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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鍾後,“奮進號”停了下來。一座大門呈現在林宇眼前:


    紅柱、藍板、黃字、琉璃頂,色彩分明、磅礴大氣。


    說是大門,其實是華夏古代的牌樓。主門的橫板上麵,書有“禹王台公園”五個大字。


    林宇留意到,在公園大門的兩側,原先的售票處與保安室已被改造過,外麵懸掛著“警戒亭”的標牌。在警戒亭的外麵,站著十來個全副武裝的人員。


    何博士領著林宇等人,從“奮進號”走了下來。幾個武裝人員立刻迎了上來。


    武裝人員走近時,林宇看到他們統一的製服上,印著“成雄集團”的字樣。成雄集團由袁成雄創立。正是他,在幾年前承包了禹王台公園的經營權,以此掩護何博士在這裏建立科研基地。


    “看來,這裏的局勢已被成雄集團牢牢控製,袁成雄果然名不虛傳。不過在當下的末世,如此雄才能與何博士相處融洽嗎?”走下車頂的時候,林宇不由暗想。


    迎來的武裝人員中,一位身材魁梧、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率先走出:


    “歡迎回家,何博士。你們一路辛苦了!”


    何博士點頭的時候,蔣剛強已上前一步,用力拍了拍中年男子的肩膀:“守業,來這裏就有時間與你喝酒了。”


    “哈哈,一定找時間聚聚!剛強,一個月不見,你可壯實了不少,看來恢複的很不錯。”向著蔣剛強胸口捶了一拳,中年男子楊守業大笑道。


    “何博士一路辛苦,還是先履行公事,讓他們盡快進入山莊休息吧。”看到楊守業與蔣剛強相談甚歡,一個長臉男子皺了皺眉頭,上前提醒道。


    不待楊守業回答,長臉男子便低喝起來:“快把檢測儀拿來,給他們檢查一下身體狀況。”


    一個戴眼鏡的武裝人員拿著檢測儀,對著林宇等人檢查起來。與眺望台城堡的傷口掃描儀類似,檢測儀也是檢查傷口的感染程度,以判斷傷患是否需要隔離。


    在大家接受檢測時,林宇看到後方又有車輛抵達。這輛車外形與“奮進號”相仿,顏色也是銀白之色。車頂的金屬杆旁,站著不少人。


    “這輛車,無疑產自山莊的科研基地。看車頂之人一臉的煞氣,應該擊殺了不少喪屍。”轉瞬間,歐陽亮便完成了推測。


    歐陽亮在心中推測的時候,車頂之人已陸續走下了車。


    走在最前方的,是一位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皮膚白皙、星眼挺鼻、長發披肩,看起來十分俊朗。俊朗男子的頭頂上,發髻結得很高;配上一席白衫與腰側的寶劍:典型的劍客裝扮。


    此時,這位青年劍客正向著林宇等人望去,而林宇也恰好抬頭,看向他的方向。


    兩人的目光交錯後,神色都微微一動。


    林宇發現,在青年劍客的眼神中,散發著一股傲氣。這種傲氣發自內心,他的表情倒是十分自然。但很快,青年劍客的表情就變得震驚。在這震驚中,還帶著隱晦的迷戀與向往。


    順著青年劍客的目光,林宇回身望去,知道了他震驚的原因:青年劍客是望見了清新脫俗的張如萱。


    不由自主地,林宇迅速向一旁挪了挪,擋在了張如萱聲身前。


    看到林宇的行為,青年劍客的臉色一變。他望著林宇,目光中沒有了之前的欣賞,而是有些敵意。


    此時,林宇等人已被檢測完畢。眼鏡男對著長臉男子點點頭,看來是沒有問題。


    看到這種情況,楊守業笑著說道:“既然沒有問題,大家就進……”


    “等一下!”


    長臉男子再度開口,“車廂內應該還有人吧,這些人也得檢測一下。”


    長臉男子說著,就示意眼鏡男去檢測。


    蔣剛強跨前一步,擋在剛剛邁步的眼鏡男之前:“車廂內正在進行手術,不能打擾。”


    “既然是手術,就一定有人受重傷。”長臉男子神色一動,也立刻上前一步:“如此一來,就更有檢測的必要了。”


    盯著麵前的長臉男子,蔣剛強皺眉說道:“受傷並非是喪屍所為,請相信我的話。”


    長臉男子剛要反駁,被身旁的楊守業一把拉住:“馬亭長,放行吧。我相信剛強說的話。”


    “亭長?”一旁的林宇心中暗道,“看來袁成雄也是個妙人,竟把屬下的職務以古代官階劃分。不過這馬亭長是要鬧哪樣?下馬威嗎?”


    聽到這番話,長臉男子麵色一變,甩手擺脫了楊守業:“既然叫我亭長,就該知道大門的守備由誰負責!你一見到人家,就開始攀舊情,現在又阻礙我履行職責;若是車廂內的傷者被喪屍感染,我們又稀裏糊塗地放行了,這個責任由誰來承擔?還不是身為亭長的我?楊守業,我一向待你不薄;沒想到你居然藏有禍心。【ㄨ】是想陷害於我,自己好上位當這個亭長嗎?”


