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擔心,我的血脈能力是‘神愈’,可以讓傷口迅速痊愈。”


    服下護心丹後,蔣剛強說話利落了很多:“我早該想到,你既是梁夫人家族中人,武功定然超群。”


    “我隻是夫人的家仆而已。”


    梁信說話的同時,右手輕描淡寫地揮動幾下,便擊倒了撲來的數隻喪屍。他轉過頭,對著黃勝男與衛傑招招手:“你們倆快過來,守護好蔣剛強。”


    聽到梁信的話語,衛傑與黃勝男趕忙衝了過來,守在蔣剛強的身旁。此時他們看向梁信的眼神,已不像之前那樣隨意,而是帶有敬畏之色。


    拍拍蔣剛強的肩膀,梁信露出了微笑:“放心吧,我這就給你報仇雪恨!”


    說完這句,他的身影已經遠去。


    對麵不遠處,守衛隊長用手扶著大巴凹陷的車頭,掙紮著站了起來。


    “咳咳!”


    吐出一口鮮血,他看向了自己被踹的腹部:“外麵的黑鱗,竟然都被踹出了裂痕。哼哼,這家夥實力很強啊!”


    “你在說我嗎?”


    守衛隊長的身旁,傳來了梁信說話的聲音。


    “什麽時候?”


    守衛麵色一變。他剛想做出反應,身體就像抽風一樣,劇烈地顫動起來。


    剛用弓矢擊殺了一隻喪屍,黃勝男便看到守衛隊長不停顫抖:“咦?梁信明明沒動,敵人怎麽會顫抖不已,是被嚇的嗎?”


    “敵人顫抖不已的原因,是因為梁信正在向他出拳!隻是他出拳的速度太快,我們無法看清。真沒想到,梁信的武功如此高深;這樣的話,我就原諒他之前的裝|逼行為了。”射殺了一隻撲近的喪屍,衛傑不禁吐槽起來。


    蔣剛強躺在地上,慘白的麵色已有回複;他右胸的傷口,竟然已經結疤。而不再有鮮血流出。


    望著對麵的梁信,蔣剛強感歎道:“即使我的實力增強了很多,也隻能看到梁信出拳的殘影。如此快的拳速,如此小的擺幅。這便是……詠春拳嗎?”


    “詠春拳不是南拳嗎?我們汴京郡是北方,梁信怎麽會詠春拳?”


    一旁的黃勝男不由問道。


    “你加入山莊的時間已不短,卻還沒有我知道的多。”


    衛傑解釋道,“詠春拳的創始人,是師從五枚法師的嚴詠春。嚴詠春婚後。把自創的詠春拳傳於夫婿梁博儔。而梁博儔,便是梁夫人的先人。梁夫人的父親梁厚德能當上武林盟主,除了他的人脈與仁德,與其出神入化的詠春拳不無關係。可以說梁夫人的家族,便代表著梁氏詠春。剛才剛強哥告訴我,梁信是夫人的家族之人,自然精通詠春拳。”


    衛傑解釋的時候,對麵的守衛隊長停止了顫抖,重重倒在了地上。


    望著倒地不起的守衛隊長,梁信再度負起雙手:“我已經用詠春拳。打碎了你全身的關節。若是你識時務,就說出如何破解飛躍研究所的限製法陣;我救出翁預前輩後,便會給你一個痛快。不然的話,你將會嚐到生不如死的滋味。我懂得一百種折磨人的方法,將會一一在你身上嚐試。”


    “哈哈,竟然威脅我……咳咳!”


    剛露出笑容,守衛隊長便吐出血來:“難得遇到你這樣的高手,我可真是興奮啊!待會,請你一定要堅持久一點,讓我好好盡興才行!”


    “你被打傻了……咦?”


    梁信話未說完。突然麵色一變:


    “氣勢竟開始攀升了!”


    凝神看向守衛隊長,梁信驚道:“你的兩條腿上,竟然也長出了黑色鱗片。就是因為因此,氣勢才攀升的嗎?”


    “哈哈。你猜對了,可惜沒有獎品發放。”


    帶著獰笑,守衛隊長慢慢站了起來。


    看著站起來的敵人,梁信不由皺起了眉頭:“真是詭異的能力,氣勢攀升後,被擊碎的關節也恢複完好了。”


    “又讓你猜對了。這次倒是有獎品發放。”


    守衛隊長說道這裏,那被黑鱗覆蓋的右腳驟動,猛然踹向梁信的腹部。


    “咚!”


    雖然伸出雙手阻擋,梁信仍然被踹飛了出去。


    看到梁信被一腳踹飛,剛擊殺完喪屍的黃勝男與衛傑麵色劇變;一旁的蔣剛強在驚訝之餘,連忙對他們低聲說道:“梁信不是他的對手,你們快去‘乘風號’那裏,用車載通訊器聯係山莊,讓他們速派援軍。飛躍研究所內,可還有林宇與俞致遠,一定要救下他們!”


    “這……”


    望著暫時不能移動的蔣剛強,衛傑與黃勝男怎麽也無法移動腳步。


    在空中卸力之後,梁信落地之時,總算沒有狼狽地倒下。


    拭去嘴角滲出的鮮血,他望向對麵獰笑的守衛隊長:“一腳就讓我受了內傷,他的實力竟增強了這麽多!唉,之前衛傑告之遇險時,我因為太過自信,沒有向山莊請求援軍。可不能因為我的妄自尊大,讓身後之人受到連累。”


    想到這裏,梁信立刻回頭,對著蔣剛強等人喊道:“你們快走,我來擋住他!”


