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什麽啊?”


    林宇露出了笑意,對俞致遠說道:“當然是問你與祝憐珊的關係,進展到哪一步了?”


    聽到這句話,俞致遠的麵色一變,皺眉看向了身旁的林宇:“你這個人,原本我還以為是正人君子;現在看來,也與遊伯父一樣心術不正。枉我之前還把你當做榜樣,真是看走眼了。”


    “好了好了,我不問行了吧。”林宇無奈地擺擺手,“不過倒是沒想到,你這樣看得起我,還當做榜樣看待。怪不得之前非纏著我比劍,是想趁機與偶像近距離互動吧?”


    冷哼一聲,俞致遠轉過臉去:“真是恬不知恥,少跟我交流。”


    “這就生氣了?”望著不理自己的俞致遠,林宇不禁調侃道:“我看得給你改一個外號了,應該叫‘俞太氣’。”


    見俞致遠沒有回應,林宇也就不再繼續,看起了周圍的風景。


    十分鍾之後,俞致遠突然轉過頭來,吞吞吐吐地說道:“那,那個……恩,還是算了。”


    “有事就說啊。”林宇不禁催促道,“扭扭捏捏的,像個女人似的。”


    聽到林宇的話語,俞致遠深呼一口氣,極其嚴肅地說道:“你得先保證,絕對不會對任何人提起。”


    “若是不相信我的人品,你就憋著吧。”林宇露出無所謂的表情。


    仿佛下了很大決心似的,俞致遠輕輕說道:“之前你問與憐珊的進展,我剛才仔細考慮了一下,不確定現在與她的狀況算不算進展。”


    “我去!”


    林宇麵色一變,驚訝地看向俞致遠:“都出狀況了!這才多長時間,你就把她……”


    使勁擺擺手,俞致遠焦急地說道:“喂林宇,你不能小聲一點嗎?這件事我可是瞞著父親來著,千萬別讓前麵的遊伯父聽到了。不然他準會告訴父親,那我可就慘了。”


    “可這件事你也瞞不久啊。”林宇皺眉說道。“遲早有一天,你父親會知道的。喂我說俞太氣,你該不會是……不想對祝憐珊負責吧?”


    俞致遠一愣:“這,僅僅是這樣。還要對她負責嗎?”


    “還僅僅是這樣!你還要把人家怎麽樣?”盯著身旁的俞致遠,林宇的眉頭皺得更緊:“真沒有發現,你是如此道貌岸然之人!”


    聽到林宇的斥責,俞致遠麵色一變:“這,我不是。可是當時,是憐珊她主動的……”


    “那又如何?”林宇忍不住打斷道,“對於英俊瀟灑的救命恩人,她自然是充滿感激與好感。你就是利用人家這一點,才下手的吧?”


    俞致遠低下頭去,支支吾吾地解釋道:“我,我是下手了。可,可真沒有想這麽多。我,我沒有利用憐珊……”


    “別在那解釋了!”


    把頭轉了過去,林宇不耐地說道:“不想和你這個偽君子說話!”


    滿臉都是羞愧之色。俞致遠深深歎了口氣:“哎,早知道與憐珊拉手如此嚴重,我就是死也不會答應的!”


    “拉手?”


    林宇迅速轉過頭來,“你說隻是和她拉手,就這樣而已嗎?”


    不解地看著林宇,俞致遠回答道:“就這樣啊。不然還要怎麽樣?”


    “你之前不是承認,對她下手了嗎?”不確定之下,林宇忍不住追問道。


    俞致遠點點頭:


    “是啊,之前從飛躍研究所歸來時,你不是說感情可以慢慢培養嗎;從那以後。我便不再拒絕憐珊的好意,與她交流起來。漸漸的彼此熟絡後,我發現憐珊還是很體貼的。通過這一段的相處,我覺得心裏對憐珊已經有了好感。所以昨天她主動拉起我的手。我便沒有忍心拒絕。雖然是憐珊主動,但我畢竟也拉了手,不是對她下手了嗎?”


    聽完俞致遠的敘述,林宇隻是保持著呆滯的表情。


    “喂林宇,你怎麽了?”


    望著林宇的樣子,俞致遠奇怪地問道:“這樣拉她的手。真的已經無可挽救了嗎?救援楊家村之後,我誠心誠意地向憐珊道歉,並保證以後絕不會再拉她的手,這樣也不行嗎?”


    “哎!”


    林宇深深歎了口氣,“我竟無言以對。”


    聽到林宇的話語,俞致遠又低下頭去:“果然不能挽救嗎?都怪我沒有守住道心,都是我的錯。說實話,拉憐珊手的時候,感覺她的手又柔又軟,心裏生出了特別的滋味。當時我還在想,這就是喜歡的感覺嗎?哎,我真是齷蹉,當時竟然生出如此不堪的想法!真是愧對父親多年的教導啊!明天,我會主動向父親坦白這一切,請他嚴厲責罰的。”


    “那個,俞太氣你誤解了。”看到俞致遠這樣自責,林宇哭笑不得地勸解道:“之前我說的下手,和你理解的拉手截然不同。其實,與心愛之人拉拉手,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聽到林宇的勸解,俞致遠不由一愣,隨即焦急地詢問道:“真的嗎?拉手真的沒有關係嗎?是不是你故意安慰我的?其實,我……”


    “打住!”


