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有人在查小小姐的資料。”趙七從樓上追下來攔著正要上車的趙延玉。


    “哦。”挑挑好看的眉,桃花眼眯成一條隙縫。終於忍不住了嗎,可惜晚了,沒有人能和他龍組爭。


    “沒關係,讓他查。麵上的都可以給他。”老安家,你要是知道這個丫頭有多妖孽,可是嚇壞的,還是讓她稍微正常一點的好。免得你都沒有勇氣挑戰她。


    跟在身後的趙一提著一個大箱子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他家老大一點都不厚道,和那個小丫頭有的一拚。呃,趙一突然警醒,怎麽可以這樣想啊。他們英明神武的老大啊,怎麽可能排在那個丫頭的後麵。


    可是手裏的箱子很很明確的告訴他,這是真的。丫頭比老大難對付多了。


    “走吧,到古城去吃中飯。”前後三輛看起來普通的不得了的小車魚貫而出。


    正在和思眉姐嘮家常的若素突然大哥噴嚏。這是誰在說我壞話來著。是對麵那兩個笑的傻兮兮的老爺子嗎?


    楊老爺子一大早就在孫女的小客廳裏等著若素了,篤定這個丫頭今天老爺子是聽到消息後溜達進來的。


    “若丫頭,你給爺爺看看這個玉盤的是不是那個事。”文老爺子把他用白布袋子裝著的那塊玉佩托在手上湊上來給若素看。


    “若丫頭,聽說你的點心鋪子開的不錯,想不想在京裏開個分店啊。爺爺有個門麵在天壇的邊上,鬧中取靜的位置可是不錯哦。”楊老爺子可是一心要謝若素的。這古玩自己也不懂,攀不上。剛吃的點心味道不錯,孫女說是若丫頭店裏做的。這要是被老安頭拘到京城去,開個店有點事做,再說手裏有錢心裏不慌,免得看人臉色。


    “恩,盤的不錯。文爺爺心氣好,不像文大哥那麽心急,這玉呀是要慢慢的盤。我就不上手了,手上有油。您掛了也有一年多了,玉的硬度夠了。沒事的時候可以多把玩,但是千萬別沾上油。”若素瞅了瞅玉上係的紅色絲絛。“現在不得閑,回去我給您打個繩子係,冬天給您送京去。您可別嫌棄。”


    文老爺子笑得像臉像開了朵花。“那哪能呢。丫頭,你可不要忘了啊,年下我可等著呢。”


    “楊爺爺,您門麵在哪?二線還是三線門麵,靠不靠譜?”若素說完對著思梅姐眨眨眼,我給你在多討點嫁妝。


    “一線,一線門麵。”楊老爺子揮舞著瘦長的胳膊,豎起一根食指強調著。


    “那我可要去看看的。要是看上了,您可不能說話不算要先租給我。”


    不要錢,不要錢,你隻管拿去開。楊老爺子在那裏直擺手。若素可是毫不理會,非要給楊爺爺分三成紅利不可。兩人一來二去的交談,就把合同也敲定了。20年的租期,楊爺爺勉為其難的要了一成紅利。若幹年後,楊爺爺才知道那一成紅利可是比房租要高的多的多。


    文老爺子也時常想起那個陽光明媚的早上,剛剛20出頭的女孩的老成厚道和精於算計積於一體的矛盾讓人如此記憶猶新。


    “那您不要的兩成就給我未來的侄兒子攢著娶媳婦。思眉姐生完孩子可要來幫忙哦,工資可是另算哦。”若素歪著頭笑眯眯的說。


    說著又拿出隨身帶著的一個小盒子。“這是給姐姐的結婚禮物,姐姐看看喜不喜歡?雖說以後我是小姑子的身份,可是咱兩個原來的交情可是淘寶淘出來的,和大哥沒有關係。”


    “這個丫頭就是會說話,都讓人不知說什麽好了。我原來覺得我自個在京裏好歹也是個人物,也算是個會說話的,今天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真真是個不讓人說話的。”思眉姐邊說邊打開盒子。


    入眼的是一串珍珠鏈子,拇指大小,渾圓溫潤,發著淡淡的粉色光,光可鑒人,最奇特的是最下端的墜子是不規則的五邊形,分成白,綠,黑,紅,黃的五個區域。不正是若素從湖裏撈出來的那個大貝殼裏的奇怪珍珠嗎。


    天生五行的東西可是不多,自己丹田裏的算一個,這可詭異的珍珠也算一個吧。反正古老爺子說安胎是最好不過了,若素幹脆配齊了粉色的天然珍珠做了這麽一條毛衣鏈,做結婚禮物也算是合適的吧。


    “嫂子,結婚後大哥在部隊,忙的很。沒人照顧你,要不你就在古城養胎好了。反正京城冬天滿城黑煙,對麵不見人,可不是人待的地方。”若素伸了一下舌頭,對兩位老爺子一抱拳說:“我可沒有罵人啊。您們可不是一般人,那都是神。”


    兩位老爺子回神想了想,他們都在京城裏待了快五十年了,不勝唏噓。要不咱也在古城買個小院,每天打打拳,溜溜鳥,另外沒事烤個什麽派的。派是文爺爺剛剛聽若素說的新名詞。


    在這呆著幹啥,若丫頭過兩天就回a城讀書的。不如咱也讓丫頭給咱整個閣樓住住。楊老爺子童心未泯,倒是惦記若素剛才和思眉姐聊天時說的閣樓了。


    “古城。”


