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看到,在他的前方,出現了一團朦朧的霧氣。霧氣之中,顯出一個模糊的人影。


    隨著人影漸漸走近,林宇的麵色劇變,身體也開始不停顫抖。


    此時的人影,已經變得非常清晰,能看出是一個美麗的女性。


    初看這位女性,絕不會被她美麗的容顏吸引,而必定被她出眾的氣質震驚。


    養眼的美女很多,但是能讓人養心的女子,卻十分罕見。這位女性散發的不凡氣質,便會讓人感到心生舒暢;仿佛從一副秀麗的畫卷中,領悟到深奧的禪意,內心生出難以言狀的愉悅與滿足。


    在林宇接觸的女子中,也隻有張如萱一人,在氣質上能與這位女性媲美。但是因為年齡不同,張如萱還是剛剛綻放的玫瑰;這位女性已是完全盛開的牡丹,身上多了份母性的光輝。


    望著對麵的林宇,這位女性露出了會心的笑容:“小宇,你已經長這麽大了。”


    “母親!”


    口中迸發出這兩個字時,林宇的眼角早已濕潤。


    淚水,模糊了林宇的視線,卻模糊不了對麵的女性樣貌。因為這個樣貌在十年前,便已經深深刻在了林宇心中。


    向著林宇伸出手,對麵的女性微笑著說道:“我的孩子,快到母親這裏來。十年沒見了,我要好好看看你。”


    不假思索的,林宇的雙腳開始移動。朝著對麵女性走去時,他的淚水,止不住地從眼眶中湧出。這些淚水灑落地麵後,竟連接成了一道細流。


    看到林宇向自己走來,對麵女性的笑容更加燦爛:“孩子,這十年你一個人受苦了。從今以後,母親一定要好好疼你!”


    距離對麵的女性一步之遙時,林宇突然停住了腳步。


    “怎麽了,小宇?”


    看到林宇止步不前,對麵的女性露出不解之色:“快到母親的懷裏來啊!”


    用手擦幹了眼角的淚水。林宇臉上的激動神色漸漸平息:“雖然知道是假象,但是能夠見到母親,我依然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


    “小宇,你說什麽啊?”


    對麵的女性露出急色:“是不是很久沒見到母親。有些不敢相信。你快過來感受一下!”


    林宇搖了搖頭:“我再向前一步,隻怕感受到的,不是母親那溫暖的懷抱,而是落入陷阱的痛楚!”


    聽到這句話,對麵女性立刻板起麵孔:“快點過來!難道連母親的話語。你都不聽了嗎?”


    “嗬嗬,心急了是嗎?”


    林宇笑著說道:“告訴你一件事,母親她……”


    “唰!”


    林宇手中的“影將”,竟急速斬向了對麵的女性。


    對麵的女性被劍身穿透時,竟沒有一滴鮮血濺出。她的身體,開始變得模糊不清。


    望著對方漸漸模糊的身影,林宇繼續說道:“母親她,可從來都是很有耐心的!”


    很快,對麵的女性便完全消散;隨同她一起消失的,還有周圍的霧氣。在霧氣隱去之後。林宇看到前方一步遠的地方,是幾米長的深洞。


    “裏麵插滿了利刃,果然是陷阱!”


    林宇動用“神瞳”能力,向深洞之中看去:“若是我剛才再走一步,便會掉入洞中,後果可想而知。之前是迷陣,這裏應該是幻陣。


    聯想之前牆壁上的圖案,林宇不由驚道:“我明白了,那些圖案不是天國的景象,而是在幻陣中生出的臆想!而我與俞致遠所進之門。名為無欲無求;但凡無欲無求之人,內心沒有任何執念與牽掛,便不會受到幻陣的影響了。這裏果然詭異,後麵的路我得加倍小心。”


    估算好前方深洞的長度。林宇縱身一躍,向著對麵跳去。


    “呼!”


    林宇剛剛躍起,周圍壁燈裏的火焰全部熄滅。與此同時,他的腳下,也傳來了“嗖嗖”的風聲。


    在黑暗之中,林宇依然能夠清晰地看到:深洞中插著的利刃竟拔地而起。全部向他急速射來。


    “早料到了!”


    林宇人在空中,靈活地揮動手中之劍,使出峨眉劍法中的“素女撣塵”。


    隨著利器撞擊的聲音,林宇身下的利刃被劍網一一阻擋。


    “咦?”


    在空中下落之時,林宇皺眉望著前方:“幸虧我擁有‘劍瞳’能力,能看清事物的真偽虛實。前方的洞口邊緣,竟然也是幻象!真正的洞口邊緣,已經向後推移了數米。”


    電光火石間,林宇伸出腳來,點向右側的牆壁,以好借力向前。


    “唰唰……”


    右側的牆壁上,竟也射出了數根利刃;與此同時,左側的牆壁與通道頂部,也射出了諸多利刃,目標直指林宇。


    “轉瞳之力!”


    林宇的瞳孔最外層,顯出了淺黃色的圓環。


    好個林宇,隻見他的雙腳連踢,把右側射來的利刃一一踹飛;而他手中的“影將”驟動,好似一條金色的遊龍,在其身周急速舞動,把四麵八方射來的利刃全部擊飛。


    不僅如此,林宇用腳踹飛利刃之時,竟借著反作用力,再度向前躍去。當他的雙腳落地,踩在前方通道的地麵上時;周圍的壁燈悉數點燃,而四周的石壁也不再射出利刃。


    “呼,還真是驚險啊!”


