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二月二十四號還有兩天,而隨著這個日子的臨近,才剛剛平息了些微喧囂的校園又開始熱鬧起來。勇士們的忙碌變得顯而易見,當然,忙碌起來的也不僅僅隻有勇士們。


    在斯萊特林華美的兩人臥室裏,完成了一天的訓練後德拉克懶洋洋的窩在鬆軟的沙發上,邊把玩著手中早以摸熟的金蛋,邊看著哈利努力的用魔法在一張小小的羊皮紙上拚湊出一個個單詞。


    “有用嗎?”挑了挑眉,德拉克實在不能確定這種在一般人看來荒謬之極的警告會有人相信,要知道,如若不是因為這是哈利的親身經曆,就連他也會對此嗤之以鼻的。


    哈利撇撇嘴,手下的動作倒是沒有慢半分,淡淡的說了句,“也許。”


    隻是這個答案卻是顯示出了他心底的那份不確定,畢竟到目前為止,這一番舉動都隻是建立在那些曾經的記憶帶來的推測上的。


    他不能確定小巴蒂.克勞奇是否已經潛入了霍格沃茲,而且就算是,他們也不知道他到底裝成了誰。雖然穆迪的可能性依然很大,但由於曆史的走向已經無從把握,所以他隻能盡量從蛛絲馬跡中抽絲剝繭,力求尋找到一點線索,作出一些預警。無論如何,該做的預防工作他是不敢少的,更何況他隻是提出懷疑,驗證的事就由那些正主們去做吧。


    哈利的回答讓德拉克輕輕歎了口氣,又想起了剛選勇士那會,哈利也像現在這樣給他們遞過一張予以警告的條子。有沒有起到作用他們不知道,但至少,納威現在還安全的呆在霍格沃茲。


    當然,哈利會突然決定再冒險送去一張紙條不僅僅是因為他擔心小巴蒂.克勞奇的潛入,更因為就在幾天前,確切來說是情人節那天,原本平靜的事態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糊裏糊塗吃下迷情劑的克魯姆,竟然迷上了納威。


    雖然藥效到第二天就削減了很多,可之後的日子裏,克魯姆仍對納威抱有極大好感的事實卻是不容否定的。


    德拉克記得哈利說過,第二個項目的營救人選同樣是由火焰杯選出的,具體時間不清楚,不過他們相信時間不會超過比賽前的一個月,畢竟勇士們要救的可是在比賽時於他而言最重要最珍視的人。可偏偏就在離比賽僅僅隻有10天的時候,發生了克魯姆和納威的事,再加上之前魔藥被盜的事件,還真是想讓人放鬆警惕都不行。


    見德拉克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哈利將墨跡已幹的羊皮紙迭了迭捏在手中,笑著坐到德拉克身邊,“放心,我都能想到的事鄧布利多肯定也早有防備,我隻是擔心他百密一疏所以再提個醒罷了。”


    會這麽說不是沒有道理的,在哈利看來,本世紀最偉大的巫師畢竟他也隻是個人而不是神,對很多事情也如常人一樣是不能全部掌握的。比如曾經用複方湯劑變成穆迪進入霍格沃茲的小巴蒂.克勞奇就是哈利記憶中的一個典型,即使是鄧布利多也仍然無法看穿那個刻意假扮的“穆迪”,乃至最後伏地魔毫無懸念的複活了。


    又是微微一歎,德拉克將金蛋放在一邊轉而抱住了哈利,埋首在他頸間汲取他的味道。他知道,事關納威的性命和伏地魔的複活,以後有得他們忙了。


    第二天無疑是一個萬裏無雲的好天氣,鄧布利多眯了眯那雙狹長的眼睛走出了臥室,同站在棲木上的福克斯打了聲招呼,還穿著睡衣的他露出慣常的微笑看向窗外無盡的藍天。


    一隻灰色的貓頭鷹一如往常的飛進了他的校長辦公室,腳上掛著的皮桶裏是今天的《預言家日報》。丟了幾個銅納特到皮桶裏,鄧布利多拿出今天的報紙,突然,一張羊皮紙從紙縫間落下,翩然的在空中打了個旋便靜靜的躺在了地上。


    鄧布利多眸中滑過一絲訝異,彎□撿起了那張咋眼看去平凡無奇的羊皮紙,卻在看清上麵的內容後皺起了眉頭。扶了撫鼻梁上半月形的眼鏡,眸子的平靜無波被一絲異樣取代。不久之後,隨著福克斯的一聲清嘯,那隻美麗的鳳凰消失在了天際。


    納威坐在灑滿了陽光的圖書館裏,不時的翻動著手中厚厚的書籍,雖然他並不是特別喜歡讀書,但和草藥學有關的除外。更何況在這個時期,似乎隻有這裏才能使他擁有片刻寧靜。沒有別人詫異的眼神,沒有克魯姆炙熱的目光,沒有金妮難過的神情,啊,當然還有他自由的雙手,真好!


