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柒柒捏著茶杯的手不覺一緊,神色頓時收緊。


    旁邊站著的花流風和水流殤兩人慢慢將手按在兵器上,做出動手的姿勢。


    言柒柒衝他們悄無聲息地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們別出手。


    低斂了下眉眼,隨後,哈哈笑道:“夜堡主可真會開玩笑,我連煤礦是什麽都不知道,往哪裏找,別忘了我是個殺手,殺人在行,找東西可不行,還有……”


    微頓了下,勾唇笑道:“還有夜堡主的記性不大好,再告訴你一次,我姓嚴名肅,叫嚴肅,不叫什麽阿七阿八,不要給我亂起名字。”


    該死的,他到底是怎麽發現的,竟然揭穿她的身份了。


    平時和夜默寒來往很少,現在這模樣就連自己也認不出來,上次尹天絕都被她給騙過去了,難不成他比尹天絕還聰明。


    可為什麽總在尹天絕跟前吃癟,事實證明,夜默寒不是尹天絕的對手。


    打心底裏偏向自己的老公,怎麽也不會承認別人比自家老公強的。


    難道他暗中調查她?或者在檀府王府周圍布下眼線了?


    隻是這樣是不是太牽強了,睿王府不容易布眼線,而且這今日從沒在睿王府中見過花流風他們。


    即便在檀府時,每次也是多加小心,綠衣他們接洽都有暗示的動作,對周圍時刻警惕著。


    更何況,這個夜堡主沒事調查她一位大小姐做什麽。


    還有他怎麽會喊她阿柒,不該是睿王妃或者檀小姐嗎。


    不過,這個疑心很快便打消掉了,若是知道她真實身份的話,曾經在西郊鐵礦那裏,尹天絕口口聲聲喊她阿柒。


    見她不承認,夜默寒在她的手上看了一眼,嘖嘖稱道:“看這雙小手,根根如剝了皮的蔥根,這可是我見過的最美的手,即便女子的手也不及它好看。”


    言柒柒不自覺地將手收了回來,諷刺一笑,“我的手能得到夜堡主如此讚美,多謝了,不過,我本男兒身,夜堡主就不要將心思花在我身上,多去憐人倌走動走動,興許會碰上一位比我的手更加好看的男子。”


    她的手沒有易容,想著一般人不會將注意力集中到手上,沒想到這個夜默寒竟然如此心細。


    但這也不能說明他看了自己的手,便知道她的真實身份,畢竟送信之前,她可是從未以天煞門門主的身份見過他。


    這其中還是讓人很困惑,他到底是從什麽地方看出她的真實身份呢。


    夜默寒再次無語地摸摸鼻子,“再說一次,我不喜歡男人。”


    “哈哈哈……”言柒柒豪放地笑了幾下,隨後,穩住笑聲,一字一頓地說道,“我也再次聲明,我是個男人。”


    又指了指自己的小手,“至於這雙手是爹娘給的,長成什麽樣我也沒辦法,好了,我們別再討論我的手了,你說的什麽煤礦,我隻能說抱歉,至於護航嘛,若是五千萬兩銀子,我可以考慮下。”


    夜默寒唇角抖了幾下,這丫頭還裝。


    若不是上次無意中看到折子裏的內容,他怎麽也想不到堂堂天煞門門主竟然會是阿柒這個小女人。


    “那你是不想幫我找煤礦了?”夜默寒微眯著深邃的眸子,眼中透著難懂的目光。


    言柒柒挑了下眉,繼續打馬虎眼,“夜堡主的耳朵是不是出毛病了,我不是說過了不知道什麽是煤礦,想必你也不會出五千萬兩找我們護航,所以你我沒什麽好談的,告辭。”


    說完,便站起身來,轉身就要走。


    “等一下。”夜默寒立即站起來去拉她的手臂,隻是還沒抓到便被言柒柒給躲開了。


    夜默寒看著自己空的手,暗歎道,這丫頭的反應能力還真強,連他也能躲開。


    隨後,倚在身後的椅子上,幽幽說道:“不管你承不承認,反正我已經知道你真實的身份,若是你不同意,那到時可別怪我說漏嘴了。”


    “你是在威脅我嗎。”言柒柒一挑眉,沒有一絲的驚慌。


    “說話要講證據,無賴別人也要有個說法才行,我堂堂男子漢被你說成女人,還給起了個名字,夜堡主你可真用心啊。”說話中透著濃濃的諷刺意味。


    “你是男子漢?嗬。”夜默寒頓覺好笑,“是個偽男子吧。”


    言柒柒嗬嗬一笑,沒好氣地說道:“我是不是偽男子你也管不著,至於你嘛,卻是個地地道道的偽君子。”


    又撂給他一些話,“若是你想說隨便去,隻是奉勸你一句話,得罪了天煞門,晚上睡覺最好睜著眼,小心一覺不醒。”


