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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啟了“影瞳”能力,林宇看清了前方蹲著的身影:“竟然是安安,還有幾個與她同齡的小女孩。這麽晚了,她們蹲在那裏幹嘛?難道不害怕嗎?”


    “宇,那是?”


    張如萱也看到了前方的身影。


    “是幾個小女孩蹲在那裏。其中一個叫安安,我前幾天才結識的。”林宇說道,“走,一起過去看看。這麽晚了,她們怎麽不回家呢?”


    走到安安等人身旁,林宇發現她們正盯著身前的花朵,身體都在不停顫抖。


    林宇蹲下來說道:“安安,和這些小朋友幹嘛呢?這麽晚了,怎麽不回家?”


    “咦?是給我糖果的大哥哥!”


    聽到熟悉的聲音,渾身顫抖的安安立刻張開小手,撲進林宇的懷抱:“嗚嗚,大哥哥,安安害怕!媽媽說隻要看著花朵,就不會害怕了;可是,這好像不管用。”


    輕拍安安的脊背,林宇趕忙安慰道:“安安不怕,你媽媽去哪了?”


    “是林宇嗎?”


    不遠處的花叢後麵,安安的母親葛玲走了過來。葛玲的手中,拿著一個透明的玻璃瓶,裏麵有幾隻發光的螢火蟲。


    “葛玲阿姨,這麽晚了,為何還要讓安安蹲在這裏?是鍛煉她的膽量嗎?”林宇不解地問道。


    葛玲點點頭,指著一同走過來的幾位女性:“不僅是我,這些家長都在陪在一旁。”


    “可為什麽要這麽做呢?她們每天都待在公園內,應該很安全啊。”林宇繼續問道。


    聽到林宇的問話,葛玲解釋道:“現在是末世,公園裏雖然安全,但仍需要培養孩子們的勇氣。而且明天上午,山莊方麵會組織孩子們去公園外麵,讓他們觀看捕獲的喪屍。”


    “觀看喪屍?”


    旁邊的張如萱麵色一變,“讓小孩子去觀看喪屍,這太危險了!”


    皺著眉頭,林宇詢問道:“是誰想出的這個主意?”


    “是袁莊主手下的一位青年才俊。名叫穆遠。”柔和的女聲響起,林宇不禁抬頭看去:


    一位二十出頭的女子走了過來。看相貌,女子的五官應算清秀,但也沒有到美豔動人的程度;而若是看氣質。就顯出她的與眾不同。


    如果說張如萱的氣質是秀外慧中、端莊典雅,讓林宇產生了一見鍾情的愛戀;這個女子的氣質則是冰清玉潔、慧嫻可人,給林宇一種親近感,猶如家人一般的親近感。


    氣質不凡的女子眼瞳似水,美麗動人;可惜的是。卻沒有一點神采。


    第一次在心靈驛站中見到此女時,林宇便發出了感歎:“為什麽?如此美麗的眼睛,卻不能看見光明?”


    雖然眼睛看不見;但女子的手中,捧著一個發光的圓球,給周圍人帶來了光明。


    看到這個女子,林宇詫異地問道:“林尋真,你也在這裏?”


    幾天前,林宇他們進入公園時,曾到心靈驛站接受測試。盲女林尋真,便是負責檢測之人。


    林尋真點點頭:“我來這裏。是受葛玲大姐的委托。通過洞悉孩子們的內心,我可以看看他們是否變得勇敢。”


    這時候,張如萱忍不住詢問道:“尋真姑娘,你好,我叫張如萱。那位名為穆遠的才俊,組織孩子們去觀看捕獲的喪屍,是否做好了萬無一失的安全防護呢?”


    “應該是做了安全防護,但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林尋真回答道,“如萱妹妹,之前給林宇做心靈測試時。便聽他提過你。光聽聲音如此悅耳,就知道你的樣子一定很美。”


    張如萱露出善意的笑容:“尋真姐姐,你也很漂亮啊;而且你的聲音,也非常好聽。”


    “嗬嗬。雖然看不見自己的樣子;但聽到你的誇獎,我依然很高興。”林尋真的臉上也綻放出笑容:“如萱妹妹,可以請你伸出手,放在我捧著的光球上嗎?”


    “好的。”


    張如萱伸出玉手,放在了發光的圓球上。


    隻見那光球,竟然由無色變成了橙色。


    “果然。你與林宇一樣,都是極為善良的人。”


    感覺到光球上的顏色變化,林尋真微笑著點點頭:“我的血脈能力是‘神讀’,透過這個光球,可以讀出人內心的顏色。依照人心的善惡,這圓球可變為九種顏色,分別為白、赤、橙、黃、綠、青、藍、紫、黑。隻有觀世音菩薩轉世,內心才能達到白色;而初生的嬰兒,內心會呈現赤色;你的內心是橙色,在成人中已是極善者。”


    “尋真姐姐,你的能力可真神奇,竟能看出人心的善惡!”


    張如萱驚訝地說道。


    林尋真點點頭:“也因此,我這個盲女,在山莊才有了用武之地。”


    張如萱與林尋真一見如故,彼此又聊了幾句。因為林宇有任務在身,她們便約好,以後定要好好敘一敘。


    望著林宇與張如萱相依著遠去,一旁的葛玲不由說道:“尋真妹子,你對林宇已心生情愫,卻一點也不表露出來,這樣太苦著自己了。”


    “我是盲人,根本配不上林宇。”


    林尋真搖搖頭:“況且他的身邊,還有善良可人的張如萱,如此我也放心了。嗬嗬,自己喜歡的人能夠幸福,我也會跟著高興啊!”


