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憤怒,他的身子輕顫著,似乎在強忍著揍她的衝動。


    這一次,若是還不說清楚,怕是……誤會隻會越來越深。


    “莫子非……”


    “叫我夫君!”他的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強勢和霸道,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她的心卻是暖暖的,好像被很多很多棉花糖塞滿了一樣,既溫柔,又充實。


    頓了一會兒,她終於奇怪地擠出“夫君”兩個字,咬咬牙才繼續說:“我是人,你是僵屍,我們之間,不會有什麽好結果的……還有,若是我真的懷孕了,生出來的孩子到底是僵屍還是人?如果是僵屍,我……我……”


    “你隻是因為我是僵屍才拒絕我?”莫子非的眼眸緊縮著簫離歌,生怕漏掉她一個細微的小表情。


    咬牙,她輕輕點頭:“是!”


    “那如果,我是人呢?”莫子非的聲音又恢複回溫溫潤潤的,放佛帶有一股強大的魔力,要把什麽東西吸進去。


    “啊?”她詫異地“啊”了一聲。


    就在這個時候,莫子非突然俯下身,全身都壓在她的身上,嘴唇緊貼著她的耳朵,癢癢的。


    “我是在問你,如果我是人,你是不是就會願意了?”


    因為說話而呼出的氣流溫柔圍繞著簫離歌的耳尖,一下子就把簫離歌的耳朵逗得幾乎整個都成紅色的了。


    想要別開腦袋的,可是臉頰已經貼在冰冰涼涼,但是卻很光滑的巨石上。她無法別開臉。


    “我不知道……”她這樣回答著,聲音有些無助。


    莫子非卻突然就輕笑出聲,放佛明白了什麽。


    他從來沒有像遇見簫離歌之後這樣笑過。


    在他的世界裏,隻有統一光界,從未光界最為至高無上的王者這一條路和方向。可是自從有了簫離歌,有些什麽東西,真的就開始變得不再一樣起來。


    時光,本就能改變很多東西。


    因為有了一些什麽新的東西,才有了“變化”這兩個字。


    “你笑什麽!”本來都已經恢複地差不多的臉頰又莫名其妙地紅起來。


    “我在笑……”他頓了頓,其實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些什麽。


    大概是因為終於明白這丫頭並不是有多麽多麽討厭自己,而是因為在她的心裏還有種族之別吧?


    要怎麽樣,才能讓她明白,屍族之高等者,其實不屬僵屍,而屬上仙呢?隻不過是因為有了濁氣,被丟入屍族的輪回道,成了高等僵屍罷了。


    人和屍自然是有別的,可人和仙呢?


    古往今來,人仙相許的事情不在少數。


    微微有些頭痛,他不想現在就跟她解釋這些。


    正欲起身,忽而聽到一聲驚呼。


    看過去的時候,正好瞧見滿頭大汗的瓔珞羞紅了臉,快速背過身去:“非少饒命!我不是故意偷看的!我隻是順著氣味來找你們……”


    似乎忘記提及一點,瓔珞的鼻子特別靈敏,這也是莫子非要把她丟在簫離歌身邊的原因。


    簫離歌的臉兒又紅的跟紅富士蘋果那外箱上麵的廣告一樣,腦袋一個勁地往莫子非的懷裏縮,生怕被瓔珞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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