    隨後,便走了出雅間,花流風和水流殤二人尾隨而去。


    夜默寒看著已無人的地方,苦笑了一聲,臭丫頭夠膽大的。


    唉,這次的算盤又白打了,至於揭穿她的身份,他也不會去做。


    一是,不想做。二是,她最後說的話可不是鬧著玩的,也不是怕她,隻是三天兩頭有人來刺殺,豈不和尹天絕沒什麽差別了。


    言柒柒回到檀府之後,夏北商南紅兒他們都還沒回來。


    花流風和水流殤隻是把她送到檀府,便離開了,當時來檀府沒讓綠衣跟著,所以便讓她回去了。


    一時之間,整個梅苑隻有她一個人。


    她喜歡清靜,那些下人打掃完之後,都走了,隻有叫喊的時候才會過來。


    由於身上來大姨媽,身子比較懶散,便搬了張搖椅放在院子裏,曬太陽。


    不知不覺便睡著了……


    ?????????


    紅兒和商南一前一後走在大街上,誰也不說話。


    終於商南忍不住了,快步追了過去,別扭著黑臉說道:“那個,你找我有什麽事?”


    找他有事還不說話,一直陰沉著臉,隻管走路,什麽意思嘛。


    “沒什麽事,就不能找你出來啊。”紅兒側首沒好氣地瞪眼說道。


    商南:“……”


    她的腦袋是不是出問題了,沒事還找他,不是很討厭他嗎。


    想著想著,商南便又落後了。


    兩人又陷入沉默中,一前一後的走著。


    這時,紅兒突然停下腳步,側首看著街邊上買首飾的小攤,眼中露出喜色。


    由於她沒來頭停下腳步,低著腦袋跟在她身後的商南一下子撞了上去。


    紅兒一個沒防,身子直往地上倒,立即翻身想穩住往下跌的身子。


    誰知,在她剛轉過身時,腰間突然出現一條粗大的手臂,接著便落進一個寬厚的胸膛中,男子特有的陽剛氣息撲鼻而來。


    紅兒頓時愣住住,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


    “紅兒,你沒事吧?”見她不語,商南立即緊張道。


    紅兒驟然清醒過來,見自己正待在黑包子的懷裏,小臉騰的一下瞬間變紅。


    抬手將他推開,怒視著他,“誰準你抱我了,混蛋!”


    這兩天她被這個黑包子連著占了兩次便宜,氣死她了。


    商南微微皺了下粗黑的眉毛,示意對她的話不滿。


    不過,剛剛抱著她柔軟身子的那一刹那,整顆心也跟著軟化了,也不覺她說的話難聽了。


    盡量讓聲音放緩和些,說道:“我怕你摔倒,才出手抱你,絕對不是故意要占你便宜。”


    聽了他這話,紅兒的怒氣也跟著消失了一半,抬手揮了揮,“算了,算了,下次不許再碰我,知道嗎。”


    警告完之後,便抬腳朝著首飾攤走去。


    商南看著她的後背,無奈地歎了一聲,便跟了過去。


    “這對手鐲好漂亮。”紅兒拿起那對劣質的紅玉手鐲,麵臉的欣喜。


    商南抬眸在手鐲上瞄了瞄,皺眉道:“紅兒,這手鐲的玉質很差,還是不要吧。”


    記得王府的庫房裏有好幾對血玉手鐲,等回到府內,向主子討要一對,相信主子肯定會給他的。


    紅兒側首看著他,挑眉道:“玉質差又怎樣,隻要我喜歡管它什麽玉呢。”


    然後,嬉笑著對首飾攤小販問道:“老板這對手鐲怎麽買?”


    “二兩銀子,姑娘好眼光,這可是本攤上最好的玉。”首飾攤老板伸出兩根手指頭,說了下價錢,順帶著誇讚了下這對玉手鐲。


    “好,這對鐲子我要了,麻煩你替我包起來。”紅兒將手鐲放到攤上,便去掏銀子。


    隻是掏了幾下,頓時皺起眉頭來,她忘帶銀子了。


    剛剛出來的太急,沒帶銀子,這下買不了了。


    戀戀不舍地看了一眼鐲子,眼裏充滿了渴望。


    一邊站著的商南立即掏出一張百兩銀票,遞過去,“老板,這對鐲子我要了。”


    雖看不上這鐲子,但見她如此喜歡,也不想讓她失望,先買下來,以後再送好的。


    首飾攤老板見了這張帶著紅印子的銀票沒有去接,而是滿臉的惆悵和糾結。


    見他不接銀票,商南頓時蹙起眉頭,“喂,接著啊,我要買你的鐲子。”


    首飾攤老板看著那張銀票吞了下口水,然後,對著商南說道:“大爺,實在是對不起,您這張票額太大,小的找不開。”


    一百兩銀子可以將他的首飾攤給買下來了,他做的隻不過是小本生意,怎麽能找開如此大的麵額。


    “麻煩。”商南瞥了下嘴,略有些不耐煩了,隨手將銀票扔到攤上,拿起那對鐲子“這張銀票給你,不用找了。”


    二兩銀子這也太拿不出手了,一百兩還湊乎,就當這鐲子一百兩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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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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