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成禹單手按住床麵,吃力地想坐起來,隻是手腕處沒有一絲力氣,還沒坐直便往下躺去。


    “主子。”莫丞相連忙過去扶他,擔憂地看著他,“主子,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雙眸仔細在他身上檢查,見他臉色如白紙,很是憔悴。


    今天來這裏辦事,碰巧見到主子急匆匆飛進自己的住處,見他有些異樣,便連忙跟了過來。


    莫成禹斜歪在床欄上,抬手輕搖搖,無力吐出,“莫叔,我沒事。”


    “你都成這樣了,還說沒事。”聽他的聲音,中氣不足,顯然受了重傷。


    莫丞相焦急萬分,連忙將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脖間,“主子,屬下帶你去看大夫。”


    “不用,我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莫成禹將自己的手臂抽出來,淡淡說道。


    肩膀處一陣陣的疼痛,讓他眉頭緊皺著,沒有一絲的鬆開。


    當時醒來,身體很虛弱,又加上剛剛快速竄逃,以至於他現在半絲的力氣都沒有。


    他是練武之人,雖不精通醫術,但對自己身體的基本狀況還是很清楚,很確定他現在除了虛弱,別的沒什麽。


    當時昏迷中,他半夢半醒,將阿柒和那個黑衣人之間的談話聽進耳裏。


    雖有些模糊,但大概意思還是知道。


    清楚的知道阿柒已經讓那人給他解毒了,身體應該沒什麽事。


    “可……”莫丞相看著他難受的樣子,頓時心疼無比。


    雖然他是下屬,但這麽多年的父子關係,早就將他當作自己的親生兒子。


    很想問他去做什麽,怎麽會搞成這副模樣,論他的武功應該沒幾個人能傷得了他。


    不過,身為下屬,他沒有這個權利過問。


    莫成禹抬手按在自己疼痛的肩部,扯了下唇角,安慰道:“莫叔,放心吧,我真的沒事。”


    知道他想過問有關他的事,但有關阿柒的他不想多說。


    “可是……”莫成禹微抿了下唇,糾結了下,還是問了出來,“主子可否告知屬下今ri你遇到誰了?怎麽穿著阿禹身份的衣服來這裏。”


    說完,瞥眼朝著莫成禹剛剛扔到地上的玩具麵具,心下更是疑惑不解。


    莫成禹微斂了下眉眼,淡淡說道:“本來我拿著麵具玩,正好碰到翌日,就和他打了一架,所以才會受傷。”


    和翌日打架這是真的,隻是將有關阿柒的事自動過濾掉。


    當時他的確以莫成禹的身份在大街上溜達,無意中見到翌日正追著阿柒。


    立即從街上賣麵具攤上拿了一張麵具追了過去。


    “翌日?”莫丞相呢喃了一下這個名字,不解地看著他,“前些日子在皇宮裏見到他,沒覺得他的武功多高,主子怎會被他所傷呢。”


    以主子的武功,兩個翌日恐怕都不是他的對手,如今怎麽會被翌日傷成這樣。


    莫成禹輕咳一聲,涼涼說道:“他現在不知練的什麽功夫,詭異的很,而且他的外貌大變,看著和女子一般。”


    “女子?主子你說翌日現在變成女子了?!”莫丞相頓時滿臉震驚。


    明明一個真正男子怎麽會變成女子呢,這也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這時,莫丞相腦中萌生一個念頭,立即說了出來:“主子,莫非翌日他本身就是女子,因為有特殊原因,才女扮男裝的?”


