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拜師


    那道士定睛一看,門外這女子一副仙風道骨,自己根本看不穿他的實力,顯然要比自己高上不少。而剛剛還處於定神狀態的文落然等人,在此刻也恢複了行動。


    “師父。”文落然喊道。


    “家寧仙姑。”文淩夫婦也道。


    “竟然是她。”道士一驚,這家寧仙姑在修仙的江湖上可是有名頭的,可以說是嫉惡如仇,尤其討厭強盜,隻要被她見到,都難逃一個死字。


    見狀道士不再耽擱,手中赫然出現一道符紙,對準任東北已然發出。這一切當然沒有逃過家寧的眼睛,但道士與任東北之間的距離太近了,自己根本無法援助。


    “孩子小心他手中的符紙!”家寧仙姑大叫。


    任東北一驚,這麽近他又如何能躲過修仙者的攻擊?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任東北手以用力,赫然撕破了母親交給他的那張符紙。


    “次啦!轟!”任東北所在之處竟是出現一道光芒,而後一聲巨響消失的不見蹤影,而那道攻擊的綠色符紙卻是撲了個空。


    “混蛋!”那道士見狀大叫一聲,飛身跳出窗外,轉眼間已經消失的不見蹤影。


    這時任夫人連忙對家寧仙姑道:“仙姑,我兒子呢?你知道嗎?”


    家寧仙姑點點頭,道:“夫人別急,從剛才的跡象來看,他用了一道時空轉換符,現在應該被傳送到了三界的其他地方,至於在哪我也不知道。”


    “這可怎麽辦,他才隻有八歲,又不曾習武。”頓時任夫人癱軟在原地,想起自己的兒子生死未卜,這個做娘的,如何能受得了?


    家寧仙姑見狀一笑道:“夫人放心,剛才在他傳送走的時候,我捕捉了他的生命氣息,正好封印在這道玉佩裏,隻要這玉佩裏的紅光不滅,就證明他還活著,紅光越耀眼,說明他的生命氣息越旺盛。”說著把這快玉佩遞給了任夫人,任夫人接過,一塊小巧的玉佩上,紅光閃耀,那紅光十分耀眼。


    “多謝仙姑,多謝仙姑。”任夫人連忙道謝,此時的她知道兒子還活著,已經十分滿足,茫茫亂世,仇人來犯,若是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對於任東北來說或許是是好事,至少任夫人這樣想。


    家寧點點頭,而後對文淩道:“我遵守一年之約,今日來帶落然走,不知二位……”


    文淩點點頭道:“一年前我看落然太小,不忍讓她離開母親,剛剛經曆的那一幕我也開始明白,能修仙問道那是落然的福氣。”


    ……


    次日清晨,家寧便帶著文落然走了,而任夫人也收拾好了東西,與文淩夫婦道別,再次回到了雪原鎮,當天黑的時候她也是終於回到了家裏。


    此時的院子已經沒有了,但房屋還在,應該是任天行刻意為之,不然在那火龍之下定然不複存在。


    從那一天起,她便獨自一人在雪原鎮生活著,慢慢的等待,等待丈夫和兒子的歸來……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


    任東北隻覺得一陣無形的能量抓了自己一下,而後自己便什麽都不知道了,當他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這裏了。


    此時已是黑夜,任東北看看四周,沒有了東北應有的雪原,沒有高大的樹林,更沒有那麽冷。他感覺這裏很溫暖,偶爾有風打在臉上,這風雖說也很有力,卻沒有冷風那般刺骨。


    “這是哪裏?我怎麽到了這?”這是任東北的第一想法,仔細回顧他多少明白了點,當初撕破了那道符紙,自己便到了這裏,雖說和母親走散,不過也還算樂觀,那邊出現了個家寧仙姑,應該可以保護母親的安全,而自己最大的幸福就是還活著。


    總之,任東北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他所知道的隻有這裏不是東北。借著月光,任東北向前走了些許路程,他想找找看這裏有沒有任家,畢竟他已經很餓了,原本豐盛的晚飯也被那道士毀了,想想他都感到憋氣。


    就這樣他走了一炷香的時間(一炷香是四分之一個時辰,也就是半個小時),可依舊沒看到什麽燈火,這多少讓他有些泄氣,不過在他剛要放棄的時候,卻發現在正前方有一點點光亮,這光亮距離他並不是很遠。任東北心中一喜,大步向前跑去,而當他跑到的時候呈現在眼前的卻讓他一愣。


    這並不是什麽人間煙火,而是一個界碑,一個由能量聚集的界碑,上麵硬生生的寫著三個大字――鬼門關!


