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使勁點點頭:“我們的確就隻是拉拉手。對於絕好的湯品,要用文火慢慢燉,才能出味;所以對於心儀的女孩,也要循序漸進地發展感情,才會品出愛的味道。”


    “嘔!”


    聽到王天的言論,鄭誌宏立刻低下頭去,不停拍打自己的背部:“讓我先吐一會……”


    “你幹什麽……啊!”


    鄭誌宏佯裝嘔吐之時,突然聽到李瑩的尖叫聲。


    他的麵色一變,立刻向女友的方向衝去。


    鄭誌宏衝到李瑩麵前,看到女友竟被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扯住長發,旁邊的王妙彤正試圖拉開那個女人。


    “尼瑪!”


    怒火攻心之下,鄭誌宏猛地踹出右腳,一下把那個女人踢到在地。


    看到傷害自己的女人被踹倒在地,李瑩卻還嫌不夠;她撲入男友懷中,委屈地哭泣起來:“誌宏,嗚嗚……”


    看到女友臉上的血痕,鄭誌宏心中的怒火更甚,他抬起右腳,就要再次踹向被踢倒在地的女人。


    “誌宏,先等一下。”


    一旁的王天趕忙抱住暴怒的鄭誌宏,“這個人……好像是安安的母親葛玲。”


    使勁推開抱住自己的王天,鄭誌宏忍不住吼道:“老子管她是誰!竟敢傷害瑩瑩,x的非得兌她一頓!”


    “請你原諒葛玲阿姨吧。在一周前,她的女兒安安剛剛喪生屍口,葛玲阿姨因為接受不了刺激,才會這樣情緒失控的。”


    扶起摔在地上的葛玲,王妙彤連忙向鄭誌宏解釋道。


    聽到王妙彤的話語,鄭誌宏不由一愣:“安安?就是那個我們剛進山莊時遇到的小女孩?她竟然死了!”


    “就算那個安安死了,可是和我又沒有半點關係!她媽媽憑什麽拿我撒氣?”


    從剛才的驚嚇中反應過來。李瑩憤憤不平地嚷嚷道。


    被王妙彤扶起後,披頭散發的葛玲聲嘶力竭地嚎叫著,又要惡狠狠地撲向李瑩:


    “就是你,是你害死了安安!”


    看到這種情況,鄭誌宏立刻拉著李瑩,把她拽到自己身後;而王妙彤也趕緊抱住葛玲的腰部。阻止她再次抓傷李瑩。


    “你這個瘋婆子,別血口噴人!”


    被男友護在身後,李瑩說話的底氣也足了不少,“我什麽時候害死你女兒了?”


    雖然被王妙彤死死抱住腰部,葛玲還是拚命伸出雙手,抓向李瑩的臉龐:


    “要不是你之前摘下了那朵花,安安就不會有事!因為你扼殺了那朵花的生命,安安才會死的!我要你抵命!”


    聽到葛玲的話語,李瑩的麵色一變。身體也猛地顫抖一下。


    她想起了剛進山莊時,因為隨意摘花被安安指責心靈不美,想起了當時她懷疑安安也和盲女林尋真一樣會讀心術,知道她害死閨蜜趙曉麗的事情。


    想到這裏,李瑩條件反射地高聲反駁道:


    “沒有,我沒有害死她!”


    聽到李瑩的話語,葛玲當然不知道她說的是趙曉麗,而以為是指自己的女兒安安。所以依舊死命要撲過來:


    “就是你害死她的,我要……”


    葛玲話未說完。突然兩眼一閉,整個人暈了過去。


    王妙彤扶住暈倒的葛玲之時,發現一位氣質溫婉的盲女已然來到身旁,用雙手輕輕按在葛玲的肩膀上:


    “尋真姑娘!”


    對著王妙彤點點頭,盲女林尋真說道:“剛才多謝你了,我來扶著她吧。”


    看到林尋真出現。李瑩的心中不由一緊,每次麵對這位能夠讀心的女子,她都有種被窺視隱私的感覺。


    帶著幾分同情與哀傷,林尋真開口道:“對於剛才的事情,尋真代葛玲向各位道歉了。這位苦命人。因為遭受的打擊太大,精神已經有些失常了。”


    “是因為安安的死嗎?”


    王天不禁問道。


    “不錯。”


    林尋真點點頭,“紀元開啟時,葛玲的丈夫為拯救她與安安,而不幸喪生屍口。那時候,她的精神便遭受了很大打擊。看到這種情況,我便請求袁莊主,讓葛玲在這芳香園裏教導孩子們護花。麵對著美麗的花朵與可愛的孩子們,她的精神創傷漸漸愈合;不過這一次失去女兒,對於葛玲的打擊實在太大。”


    聽到這裏,眾人都不由看向昏迷的葛玲:如今她那憔悴的麵容,比之以前起碼蒼老了十歲。


    歎了口氣,林尋真繼續說道:“安安被喪屍咬死後,葛玲一直都接受不了這個殘酷的事實。這一個星期以來,她常常會出現癲狂的狀況。也因此,山莊方麵已經不再讓葛玲指導孩子們護花;若不是我再三請求,她甚至會被驅逐出去。依葛玲現在的狀態,若是真被驅逐出去,你們都設想到她的命運會如何。”


    “尋真姑娘,對於剛才的事情,我們一定會守口如瓶的。葛玲阿姨,她實在是太可憐了。”王妙彤說話之時,眼眶已經有些濕潤。


    鄭誌宏也搖頭說道:“早知道這些事,我剛才怎麽也不會踹她一腳。這狗x的末世,把一個個好人都逼瘋了。”說到這裏,他走到昏迷的葛玲麵前,深深鞠了一躬:“剛才真是對不起了。安安那小妮那麽可愛,怎麽就……唉!”