    翌日的容貌清秀俊美,若是穿了女裝必定驚豔四座,他本身是女子也很有可能。


    聽他莫須有的話,莫成禹唇角微抽,想象力太豐富了。


    但還是搖了下頭,“不是,我能確定他是男的,而且現在還是男兒身,隻是樣子聲音都偏陰柔些。”


    現在的翌日外表雖然像女人,但他有喉結,而且也沒有女子高聳的胸部,至於男子的重要部位有沒有,那就不知道了。


    不過,若是以後有機會把翌日殺了,他到可以檢查一下。


    莫成禹在心裏小邪惡了一把,然後,開口道:“莫叔,我們還是不要討論他了,對了,我現在的身份估計尹天絕已經知曉,所以我們要提早準備。”


    即便阿柒不告訴他,以尹天絕的能力,相信也能知曉此事。


    如今身份已經暴露,再留在這裏就會多有不便。


    等到尹向隆對莫叔有所顧忌,將他手中權力收回去,那他們這些年所做的努力就會浪費掉一部分。


    “他怎麽會知曉?”莫丞相不覺擰起眉頭,滿是不解。


    隨後,恍然,理清了其中原因,皺眉問道:“主子,屬下可否問你個問題,今日是不是見過睿王妃,和翌日打鬥應該和睿王妃有關吧。”


    不然,以主子的心思肯定不會去主動惹是生非,更不會和翌日打起來。


    莫成禹微蹙了下眉頭,沒有回答他的問話,沉默不語。


    見他不說話,莫丞相便知道自己猜想的肯定正確。


    他微微歎了一聲,“主子,屬下知道你喜歡睿王妃,但她已經為人婦,你和她已經不可能了,希望主子不要將心思花在她身上,更不要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主子是他從小養大的,雖然他平時偽裝著自己,但對於主子的心思他還是能猜到。


    檀家丫頭現在是尹天絕的愛妻,以主子現在的狀況不適合他為敵。


    還有他也不希望主子動真情,為了能登上風尚國的寶座,主子必須絕情絕愛。


    莫成禹深潭的眸子變得更加幽深,他抿唇道:“這個我自有分寸,莫叔我想休息一下,請你先出去吧。”


    “這……”莫丞相還想繼續勸說,但他已經下了逐客令,自己也不好再多說什麽。


    “那好吧,屬下先走了,屬下還是勸主子一句,千萬別喜歡上檀汐平。”隨後,若有深意的看了莫成禹一眼,轉身走了。


    莫成禹看著已經閉合住的石門,整個虛脫一般的躺倒在床|上。


    他也不知道今日怎麽了,竟然鬼使神差的替阿柒擋下翌日的那一擊。


    當時看到黑煙朝著阿柒射去時,整個人都懵了,心裏隻想著她不要有事。


    雙腳也不由自主的朝她撲了過去。


    以前覺得她是個很有趣的女子,平時逗逗玩玩,也僅僅是喜歡。


    見她嫁給尹天絕自己也會傷心,就好像自己最愛的玩具被人奪走一般,從沒想到有朝一日會替她擋下危險。


    他現在也未曾有一絲後悔當時的決定,見她沒事,自己便會放下心來。


    難道他現在真的已經喜歡她到了不能自拔的地步?


    ????????????


    睿王府內,晚飯過後――


    “小姐,你在做什麽?”紅兒滿是不解的看著言柒柒手裏的怪東西。


    門主從今天起床到現在天黑,一直都在摸索著手裏的怪東西,也不知道她弄這個東西要做什麽。


    言柒柒低頭忙活著手中的活兒,隨口說道:“做水槍。”


    她正組裝著一把類似槍支的大怪物。


    “水槍?是什麽東西?”


    “當然是用來打水的。”


    “打水?”紅兒還是不解。


    言柒柒抬眸白了她一眼,這妮子怎麽腦袋如此笨呢。


    指著手中的怪物,撇嘴說道:“翌日怕水,我擔心會出現一大群像他這樣的怪物,才想辦法弄了這麽一支水槍。”


