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看到那木魚的變化,晦光一郎喘氣的同時,心中不由暗道:“木魚的顏色竟然變成了淺紅色,是吸收了袈裟上麵浸透的血跡嗎?”


    晦光一郎在心中分析的時候,木魚上延伸出的長舌又有了動作,開始****色僧身體上的傷口,吸允傷口上流出的血液。@,


    看到這種情況,眾人驚訝的同時,胃部也感到一陣不適;尤其是五十嵐結花與川村千裏,已忍不住幹嘔起來。


    不過接下來,更令他們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被****之後,色僧身上的傷口竟然迅速愈合,血液也不再流出。


    而吸允完血液之後,那長舌迅速縮回木魚的裂痕之中;緊接著,木魚由淺紅色變成了血紅色。


    一把抓住血紅色的木魚,色僧對晦光一郎咧嘴笑道:“嗬嗬,能讓我使用禁術,你也足以自傲了。”說到這裏,他便把抓著的木魚塞入口中。


    沒有回應色僧,晦光一郎竟然閉上了眼睛。他的雙手撐住地麵,不停地大口喘息著。


    張嘴吞下木魚之後,色僧的皮膚表麵,竟然生出一個個凸起,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甚是惡心。


    強忍著皮膚撐脹的痛苦,色僧的雙手迅速合十:


    “禁術,血甲!”


    凸起一個個從色僧的皮膚裏衝出,露出了真容:


    竟是血色的木魚碎片。


    這些碎片竟還能增長,每個都增至手掌大小,把色僧的身體完全覆蓋,猶如血色的鱗甲一樣。


    “剛才,你不是說很快就能解決嗎?”


    色僧一揮金剛杵,指向對麵的晦光一郎:“現在。怎麽累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我倒要看看,你這幅德行,要怎麽解決。”說到這裏,色僧的身體已然前衝。


    看到色僧衝了過來,淺川石嶺迅速上前,護在閉著雙目的晦光一郎身前。


    “當!”


    用武士刀阻擋金剛杵之時。淺川石嶺麵色一變:“力量竟又……”


    沒有感歎完,他便連人帶刀,被色僧的金剛杵一下擊飛。


    擊飛淺川石嶺之後,色僧的金剛杵繼續前進,直刺晦光一郎。


    因為被命令活捉對方,他把金剛杵稍稍壓低,對準了晦光一郎的腹部位置。


    此時,晦光一郎依然半跪在地麵上,不停喘息著。根本無從躲避色僧的攻擊。


    “一郎!”


    看到愛人遇險,五十嵐結花驚叫著衝了過去。


    比結花速度更快的,是旁邊的阿瑟,他把斥風加持在雙腳上,讓速度提升了不少。


    但就是這樣,阿瑟也來不及救下晦光一郎了。


    急速前進的金剛杵,毫不阻力地穿透了晦光一郎的腹部。


    不過,色僧並沒有露出得逞的笑容。反而皺起了眉頭:“怎麽回事?竟然沒有鮮血流……”


    色僧疑惑之時,突然感到一股駭人的氣勢撲麵而來。


    他抬起頭。看到晦光一郎已經睜開了眼睛;這股駭人的氣勢,就是從對方的眼睛中射出。


    與晦光一郎的眼睛對視時,色僧心中不由一顫。


    “蓄勢斬!”


    趁色僧心亂之時,晦光一郎兩手握著“村淬”,以雷霆萬鈞的氣勢斬向對方。


    衝向晦光一郎的結花與阿瑟眼中,出現了一道亮眼的光。那是晦光一郎斬出的刀光


    麵對斬來的刀光,色僧已經來不及躲避;不過,他並沒有露出恐懼的神色,顯然對身體外麵的血甲很有信心。


    “撲哧!”


    雖然“村淬”的刀尖受到阻礙,但還是穿透了色僧體表的血甲。刺入了他的心房。


    色僧的口中鮮血狂吐,低頭看著穿透血甲、繼而刺入左胸的利刃,他滿臉不可置信的表情:“不,不可能!”


    “這可是現實!”


    晦光一郎迅速抽出“村淬”,剛要斬下色僧的頭顱之時,卻因為使用“蓄勢斬”而感到一陣虛脫。


    他又看到對方的右手一抖,便立刻選擇躍向一側,以免自己遭到色僧的臨時反撲。


    心髒受到重創,色僧半跪在地麵上,不甘地望向晦光一郎:“你怎麽會恢複體能?腹部被穿透怎麽能平安無事?又怎麽能用刀穿透我這堅固的血甲?呃……”


    “嗬嗬,之前你不是要看看,說我這幅德行,要怎麽解決你嗎?”