    “誰都別想溜!”


    守衛隊長驟然起速,朝著蔣剛強這邊撲來。


    衛傑與黃勝男隻聽到風聲迫近,完全看不清敵方衝來的身影。


    突然,衝來的守衛隊長止住腳步,並用兩爪護在了胸前。


    “咚!”


    一個身影淩空而起,一腳踹在守衛隊長的兩爪上。


    望著被踹退一步的敵人,梁信收回了踢出的右腳:“雖然不能勝你,但是阻攔的話,我自信可以做到!衛傑、黃勝男,你們倆別糾結了,扶著蔣剛強一起走。短時間內,他贏不了我。”


    “我短時間內贏不了你,是這樣嗎?”


    守衛隊長的嘴角翹起,兩爪向著梁信急速襲來。


    用詠春拳與敵人周旋的同時,梁信焦急地喝道:


    “你們快走!留在此地,隻能讓我分心二用!”


    聽到梁信的話語,黃勝男與衛傑對視一眼。相互點了點頭。對著與敵人交手的梁信拱拱手,他們便扶起了蔣剛強,朝著“乘風號”的方向疾行。


    望著梁信的背影,蔣剛強高聲說道:“你的高義。蔣某銘記在心。回到山莊後,定會向夫人述說經過。梁信者,真好漢也!”


    “哈哈,我就厚顏接受誇讚了!”


    聽到蔣剛強的話語,梁信不禁開懷大笑。


    “咦?你揮拳的力量與速度。都增加了不少。是為了掩護他們逃跑嗎?”守衛隊長對梁信說道:“如此拚命,你可是會很快力竭的。”


    急攻對方的同時,梁信笑著說道:“人生得意須盡歡,此刻就是得意時。你之前不是說,要好好盡興嗎?”


    “這樣嗎?”


    用兩爪回攻的同時,守衛隊長眉頭一挑:“那你可要多堅持一會,我才能盡興啊。”


    兩人都是急攻,效果卻截然不同:梁信出拳小巧多變,幾乎沒有風聲;守衛隊長揮爪大開大合,勁風刮個不停。如此僵持了片刻。梁信的臉上汗水漸多,揮拳的速度與力量都在下降。


    “現在就力竭了嗎?我可還沒盡興呢!”


    守衛隊長說話間,隻用右爪便擋住梁信的雙拳;緊接著,他的左爪握拳,猛地砸向梁信胸口。


    “咚!”


    伴隨著撞擊的聲音,梁信被一拳砸飛。


    這一次落地時,梁信卻是倒在了地上。他的口中,不斷吐著鮮血;湧出的血液染紅了衣襟,也染紅了他胸前凹陷的傷口。


    朝梁信走去的時候,守衛隊長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哈哈。我可是很仁義的。之前你打我那麽多拳,就隻還了一拳而已。”


    走到梁信麵前,看著他奄奄一息的樣子,守衛隊長搖搖頭:“真是無趣!我就發發善心。讓你痛快地上路。之後,還要去追那些逃跑的跳蚤。”


    說話間,守衛隊長的右爪驟動,向著梁信的左胸而去。


    在右爪接觸梁信左胸的刹那,守衛隊長的臉上已露出勝利的笑容。突然,他的笑容凝固了。


    奄奄一息的梁信。突然雙目猛睜,直視獰笑的守衛隊長。與此同時,他的手掌成刀,迅速刺向敵人的右胸:“詠春……刀拳!”


    “撲哧!”


    守衛隊長的右爪,穿透了梁信的左胸。


    口中再度吐出鮮血,梁信的雙手無力地垂下,但他的臉上卻露出了笑容。


    “笑什麽?”


    守衛隊長不由質問道:“你的刀拳,根本沒有刺穿我胸前的黑鱗。哼哼,隨著我的實力提升,黑鱗的硬度也會隨之增……呃!”


    守衛隊長話未說完,嘴角突然流出鮮血:


    “怎麽回事?明明沒有刺穿黑鱗!”


    努力伸出右手,點了自己的一處穴位,梁信的麵色稍緩,說話也利落了很多:“詠春刀拳,不擊表麵,卻造內傷。你的心脈,已經被我震傷;就是不死,也失去了行動能力,無法追擊蔣剛強他們了。”


    “這樣嗎?”


    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守衛隊長迅速站了起來,他的右爪也把梁信帶起:“可我為何還能行動呢?是不是你的詠春刀拳,是冒牌貨啊?”


    “不可能!”


    梁信的臉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之前你親口說過,左胸已被蔣剛強刺穿,我也確認過傷口;既然你沒死,心髒便隻能在右胸位置。為什麽右胸被我震傷,你還可以站起來?”


    守衛隊長笑著回答:“哈哈,你可以猜猜看,可是有獎品發放喲。”


    “難道……”梁信驚呼道,


    “你不是人類?”


    守衛隊長張大了嘴巴,露出了野獸一樣的獠牙:“人類?人類的牙齒,好像不是這樣!既然你答對了,現在就發放獎品吧。”


    隻見守衛隊長的右爪驟動,脫離了梁信的左胸:“獎品就是,賜你死亡!”


    “撲!”


    口中噴出霧狀的鮮血,梁信轟然倒地。他的眼瞳,已然變得渙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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