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衝過來的林宇,騎士露出凝重之色;他剛要揮劍應對,卻發現自己被一股氣勢所攝,身體竟一時無法動彈。


    “這是……”


    望著逼近自己的林宇,騎士的眉頭緊鎖:


    “劍勢嗎?”


    眼看著劍光襲來,騎士左手一招,旁邊的血鷹迅速飛來,擋在他的身前。


    恰在此時,林宇的“影將”已至。


    “滋……”


    刺耳的摩擦聲響起,“影將”並沒有一下穿透血鷹,而是以不斷旋轉的方式,一點點鑽進它的身體。


    血鷹被“影將”研磨的地方,其顏色迅速變得透明,並漸漸消弭。


    雖然血鷹逐漸消弭,但它卻吸引了劍勢的鎖定;所以騎士趁機脫身,與施展“破劍式”的林宇拉開距離。


    很快,刺耳的摩擦聲便戛然而止;與此同時,血鷹也徹底消失無蹤。


    “呼呼!”


    不斷喘息之時,林宇也在心中暗道:“經過仔細觀察之後,我的猜測果然不錯。這血鷹受到物理攻擊時,會以身體上的血色紋路暗淡為代價,來修複損傷;因為這一過程完成的很快,所以不宜被發現,看起來好像攻擊無效似的。


    因此對付血鷹,一是不斷攻擊,以消耗它身上的血色紋路;但是這樣耗時太久不說,同時麵對血鷹與騎士的夾攻,我應對起來也十分困難。所以不如選第二種方法,用強力攻擊一下摧毀血鷹,讓它的修複速度,跟不上身體被摧毀的速度。多虧了這段時間苦練‘破劍式’,雖然威力還比不了俞致遠,但是已經能夠激發劍勢了。”


    望著沉思的林宇,騎士也在心中思索:“這個家夥,恐怕早就想到我會用血鷹做擋箭牌;所以他攻擊的目標,根本就不是我,而是血鷹。閻哈伯說的不錯。對麵這個神選者果然難纏;接下來的戰鬥中,如果那一招還不能解決他,我就必須撤退了。這一場戰鬥,我的血色紋路暗淡得太多。再如此下去就危險了。”


    經過短暫的沉默之後,林宇率先開口道:“自從血鷹脫離之後,你大劍上的血色紋路已經基本暗淡;也就是說,與之前的長矛一樣,這把劍基本廢了……咦?”


    林宇話未說完。突然麵色一變。他看到:對麵的騎士鎧甲之上,有幾條血色紋路暗淡下去;與此同時,騎士握著的大劍之上,相同數目的血色紋路變得鮮亮起來。


    “竟然還可以傳遞。”林宇的嘴角翹起,“好吧,就讓我把你的血色紋路全部弄滅!”


    說話之時,林宇已經衝向了對麵的騎士。


    麵對衝來的林宇,騎士隻是抬起自己的左手。


    騎士的左手之上,套著一塊印有熊的盾牌。


    眼看著,林宇的“影將”就要刺到騎士的盾牌之上。


    突然。盾牌上麵的熊動了。


    血色的熊從盾牌上衝出,迎上了刺來的利劍,向著手握“影將”的林宇撲去。


    “早料到了!”


    林宇使出一個玉女抽身,瀟灑地躲過撲來的血熊,轉而揮劍刺向騎士。


    麵對刺向自己的利劍,騎士並沒有選擇用武器阻擋,也沒有做出躲避,而是絲毫未動,唯有口中念念有詞。


    林宇揮出的“影將”。急速逼近騎士,其鋒利的劍尖已經快觸碰到騎士的脖頸。


    隻要把右手一遞。林宇就能輕鬆刺穿騎士的脖頸。


    可是林宇的右手,卻沒有遞出;他握著的“影將”,也突然停止了前進。


    “這是……”


    顫抖著弓下腰來,林宇的臉上不斷滲出冷汗:“怎麽回事?”


    看到林宇的樣子。騎士的臉上不禁露出了笑容:“你以為我剛才為何不躲避?你以為這個血熊還與之前的血鷹一樣嗎?”


    聽到騎士的話語,林宇不禁艱難地轉過頭去,卻發現身後早已沒有了血熊的痕跡。


    “你在看哪裏?剛才隨著我念出獸語,血熊已經化為了無形之體,壓在你的身體之上。”騎士說話之時,已經改為雙手握劍。


    “原來如此。”


    林宇此時麵露青筋。已經被壓得雙手撐地:“該死,壓力竟然越來越大了!不過,這個應該有時間限製,我隻要再支撐一會……”


    雙手握劍的騎士突然退後幾步:“你一定在想,隻要堅持一會,壓力就會消失。想法倒是沒錯,但是我會給你堅持的時間嗎?之前被我用長矛發出的血光擊中,你隻是受了輕傷;如此看來,你的褐色鱗甲防禦力很高;所以這一次,我會使用最強的攻擊,來了解你的性命。”


    騎士說話之時,大劍上的血色紋路已經全部閃亮起來。


    那些閃亮的血色紋路,迅速擴散開來,化為一團血氣包裹著大劍。


    雙手緊緊握住被血氣包裹的大劍,騎士直奔林宇而來。


    轉眼間,騎士就衝到林宇麵前;他雙手緊握的大劍,也猛然刺向了對方。


    “轉瞳之力!”


    林宇的眼瞳最外層,出現了一層淺黃色圓環,並開始轉動起來。


    剛用“轉瞳之力”掙脫身上的壓力,林宇突然被一團血氣包裹。


    包裹林宇的血氣,正是來自於騎士的大劍。


    “不好!”