    頓時任東北倒吸一口冷氣,小的時候他就聽媽媽講過,人死了就會被地府的使者帶走,通過黃泉路到達鬼門關,最後在鬼界生存,若是有公德和機遇,便會被賜予孟婆湯,走過奈何橋,投胎再做一世的人。


    “難道我已經死了?”這是任東北的第一想法,畢竟他知道的隻有死人才會去的地方,自己已經到了。


    可再一想,自己的身邊並沒有地府的使者,想來想去,他朝著自己的下巴摸去,摸了幾下任東北竟然笑了笑,暗道:“都說鬼是沒有下巴的,我還有下巴,說明我還不是鬼,我還活著,不過我現在我得離開這裏,不然真成了鬼可如何是好?”


    想到這裏任東北並沒有著急離去,孩子就是孩子,他總有一顆好玩的心,既然來到這裏,任東北覺得總應該做些別人做不到的事,看了看那界碑,伸手便摸了過去。


    誰知不摸不要緊,這一摸,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隻見他胸口處的翠綠葫蘆竟是驟然飛出,在空中光亮起來,而後越變越大,足足變的有一丈多高,任東北被嚇了一跳,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看著這個巨大的葫蘆,他多少有些後悔:“難不成這葫蘆沾染了界碑的死氣,成精了?”


    不由得他過多思索,那葫蘆竟是放出萬丈光芒,照耀著四麵八方,最後竟是“轟”的一聲炸裂開來,裏麵竟是出現一道人影。


    這人影身穿一身道袍,不過看上去並沒有太多的神仙範兒,他的背後還背著一個大葫蘆,至於是幹什麽的,任東北看不出,不過這麽大的葫蘆要是用來裝酒,一定會裝上不少。就在任東北猜測的時候,那人竟是拿下背著的葫蘆,對著嘴仰脖大喝起來。


    “看樣子真是裝酒的。”任東北無奈的自言自語。


    “痛快。”那人喝一陣,大喝一聲,聲音那般清脆,而後緩緩落地,對著空中一指,那些葫蘆碎片再次融合,逐漸縮小,變回了原來的模樣,落在了那人手中。


    “小夥子,你膽量不小啊!這麽小的年紀就敢獨闖鬼門關?”那人對任東北道。


    任東北見狀站起身道:“我也不知道怎麽就來到這裏了,這裏一個人都沒有,我都餓了。”


    “嗬嗬。”那人一笑道:“看樣子還是有緣人。”說著拿出一道符走到任東北的身邊,笑嗬嗬的放在了他的手心,而後緩慢的點著頭。


    而任東北對於他的所作所為並沒有反抗,因為他感覺不到任何的不舒服,不但這樣,他還覺得這個身穿道袍的人,有著特別的安全感。


    片刻那人開口道:“原來你是用了時空傳送過來的,不過這中粗糙的符紙能把你傳到鬼門關,真是大造化。”


    “老道士,你是幹什麽的?怎麽藏在爹爹給我葫蘆裏?”任東北不解。


    “我並非藏在這葫蘆裏,這葫蘆也並非是你爹的。”


    “啊?我一點也不懂你在說什麽。”任東北一腦袋問號。


    “這個葫蘆本就是我的,你爹隻是後來得到的,而我也是以這葫蘆為烙印,在剛剛你解除那界碑的時候傳送過來的。”那人解釋道。


    “雖然不太懂,不過覺得好厲害,我也是被傳送過來的,你也是被傳送過來的。”任東北雙手比劃著,覺得很有意思。


    “我們並不一樣。”


    “怎麽說?”


    “你是被動的,恰好來到這裏。而我,是主動的來到這裏。你來這裏沒有目的,而我卻是有目的的。”


    任東北一皺眉,沒好氣的道:“他們都想搶我爹給我這葫蘆,原來你也是為這個而來的,既然你說這東西本是你的,我便代替我爹歸還與你。”


    “哈哈……”那人大笑道:“小家夥年紀輕輕倒是很有心機,你自知打不過我,不給也不行,就索性送我,這樣我還欠你個人情。”


    “那你想怎樣?”


    “這東西本就是我的,所以我也不打算收回,我來這裏是收你為徒的。”


    “收我為徒?”任東北一驚,他做夢也沒想到眼前的這個人,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對,你沒聽錯。我不妨告訴你,這個東西在人界被成為最強修煉法門。”那人指著翠綠的葫蘆,繼續道:“多少人得到之後根本沒有找到練習的方法,包括你口中的你爹,但江湖就是江湖,有好東西就算沒人知道怎麽用,也會有人來搶,所以你家就會有許多的仇人。”


    “對,父親就是說仇人要來,才讓我和娘離開的。”任東北道。


    “他們不知道其實這並不是什麽真的法門,隻是一個機緣。”


    “機緣?什麽意思?”


    “就如同你,拿著他到達鬼門關,觸摸界碑,我便會出現收你為徒,而後傳你法門。”


    聽完任東北大喜,這人說的太明白了,自己機緣好,可以學到這天下人夢寐以求的修煉法門,於是他不再耽擱,跪地三個響頭:“徒兒拜見師父,敢問師父尊姓大名。”


    那人一笑道:“起來吧徒兒,至於我嘛,陸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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