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餘光瞄到了站在台階上的瓔珞,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行了,你年輕氣盛不用睡覺,本少可得回去陪夫人睡覺了。”莫子非似笑非笑地說完,快速往寢宮走去。


    瓔珞見莫子非走過來,正要想著走開,可莫子非速度快,已經來到了麵前。


    “你可有重新許配人家?”


    莫子非突然這麽問,使得瓔珞一陣無措。


    好半天才吞吞吐吐地問道“這個……我……還沒有。”


    “還沒有?”莫子非不動聲色地點了下頭。心說,沒有就好!


    莫子非正準備進房,又突然聽見瓔珞說道:“奴婢願意終身服侍夫人。”


    已經邁出的腳步又停住。


    “話還是別說得太早。”莫子非側身看了不遠處的以卿一眼說道:“以卿好像找你有事,快點過去吧。”


    瓔珞順著莫子非的目光看過去,以卿站在月下,正目光炯炯地看著自己。


    再一看,莫子非已經進屋了。


    她猜到以卿找她做什麽,於是吩咐丫鬟們好好守著,接著快速走下台階去了。


    “您在等我嗎?”瓔珞來到以卿麵前,停下了腳步。


    以卿這傻大個不知在這個情況下說些什麽,隻好點頭,果斷地回了句:“是。”


    瓔珞的右手慢慢伸出,伸到以卿麵前時攤開。那是之前她拿出來賭的那支銀釵。


    見以卿沒有伸手過來拿,她疑惑地看向以卿問道:“你怎麽不拿?我願賭服輸!”


    她打賭莫子非或者簫離歌總會叫她進去幫忙,可是顯然她失算了。世事難料,這次的事讓她長了個記xing,“再也不要和別人輕易打賭”!


    這銀釵也算是她的心愛之物了,但是她可是個守信用的人。


    以卿不知道這麽多,也不多說,直接拿過銀釵,轉身就走人。


    甚至連一句基本的“謝謝”都沒說就走了。


    望著以卿的背影,瓔珞不知怎麽的,覺得心裏空落落的。這種奇怪的感覺是為什麽?她伸手按住自己的心髒,這種心髒空落落的感覺,很是不舒服。


    “誒!你等等!”她叫住以卿,疾步追了上去。


    聽到瓔珞的聲音,以卿停住了腳步,但沒有轉過身去。可他的右手拿著銀釵的力度卻是明顯加重了。


    感情這種東西,特別是愛情,作為非少的左膀右臂,他絕對不能奢望!


    因為愛情對於普通人而言是希望,是溫暖,亦或是活著的原因,可對於他而言,或者說是對他的敵人而言,愛情就是他的弱點。而且是致命的弱點。


    所以他選擇一開始就舍棄這種致命的感情。


    “還有什麽事嗎?”以卿側了下身子,麵無表情地看著瓔珞問道。


    瓔珞覺得有點尷尬,可是,她心裏覺得很不舒服!


    “你就沒有別的話要對我說的嗎?”


    以卿沉默了一陣,疑惑地問道:“我需要說什麽?”


    對啊,他需要說什麽?自己又覺得他會說什麽?


    瓔珞咬了咬牙,微揚起下巴不服氣地說道:“別人送你東西,你連句謝謝的話都沒有的嗎?沒見你以前這麽沒禮貌!”


    “以前?”以卿的目光冷下來,語氣冰冷地說道:“如果沒記錯的話,你以前沒這麽放肆。我記得你隻是夫人身邊一個貼身丫鬟罷了,你對我說話,應該是這種態度嗎?”


    “你!”瓔珞呼吸一泄,隻覺得眼眶一酸,很快的,眼眶變得紅紅的。


    “好了,我不與你一介女流之輩計較!”以卿轉過身去,走了幾步,又停下腳步來,但他並沒有轉身,隻是背對著瓔珞說道:“謝謝。”


    緊接著,整個人消失在夜色中。


    瓔珞的心情並沒有因為以卿最後說了一句謝謝而好轉,反而更加糟糕了。她抬起一腳,踢在一顆小石子上,小石子一下子飛得老遠。


    虧她之前跟他聊天的時候還以為他很好說話,沒想到還是跟以前一樣,冷漠地像個冰塊!就連莫子非現在都變得看起來溫柔起來了,可是以卿還是一副死xing不改的樣子!


    她又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日以卿在地牢裏把她領出來,她一個不小心差點摔倒,還好他及時扶住她……


    “呸呸呸!我到底在亂七八糟想些什麽?!不要胡思亂想了瓔珞!”瓔珞狠狠地甩了甩頭,轉身往回走去。


    瓔珞的心情一整個晚上都不好,可以卿的心情也不見得好。


    導致整個晚上以卿都沒有辦法睡著,於是第二天盯著兩隻熊貓眼出現在莫子非麵前。


    莫子非倒是容光煥發,他回寢宮的時候簫離歌已經睡著了。懷孕之後簫離歌的睡眠總是出其的好,所以他也就直接上床睡覺,一個晚上睡得倒還安穩。


    一大清早,莫子非跟以卿就來到了莊門口。


    有人牽過來兩匹馬,這次去暗夜閣,莫子非並不打算帶很多人去。


    “昨晚沒休息好嗎?”莫子非騎上馬後問道。


    以卿搖搖頭:“睡得很好。”


    莫子非知道以卿不想說,便不再言語,拉著韁繩正要出發,突然聽到夏葵的聲音。


    “非少!”