    “馬嘯,你竟然血口噴人!”聽到長臉男子馬嘯的指責,楊守業氣得麵色發白,手中現出了一柄精鋼長槍。


    看到楊守業手中出現的長槍,馬嘯不禁麵色一變;不過他很快調整了情緒,做出一副英勇無畏的樣子:“怎麽,被戳中了痛處,就怒不可遏了嗎?在眾目睽睽之下,隻怕你沒有這個膽量傷我,別在那裝腔作勢了!”


    一股怒氣直衝頭頂,楊守業握緊長槍的手就要前伸……


    “別中計!”


    蔣剛強一把拽住楊守業握槍的右手。


    轉頭看向馬嘯,蔣剛強冷冷說道:“以何博士團隊的科研水平,你不會認為製作不出這個檢測儀吧?在之前的路上,我們每個人都已檢測過身體狀況。既如此,你阻撓的意圖何在呢?”


    “此言差矣!”馬嘯搖了搖頭,“在這末世下,人心浮動,易生事端;如此,才更需要讓大家遵守規則。我知道你們一路辛苦,但是又有誰不辛苦呢?”


    說到這裏,馬嘯指向了青年劍客那一撥人:“不提堅守崗位的我們;就是他們,不也是冒著危險出行,又辛苦地歸來嗎?你們可以問一下,他們是不是每次回來,都逐一接受身體檢測的?”


    聽到馬嘯這樣說,林宇不禁暗道:“世人最恨特權與不公,他這樣對比,是想引發那群人對我們的不滿。這個馬嘯,還真會亂嘯!”


    “何博士,職責所在,還請見諒!”


    馬嘯說完,竟對著何博士拱了拱手。


    “得了便宜還賣乖,真是無恥小人。”看到馬嘯裝出的恭敬與無奈,林宇不禁皺起了眉頭。


    林宇把惡感掛在臉上,何博士卻還是麵無表情。他背著的雙手微動,指向了身後的歐陽亮。


    “還真是難辦啊!若讓人進入車廂,確實會影響正在進行的手術;但若我們就這樣進入,馬亭長你便失職了。”歐陽亮上前幾步,皺眉說道。


    聽到歐陽亮的話,馬嘯一怔,隨即點點頭:“小兄弟說的對,這事確實難辦。雖然,何博士與袁莊主關係匪淺;但是你們應該都了解,袁莊主做事一向公正,不徇私情。能在短短幾天內,讓這裏成為安全的避難所,與袁莊主的秉公辦事不無關係。”


    “瞧這番話說的,不僅給袁成雄唱了讚歌,還暗罵我們行事不正。他不該叫馬嘯,而應叫馬屁!”林宇暗暗吐槽。


    “對於袁莊主,我也是仰慕地很。”歐陽亮笑著說道,“讓馬亭長這般為難,我們倒有些過意不去了。這樣吧,我們先不進去了;待車廂內手術完成,徹底醫治好傷者,再讓亭長派人進去檢測。不過,之前袁莊主與何博士通過話,說是有要事麵談;麻煩馬亭長轉告一聲,為了遵守袁莊主製定的規則,我們暫時不能進入山莊,隻能讓他等待一會了。”


    馬嘯麵色一變,轉而看向何博士,想確認歐陽亮說話的真假。


    看到對方依然麵無表情,馬嘯心裏開始打鼓:“何博士,請您稍等,我去聯係一下上級。”


    馬嘯匆匆進入警戒亭後,蔣剛強安撫起怒氣未消的楊守業。


    看著麵帶微笑的歐陽亮,林宇不禁暗道:“好一個以退為進!歐陽說的應該是事實,那麽,馬嘯所為便不是袁成雄授意的。是他的部下自作主張?還是另一股勢力所為?這山莊的水還真渾濁,讓人看不清局勢。”


    林宇身後,李瑩正拉著鄭誌宏小聲嘀咕著。從她的神情看,顯然是在訴說對這裏的不滿。


    “這位姑娘,在下是武當派俞致遠。敢問芳名?”


    一聲清朗的男聲傳來,打斷了林宇的思緒。


    林宇迅速轉頭,看到說話的是那個青年劍客;而他拱手詢問名字的姑娘,則是張如萱。


    “張如萱見過武當派的才俊。”微微欠身回禮,張如萱客氣地回應。


    聽到張如萱的回應,青年劍客俞致遠麵色一喜,他趕忙說道:“如萱姑娘客氣了,才俊二字實不敢當。我見姑娘麵生,應該是初到此地;若是姑娘願意,在下願為導遊……”


    “你見姑娘麵生,並不能代表她是初到此地;況且如萱姑娘若是需要導遊,我這個土生土長的本地人應該更適合。”未等俞致遠說完,林宇便立刻打斷。


    “你……”


    與心儀之人的談話被林宇打斷,俞致遠的麵色劇變。


    俞致遠不渝地盯著林宇,右手不自覺移到腰側的劍柄上。深呼一口氣,他終究沒有拔出劍身。


    恰在這時,馬嘯從警戒亭中走出。富有深意地看了眼林宇與俞致遠,他帶著歉意的表情,來到何博士麵前躬身說道:“上級批評我了,說不管袁莊主是否約您麵談,都要放行。唉,我真是死腦筋,一味地遵守規則。其實以您與袁莊主的關係,根本就無需檢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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