    “a城。”


    “古城。”


    “a城。”


    ……


    得了,我還是走吧,這兩位老頑童是越說越沒譜的。本來還想調侃一下思眉姐先上車後補票的行為的,看來是沒機會了。姥姥說今天會把裁好的嫁衣拿給她試一試,不合適就去改。然後就還要填寫繡花上去,這個老人家就是愛折騰,就穿一次的衣服用得著那麽麻煩嗎。


    現在人家還都不是租個白紗穿一穿,門口站一站,台上擺一擺,白水混一混,不就得了麽。兩天後看過大哥的婚禮,若素才知道自己大錯特錯了。發誓絕對不回古城來辦酒,這件事成為之後一年若素為之不懈努力的目標。


    “思眉姐,我走了。後天我可不再叫你思眉姐了,要喊嫂子的。記得給我包的紅包要大一點,我可是要給你到洗臉水的。還有記得看好你的鞋子,很多小小子們惦記著用它來換紅包的哦。”若素揮揮手出了院子。“兩位爺爺您們慢慢聊,若素先走了。”


    “哦,走了?”


    “怎麽走了呢?”


    爭的麵紅耳赤的兩位老爺子都沒發現若素早已走出門去了。二進院子的安老爺子可是在屋裏已經生了半肚子悶氣了。明明是自己的丫頭,怎麽和那兩個死老頭聊得倒是開心,也不來自己這裏看看。


    人是越來越多了,楊家的親戚主要住在程家大院。老趙家的親戚不用說肯定是在趙家大院住。老安家好歹也算是主人了。安爸爸和安大少好說歹說才把老爺子從程家大院弄出來接進新房所在的院子裏。若素撇撇嘴,心裏不知道多高興呢。


    小舅回來若素隻露了個麵,混在人群中吃了一頓大餐了事。對於姥姥和舅舅們對於若素手中的龍組徽章小舅自會有合理解釋,這個不用若素操心。昨天姥姥問起的時候若素已經一推六二五把關係撇的一清二白,真實或者作弊這都是小舅一句話的事情。


    以前不願和龍組一起參合,是因為林峻。現在那個人已經安全的不得了了,自是不怕龍組對自己兩個人的圖謀。龍組老大,聽起來好像不錯的樣子。


    若素擺弄著床上一大堆紅色衣物。天啊,這麽多的衣服。大紅娟衫,繡花紅袍,厚厚的霞帔,紅色子孫袋,紅裙、紅褲、紅緞繡花鞋,穿穿脫脫的真是好麻煩。哦,還有一個鴛鴦戲水的紅肚兜,古人真是了不起,姥姥更了不起。


    麻利的脫下簡單的長t恤,若素比劃著把衣服一件件穿上身。嗯?穿著罩罩在穿肚兜的樣子好怪異,那就脫掉好了。怪不得古代女子走路要行不露足,坐不分膝了,這要是一走快,絕對的重心不穩,走哪兒摔哪兒。難道她們都像小甜甜那樣把自己捆成一塊鐵板。


    若素皺著眉頭遐想,嘴角不由彎起,露出左麵臉頰上可愛的小酒窩。


    看呆了匆匆趕來的林峻。


    “龍一,和小虎說我晚上要見你們大人。”這是十分鍾前若素交代龍一的原話。林峻接到後看看天上早已升起的那彎眉月,現在就是晚上好不。


    “她在生氣嗎?誰惹她了。”


    “沒。”龍一一貫的惜字如金。絕對不會說夫人在試衣服,還是大紅的嫁衣。


    林峻丟下手裏的活計扭頭就走。“別跟著。”主要說的是身後眾人看不見的小虎。一群小師弟哀嚎著他們的宵夜啊,又泡湯了。


    “我請。”龍一簡單的回答。


    那還是算了吧。和你吃飯,不被冰死也要被氣死。


    “好看嗎?”若素轉一下大紅的衣服,抿嘴看著呆若木雞的林峻,真是個呆子。


    看著他呆若木雞,看著他一步步走近,看著他低下頭攏著自己。


    若素輕輕抬起他的大手,把一枚簡單的戒指套在他的左手無名指上,黑色戒身纏繞著一條金色的龍,首尾相接,龍頭蓋著龍尾形成一個玄妙的平衡。


    “喜歡嗎?”這是若素問的第二句話。


    林峻沒有說話,隻是深深看著她,抬起大手輕撫過她秀氣的眉,彎彎的眼,小巧的耳垂。


    “你闖禍了,妹子。”聲音暗啞,帶著壓抑的情愫。


    “是嗎?”若素雙手搭上林峻寬厚的肩膀。“說來聽聽。”


    “你好美。”林峻根本顧不得若素的挑釁,雙手使力,把人舉得老高又貼著自己的身子滑下,感受她美麗的曲線在自己胸前劃過的美好。


    吻漫無目的卻又無處不在,挑起本已熱烈卻又強行壓抑的深情。


    夜,深沉而漫長。紅衣飛舞,留下一地奢華。若素最後的意識是古人的衣服也有好處,沒有那麽多扣子,脫起來倒是不那麽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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