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心率儀上出現的橫線,晦光一郎身體猛震,竟一下跌坐到地麵上:“不!不可能!這不是真的!一定是哪裏搞錯了!對,是哪裏搞錯了……一定是儀器出錯了!”


    拔出背後的“村淬”,晦光一郎猛然揮刀,把心率儀斬成了兩段。


    “茲茲……”


    冒出幾絲火花後,被斬斷的心率儀便沒有了聲息。


    望著變成黑屏的心率儀,晦光一郎不斷喘著粗氣:“呼呼呼!果然是搞錯了!麻生沙樹,你們的設備這麽差,就是這樣給結花治療的嗎?”


    晦光一郎說話之時,已經轉過頭來,如野獸般死死盯著麻生沙樹等醫師。


    被晦光一郎的眼神狠狠注視著,又看到他手中緊握的利刃;麻生沙樹身旁的年輕醫師腦海裏,不由浮現出之前晦光一郎斬殺其他醫師的畫麵。


    想到這裏,年輕醫師已不自覺地哆嗦起來。


    “八|嘎!”


    用“村淬”指著麻生沙樹身旁的年輕醫師,晦光一郎怒斥道:“你哆嗦什麽?難道,儀器出錯是你的責任?”


    被晦光一郎用刀指著,年輕醫師顫抖得更加厲害:“不,不是我,主上。剛,剛才,心率儀,沒,沒壞……”


    “唰!”


    年輕醫師還未說完,頭顱便被斬飛。


    在年輕醫師被斬斷的脖頸處,鮮血如噴泉一樣湧出,濺染到周圍的醫師與晦光一郎身上。


    “說什麽心率儀沒壞?竟敢欺騙我,真是找死!”不顧臉上被濺染的鮮血,晦光一郎對剩下的醫師吼道:“都愣著幹什麽?還不趕快去治療結花?”


    聽到晦光一郎的命令,一眾醫師均是麵色一變;不過,卻沒有人挪動腳步。


    “怎麽都不動?”用“村淬”指向眾醫師:“難道,你們也想頭顱搬家嗎?”


    望著地上年輕醫師的頭顱,滿身浴血的麻生沙樹歎了口氣,向著晦光一郎跪了下來:“身為醫師,無法挽救結花小姐的生命;屬下感到無地自容。請主上賜死吧。”


    “你在胡言亂語什麽?”一腳把麻生沙樹踹倒在地,晦光一郎怒吼道:“無法挽救結花?你敢再說一遍嗎?”


    被踹得吐出一口鮮血,麻生沙樹毅然抬頭,望向怒不可遏的晦光一郎:“身為醫師。無論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能向親人隱瞞病情!諸位同行們,難道在死亡麵前,便丟失了醫師的職業操守嗎?”


    不待晦光一郎做出反應,便聽到“咚”的一聲。


    一個年長的醫師也跪倒在地:“相比麻生院長。老朽的覺悟還差得遠啊。結花小姐已經死亡,請主上賜死!”


    “你這混蛋說什麽?”剛要向這個年長醫師揮刀,晦光一郎又聽到了“咚咚咚咚……”的聲音。


    剩下的所有醫師,都不約而同地跪了下來。他們異口同聲地說道:“結花小姐已經死亡,請主上賜死!”


    “哈哈,很好!好的很!”晦光一郎氣極反笑,“既然急著找死,就讓我來成全你們這群廢物!”


    伴隨著刀光不斷閃現,血肉殘肢四處飛濺。


    包括麻生沙樹,所有的醫師均被晦光一郎分屍。


    被濺染的鮮血染成紅色。晦光一郎轉過身來,望著病床上已經停止呼吸的愛人:“結花,這樣我們就是同樣的血紅色了。身為戀人,不僅內心,包括外表的顏色都該一致。”


    “這些無能的廢物沒法治療你,已被我全部斬殺。”晦光一郎來到愛人麵前,深情地把她抱起:“再忍耐一下,我這就帶你去築地本能寺,求助那些所謂的大師。


    無論是誰,再敢說對治好你無能為力。我就殺了他。就算是本能寺的大僧正,又當如何?”


    抱著愛人已經漸冷的身體,晦光一郎向外麵走去。


    看到渾身浴血、修羅一般的晦光一郎,晦光醫院裏的屬下們紛紛避讓。


    對於這位主上。他們的目光中已經沒有了敬佩,而隻剩下恐懼之色。


    沿途再次疾行,晦光一郎抱著五十嵐結花,衝進了本能寺中。


    徑直來到鎮魔塔前,晦光一郎尋到了守塔的真悔和尚。


    “真悔,你這個禿驢!”


    左手抱著愛人的身軀。晦光一郎的右手拔出了“村淬”:“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設計害我?用了你告之的破魔辦法,我的愛人不但沒有解除詛咒,反而變得更加嚴重了。


    今日,你若不給出解救之法。定將你這個禿驢斬成肉醬!”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貧僧告之施主的方法沒有錯誤。”向著晦光一郎雙手合十,真悔和尚搖頭說道:“至於你的愛人未能得到解救,隻能怪她沒有福澤了。佛家有雲‘求不得’,吾等凡人均有一死;請施主放下執著心,不要陷入魔障之中……”


    用“村淬”指向真悔和尚,晦光一郎急不可耐地打斷道:“禿驢,給我閉嘴!既然不肯解救結花,你就去死吧。”


    用單手迅速結印,晦光一郎怒吼道:


    “忍法,利刃!”