    莫子非隻好停下來等夏葵。


    “有什麽事嗎?”他微皺著眉說道:“本少還有事情要辦。”


    “你們這是要出莊嗎?”夏葵換上了一身男裝,看起來倒是幹淨利落。


    “……”莫子非上下看了夏葵一眼問道:“你怎麽穿成這樣?”


    “回非少的話,我正要去城裏買些東西,想在正午之前趕回來所以就早點出發了。你們如果也要去城裏的話,能不能帶我一下?”夏葵滿麵笑顏地問道:“你不會拒絕我的請求吧?”


    “不巧,不順路。”莫子非冷言說道,一甩馬鞭,馬匹絕塵而去。


    以卿的嘴角揚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也一甩馬鞭,追了上去。


    “夏葵小主,你要是要出莊就快點,我們要關門了。”寒月不耐煩地點著腳尖催促道:“你這樣正好正在莊門中間,我們關著也不是,開著也不是。”


    “你這是跟我說話的態度嗎?”夏葵狠狠瞪了寒月一眼:“態度給我放恭敬一點!”


    “恭敬?”寒月冷笑道:“我的位階似乎不比你低,要是說恭敬,也該是你對我放恭敬些吧?”


    夏葵緊緊地握緊了拳頭,深呼吸了幾下才控製住自己的怒火。抬腳往回走去。


    “你不出莊啦?”寒月朝著夏葵的背影喊道。


    “不要你管!”夏葵狠狠地丟下這麽一句,快步離開了。


    “這個夏葵小主真奇怪,剛才不是還對非少說要出去,現在又不去了。”一個守衛疑惑地問道:“難道她不用買東西了嗎?”


    寒月冷哼了一聲說道:“她還需要買什麽東西啊?肯定是知道非少今天要出莊,一早就在這候著了,就想著非少能帶她一程,誰想到非少壓根不想理她。”


    “這不就是大家經常說的熱臉貼冷屁股?”


    不知是誰冒出了這麽一句,逗得一夥人哈哈大笑起來。


    莫子非跟以卿快馬加鞭,在正午之前趕到了暗夜閣。


    所謂暗夜閣,不過是一座小小的閣樓,僅有兩層,裏麵放著許多價值連城的寶物,這些寶物大都是用來出售的,而閣樓的地下一層,是一個賭場。坐落在傲雪城一處繁華的地帶。


    暗夜閣的對麵是一家飯館,莫子非跟以卿商量了一下,決定還是先吃過午飯再去。


    兩個人要了飯館二樓的一個雅間,正對著暗夜閣的二樓。


    借著良好的光線,清晰的可以看見二樓擺放著的許多精致的兵器。一樓買寶物,二樓買兵器。這些東西不全是偷來的,至少那些兵器肯定不是。


    暗夜有一個兵器工廠,專門製作各種兵器。但沒人知道那個工廠在哪裏。


    “菜都上齊了,兩位客官要不要來壺酒?我們這兒的酒啊,下口後……”


    “不用了,你下去吧。有需要我們會叫你的。”以卿毫不留情地打斷那個想推銷自己店裏的酒的店小二,那店小二被以卿駭人的眼神震住,不敢再多言語。


    “那你們慢用。”那店小二說完後“嘿嘿”幹笑了兩聲,轉身走出了雅間。


    喝酒壞事,他們是來辦正事,自然是不喝酒。


    “暗夜閣的兵器向來是最有名聲的,鋒利、堅固。”莫子非咽下一口飯,皺了皺眉頭道:“這裏的飯太軟,還是莊裏的好吃些。”


    以卿拿起筷子的手一頓,抬頭看向莫子非問道:“莫非,您是想買兵器?”


    “時機差不多了,是時候讓傲雪山莊消失了。”莫子非接著說道:“一個星期內,除了留一些必要的死士之外,把所有駐紮在我們占領的別的山莊的死士秘密召集起來。”


    以卿重重地點了下頭,緊接著問道:“為什麽是傲雪山莊?”


    “他比傲暗山莊勢力弱,自古以來,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再者,他們最近一連攻下好幾座城,其野心,眾人皆知。”


    “是的,而且,其中一座城還是我們已經攻下的,而且殺了我們在那座城裏的所有死士。還解釋說,他們不知道那是我們的人。”以卿憤憤地啜了一口道:“他們怎麽可能不知道那是我們攻下的!”


    (cq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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