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父親的話語,晦光一郎立刻回應道:“恕孩兒做不到!在我的心中,結花是要守護一輩子的女人!”


    “八嘎!”


    聽到兒子的話語,晦光不二雄麵色劇變;他怒不可遏地伸出手來,扇了晦光一郎一個耳光。


    左臉被扇得通紅,晦光一郎卻把右臉伸了過去:“父親,若是不解氣的話,就多打幾下吧。不過對於結花的情意,孩兒絕不會改變!”


    “逆子!”


    怒氣衝衝地指著兒子,晦光不二雄高聲喝道:“為了一個歌舞伎,竟然變成了這副熊樣!看來是我太心軟了,之前就應該命令晦部二組,把那個叫結花的妖女斬殺!”


    聽到最後一句話,晦光一郎的麵色變得刷白。


    他不由自主地抽出“村淬”,猛地斬向一旁的會議桌。


    “唰!”


    隨著刀光閃過,會議桌的一角被削了下來。


    見此情景,晦光不二雄猛地站起身來:


    “好啊,你這個逆子!老子就站在這裏,把我也一刀砍了吧!”


    聽到兩人的爭執聲,晦光早慧立刻推門而入:“社長息怒,少主隻是一時衝動,才會做出砍桌子的舉動,他絕沒有威脅之意。”


    “為了結花,我……”


    注視著麵前暴怒的父親,晦光一郎依舊沒有服軟;不過他還沒有說完,就被衝過來的晦光早慧打斷。


    “少主,請聽我先說幾句,你便能理解社長的苦心。”


    晦光早慧迅速說道,“黑蛟會的勢力遍布全國,在江戶郡也有分會。昨天上午,江戶郡的黑蛟會成員來到這裏。向社長詢問朝岡卓人的死因。為了給他們一個交代,朝岡卓人所在的晦部三組主動承擔責任,所有組員選擇自盡以謝罪。如此一來,黑蛟會成員也不好借題發揮,便自行離去了。”


    聽到這裏,晦光一郎不禁皺眉說道:“事情不會這麽簡單吧?”


    “不錯。”


    晦光早慧點點頭。“黑蛟會成員的身上,被我們安置了竊聽裝置;他們離開晦光大廈後,談到了朝岡卓人身上印有秘法;通過此秘法,黑蛟會會長朝岡黑魁了解道,他弟弟臨死前,喊出了少主你與五十嵐結花的名字。


    他們認為,少主你實力強大,身邊又有屬下保護,直接抓捕會有困難;所以。他們先想辦法抓住五十嵐結花,用她做為人質,來逼你就範。”


    “咚!”


    晦光一郎突然雙膝跪地,“父親,孩兒愚鈍,這才理解您的苦心。原來,您把結花帶來晦光大廈,是怕她被黑蛟會抓住。”


    注視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兒子。晦光不二雄的臉色稍緩:“愚蠢!我不是怕她被抓住,而是擔心你的安危!”


    “對於孩兒剛才的誤解。請父親恕罪。”


    晦光一郎低下頭去,露出了慚愧的表情。


    看到兒子低頭認錯,晦光不二雄冷哼一聲:“為了一個歌舞伎,你就對我拔刀相向,這恐怕不是誤會吧。此事暫且不提,因為你擊殺朝岡卓人。給晦光集團豎立了黑蛟會這個勁敵,必須給予相應的處罰。就罰你禁足一周,待在地下基地的禁閉室裏。”


    “少主,社長這是在變相地保護你。這幾天,黑蛟會一定會在外麵大肆搜索。你與五十嵐結花都待在這裏,才是最安全的。我知道你不懼他們,但是為了晦光集團的利益,請暫時忍耐一下。”看到晦光一郎皺起了眉頭,晦光早慧趕忙說道。


    歎了口氣,晦光一郎站起身來:“父親,我願意接受禁閉懲罰,隻求您別為難結花。”


    “區區一個歌舞伎,值得我專門去刁難嗎?”


    晦光不二雄不屑地說道。


    向著晦光不二雄鞠了一躬,晦光一郎誠懇地說道:“父親大人大量,令孩兒汗顏。我在禁閉之前,去知會一聲外麵等候的同伴,讓他們返回晦光醫院,加強那裏的防禦,以免遭到黑蛟會的突襲。”


    看到父親擺擺手,晦光一郎便轉過身,迅速走出會議廳的大門。


    大門被重新關閉後,晦光不二雄重新坐了下來:“早慧,之前你判斷得不錯,這小子果然被那個歌舞技迷住了。有什麽辦法斬斷這個孽緣嗎?”


    “社長,此事不能心急。少主以往,從未對女性動過感情;此次是他第一次動真情,所以很難一下斬斷情絲。少主與五十嵐結花,彼此的地位和背景都差距懸殊,等他們過了熱戀期,矛盾就會慢慢浮現;那時候,我會想辦法讓矛盾擴大,讓少主逐漸認識到:歌舞伎終究是歌舞伎,欣賞一下舞姿就行了,長相廝守絕不合適。”


    晦光早慧耐心地勸解道。


    聽到這番話,晦光不二雄的臉上浮現出笑意:“那麽,此事就交給你了。另外,對於黑蛟會的行動,你一定要多加注意,絕不能讓其傷到一郎!”