    看到色僧口吐鮮血的樣子,晦光一郎露出得意的笑容:“問了這麽多問題?恐怕等我一一回答完之後,你早已歸西了。”


    其實,晦光一郎在使用過“激突斬”之後,就偷偷服下了兵糧丸,以恢複透支的體能;所以他之前半跪在地麵上,開始時確實是身體虛脫,之後便是在演戲了。


    既然是演戲,自然是等色僧上鉤。為了能保證一擊致命,晦光一郎沒有躲避對方的攻擊,而隻是用神液能力讓腹部位置液化,以豁免金剛杵的攻擊。


    進入轉瞳境後,晦光一郎實力有所提升,身體能夠液化的範圍也稍稍增大。至於能夠穿透色僧的血甲,自然是他使用了另一絕招“蓄勢斬”;要知道,之前他可是用這一招,斬下過惡鬼的頭顱。


    “雖然服用過兵糧丸,但我終歸是之前輸血過多,這樣連續使用絕招,身體已有些支撐不住了。”


    想到這裏,晦光一郎便對身旁的淺川石嶺說道:“石嶺君,你快去斬下這禿驢的頭顱。之前我們遭遇的那些落選者,被殺死之後竟還能複活,這禿驢雖被刺穿了心髒,我還是有些不太放心。”


    淺川石嶺點點頭,剛要走向對麵的色僧之時,另一側突然傳來川村千裏的慘叫聲。


    晦光一郎等人迅速轉頭,看到川村千裏的背後,竟然被刺入了一把匕首。


    這把匕首,被一個白皙的手掌握著。


    手掌的主人。竟然是之前一直昏迷的啞女露西。


    “嗬嗬嗬!”


    從川村千裏背後拔出匕首,露西臉色潮紅,竟發出興奮的笑聲。


    興奮之餘,她不禁開始手舞足蹈;雖然不能說話,嘴巴卻發出“咿呀”的聲音。


    “怎麽回事?”


    除了性命垂危的色僧,所有人都驚愕不已。阿瑟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迅速衝到露西麵前,一把抓住她的衣領:“露西,你這是怎麽了?你的性格如此善良,怎麽會握著我相贈的匕首,去傷害之前一直保護你的人?”


    背後的匕首被拔出後,川村千裏的傷口處立刻噴出鮮血。


    看到這種情況,晦光一郎顧不得驚訝,從忍具袋裏取出一個黑色小瓶,擲給了對麵的川村千裏:“快把瓶子裏的粉末塗抹在傷口上。就能迅速止血。”


    晦光一郎擲出小瓶的時候,五十嵐結花正皺著秀眉,苦苦思索著:“同樣被點了睡穴,早智子依然處於昏迷,露西為何會突然醒來,而且變得性情大變?這其中一定有什麽原因。之前色僧敲木魚之時,對女性產生了催情作用,露西受到的影響尤其強烈。敵人應該留意到了這一點。


    不過這一次,色僧是何時施法與她的呢?之前的時候。色僧曾想抓住露西,卻被川村千裏及時阻止;但是他的手指,好像觸碰了露西的……我知道了!”


    想到這裏,五十嵐結花不由脫口而出:


    “色僧之前曾用手指觸碰了露西的額心,就是那個時候,他對露西施展了某種法術。才會讓露西變成這樣!”


    聽到五十嵐結花的解釋,抓著露西的阿瑟立刻轉頭,看向愈發虛弱的色僧:


    “快讓露西恢複!”


    相比阿瑟,晦光一郎顯然更懂得威脅人。“我這裏還有增血丸,能夠讓你苟延殘喘一會兒;若是不讓那個啞女恢複正常。給你服用了增血丸後,便會把所有的折磨手段都用一遍。”


    沒有回應晦光一郎的威脅,色僧望著五十嵐結花,露出了詭異的笑容:“沒有想到,你這個美人還如此聰慧,待會要一定好好享用!呃……”說到這裏,色僧不禁再次吐出鮮血。


    “禿驢找死!”


    聽到色僧口出穢言,晦光一郎麵色一變,就要上前斬下他的頭顱。


    突然,晦光一郎聽到身後露西的尖叫聲。


    再次轉過頭去,晦光一郎看到,柔弱的露西竟然一下擺脫了阿瑟。


    在露西的額心位置,顯現出一個黑色的印記;這個印記迅速擴大,很快便布滿了她白皙的臉龐,並順著其脖頸向下方蔓延。


    黑色印記蔓延全身之時,露西的臉上,露出既痛苦又享受的複雜表情。


    她不斷尖叫著,衝向半跪在地麵上的色僧。


    因為事發突然,露西的速度又遠超以往;當眾人想要阻止時,她已經握著刺傷川村千裏的匕首,衝到了色僧的麵前。


    接下來,露西竟用手中的匕首,劃開了自己的左胸。


    看到這一幕,眾人皆驚愕地張大嘴巴,阿瑟更是發出悲憤的喊聲:


    “露西,不要!”


    阿瑟拚命衝向露西之時,色僧身周突然散發出血腥的殺氣,讓他不能靠近。


    “嗖!”


    晦光一郎擲向色僧的手裏劍,也被他身周的殺氣阻擋。


    隔著血腥的殺氣,阿瑟又看到了更加殘酷的一幕:


    露西不顧傷口處噴湧而出的鮮血,竟用手伸進自己的左胸裏,使勁拽出了一個仍在跳動的物體。


    那竟然是……


    她的心髒!


    帶著虔誠的表情,露西手捧自己的心髒,把它遞到色僧的麵前。


    看到這一幕,阿瑟的雙眼暴突,淡黃色的眼球上充斥著血絲;看到這一幕,阿瑟發出了歇斯底裏的吼叫聲:


    “不!”


    阿瑟吼叫的時候,色僧卻張大了嘴巴,一口把露西的心髒吞下:“吸收了它,我心髒所受的創傷,就能痊愈了。”


    “咚!”


    心髒被色僧吞下後,露西露出了解脫之色,迅速倒在了地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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