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來小村,夕陽斜斜的照射在地,不時吹過一絲涼風,稍稍帶走煩人的熱浪。溫鈺有一口沒一口將手中那杯略為渾濁的水酒倒入腹中。他的思緒,已經不知不覺中飛到了九天之外,此時他的腦中隻有一個東西,月光寶盒!


    如果把這個時空跟十年後拿來對比的話,那就是十年後的世界是屬於他的,而現在所處的時空,他卻是個異數,稍一不慎重,就會破壞掉原本所會發生的一切,那他又將變成什麽樣子。


    沒錯,我必須找到月光寶盒,回到十年以後。不管未來是怎麽樣,躲在這裏,並不屬於我的世界,又有何用。


    想到就做,溫鈺豁然站了起來,將手中的水酒遞給身前的老人,道:“大爺,謝謝你的款待。我知道要怎麽做了。”


    “嗬嗬,年輕人。總有會感到迷茫的時候。何必心急呢?人生漫漫長路,俱為未知之數,隻要勇敢,那麽一切都會迎刃而解又何必想太多呢?人命天定,天要你怎麽走,誰也無法改變。”


    “人命天定?不,我相信我的命運,不是由天意決定,而是隨著我每一個決定改變著我所走的道路。或許上天為我設計了一條,甚至無數條路,最終的終點都是一個地方。但是,我的腳步踏不踏上這些路,是由我決定。”


    “年輕人,總是想要逆天而行。你可曾想過,或許你以為是自己踏上了不同的路,其實卻是上天的安排?天意,永遠在人意之前。”


    “就算如此,不也是我的選擇嗎?隻要是自己選擇的,又有何後悔?”


    “那希望你能踏上正確的路途吧。嗬嗬。”


    老人淡淡的笑著,緩緩閉上雙眼靠在席上。布滿青筋的那雙粗手,輕輕搖晃著手中折扇,看似是那麽普通的老人,卻因為他曾經過的年月對世事看的格外透徹,明了。


    溫鈺輕輕甩了甩頭,不由暗暗自嘲。自己和一個老人說這幹嘛。重新收拾了心情,踏上由他選擇的道路。風,呼嘯著吹起地上的黃沙,那個老人微笑著,輕搖著那把折扇,隨著風沙消失在了人海。或許,都是幻覺吧。


    茫茫雲海之中,烈日炎炎。


    溫鈺一步一步踏著雲海向前緩行著,怔怔出神。


    這是個陽光明媚的日子,烈日透過雲層烤灼著他的身體,也許是因為身體的赤熱,就連空氣也仿佛帶著一絲不安和煩躁,溫鈺輕輕動了下身子,伸手帶起一絲冰涼,將體溫暫時壓了下來。


    一隻大鷹穿過雲層,用警惕的目光緊緊盯著這個漫步在雲海中的怪人,鳴叫之聲雜吵之極。溫鈺信手一揮,看也不看,一道冰箭業已信手揮出。


    一聲淒厲的慘叫由空響起,灰影從天降。一切,讓溫鈺露出一絲笑容,殘忍的微笑。


    “嗯?”溫鈺眼光一掃,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還有周圍排成蛇陣長長的帳篷。看來,是有戰事發生了。


    手指輕輕跳動著,帶動著屬於他的心跳。溫鈺忽然出現在營帳之前,伸手一揮,守在帳前的兩個兵士隻覺一股奇寒從腳底瞬間向全身蔓延開來,輕輕一抖,寒意入心,“啪!”一聲輕響倒在了地上。


    帳內那人正想走出帳外,溫鈺已經掀起帳簾走了進去。


    兩人互相對視著,就如同當年第一次見麵一般。隻是此時的心情,再也不是當初可比。溫鈺負手而立,挺胸站在他的麵前,心情出乎的平靜,一字一句,道:“我不怪你,或許曾經怨恨過。現在,已經消失了。”


    對麵如山般粗壯的男子,慢慢跪倒在地,低下頭,道:“不管我有再多理由,再多借口。我,確實對不起你。”


    溫鈺一手將他扶起,輕輕搖頭,因為他知道,如果換成是自己,同樣會這麽做的。重重的拍著這個自己在沙漠中所認識的兄弟,仿佛,又一次回到了當年在瀚海時的心情。


    溫鈺緩緩退了幾步,一手撕開束縛著自己的長衫,伸手一指,道:“如果真的覺的對我尚有虧欠,那麽就和我一起打上一場吧。我也好久,沒有暢快的和人動過手了。朱邪。”


    溫鈺輕笑一聲,腳尖一點,立刻如閃電一般橫衝過去,健壯有力的臂膀橫掃過來,劈向朱邪鐵勒的頸部。


    朱邪微一後退,伸出攔住反手一個旋身一拳不再留情,夾雜著呼呼風聲朝溫鈺猛砸過來。溫鈺輕身一躍,一腳飛出,兩人狠狠的撞在一起,再次縱身飛出。顯然,溫鈺略占上風,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態,又豈是常人可比。


    溫鈺呼嘯一聲,“小心了。”接連踢出六腿,招招直指要害,絲毫沒有任何留情之處。朱邪也知自己身體不如對方強壯,連忙一閃,一個倒掛金勾,閃開了迎麵而來的數擊重腿,同時腳騍朝溫鈺頭頂直砸而落。


    又是一擋,兩人俱是憑借多年自身武藝鍛煉而形成的自然條件反射而戰,出招越來越是迅猛,轉眼之間,就已經掀翻整個營帳,來到了外麵的空地。


    聞聲而來的將士如潮水般朝空地湧來,兩人互交一腿,再次分開。朱邪回身朝四處將士掃了一眼,道:“我們兄弟較量,你們呆在一旁觀看即可,誰若動手。按軍法處!”


    處字尚且未完,溫鈺身如遊龍膝蓋直撞而來。朱邪連忙一閃,手肘同時下壓攻向他的心口之處。手提上揚,“砰!”兩人雙手再次重重一撞,同時倒在地上。


    溫鈺彈身再起,朝朱邪搖頭說道:“我的身體已經與你不同,你打我連起碼的疼痛都沒。就算平手好了。好久沒這麽暢快了。”溫鈺隨意的扭動肩膀,咯咯巨響,不由令他全身一鬆。隻苦了一旁的朱邪,手骨處傳來鑽心的疼痛,此時一鬆,就連他這般鐵打的漢子也同樣流出冷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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