    “嗨!”


    晦光早慧趕忙躬身道,“社長,屬下想到一條合縱連橫之策,可以把三合百貨也拉下水,與我們一起對付黑蛟會。”


    “哈哈,此計甚妙!”


    晦光不二雄笑著說道,“早慧,你與我詳細說說。”


    晦光早慧與晦光不二雄密談之時,晦光一郎已經走出了晦光大廈的大門。他掏出通話器,放到嘴邊說道:“石嶺君嗎?你讓晦光信接聽,我有要事交待。”


    半小時之後,晦光一郎重新走進了晦光大廈裏。通過隱秘的通道,他進入了地下基地的禁閉室裏。


    禁閉室外麵,一個圓臉守衛關閉了大門,對身旁之人說道:“你感覺到沒有,少主好像變得內斂了一些;剛才他經過時,我竟沒有像之前那樣,內心不由地生成畏懼來。”


    “快閉嘴吧,這不是你能議論的。”


    身旁的守衛低聲說道。“要是讓禁閉室裏的少主聽到,你的舌頭還想不想要了?”


    聽到這番話,圓臉守衛不禁麵色一變,臉上竟滲出了不少冷汗。


    距離禁閉室不遠的地方,有一個狹小的房間。房間內隻有一張小床,與緊靠床頭的櫃子。


    在這張小床上。正坐著一個低垂著頭的男子,臉上滿是頹廢落寞的表情。


    “怎麽了,安西陣?為何如此頹廢?”


    男子的耳邊,突然傳來低語之聲。


    聽到這句話,安西陣的麵色劇變,他迅速轉頭,看向背後之人。


    滿臉驚訝的安西陣剛要開口,卻看到對方做出噤聲的手勢。緊接著,對方彎下腰來。在安西陣身旁低語起來……


    十分鍾後,狹小的房間內隻剩下安西陣一人。


    他從床頭的櫃子裏,取出了七塊銘牌,上麵分別印刻著晦部三組成員的名字。


    凝視著這些銘牌,安西陣喃喃自語道:


    “晦部三組的各位兄弟們,請原諒我這個苟且偷生的組長,沒有與你們一同赴死。社長,你好狠的心。我們晦部三組一向忠誠於你;就為了討好黑蛟會,便推說是我們的失誤致朝岡卓人身亡。竟還讓我們自裁以謝罪!若不是看我還有點用,恐怕這些銘牌中就要多一塊了。


    攥緊了手中的銘牌,安西陣臉上滿是忿恨的表情:“哈哈,被社長你處予宮刑,讓我成為了不全之人,當真是生不如死啊!社長。既然你這樣無情,我也沒必要再愚忠下去了。”說到這裏,安西陣拿起床頭櫃上的半瓶燒酒,昂頭灌了起來。


    幾分鍾後,醉氣熏熏的安西陣撞開房門。手裏握著燒酒瓶,搖搖晃晃地走了出去。


    一路前行,他走到了一個拐角的房間外。


    緊閉的房門外,兩個守衛看到滿身酒氣的安西陣,不禁露出鄙夷的神色。


    “看看他那副德行,和行屍走肉有什麽區別?”


    兩個守衛中,較為年輕者皺眉說道。


    另一個年長的守衛點點頭:“身為男人卻受到了宮刑,要是我早就自盡了,像他那樣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對於守衛的嘲諷,安西陣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但是他閉著的嘴唇裏,牙齦卻已被咬出血來。


    這時候,一位拎著飯菜的中年女性走了過來。


    安西陣又昂首灌了口酒,突然一個趔趄,身體向前倒去。


    “嘩啦!”


    安西陣倒下之時,竟恰好撞在中年女性身上,她拎著的飯菜脫手而出,灑了一地。


    看到這種情況,房門外的兩個守衛麵色一變。


    年輕守衛來到摔倒的安西陣麵前,氣憤地踹向他的身體:“八嘎!你這個沒用的閹|人,怎麽不去死?”


    聽到這番話語,安西陣看起來依然無動於衷,但是手指卻已深深嵌入肉中。


    “他已經喝醉了,你再責怪也沒有用。”


    年長守衛走到摔倒的中年女性身前,望著她額頭流出的鮮血,無奈地搖搖頭:“看來是額頭撞擊到地麵,才導致了她的昏迷。這一下,誰給房間裏麵的歌舞伎送飯?咦?”


    年長的守衛眉頭一挑,看向了一旁的拐彎處:


    那裏走來了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小女孩的頭上紮著兩條小辮子,看起來很是可愛。


    望著可愛的小女孩,年長的守衛不禁露出笑容,他伸手招呼道:“鈴木早智子,快來這裏,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鈴木早智子走了過來,怯生生地詢問道:“那,那個,我真的可以幫上忙嗎?”


    “那當然,你可是很厲害的!”


    對早智子豎起大拇指,年長的守衛轉頭看向同伴:“別打那個醉鬼了,你快過來幫忙,把灑在地上的飯菜拾到餐盤裏。”


    看到兩個守衛俯身撿拾飯菜,一旁的早智子立刻說道:“我也來幫忙。”


    早智子剛邁一步,腳下卻踩到了地上的湯汁,身體不禁向一側傾倒。


    情急之下,她趕忙抱住一旁蹲著的年輕守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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