    其實他有些不明白,明明那天在鄧布利多的辦公室裏斯內普說過,配置解藥僅僅隻需要幾天時間而已,可實際情況是明天就要比賽了,可克魯姆的情況依然沒有任何好轉。即使已經不再像情人節那天那樣粘人,但那隱藏於眼神中的熱情仍然讓他消受不起。


    一想起這個問題,原本無比吸引他的書也變得索然無味了,納威煩躁的扒了趴頭發,早晨去詢問麥格教授時得到的答案又在耳邊繚繞,“隆巴頓先生,解藥後天就好,請忍耐一下。”


    忍耐,忍耐……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居然還要他忍到後天,梅林,他們難道就不怕那奇怪的藥會影響到比賽?再說,不是說那個德姆斯特朗的校長卡卡洛夫是最護短的嗎,為什麽這個時候他不據理力爭,讓別人把那該死的解藥給弄一瓶來呢……


    這時的他已經靜不下心來看說了,索性“嘭!”的一聲關上那本《世界神奇魔法植物大圖鑒》。故意不去看平斯夫人那張瞬間陰沉下來的臉,納威想了想,決定趁現在金妮和克魯姆都在上課的時候去解決午飯,然後繼續躲回自己溫暖的宿舍裏,還可以順便補補眠。


    就在納威做完決定迅速溜出圖書館時,福克斯也到達了它的目的地。小天狼星拿下那封被下了好幾道魔咒的信件,親昵的撫了撫福克斯的羽毛後才拿起魔杖在上麵點了點。隨後,一早的閑適隨著閱讀的內容慢慢消散,隻留下一臉深思。


    福克斯早在他還在看信時就已經離開了,小天狼星拽緊了手裏的信,思量再三後轉身回到臥室披上鬥篷,朝壁爐走去。


    詹姆斯.波特正揮舞著羽毛筆批改著文件,忽然,他辦公室裏的壁爐突的蹭起一道藍色的火焰,讓他想也不想的就把手中的羽毛筆當凶器朝來人丟了出去――對他來說,一個罪無可恕的家夥是沒有必要以禮相待的。


    小天狼星如同早已預料到一般,在羽毛筆飛向自己時不急不緩的朝旁邊輕輕一挪,就見那羽毛筆飛進了壁爐,瞬間化成了灰燼。


    “別,真有事。”看到詹姆斯拿起了魔杖,小天狼星急忙出聲製止,晃了晃手裏鄧布利多的來信,這一刻他的保命符――沒辦法,誰讓他之前為了情人節,不仗義的把所有的事都丟給這個超戀妻的家夥,一個人跑了呢。


    詹姆斯見是有正事,這才放下了魔杖,咬牙切齒的說,“講。”說完,還是狠狠的翻了個白眼。


    要知道,就是這小子,居然敢在情人節把所有的事情丟給他,讓他承諾莉莉的短暫浪漫之旅徹底泡湯。如此“深仇”,看他等會怎麽收拾他!


    見詹姆斯終於把魔杖放下了,小天狼星這才整了整麵容,把那封信遞了過去,正色道,“警告又出現了。”


    “說了什麽?”小天狼星的話讓詹姆斯皺了皺眉,修長的手指快速靈巧的打開了信封拿出了裏麵的羊皮紙。


    “說我們中間可能出現服用了複方湯劑的食死徒,要在第二個項目中對納威.隆巴頓下手,裏麵還提醒說穆迪的肯能性很大。”


    不動聲色的看完所有的內容,詹姆斯用魔杖朝羊皮紙一點,羊皮紙便開始慢慢燃燒,最後隻在空氣中留下一絲焦味。“你覺得?”


    “不可能是穆迪。”


    沉吟半晌,詹姆斯有節奏的敲打著桌麵,抬頭問道,“為什麽會是在第二項比賽?”他對三強爭霸賽並沒有給予太多的關注,這事一直都是小天狼星全權負責的。


    像是想起什麽好笑的事,小天狼星撲哧的笑了笑後才用頗為無奈的語氣說道,“因為德姆斯特朗的勇士威克多爾.克魯姆,就是那個魁地奇選手在情人節的時候誤食了添加過迷情劑的巧克力,迷上了納威隆巴頓……”


    詹姆斯顯然你沒想到居然會出現這種事,揚了揚眉後接著問,“不會給他吃解藥嗎?”畢竟那玩意一吃下去不就什麽事都沒了,哪還能搞出這麽多事端來。


    小天狼星卻是繼續搖頭,雙手一攤說道,“你可能不知道,就在情人節前幾天西弗那被人光顧了,嘿,他那放藥劑和材料的房間變得那叫一個幹淨,萊姆斯的研究都因為缺了幾種材料不得不暫時停下了。”


    “麻煩你一次說清楚,簡潔明了的,謝謝。”冷冷的瞥了眼似乎想繼續滔滔不絕下去的某人,詹姆斯就知道不能太給這小子臉麵。


    清咳了一聲,意猶未盡的小天狼星瞟了眼詹姆斯,決定順遂他的意願給他解釋了來龍去脈,最後總結,“……所以為了避免那個勇士在營救時不盡心讓那個納威.隆巴頓出現意外,鄧布利多和卡卡洛夫幾經協商後,決定把服用解藥的事推遲到第二項比賽結束。”隻是對那小子而言,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聽完,詹姆斯把所有的事一串,也給小天狼星下了個總結,“難怪你今天氣色不佳。”原來是在西弗那沒討到好,頓時,他心理平衡了。


    “所以我說那些定比賽的人太無聊了,沒事搞這麽多沒用花樣,純粹給自己找麻煩。要我說不如直接就讓他們和人魚進行決鬥,痛快!哪還用像現在這樣讓我緊急調撥人手。”當然明白詹姆斯話中的含義,小天狼星開始有目的性的轉移話題。


    幸災樂禍的冷笑一聲,詹姆斯也不說破小天狼星那點小心思,畢竟目前還是先把鄧布利多的安排布置下去才是他們要做的。“如果下次還能舉辦的話,我一定推薦你進入賽程擬定小組。不過現在嘛……你還是先過來和我商量一下人選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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