    現在出現一個翌日,恐怕以後還會出現許許多多個翌日。


    若是這樣的話,那這個璿璣大陸豈不是早晚被滅掉。


    她沒有憂國憂民的精神,但她要為她和孩子已經尹天絕,他們一家子的將來著想。


    為了給孩子們一個平安日子,所以她一定要和翌日這類怪物抗衡到底,將他們從這個世界徹徹底底鏟除掉。


    所以她就發明了這麽一個大水槍。


    看著眼前這個大怪物,言柒柒不由歎了起來。


    若是在現代好了,可以用塑料製成的水槍,輕巧而且射程又遠。


    在古代沒有塑料,對於製造塑料所用的原料她也知道。


    可是她沒這個能力將製造塑料的機器搞出來,因此不得不用這個大鐵殼子做儲水槽。


    拿著沉重無比,也不知道能不能用。


    抬眸看著紅兒吩咐道:“紅兒,你去幫我弄些水來。”


    若是成功的話,她再改良一下,畫個圖紙,讓鐵匠大批量生產,以備不時之需。


    “是,小姐。”紅兒雖然還是雲裏霧裏,但對於某女的話她還是要聽從。


    很快便取來一些水。


    言柒柒將水灌進大怪物水槍裏,由於太重,又怕傷及到肚子裏的寶寶,不得不借助別人的力量,來完成這一項試驗。


    “紅兒,你過來將這水槍扛起來。”


    “好。”這槍雖重些,將它扛起來對於從小練武的紅兒還不是什麽難事。


    言柒柒讓她對著院子的大門口,自己搬動槍栓,微眯著眸子,“射擊。”


    隻見無數條水線朝著大門口射去――


    尹天絕辦完事,到了王府便朝田七殿走來。


    剛到大門口,便見無數條水線朝著他鋪天蓋地的射過來。


    他連忙閃身躲避,但水線太過發散,身上還是射到一些水。


    尹天絕黑著一張俊臉朝院子裏望去。


    見紅兒懷裏正抱著一個大鐵怪物,言柒柒在一邊將手放在那個怪物身上,兩人姿態怪異。


    “阿柒,你幹什麽呢。”尹天絕提了提自己下擺有些濕的衣襟,沒好氣地說道。


    “哦,我在試驗一下水槍的威力。”言柒柒眯著眸子將槍口對準尹天絕。


    搬動槍栓,接著一簇水線又朝著尹天絕噴過來。


    尹天絕頓時黑線四起,連忙飛身而起,躲過某女的襲擊。


    看著自己濕嗒嗒的一雙靴子,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道:“阿柒,你用水噴我幹什麽。”


    試驗威力大可用其他東西當靶子,竟然把他這個做相公當做靶子,幸虧裏麵裝的是水,若是箭什麽的,那他還不完玩了。


    惡毒的女人,忍不住在心裏低咒一聲。


    “一般人都沒你的輕功好,若是你都閃躲不開,那翌日肯定躲不開。”


    言柒柒說話間,又將槍口對準尹天絕,再一次搬動槍栓。


    “……”尹天絕頓時無語至極,不過,不得不佩服她手中的大怪物。


    他的輕功如何他比誰都清楚,不是他自誇,在璿璣大陸若論輕功還沒幾個人能比的過他。


    剛剛卻被這個大怪物噴到,當然若是隻有幾條水線也能躲得開。


    隻是這怪物一下子碰噴射無數條,而且噴射的麵積比較大,多多少少還是會被噴到些。


    這次他站在那裏任由她噴,不然這妮子肯定會沒完沒了。


    頓時,尹天絕整個人從頭到腳全濕了。


    “阿柒,現在可是冬天,你這樣都不怕我生病了。”尹天絕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幽怨地看著某女。


    言柒柒示意紅兒將水槍放下,衝著尹天絕眨巴幾下大眼,笑米米道:“你不是會自動烘幹嘛,可以自己運功烘幹,或者進去換件衣服。”


    “你當為夫是你說的那個烘什麽機啊。”尹天絕白了她一眼,不過,還是運功將身上的水烘幹。


    “嗯,你比烘幹機更好用,省時省電,又環保。”


    “……”