    一道弧形刀氣,從晦光一郎握著的“村淬”急速射出,直逼對麵的真悔和尚而去。


    麵對急速射來的弧形刀氣,真悔和尚迅速伸出兩臂,擋在自己身前。在他伸出的兩臂上,各自出現了一個梵文“固”字。


    “茲……”


    接觸到真悔的兩臂後,弧形利刃發出了研磨的聲音。


    雖然不斷研磨,但弧形利刃卻難以突破真悔的兩臂防禦。


    剛要鬆一口氣,真悔和尚突然麵色一變。


    真悔和尚看到,原本無色的弧形刀氣表麵,突然出現了血色的霧狀斑點。


    “這是詛咒之刃!”


    真悔和尚驚呼道。


    弧形刀氣上血色的霧狀斑點,竟然開始遊動起來,紛紛溜到了真悔和尚的身體表麵。


    “嘔!”


    身體上出現血色的霧狀斑點後,真悔和尚立刻吐出一口鮮血。而他手臂上的梵文“固”字,也迅速消退。


    在“固”字消退的瞬間,弧形刀氣便穿透了真悔的雙臂,以及他雙臂保護的身軀。


    “阿彌陀佛。”望著衝向自己的晦光一郎,真悔和尚雙手合十道:“施主。苦海無邊,回頭是……”


    話未說完,真悔和尚腰側的血線便猛然崩裂。


    鮮血,從真悔和尚腰側的血線噴湧而出;而他的上下半身。也從血線處徹底裂開。


    “唰唰唰……”


    衝來的晦光一郎不斷揮刀,把真悔分離的上下半身剁成了肉醬。


    站在一團肉醬之中,晦光一郎抱著結花的屍體,放聲狂笑道:“哈哈哈哈,真是痛快!


    還有誰。給我一一站出來!”


    “阿彌陀佛!”晦光一郎身後,傳來了無奈的聲音:“沒有想到,你這麽快就墜入了魔道。”


    晦光一郎轉過頭來,望向身後出聲之人:“真雅嗎,你也有罪!之前,若不是你推薦我來鎮魔塔,結花怎會變成這樣?”


    “我是有罪。”望著晦光一郎腳下的肉醬,真雅露出了痛苦之色:“之前就不該引你這個煞星來此,竟害真悔大師落得如此下場,真是罪過罪過。”


    說到這裏。真雅大師不禁轉過身去,背對晦光一郎說道:“諸位大師,請出手吧。晦光一郎已經入魔,即使受恩於他的母親,我也不能看著這個魔頭再造殺孽。”


    真雅大師話剛說完,數道身影便出現在晦光一郎周圍。


    “嗬嗬,又來了不少禿驢。”凝神著包圍自己的諸位高僧,晦光一郎獰笑著說道:“我隻問一句,誰能夠解除結花的詛咒?”


    “阿彌陀佛。”一位年紀最長的高僧雙手合十道:“施主是為情所困,才入了魔道;如果現在回頭。還有贖罪的機會。”


    用“村淬”指著說話的年長者,晦光一郎厲聲說道:“住口!你這個禿驢,禁錮自己的感情也就算了,還敢來約束我的感情!”


    “權大僧正大人。他已完全墜入魔道。現在勸說,已經是來不及了。”一位留著絡腮胡的高僧對年長者說道。


    轉頭看向絡腮胡,晦光一郎嘴角一挑:“說我墜入魔道。好啊,就讓我這個魔道,來斬殺你這個所謂的佛門正道!”


    抱著五十嵐結花,晦光一郎向絡腮胡衝去。


    絡腮胡高僧結出“不動明王印”。同時迅速念誦“金剛薩埵心咒”。


    “臨!”


    晦光一郎撲近之時,絡腮胡高僧怒目一睜,猛然大喝道。


    一個金色的梵文“臨”字,從絡腮胡高僧的口中飛出,射出了衝來的晦光一郎。


    “唰!”


    晦光一郎迅速揮刀,斬向急速射來的“臨”字。


    穿透了前斬的“村淬”,“臨”字射入晦光一郎的身體表麵。


    身體上被附上“臨”字之後,晦光一郎感覺猶如背了個沉重的麻袋,衝向絡腮胡的速度陡減。


    “兵!”


    伴隨著後方真雅大師的喝聲,晦光一郎的身上,再度被附上了金色的“兵”字。


    被附上兩個字後,晦光一郎的身體再度向下一沉:“該死的!”


    “鬥、者、皆、陣、列、前!”持續不斷的大喝聲,相繼傳來;晦光一郎的身體表麵,也陸續被附上了這六個金色字體。


    每次身體上被多附一字,晦光一郎的背部便向下一弓。


    當被附上最後的“前”字時,晦光一郎的身體已經被壓倒在地:“你們這些禿驢,用這樣的手段困住我,算什麽佛門正道!


    待會睜開束縛之後,定要把你們的人頭串在一起!”


    “阿彌陀佛,施主休要在一意孤行了。”之前說話的最年長者雙手合十,對被壓到地上的晦光一郎說道:“放下屠刀,才能立地成佛啊!”


    掙紮著抬起頭來,晦光一郎對著年長的高僧怒吼道:“放你x的狗臭|屁!老不|死的,待會定要第一個斬殺你這個碎碎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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