    望著林尋真有些苦澀的笑容,葛玲歎了口氣:


    “唉,你能讀出別人的內心;可是,誰又能理解你的心呢?”


    走出芳香園,林宇與張如萱來到了公園大門附近。


    這裏,停著一輛輕型卡車,上麵印有“乘風號”的字樣。光看外型,“乘風號”與“奮進號”差不多,隻是體積小了一半。


    “乘風號”旁邊,站著一位白衫劍客,正是俞致遠。


    “咦?俞腦殘來的挺早。”林宇小聲咕嘟一句。


    張如萱伸出玉手,拍打林宇一下:“怎麽這樣說俞致遠?”


    “誰叫他對你死纏爛打!”


    林宇低聲說道。


    無奈地搖搖頭,張如萱向著俞致遠走去。


    “喂喂,你找他幹什麽?”


    看到張如萱的舉動,林宇不禁開口問道。


    之前看到林宇與張如萱卿卿我我。俞致遠便扭過頭去,不願直視。現在看到美麗的伊人朝自己走來,他不由地心中一顫。


    來到俞致遠麵前,張如萱露出了微笑。


    見張如萱對俞致遠露出笑容。林宇麵色一變:“什麽情況?萱萱是故意氣我嗎?”


    麵對伊人的笑容,俞致遠的心跳陡然加速,麵色也微微發紅:


    “如,如萱姑娘……”


    從背包裏取出一個精致的紅色香囊,張如萱遞到俞致遠手中:“送你的。”


    “萱萱到底是咋回事?為啥要送他香囊?難道……”


    想到這裏。林宇的銀牙緊咬,握緊的雙手也顫抖起來。


    顫抖的不止是林宇,還有俞致遠。接過張如萱遞來的香囊,俞致遠的全身都在打顫。小心翼翼地把香囊放入衣衫裏,他激動地說道:“如,如萱姑娘,謝謝……”


    帶著微笑,張如萱擺擺手:“不用謝我。”


    “如萱姑娘送的禮物,在下一定要謝!”


    對著張如萱拱手時,俞致遠的語調提高了不少。


    看到這種情況。林宇的麵色已變得鐵青。他的指甲,狠狠地掐入了手掌中。


    “你誤會了!”


    張如萱急忙擺手,“這個香囊,是我的大學室友祝憐珊送的。我隻是代為轉交。”


    張如萱的話語,如一聲悶雷,震昏了俞致遠的頭腦,讓他瞬間陷入了呆滯。


    “我去!”


    林宇長長、長長地呼出一口氣:“這不是玩人嗎?拍電視劇呢,這麽狗血!”


    見到俞致遠凝固成了雕像,張如萱關心地詢問道:“你沒事吧?”


    “咳咳,”


    尷尬地咳嗽一聲。俞致遠有氣無力地回應道:“我沒事。”


    這個時候,蔣剛強從駕駛室裏走了出來。看到林宇等人,他不禁說道:“你們都來了,該死的衛傑又遲到。那個男人婆去找他。也該回來了。”


    “男人婆?”


    林宇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眾人不遠處,傳來了女人的嗬斥聲。


    指著聲音的方向,蔣剛強笑著說道:“男人婆來了。”


    順著蔣剛強指著的方向,林宇轉頭望去:不遠處,衛傑和一個秀氣的短發男子走了過來。


    “咦?”


    看到短發“男子”胸前高高的凸起,林宇眉頭一挑:“原來是個女子。發型也太男性化了。”


    短發女子正揪著衛傑的耳朵:“你這個混蛋!之前才答應過,不再去找莊寧那個老女人了。”


    “冤枉啊,這次是莊寧主動來找我的。”衛傑嚷嚷道:“黃勝男,你快點放手。”


    短發女子黃勝男不但沒有放手,反而揪得更起勁:“她來找你,和你去找她,有什麽分別?”


    “當然有分別了:一個是主動,一個是被動。”衛傑捂著被揪的耳朵,“痛死我了,耳朵都被你擰紅……”


    聽到衛傑突然止住話語,黃勝男不禁問道:“怎麽不解釋了?心虛了是不是?”


    見衛傑還不說話,隻是看著前方;黃勝男便也轉過頭。


    衛傑與黃勝男的前方,是林宇等忠實觀眾。他們正瞪大眼睛,看著兩人“精彩的表演”。


    “喂喂,蔣剛強隊長,不是說好在車廂裏集合嗎?你們是故意出來看熱鬧的,對吧?”迅速鬆開揪衛傑耳朵的手,黃勝男麵不改色地質問道。


    蔣剛強一臉嚴肅地回應道:“看看現在都幾點了,若是我們在車廂裏等待,恐怕你們明天早上也來不了。趕快各就各位吧!”


    “切!”


    黃勝男低哼一聲,“剛才看我揪傑傑耳朵時,還一副看戲的表情;這麽快就變臉了,太虛偽了!”


    “傑傑?”


    林宇忍不住在心中吐槽:“額滴神那,這樣稱呼比自己大十歲的男性,可真是……強悍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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