    言柒柒沒理會某個鬱悶無比的男人。


    坐在椅子上摸著那把大怪物水槍,讚歎道:“這隻大家夥樣貌雖醜陋無比,沒想到威力還蠻強的。”


    缺點就是太重了。


    尹天絕閃身來到她身邊,低眸打量著這隻大怪物,開口道:“你想用這個東西對付翌日,隻怕有些不實用,它的樣子太過笨重了。”


    第一次被射到是因為被突襲了,見是她搞的鬼,第二次便象征的躲避了下,沒用怎麽謹慎。


    他稍稍重視些,就不會被噴到。


    不過,若是這個怪物輕巧些,拿在手中使用的價值就會大大提高。


    “若是輕一點就好了。”隨後,又加了一句


    被他一語道中,言柒柒歎了一聲,“唉,我也知道啊,隻是這裏沒有用做儲水的簡便材料,隻能用鐵盒子了。”


    “儲水材料?”尹天絕微斂了下眉眼,然後,說道,“阿柒,你可以用動物皮做儲水袋子,這樣就會輕巧許多。”


    言柒柒一拍腦門,恍悟道:“耶,對啊,我怎麽沒想到。”


    “你笨唄。”尹天絕敲了她一個響指,挖苦道,“你現在越來越笨了,當初你逃跑的時候,不是用過羊皮自己做了個筏子嗎,還把我的大船給鑿了。”


    想想他白白損失掉一艘豪華大船,就肉疼。


    價值幾百萬的大船,這丫頭竟然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給鑿沉了。


    見他一臉肉疼的樣子,言柒柒無所謂地聳肩笑道:“以前你又不是我老公,你即便傾家蕩產我也不心疼。”


    “沒心肺的臭丫頭。”尹天絕抬眸瞪了她一眼,鬱悶的直磨牙。


    見他臉色變了,言柒柒立即很沒骨氣的挽住他的手臂。


    諂媚道:“不過,現在不同了,若是現在我可不舍得將那麽大的船鑿了,唉,我現在也心疼啊。”


    早知道有朝一日會嫁給他,她怎麽也不會鑿船,若是當初她不鑿船,那餿豪華大船可是她的私有財產了。


    如此想想她現在也開始肉疼了,自己也太敗家子了。


    “好了,別裝了。”尹天絕白了某個嬌柔做作的女人,沒好氣地說道,“製造這種東西用不著你親自動手,弄個圖紙給我,我給你找工匠做。”


    那些能工巧匠做出來的東西,保準比她這個門外漢要強上很多倍。


    “嗯,我隻是想試試看,威力如何。”言柒柒微微說道。


    伸手圈住他的脖子,求抱。


    搗鼓了半天才弄好這麽一個大水槍,現在身子很累,又加上身懷有孕,就不想再動彈了。


    “多事的臭丫頭。”尹天絕白了她一眼,不過,還是很自然的將她打橫抱起來。


    見她滿臉困意,不覺有些心疼,柔聲說道,“累了吧,進屋睡一會兒。”


    “嗯。”隻要某人在這裏,她都會變得很懶。


    尹天絕抱著她進屋,忍耐著某處的叫囂將某女清洗了一番,這才將她抱到床|上。


    正要睡覺,隻聽外麵有人匆匆來報,說檀府裏的人來這裏找王妃有事。


    一聽是檀府,言柒柒立即坐了起來,將衣服以最快的速度套在身上。


    天已經大黑了,還來找她,肯定是家裏出大事了。


    兩人簡單穿戴好之後,便出走了出去。


    “我家怎麽了?”沒等檀府家丁開口,言柒柒便上前詢問。


    那家丁滿臉著急,大口大口喘著氣說道:“回,回王妃,少爺他,他不知得了什麽怪病,找了很多的大夫都治不好,夫人擔憂過度,也病倒了。”


    “我哥和娘親都生病了?!”言柒柒頓時臉色巨變。


    尹天絕怕她擔憂過度,連忙出聲安慰,“阿柒,你先別急,大舅子平時身體很健康,這次不會有事,我讓人到宮裏找些太醫過去。”