    被血氣包裹身體之後,林宇突然感到頭昏目眩,全身也變得綿軟無力。


    “茲!”


    摩擦的聲音響起,騎士的大劍鑽入林宇的褐色鱗甲。


    鑽入褐色鱗甲之時,大劍明顯遇到了阻力。


    “大劍血光突!”


    騎士喊出這句話時,包裹林宇身體的血光瞬間回收,聚集到大劍的劍尖;然後驟然射出。


    驟然射出的血光,穿透了林宇的褐色鱗甲。


    鮮血,從被穿透的褐色鱗甲中湧出之時,林宇的身體也被血光的衝擊力帶飛,跌落在十米之外。


    跌落在地麵上,林宇的身體不斷抽搐著。


    “呼呼,你的生命,還真是頑強啊!”


    望著奄奄一息的林宇。麵色蒼白的騎士感歎道:“心髒被刺穿,竟然還沒有死。那麽,就再送你一程吧;雖然現在,我也有些筋疲力盡了。”


    調整了一下呼吸。騎士用大劍撐地,剛要向對麵的林宇走去,耳邊突然傳來了聲音:“楚傍生,別去送死!”


    “閻哈伯,你什麽意思?”


    雖然沒有回頭。但是騎士聽到熟悉的聲音,還是停住了邁向林宇的腳步。


    死靈法師,也就是閻哈伯來到騎士的身旁,“你的致命一句,並沒有傷到他的心髒;而且現在,他的體能正在迅速回複,應該是服用了某種藥劑。”


    “哦?這麽說,他是故意躺在地上裝死,來引誘我過去伺機偷襲。中了我的最強一擊,心髒竟然沒有被傷到。難道這家夥還有什麽保命的手段?幸虧你的洞察力超群,才能識破他的詭計。不過現在是我們兩人,難度還殺不了他?”說到這裏,騎士,也就是楚傍生轉頭看向閻哈伯。


    閻哈伯的嘴角,正不斷滲透出鮮血;他的土黃色法袍上,一大半的血色紋路都已經暗淡下來;他手持法杖上的六個血色骷髏頭,其中四個的顏色已經很淡了。


    “怎麽回事,你竟然也受了如此重的傷?”看到閻哈伯的樣子,楚傍生露出了驚訝之色。


    聽到楚傍生的詢問。閻哈伯恨恨說道:“都是拜那個黑袍者所賜!這筆賬,我遲早會還回去。趁現在他被我用計支開,你趕快找一頭速度快的坐騎;若等到那個黑袍者回來,我們可能永遠也不能離開了。”


    “離開之前。不解決掉這家夥嗎?”


    指著依舊躺在地麵上抽搐的林宇,楚傍生不甘心地說道。


    閻哈伯搖搖頭:“雖然我也很想下手,但以現在的狀態,一時半刻很難擊殺他。快走吧,別磨蹭了。”


    楚傍生領著閻哈伯快走幾步,來到不遠處喪屍野牛的屍體旁。正是這隻喪屍野牛。在之前把“奮進號”撞進了泥土地裏,才讓其陷入了土黃色法陣;不過最後,它也被狼娃一刀斬下了頭顱。


    隨著楚傍生伸出手來,觸碰到喪屍野牛的無頭屍身,他鎧甲上的兩條血色紋路暗淡下去;與此同時,喪屍野牛的身體上,出現了兩條閃亮的血色紋路。


    血色紋路閃亮之時,從喪屍野牛的脖頸斷裂處,竟然生長出白色的頭骨來!


    緊接著,在生長出的頭骨外麵,又長出了大腦、血肉、五官、皮膚甚至鬃毛。


    一個新的頭顱,出現在了喪屍野牛的脖頸上。而它身體上的血色紋路,其中一條已經暗淡下去。


    長出新的頭顱後,喪屍野牛睜開了眼睛,身體也站立起來。


    楚傍生與閻哈伯騎上喪屍野牛,駕馭著它迅速離開。


    望著離開的喪屍野牛,與那兩個落選者的身影,林宇不禁歎了口氣:“虧我剛才表演得這麽逼真,沒有想到這個死靈法師,閻哈伯卻突然冒出。隻是遠遠地看了一眼,便能知曉我的狀況,這閻哈伯的洞察力還真的很強。差一點啊,就能擊殺騎士了。對了,叫楚傍生是嗎,你與閻哈伯兩個落選者,我記住了。”


    “咳咳!”


    抹去咳出的血跡,林宇捂著傷口站了起來:“左胸的肋骨,好像已經骨裂了。之前楚傍生的最強一擊,本來應該刺穿我的心髒;沒有想到,被放在心口位置的這東西擋下。”


    從貼在胸口的褐色鱗甲裏,林宇取出一個棱形的紅布麵刺繡。望著沾染著鮮血的、已經破損的刺繡,林宇不禁感歎道:“萱萱,如果沒有你贈送的這個平安符,我就要殞命此處了。綢緞製成的平安符,竟然能夠抵禦住致命一擊。這便是愛的力量嗎?”


    “餓!”


    林宇沉思之時,幾隻喪屍已經被他身上的鮮血吸引過來。


    望著逼近自己的喪屍,林宇呼出一口氣:“與之前一樣,很快,我就會得到與落選者戰鬥的獎勵,那時傷勢也可以得到恢複;所以,暫時無需用造血丹恢複傷勢。解決了這些家夥,我就去‘奮進號’那邊支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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