一臉凝重。鷂子招呼眾人坐下然後在一人耳邊低語,看來那就是鷂子他爹了。


    鷂子爹過來和眾人說笑,邊說還邊從衣兜裏掏出塊透著淡紫色的玉塞在若素手中。


    “別嫌棄,種不怎麽好,好在顏色適合小女生。”鷂子撇撇嘴,自從要給他說媳婦起,他爹的就會隨身帶些小飾品,現在的小女生哪有那麽好哄啊,您也不看看我家五嫂帶的什麽。


    “謝謝伯伯。”若素大方收下道謝,看的盧老爹笑眯眯的臉上憂色稍減。“鷂子說帶我們來看熱鬧,我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給您添麻煩了?”若素看著一臉凝重的眾人和下麵吵吵嚷嚷的大廳,細心的問道。


    “唉。一言難盡啊。”在路上的時候鷂子的已經詳細敘述他們昆侖彩玉軒賭石的規矩:每期十二塊隻開小窗的明料,每塊玉石製作色卡十張方便比對,賭客可以根據自己的觀察購買色卡,賭切出石頭的花色,一卡10元,中一賠十,每種色卡隻有100張。


    在這個過程中賣家並不賺多少,運氣不好,相玉走眼的話切出色卡沒有的顏色就要全賠給賭客了,大家比拚的就是個個人眼力,玉行賺的是人氣,賭玉的人圖的是彩頭,也沒人去買個100注賺那一萬元錢,當然也不是絕對沒有。


    按照原先畫的線切好的看漲的明料進行拍賣這才是彩玉軒的重頭戲。“可今天這戲是沒法子演了。”盧老爹搖搖頭看看另幾位呆坐的股東。


    “都怪我,怎麽帶進來個白眼狼來。”說話的是一位兩鬢有些斑白的老人,滿臉細紋,一臉懊惱不住的搖頭。


    “這次不能如期拍賣的責任我來擔著,這張老臉還有點作用,損失的錢也由我家玉行來出。”老人邊說邊站起。“玉老,您怎麽能這麽說,賺錢大家賺,有事怎麽您一個人擔著。”坐著的眾人紛紛站起,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原來就在鷂子出去的個把小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玉老帶來京城的幾位少爺小姐們惱怒於選卡的屢屢不中,提出要以玉賭石。


    彩玉軒眾人一來托大二來不願得罪京城權貴,畢竟色卡賭石見不得光,結果十二塊石頭輸了八塊了,對方仍舊不肯罷休的樣子。要說老玉哪個玉老板身上沒個一兩塊的,愣是沒一個贏,這幫人也是光棍,說賭身上的玉就賭身上的,沒一個到玉行去拿鎮店的東西。


    這不現在要切開拍賣的玉石就剩下最後四塊了,賭,一準輸光,既便不賭也隻有四塊玉石能參加拍賣,彩玉軒的牌子算是砸了,行內一傳開誰還來你這裏買石頭呀。


    “喂,那位老爺子,您商量好了沒,不賭我們可就走了啊。”聲音從外邊傳入,聞言若素和林峻相對而視,不是別的,而是這個聲音實在是太過熟悉。


    這邊還在爭著承擔責任商量著如何善後,那邊人家都等不及了。盧老爹示意鷂子開門,玉老當先走了出去。


    “最後幾塊都切出來了,您們不會是不敢賭了吧。”說話的聲音還算入耳,可口氣中的不屑可是誰都聽得出來。


    “我算知道了,原來彩玉軒也不過如此,都不如我一個小女子。”若素聽得直搖頭,又一個熟人,你說他們倆咋就湊一塊去了,好歹得有個中間人吧,絕不會是文大。


    悄悄伸頭一望,嘿,文二,胖子,文家雙胞胎之姐,還有一個陌生的中年男子。現在囂張放肆的就是那位闖禍還沒有一月的女子。若素眯著眼不時和林峻咬耳朵,門外文二小聲和玉老解釋著什麽,胖子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跟著在那裏瞎嚷嚷。


    “吆,我當是那家的大家閨秀呢,吳林玉,你沒事裝什麽京城千金。”鷂子說話毫不客氣。


    文林玉舉目一看正是警校裏除了林峻最不待見她們姐妹的盧文鷂,大方豪氣,素有小孟嚐之稱,偏偏吝嗇的連一頓飯都不願意請她的男生。“你裝就裝吧,來我家搗什麽亂。”鷂子繼續責問。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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