    說完,便喊人吩咐了幾句,又讓人備車。


    大晚上讓阿柒挺著肚子坐馬車,多少有些擔心,但這也沒辦法,因為他也阻止不了她。


    言柒柒在馬車內,手緊緊握著尹天絕的手,眉頭緊皺。


    哥哥到底得了什麽怪病?記得前不久見他時還生龍活虎,和嫂子恩愛有加,怎麽這會兒竟然病倒了。


    尹天絕將她擁在懷裏,柔聲安撫著,“阿柒,放輕鬆點,這樣對寶寶們不好,我已經讓人去叫尤東了,他的醫術很好,相信他一定會治好大舅子。”


    “不知道,我現在很擔心他們。”言柒柒埋頭在他懷裏,心裏還是很不安。


    尹天絕微皺了下眉頭,輕輕的揉著她的腦袋,讓她放輕鬆些。


    由於顧忌到言柒柒,馬車行的比較慢。


    即便一路上言柒柒都在催促,隻是車夫隻聽尹天絕的,依舊穩穩的朝前行走。


    怕她擔憂過度,尹天絕最後用毯子包著她的身子,直接抱著她用輕功飛到檀府。


    到了檀府,言柒柒先去看了看雲依汐。


    雲依汐一見她過來,立即撐著自己有些虛弱的身子坐起來,“平兒,你哥他,嗚嗚……”


    才說了幾個字便開始哭了起來。


    言柒柒連忙上前哄道:“娘,哥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你千萬要保重身子,可不能病倒了,若是哥醒過來,見你生病了,肯定會很傷心的。”


    “嗯,娘知道,可是娘心裏難受。”說話間,雲依汐眼裏的淚水又開始往下淌,低聲抽泣起來。


    檀恒愁眉不展的在另一邊仔細哄著,“阿汐,平兒說的對,若是磊兒見你急的病倒了,肯定會傷心的,磊兒又不是沒救,隻要找到母盅就好辦了。”


    “母盅?”言柒柒不由皺起眉頭來,疑惑的問道,“爹爹,哥他被人下盅了?”


    檀恒側首看了她一眼,點頭,“嗯,下的是噬腦盅。”


    “噬腦盅?”言柒柒眉頭的痕跡又加深了些。


    她雖不懂盅蟲,但聽著這個名字,就讓人驚恐。


    和腦有關,肯定是很惡毒的盅。


    尹天絕眉頭也跟著緊皺起來,“噬腦盅的子盅有很多條小紅蟲,下盅的方法是將盅蟲從太陽穴中放進去,一旦進入腦中,便會……”


    他正講著,突然,有隻小手拽了拽他的手臂,示意他不要講了。


    尹天絕自然知道她的顧慮,於是便立即改口道:“這盅雖然比較邪門了些,但性命不會受到威脅。”


    他這話一出,雲依汐慘白的小臉稍稍緩和了些,連忙問道:“能不能徹底根除掉?”


    “這個……”尹天絕有些為難了。


    若是講實話,估計會把他的嶽母大人給氣生病了,但若不講實話,這可是欺騙嶽母,對她老人家不敬。


    略略沉思了下,說道:“這盅可以徹底根處,就是有點麻煩,嶽母大人放心吧,小婿一定會將大舅子體內的盅根除掉。”


    所有的盅都有根處的辦法,但難度卻各不相同,而這噬腦盅卻是非常難清除的一種。


    “我們先去看看哥他現在怎麽樣了?”為了防止雲依汐問清除的辦法,言柒柒立即說道。


    看尹天絕的神色,就知道這盅很難清除。


    隻是誰在檀汐磊體內下的盅呢,而且還在他的太陽穴處。


    檀汐磊雖是商人,但武功很高,一般人都近不了身,怎麽會被人在不知不覺中下了盅呢。


    不知不覺?言柒柒這時眉頭緊鎖起來。


    莫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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