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阿瑟剛剛躲開,福岡壁的兩腳便砸落地麵。【ㄨ】


    周圍的所有人,都能感覺到地麵猛地一震。


    趁福岡壁落地之時,阿瑟迅速擲出一枚匕首,直取他的左胸而去。


    被銀色氣流包裹,匕首的飛行速度簡直肉眼難辨;眨眼間,便刺中了福岡壁的左胸。


    可惜的是,匕首沒有刺傷福岡壁半分,而被他身上那厚厚的脂肪擋住。


    臉上帶著戲謔的表情,福岡壁一吸肚皮,用身上堆積的贅肉夾住匕尖;緊接著,他又猛地吐氣,其左胸上的贅肉一彈,竟把夾住的匕首彈出,反向阿瑟射去。


    “當!”


    阿瑟用軍刀擋住匕首之時,握刀的右手不禁一顫:“他那全身的脂肪,竟如銅牆鐵壁一般厚實;而且僅僅是用贅肉彈射的匕首,就有如此力道:絕不能讓這個胖子近身。”


    看到阿瑟麵露驚容,福岡壁咧嘴一笑,肥胖的身體如卡車一樣,猛然衝向對方。


    阿瑟發出氣流之時,淺川石嶺也拔出武士刀,向著掘內土攻去,以解救被束縛的安西陣。


    “嗖!”


    伴隨著破空之聲,一根發髻向著淺川石嶺的要害射來。他不得不止住前衝之勢,用武士刀阻擋襲來的發髻。


    用武士刀擋住發髻之時,淺川石嶺卻是麵色一變;他發現發髻與武士刀碰撞後,竟然自行破開,並從中飛出一枚細針,向著咽喉射來。


    因為事發突然,麵對近在咫尺的細針,淺川石嶺已來不及用武器阻擋。


    憑借武者的本能,他迅速低頭,用牙齒咬住了細針。


    “嘻嘻,應變的倒是不錯,但是你的口腔,現在已經開始發麻了吧?”


    西側的女性千夏針緩緩走來。嬉笑著說道。


    淺川石嶺聽到這句話,立刻吐出了咬住的細針,憤憤地質問道:“竟然在細針裏淬了毒,你可真是無恥!”


    “嘻嘻。謝謝你的誇獎。”


    千夏針嬉笑的同時,手中現出了一個長線,上麵串著十幾根同樣的細針:“現在的你,因為中毒麻痹,已經不能動了吧?那麽。就讓我更無恥一些。”說到這裏,千夏針揮舞手中的長線,向著淺川石嶺急速衝來。


    長線舞動,上麵串著的根根細針,直取淺川石嶺的身體各處。


    隻見淺川石嶺緊皺眉頭,用左手的食指,迅速點了身體的一處穴位。


    緊接著,他的嘴角立刻溢出了黑血。


    這個時候,那十幾根淬毒的細針,距離淺川石嶺已不到一尺。


    “宮本流?刀網!”


    嘴角溢出黑血後。淺川石嶺終於擺脫了中毒狀態;他手中的武士刀不停揮動,在自己麵前形成了一道刀網。


    隨著十幾聲輕微的撞擊聲,****而來的所有細針,均被刀網擋住。


    “嘻嘻,不愧是宮本大師的傳人,除了刀術出眾,竟還能通過點穴來解毒!”


    嬉笑著讚揚了一句,千夏針一抖手中的長線,上麵的細針數目竟然增加了一倍:“這一次,看看你的刀網還能否擋住?”


    說完這句。她便舞動長線,再度襲向淺川石嶺。


    就這樣,晦光一郎、阿瑟與淺川石嶺分別與晦部二組成員交手,根本無法救援安西陣。


    此時的安西陣。正忍受著侏儒掘內土的毒打;因為被鎖鏈束縛了身體,他根本無從反抗,隻是用眼睛瞪著對方。


    “還敢瞪我?”


    掘內土猛揮幾拳,把安西陣的眼眶打腫,痛得他睜不開眼:“瞪啊,再睜眼瞪我呀!”


    距離安西陣不遠處。啞女露西望著被虐打的他,嚇得渾身發抖,抱頭蹲在地上。


    “餓!”


    伴隨著低吼的聲音,幾隻喪屍蹣跚著靠近過來,朝著渾身鮮血的安西陣逼近。


    看到這種情況,露西麵色一白。


    她剛要失聲尖叫,張開的嘴巴卻被一雙小手捂住。


    及時伸手捂住露西的嘴巴,早智子強做鎮定地說道:“別出聲尖叫,不然它們會被吸引過來。”


    注視著早智子的行為,晦部二組副組長藤田力不禁翹起嘴角:“有意思的小丫頭。那麽,先解決這幾隻喪屍。”


    “呼!”


    藤田力迅速衝到喪屍身前,對著它們揮出雙拳。


    一旁的早智子與露西驚訝地看到,藤田力的雙拳並沒有接觸到喪屍;不過,從他揮出的雙拳中,帶出兩股強勁的拳風。


    正是這拳風,致使喪屍轟然倒地。從它們倒地的屍體上,能夠看到其脖頸處,有明顯的折斷痕跡。


    “早智子,麵對靠近的喪屍,你竟然不害怕?”


    解決完喪屍後,藤田力便走了過來,麵露讚賞地說道。


    早智子攥緊自己的小手,臉上流露出堅定的表情:“因為主上說過,想要做個強者,就絕不能害怕!”


    “主上?”