    林宇長籲一口氣:“也不知道俞致遠,是否安全地闖過這一關;憑他的實力,應該沒有問題吧。對了,呼應石還在俞致遠那裏;這裏麵無法分辨方向,若沒有他指路,根本找不到翁預前輩。


    這樣說來,進門時與他約定的賭注,我根本不可能贏!怎麽能因為這個賭注,就讓我放棄張如萱?她在我的眼中,可是比生命還有珍貴!得快點找到俞致遠。我要向他說明,自己是受到幻陣影響,才答應打賭的。”


    想到這裏,林宇立刻起速,向著通道的出口奔去。


    一路疾行,林宇終於衝出了出口。恰在此時。俞致遠也從另一個出口走出。


    望著氣喘籲籲的俞致遠,林宇不禁說道:“俞太虛,速度不慢呀!不過看你的臉色,好像有些虛了。”


    俞致遠冷哼一聲。把手中的呼應石擲向林宇:“既然你這麽精神,就看看它指示的方向,以辨明翁預前輩被囚的位置。我有些疲憊,需要休息一下。”


    林宇伸手接住呼應石,衝著打坐的俞致遠笑笑:


    “你果然是太虛。”


    調笑俞致遠一句。林宇便轉過身,感應呼應石指示的方位。


    看到林宇背過身去,俞致遠竟露出了詭異的笑容。他悄悄站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向前邁步。


    因為有意控製,俞致遠走向林宇之時,竟沒有發出一絲聲音;甚至他喘息的聲音,也被刻意收斂。


    距離林宇一步之遙時,俞致遠舉起了手中的“青吟”。


    “青吟”對準的方向,竟然是林宇的脖頸!


    俞致遠露出獰笑,用“青吟”向林宇的脖頸刺去。


    看著“青吟”的劍尖。就要刺中林宇的脖頸,俞致遠臉上的笑容更盛。


    突然,俞致遠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在快被“青吟”刺中的刹那,林宇迅速躬身低頭,將將躲了過去。躲避的同時,他一個回頭望月,手中的“影將”反刺向俞致遠。


    “撲哧!”


    因為太過突然,俞致遠雖然做出了躲避,仍被刺中了小腹。


    迅速地回退幾步,俞致遠捂住傷口。難以置信地驚呼起來:“我沒有露出一絲破綻,你是怎麽識破的?”


    “你可以猜一猜,這樣才有意思。”


    翹起嘴角的同時,林宇並沒有貿然進攻。


    “你就是不說。我也能猜出大概,是因為你的血脈能力吧?你倒是很聰明,沒有選擇立刻攻來,而是等著我的傷口不斷流血;不過很可惜,我擁有止血的辦法。”說到這裏,俞致遠的手掌上。突然出現了一簇火苗。


    俞致遠一抖手掌,火苗便射了出去,附在了他小腹的傷口處。伴隨著“茲茲”的灼燒聲,俞致遠的傷口處升起了青煙。


    “嗬嗬,你可是夠狠的。用這種辦法止血,我看著都覺得疼!”林宇笑著調侃道:“喂,可以露出原型了。你借用俞太虛的樣貌,讓我很不爽。”


    “俞致遠”伸出手掌,抓住了傷口處的火苗:


    “既然如此,就如你所願!”


    猶如蛻皮的蛇一樣,“俞致遠”的皮膚表麵迅速龜裂,並紛紛向下脫落。


    “還真是有夠惡心!”


    望著蛻皮的對方,林宇不禁暗道:“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是什麽怪物?”


    一會兒功夫,對方已經蛻皮完畢,露出了廬山真麵目:


    一頭長發之下,麵容猶如凶神惡煞一般,勉強看出是個男性。這個男性****著上身,露出了隆起的肌肉與黑色的胸毛。


    男子身上最詭異的地方,便是他的眼睛:這雙火紅色的眼睛,仿佛在灼燒一樣!


    “你長得這麽醜,怪不得要隻能冒充別人。”


    林宇嬉笑道,“喂,最近熬夜太多,得紅眼病了吧?怎麽稱呼啊?”


    “哼哼!”


    紅眼男子咧嘴笑道:“智商不錯,想用言語激我出手,以試探我的實力。你死之前,可要記住我的名字叫‘火眼’。”


    名為火眼的男子伸出手來,指著地上褪下的皮囊:“之前遇到你的同伴,叫俞致遠是吧?弄死俞致遠後,我剝下了他的皮囊,穿在身上還真是難受;待會殺死你後,我也要剝下皮囊,看看穿著是否舒服一點。”


    “嗬嗬!”


    沒有露出一點懼色,林宇反而笑得更加燦爛:“你的演技太爛了!我的眼中,可容不下任何虛假的東西。”


    注視著林宇的眼睛,火眼頷首說道:“原來,你就是靠著那雙眼睛,才識破了我冒充的俞致遠。既然如此,我現在就挖下它們!”


    說話間,火眼的身體驟動,伸手向著林宇的眼睛抓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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