    “誌宏你……”


    看到男友的行為,李瑩有些不知所措。


    “瑩瑩,你也過來向葛玲阿姨道個歉。”鄭誌宏對李瑩招招手,“就當為之前摘花的行為道歉吧。”


    帶著些許不情願,李瑩也過來給葛玲鞠了一躬。


    “謝謝你們的理解。”


    林尋真微微躬身回禮,隨即轉頭對李瑩說道:“葛玲之前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我,我不會的。”


    回答的時候,李瑩的心跳不由加速。


    麵對這位讀心者,即使她已雙目失明。李瑩也下意識地低下頭,不敢與之對視。


    林尋真扶著昏迷的葛玲,慢慢離去;而眾人卻依然站在那裏,陷入了沉思之中。


    “喂,你們這是怎麽了?都在這想什麽呢?”


    林宇從對麵走來,有些奇怪地看著大家。


    看著走近的林宇。王天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啊,林子你回來了。大家這不是都在等你嗎。”


    “既然是等我,為何都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天子,你給我說實話,到底怎麽了?”


    “唉,是因為剛才看到了葛玲阿姨。”


    “安安的母親?她怎麽了?”


    “因為女兒的死,她蒼老了好多,精神也出現了問題……”


    說話間,一行人漸漸遠去。地上的花朵。大概因為沒有葛玲指導孩子們養護,有些已經不像之前那般嬌豔,其中一朵甚至已經耷拉下了腦袋。


    天色,漸漸黑下來了。


    這芳香園裏,蟲鳴的聲音也逐漸響起。一隻蟈蟈放聲歌唱之時,卻沒有看到身後的地方,已經出現了螳螂的身影。


    因為紀元開啟,這隻螳螂不僅體型增長了一倍。它捕食的速度,也明顯快了很多;其身影迅速閃過時。這芳香園的蟲鳴合奏,已經少了一個樂者……


    時間慢慢流逝,蟲鳴的聲音漸漸偃旗息鼓,鳥兒卻開始了第二輪歌唱;此時太陽剛剛露頭,給這芳香園裏帶來了一絲光明。


    芳香園不遠處的一塊空地上,停放著一輛長頭重型卡車。其銀白色的車體呈流線型。


    這輛造型前衛的卡車,赫然就是林宇等人乘坐過的“奮進號”。


    “奮進號”旁邊的一棵高樹下,站立著一對璧人。


    “林宇,這次你去接秦心琪一家過來,我也想跟著一起啊。”望著眼前的林宇。張如萱裝出“可憐兮兮”的樣子。


    林宇趕忙搖頭說道:“哈哈,那可不行。我可是答應過何爺爺,要拚死保護你的安全。”


    “什麽死不死的,我不許你這樣說。”


    張如萱皺起秀美,露出一副嚴肅的表情。


    “好好好,是我說錯了。隻要你不跟去,怎麽都行。”撫摸著張如萱的秀發,林宇笑著道歉。


    張如萱也伸出手來,抓住林宇撫摸自己頭發的手掌:“我當然知道,你不讓我去,是怕路途上會出現危險;可是你每次外出做任務時,我又何嚐不擔心呢?林宇,答應我,這次把心琪一家接回山莊後,就別這麽拚命做任務了。”


    “如萱,我答應你。”


    林宇握住張如萱的玉手之時,發現她手掌裏有一個棱形的紅布麵刺繡:“咦,這是……平安符嗎?”


    “恩。”張如萱點點頭,“我能做的,便隻是如此。把這符放入你的衣服裏,希望我的虔誠祈禱,能夠通過它來佑護你。”


    把平安符放入胸口的內衣裏,林宇伸手撫摸著張如萱的光潔臉龐:“你一向不喜化妝,這次卻上了眼影,恐怕是想遮蓋住黑眼圈吧,定是昨天熬夜刺繡平安符了。我答應你以後不再拚命做任務,你也要答應我,以後別再為我熬夜;你白天還要工作,這樣不分晝夜的繁忙,我會心疼的。”


    聽到林宇的這番話,張如萱麵色微紅,心中甜糯,輕輕頷首。


    看到伊人羞澀的樣子,林宇情不自禁地張開雙臂,把她擁入懷中。


    “喂,那邊的小子,你還要卿卿我我到什麽時候?要不是今天還有任務,讓我們大家在這看戲也成。”


    陰嗖嗖的話語,突然傳入林宇與張如萱的耳畔。


    聽到這番嘲諷,張如萱麵色一白,掙開了林宇的懷抱:“快去吧,路上多加小心。”


    與張如萱揮手告別,林宇便轉過身來,繞過高樹,走向後方的“奮進號”。


    通過垂梯,林宇登上“奮進號”車頂之時,耳邊又傳來了陰冷的聲音:“哼,不過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走了狗~屎運,才抱上了何博士的大腿。”


    林宇雙眉一皺,抬頭向著說話者看去:那似曾相識的長臉上,正掛著不屑的笑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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