    聽到這個詞,藤田力不禁皺起了眉頭:“是晦光一郎讓你這樣稱呼他的?哼,看來,他已經不滿足於少主的身份了。早智子,現在我就讓你看看,誰才是真正的強者!”


    說到這裏,藤田力掃了眼周圍的晦部成員,提高了說話的聲調:“熱身結束了,大家開始動真格的吧。再拖下去,可不好向社長交差……咦?”


    藤田力話未說完,突然轉頭看向西側的路口。


    那裏,出現了十幾個身影。


    “三合百貨的人?”


    隨著十幾個身影漸近,藤田力看清了他們製服上的標誌。


    發現三合百貨的人來此,所有人暫時停手,注視著這群不速之客。


    “濱田麻矢,你們來得太慢了!”


    望著領頭的魁梧男子,晦光一郎雖然在抱怨,嘴角卻微微翹起。


    濱田麻矢笑著解釋道:“晦部二組的反跟蹤能力很強,我們可不能離得太近,以免被提前發現。”


    “你們三合百貨是什麽意思?為何要跟蹤我們?難道想與晦光集團開戰嗎?”


    盯著對麵的濱田麻矢,藤田力皺眉說道。


    濱田麻矢搖搖頭:“作為睦鄰,我們絕無此意。此次前來。隻是受到你們少主的委托,護送他們安全返回晦光醫院。”


    “哼,社長命令我們請少主回去,就不勞你們大駕了。”


    藤田力冷冷回應道。


    聽到這句話。濱田麻矢不禁轉頭,看向了晦光一郎。


    “濱田麻矢,我與你們三合百貨簽訂的合約中,即刻起加入一條:你們集團的傷患人員,晦光醫院全權負責治療。”


    看到濱田麻矢那耐人尋味的目光。晦光一郎不禁咬牙說道。


    藤田力麵色一變,急忙對晦光一郎說道:“少主,晦光醫院的控製權屬於社長,你怎麽能隨便……”


    “住口!”


    盯著藤田力,晦光一郎曆聲嗬斥道:“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


    這時候,濱田麻矢身後的人群中,走出一個穿著草鞋之人,對他附耳說了幾句。


    濱田麻矢點點頭,隨即對晦光一郎說道:“我們匯報了你剛剛提出的條件。上級發來了指示,讓我們無論遇到什麽阻礙,都要護送你們安全抵達晦光醫院。”


    “無論遇到什麽阻礙?你們是不是太無視我們晦部二組了?”


    聽到濱田麻矢的話語,胖子福岡壁的身體脹大一圈,怒不可遏地衝向三合百貨的人。


    藤田力迅速伸手,抓住了福岡壁的肩膀,一下便止住了他龐大身軀的前進:“別衝動!之前組長交待過,遇到三合會的紅袍時,若是他們的人數與我方相近,除非萬不得已。不要與對方動手;否則隻會兩敗俱傷。”


    聽到這句話,福岡壁低哼一聲,憤憤不平地注視著隸屬三合百貨的人群:


    那十幾個人中,包括濱田麻矢在內。有五人身披紅袍,上麵印有代表三合會的三角標誌。


    這時候,晦部二組唯一的女性千夏針走了過來,對藤田力低聲說了幾句。


    “既然是社長的吩咐,那也隻能罷手了。”


    聽到千夏針的匯報,藤田力點頭說道:“晦部二組的各位。我們的任務改變,即刻返回晦光大廈。”


    雖然露出不滿的神色,但是聽到是社長的命令;晦部二組的成員們還是紛紛移步,聚集到副組長藤田力周圍。


    侏儒掘內土也解開了束縛安西陣的鎖鏈,把與鎖鏈相連的褐色手臂套在雙手上。


    因為之前受到的虐打,遍體鱗傷的安西陣躺在地上,已經站不起來;他的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掘內土的背影,仿佛要把他銘刻在自己心中。


    “臨走之前,有件事要告訴你,少主。”


    走到晦光一郎身旁,藤田力低聲說道:“黑蛟會已經派出了高手,在這附近搜索你的蹤跡;我們組長奉社長之命,前去刺殺那位高手,以防止他偷襲你。”


    晦光一郎點點頭:“知道了。不過想偷襲我,可不是那麽容易。”


    “少主,恕我多言。社長時時惦記你的安危,可別辜負了他。我們晦部二組,是社長手中的利刃;無論誰妨礙了社長,都將是我們的敵人。”


    藤田力緩緩說道。


    聽到這句話,晦光一郎麵色一變,盯著藤田力道:“你是在警告我嗎?”


    沒有回答晦光一郎的質問,藤田力揮揮手,招呼晦部二組的成員一道離開。


    望著晦部二組離開的背影,晦光一郎心中暗道:


    “等著吧,終有一天,我會讓你們全部臣服。”


    ……


    此時在晦光大廈內的一間密室內,不斷傳來“稀裏嘩啦”的聲音。


    晦光不二雄把手邊的東西不斷砸在地上,以發泄心中難以抑製的怒火:“忘恩負義的混蛋,竟然敢與三合百貨勾結!他這樣做,是要對抗我嗎?”


    “社長息怒,少主應該是被感情蒙蔽了理智,想要確保那個歌舞伎的安全。”


    晦光早慧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勸解道。


    晦光不二雄冷哼一聲:“我看未必吧。剛才晦部二組不是匯報過,早智子那個小丫頭竟稱一郎為主上!他的野心太大,恐怕已等不及我卸任的那一天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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