    向俞致遠擺擺手,林宇無奈地說道:“我也拉過如萱的手,這樣說你釋然了嗎?”


    長長籲了一口氣,俞致遠露出了感激之色:“真的謝謝你,林宇!拉憐珊手這件事,我在心裏憋了好久,總是不能釋懷。聽到你也拉過如萱姑娘的手,我終於解開了這個心結。”


    望著鬆了口氣的俞致遠,林宇不禁說道:“少年,在感情方麵,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啊。這次回山莊之後,我把好兄弟王天介紹給你認識。對於你來說,他決定可以勝任感情導師。”


    “真的嗎?”


    俞致遠露出了興奮的表情,“那就太感謝了!和憐珊相處之後,我確實生出一些原來沒有的困惑,卻又沒有人可以解惑。”


    “淡定點,少年。”


    望著一臉興奮的俞致遠,林宇故作深沉道:“隻有學會與異性相處,你才能被稱為合格的男人。以此為目標,不懈努力吧。”


    使勁點點頭,俞致遠昂頭說道:“放心吧。我一定會努力的!”


    “我去!”


    暗暗吐槽一句,林宇在心中暗道:“那些武林名門,還真是不同凡響啊。”


    林宇與俞致遠聊天之時,“奮進號”已經行駛了近一個小時。進入了聚仙鎮的範圍內。


    借著月光與“奮進號”的車燈,林宇注視著兩旁急速掠過的古韻房屋:“就連居住之地都透露著曆史的厚重,真不愧為華夏的四大古鎮之一。”


    又行駛了半個小時,林宇的眼中,出現了廣闊的田地。地裏的麥子已經收割完畢。零星的喪屍在其中休憩。


    “奮進號”繼續行駛不久,楊守業就招呼停車。


    與弟弟楊淳一起,楊守業急不可耐地跳下車來,衝向鄉親們的房屋。林宇等人也陸續下車,緊跟楊守業而去。


    隨著衝進衝出幾家庭院,楊守業的臉色越來越差。


    很快,楊守業就衝進了自己的大哥家。父母早逝,楊守業與弟弟楊淳兩人,都是由大哥一手拉扯大的。


    “阿淳,這是怎麽回事?”抓住弟弟的衣領。楊守業麵色慘白地問道:“為啥屋裏沒人在?大哥呢?大哥和大嫂去哪了?你快告訴我啊!”


    楊淳也是一臉著急的表情:“哥,俺不想知道啊!之前俺跑來尋你時,大哥一家人還都在屋裏。咋過了這一會功夫,就都不見了!”


    “楊大哥別急。”林宇從後麵跑來,“這屋裏都沒有血跡,看來你大哥一家是主動遷移的;並不是因為遭遇襲擊,而被迫逃走的。”


    林宇話未說完,旁邊的灶台上突然傳來響動。


    “當啷啷!”


    灶台上的大鍋,被一下拱開,掉落在地上。


    一個黑兮兮的瘦小身影。從灶台裏鑽了出來:“二叔,你終於來了!”


    “小狗子,你爹娘呢?還有鄉親們都躲到哪去了?”迅速抓住黑兮兮的小子,楊守業急忙問道。


    “咳咳。”抹了抹臉上的黑炭灰。小狗子喘了口氣:“二叔你別急,我爹娘和鄉親們都沒事,他們都躲到附近的嶽飛廟裏了。


    三叔去尋你之後,旁邊的劉村來人告訴俺們,說是躲進嶽飛廟裏安全;那些大老鼠不敢進廟門,被嶽飛老爺的塑像給鎮住了。”


    “這就好。這就好!”放開了小狗子,楊守業不禁鬆了口氣:“你這小子,是專門藏在灶台下的暗道裏,等著我和你三叔回來的吧?”


    小狗子點點頭:“我個子小,又因為覺醒血脈能力而變得靈活;自然被爹爹喊著躲在這裏,以防你和三叔回來時找不到人。”


    “可辛苦你小子了。”旁邊的楊淳走了過來,拍去小狗子身上的炭灰。


    這個時候,遊洪龍也走了過來:“剛才我觀察了一下,鄉親們的房屋周圍沒有老鼠徘徊;這些畜生精得很,應該是聚集到嶽飛廟那裏了。雖說嶽飛廟裏可能存在什麽東西,讓那些畜生不敢進入;但是時間一長,難保會有什麽變化。所以,我們還是早點動身,前往嶽飛廟那裏看個究竟。”


    楊守業不禁頷首:“遊長老言之有理,那就麻煩大家再次上車,前往附近的嶽飛廟。”


    “奮進號”再次啟動,行駛了大約十分鍾,卻已不能再前進了。


    前方不遠處,就是嶽飛廟的大門。


    而大門周圍,已經聚集了密密麻麻的變異老鼠,每一隻都有小牛犢大小。


    “沒想到才過了這點時間,這些畜生就又變大了。”望著前方的變異老鼠,楊淳不禁感歎道。


    不僅是楊淳,車頂上的所有人,都皺眉望著那密密麻麻的鼠群。(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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